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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进来之前,陆大少忘了告诉我条件是不能喝酒。」
「你明知道巧克力混酒你会变得很“厉害”。」至于那种厉害大家都心知肚明了「你答应了JUDE今晚要回去吃饭,那样不太好吧。」
完全不能反驳男人的话,可可咬紧牙关「我今天才知道你这样体·贴。」
尽管怀着“你干嘛不去死”的心情吃巧克力,巧克力仍是强而伟大得把他最后一点坏心情都消灭了。
在陆皑吃了四颗巧克力加一件蛋糕,大叫投降要喝咖啡的时候,他在吃第三个泡芙。
陆皑将下巴搁在桌上,一开始欣赏着恋人吃巧克力时舔手指的小习惯,而觉得有带他来吃真是太好了,视觉享受到他的小儿子都精神抖擞起来,有好一段时间让他不敢起身去拿东西吃,请可可来代劳的时候还被狠狠的嘲笑,故意在他脸前煽情地舔唇。
现在?他只要看着可可滋味地用舌头卷奶油,他都想吐…「你跟我的胃真的是同一个构造吗?」
他的恋人是体内藏着巧克力焚化炉的猫,怎吃都不厌,某程度上望而生惧啊。
可可把最后一口泡芙皮推进嘴巴,舔着指尖上的奶油。
连没有像女人般别别扭扭地用刀叉对付泡芙、把奶油硬挤得一塌糊涂,这样的小地方也让陆皑喜欢。
「我为了不让你蚀本,当然要用力地吃啊。」
在可可扬手请侍应再夹巧克力时,陆皑一手掩唇,含糊说了句“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借尿循逃开巧克力不够十秒消失的恐怖一幕。
洗手间空无一人——这是当然的,有胆挑战巧克力自助餐的勇士只有他们。
在镜台前洗手,在他想着再过二十秒才回去好了的时候…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来,他觉得会是可可,正想转头过去说话…下一秒,他便被吻住了。
*R&D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研究发展;研发部门
一、HAVE YOU EVER BEEN IN LOVE 下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来,他觉得会是可可,正想转头过去说话…下一秒,他便被吻住了。
毫无预警的献吻,如果他的嘴巴早了一秒张开,牙齿都会被撞痛。
被那股投怀送抱的冲劲带退了两步,他及时一手扶住恋人的腰……
恭喜可可的西装多了一只湿手印。
恋人一手缠上他的脖子,手指习惯性地插进发间,磨蹭着他颈后——
他有时很怀疑这男人知不知道这样的小动作是什么意思?
通常只令一切更不可收拾。而他将会是最终站在马桶前可悲地自X、或开冷水冲身的受害者。
可可弄乱了他颈后的发丝,接吻的角度比平常更火热、更深入舒适……
就是习惯了接吻的陆皑都不自觉要溢出低吟来了「嗯…喂可可…」
他一手环着恋人的腰,另一手覆上他的脸庞,想把他拉开点……
可可会主动吻他,但在公众场所跟他亲热则绝对不可能,更别提现在他们站在镜台前,随便那个人走进来都立即看见一对死GAY。
他在可可嘴巴中尝到浓浓的巧克力味,还有独特的苦涩……
掌心下的脸庞滚烫,颧骨像扫上胭脂。
当他将可可的脸拉开时,可可像看见甜食的孩子般,只管轻轻嚼咬着他的唇瓣,唇与唇贴合、剥离时发出啾啾、令人脸红的声音…
这失常的家伙喝了酒、也许趁他去上厕所时还把一整盘酒心巧克力倒进胃!!陆皑花半秒就知道这醉猫冲进厕所扑吻他的原因是什么了!!
「…可可,你的眼镜呢?」
先来试探一下他醉的程度好了。
可可也许会答得乱七八糟,又也许清醒得从口袋中拿出眼镜来给他看。
始料未及的是,可可像要分享秘密的小男孩,双手都缠上他颈后。
即使知道现在有人推门进来就完了,但身体与身体的密贴舒服得令人舍不得推开,他扶住跌跌撞撞的恋人。
「…我好高兴,谢谢你带我来吃…巧克力……」男人像很害羞但又想撒娇,明是没有必要仍压低声音,几乎含住他耳垂地低说「好甜好好吃…我还喝了好多杯…酒…那个也好好喝…」
陆皑苦笑「看得出来。」
可可在他耳边说着谢谢时,那甜腻的鼻音、柔软的嗓音与最致命的喘气让他从背脊涌上一阵电流,那电流是如此明显,让他整个人抖搂了一下。
他紧紧回抱着柔软的恋人,但说不出“今晚留下来”这样的要求「看得出你喜欢巧克力比我还多。」
这狡黠的男人在吃了巧克力混酒之后,竟然可以变得如此坦率,这个是什么化学作用啊?
真可怕,他跟可可的恋情由始至终有巧克力之神的加持吧。
他把可可的领带拉松,让他洗了个脸醒酒,再出去拿了杯冰水。
可可的情况变得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很不舒服,至少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站上桌子跳个脱衣舞之类的……
在车上吹着风醒了点酒,可可一副酒醉的呆滞表情,将两腿都弯上去,脸埋在膝盖中,完全不理会皮鞋会踩脏坐垫。
过了一会儿,身旁的男人显得焦躁。
他一手把领口拉开了,皱着眉,开始抓颈。
「早叫你别喝酒你不听。」喝太多酒会引起过敏,看吧,他现在就开始发痒了。
但可可不想听责备,甚至没有回应,发出烦得欲泣的鼻音,频频抓着颈项跟锁骨…虽然是平滑的指甲,还是抓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粉红,他抓得毫不留情。
陆皑从后视镜中看到他的狼狈,白皙肌肤上的红痕显得惊心……「你别再抓了,忍耐一下吧…」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去压下可可作乱的手。
谁知他压着右手,可可就用左手去抓;他压左手,可可就用右手去抓…狭小的车箱内像玩着什么蠢游戏般「可可、别抓了!!」
「好痒啊、好痒!!」
陆皑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才好,只知道旁边坐着只不停抓痒的猫,如果可可的舌头真舔得到,大概已在舔毛在洗澡了。
突然,「呠——」的宏亮一声,他没看路差些被一架大卡车从后撞上!!
陆皑急忙转着方向盘,直到差点使出飘移绝技,车子才回复正常。车子一摆,可可一头撞上玻璃,又痒又痛,现在看起来很想杀人。
巧克力之神啊,我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小毛病多到爆掉的男人!?
「你再抓下去,JUDE就要怀疑你有外遇,被那号小野猫怔服过了……你家有止痒止痛的药膏吗?」
「…过敏的药丸有、药膏…没有…」
「那先回我们家涂药膏。」
痒得快抓狂的男人自是没有异议。
陆皑转了方向,开上高速公路。
***
明明说是他妈的痒死了,留他一人去泊车,自己一马当先地去吃药丸涂药膏的。
但在陆皑扭开门把时,竟然静悄悄连一丝声音也无。
「…可可?」
他唤,越接近房间,越察觉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在招呼他。
他轻轻地推开睡房门,果然,只见男人双眼闭起,蜷在床上。
陆皑放下两人份的公事包,进入大开的浴室。
浴缸正在去水,莲蓬头的冷水漏出来。陆皑一膝跪上浴缸边,把开关拧紧了…同时,见到随便丢在洗衣篮中的一整套西装——可可没有把皮鞋都丢进去,他觉得很了不起。
那男人因为痒得受不了所以决定冲冷水,最好的证明就是湿湿脚印一直漫延到床边。
轻手轻脚地把自己跟恋人的衣裤鞋袜都挂好了,明明可可的裤管比起他的没有短到,但却莫名觉得可可应该比他矮更多啊!!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总奇怪可可怎能比他可爱那么多。
换了居家的T恤短裤,他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挨近男人身边。光这样接近都有淡淡的巧克力香,彷似从发丝间、唇齿间发出似的……
情不自禁地抚着男人柔软的发丝,他把被子的一角拉起,想要钻进去分享睡眠。
才把被子翻开点,他就发现,男人是浑身赤裸裸连条内裤也没有穿!!
陆皑咋舌,如果是平常的情况他会以为是诱惑,但他知道这个叫他先去泊车的家伙,东抓抓西抓抓了个心满意足后连药膏也没有涂,就这样蜷上床睡大觉了!!
怕他睡得不舒服,他将男人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男人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但没有睁开眼睛。脸颊磨了磨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陷入深眠了。
陆皑伸手去床头柜翻找已用了一半的药膏,深切觉得自己像饲养了只猫。
他将药膏挤出涂在红痕之上……
冰凉让可可下意识地退后,然后半睁了眼睛,看见是他后,半懂不懂地动了动唇瓣、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再枕回去了…他可以把这当成是可可的信任吗?
怕弄醒可可,他将药膏挤在手心搓暖点,再细心地涂在每处抓痕上。
抽出几张面纸抹了抹手,看见恋人眼底的淡影,便忍不住拨开他的浏海,碎吻着他的额、发、耳际……
他知道可可最近工作得很累、很累了,很久没有睡饱。
看了看挂钟,决定让可可睡到六点多才拍醒他。
就这样拥着赤裸的恋人,他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辛苦了”与“好喜欢你”。
揽着他,贴近到连呼吸都可以交换的地步,不知道凝望了那张秀气的睡脸多久……
突然记起,以往在监狱关灯后,他也会偷偷开小手电筒看可可,那样的晚上好像能持续到永久,永远也不会天亮,而可可会在下秒醒来骂他“别浪费我手电筒的电池”。
就像昨天的事情,就像那时候也没法想像今天能相拥着,躺在软白的大床之上,可以不用迎接十点的关灯,因为现在开关的主控权在他,也可以不必怕小手电筒的电池会用完——那他就没法在出狱前仅馀的时间中,好好地用眼睛爱这个人。
他一手仍环着可可的腰,艰辛地仰高了上身,在床头柜中翻出了那小东西——
黄色小小扁型手电筒,比掌心还小。
他尝试性地用拇指推到ON,推动有点困难,毕竟太久没有用过了。
他心想,太久没换电池也许早已没电了。
在他想要藏好时,彷佛要证明自己还有用般,灯泡眨了眨,然后发出光……
是很微弱、很微弱的光,只有灯芯烧红而已,似下一秒会熄灭。
他该关掉手电筒,好保留最后一点电量,但当他凝视那点微光……多像他的回忆,同样因埋在脑海深处而微弱,但永远是灯塔,将不会熄灭;每当回头要找的时候,虽然困难但总找到。
他确信自己飘流在最茫然若失时,有抓住那微光。
有抓住这个男人。
让微光继续发亮,没有熄灭。
二、微光 上
2005 夏
他记得,那天CAFé的生意非常好。
也许CAFé老板整个夏天都笑不拢嘴,看着里头插针不入每人手拿一杯冷饮,男人在玻璃窗外吸了吸鼻子,还是决定不要进去挤。
热得太离谱的天气让他更辛苦,此刻手上拿着一团卫生纸,抹着红通通的鼻。
在夏天感冒好蠢,但他就是逢夏必病的蠢蛋。
想看、又不想看。
他鼓起了些微的勇气,把目光停驻在那女人身上。
女人恬静地坐在斜坡旁的石墩上,穿着斯文的短裙套装,长发光看都知道很柔顺,浏海则乖巧地用粉红色发夹夹好。彷佛连热浪也没法入侵的空间,她阅读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
看到这儿就够了。
他告诉自己,把目光收回来紧盯自己的鞋头。喉头顿时像哽了硬块,难过得必须轻咳「咳咳……」
他知道这女人是谁。他甚至知道这女人体内那个曾经的女孩。
对比起坐在监狱外头仍松容自若地等待的女人,他不知所措得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那里。
这样眼红红、流着鼻涕的蠢样子,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益发想逃。
怕什么!?他赤裸裸、甚至刚起床头发像鸟巢的样子也曾被那男人看过……即使如此,他现在要面对的远远超过那个男人代表的。数不清多少次,他把手伸进外套口袋,紧紧握着那准备了已经一年有多的小盒子。
里头是一支精美的银钢小手电筒。
只是现在的他也不太确切记得手电筒的款式了。
在他刚出狱不久,在他因为暴动而加监的恋人而心痛时,一时冲动地买下了,那时候竟完全没想到要两年后才可送到恋人的手上……
他想要、不、他幻想着再重逢时可以靠这小礼物去把两年的断层连接起来,开些无关重要的玩笑来活络气氛,重捡以往的相处感觉,而手电筒会是他们最有趣的共同回忆。
他将小盒子握在手上端倪时,发觉女人的脸抬起来了……
他呼息一窒。
斜玻上的粉蓝铁门开了,即使站得如此远,他听过那重获自由的声音。
那小小的一点人影,从远至近变得清晰。
途中停顿了,好像要回顾一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