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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李悦林跟姐姐的事情她当然是乐见其成,只要姐姐的心思在李家大哥身上,那么对于贺起凉这边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赵母因为最近的事情愁白了好几根头发,退出房间的清和视线看到蹲在院子里收前些日子晒下的果干的赵母,连忙跑上前,“妈,这种事情让我来就行,你歇着去。”
赵母笑吟吟道:“我闲着也没事,这些日子什么事都让你包了,我倒浑身不对劲了。”
清和放下果干,凑过去理了理赵母的头发,“妈,以后你享福的日子还多着呢,现在就不习惯怎么成?”
赵母听得笑意更甚了,摸了摸清和的脸,感慨道:“果真是快熬过这段日子了,现在出门也没有人在说什么了,你姐还说学校也来电话让她回去上课了。总归那个贺先生还不是多坏的人,知道澄清这件事情。”
对于贺起凉公开记者会澄清之前以及现在跟赵清婉的所以事都是无中生有的谣言一事,早在两天前已经有报道出来了,家里面那台14寸的电视清清楚楚地转播了贺起凉公开声名的报导。不止她们,她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所以这两天对她们家的谈论声才渐渐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贺起凉施压的原因,那日参与的部分记者也公开表明了他们是太过急切才会口不择言,甚至还道歉了。而学校方面大概也动用了关系,才让校长亲自开口请赵清婉回来。
贺起凉这么做对她们自然是减少了不少影响,然后他这种没有当面道歉反而是在背后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地妥妥当当的做法却让清和心一直揪着。
如果她不是知道贺起凉这个人的真面目,在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也大概会认为他也是一个受害者,而所有的事情都是姚舒一个人惹出来的。更别说他现在公开解释了所有事情,将跟姐姐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因为他特意施压,这种事情大概又会成为记者们争相报道的头条吧——“贺家少爷为保全爱人,忍痛将关系撇清”不是吗?
她不是姐姐是不是也会这样想,如果真的这样的话,那么之前的罪就白受了,还白白给他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姚舒回来,贺家的其他人会警惕他因为跟姚舒的关系掌握更多的利势,所以借着这次的事件跟姚舒的关系弄僵来减少他们的警惕性。
要不是她亲眼看到最后的贺起凉完全掌握了贺家的资产,甚至对两个亲生哥哥一点情面都不留,完全剥夺了他们在贺家持有的股份,她绝对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外表俊朗,宽宽神情的人会是那么狠绝冷血。
而贺家另外两个,除了一点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又怎么是贺起凉的对手?
清和沉着脸想着,赵母的声音才让她回了神。
“清和?”
她笑了笑,“妈,那您觉得那个贺先生好相与吗?”
赵母道:“我说他不坏,是指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逃避责任,但我还是不会喜欢他。不管如何,就算跟你姐只是朋友,让她陷入那样的境地就不厚道,就算后面补救,也于事无补。”
“那,妈你觉得姐会原谅他吗?”
“你姐的性子我知道,她不会容忍自己有这么一次不堪的记忆,我想那个贺先生已经不可能在走进清婉的心里了。”
赵母指的当然是朋友这一点,但清和却不这么认为。姐姐是那种爱恨分明的人,纵使贺起凉给她带来了困扰,只要认定他是朋友,就不会轻易改变的。
想要阻止的话,就得趁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改变的时候,斩断这场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
☆、该不该信
而在得知了贺起凉召开记者会的骆南,也的确犹豫了很久,他也想不出到底九叔跟那个赵清婉是否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如果真是那样,他在记者会上说的那些话实在让人容易误会,以及后续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太多了不是?
以他的野心贺能力,想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容易地很,实在不需要这么多此一举不是吗?
同样误会他们的人还有另外一个,姚舒沉着脸将报纸甩到贺起凉办公桌上的时候,他正在研究上一次收购的全家湾酒店的事,收益果然慢慢跟上预算了。
姚舒俏脸有些阴沉,“贺起凉,你什么意思?”
贺起凉将桌上被报纸弄翻的笔筒摆正,交叠着双手,盯着眼前这个一点名媛淑女形象都没有的女人,眼神冷冽:“你又是什么意思?”
姚舒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壮了壮气势,质问:“你跟赵清婉那个贱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贺起凉瞥了她一眼,低头继续看资料,“说没关系你会信?那就是有关系了。”
“果然……”姚舒咬牙道,“你会后悔的!”
她一甩手打算推门而出,贺起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普通朋友关系可以吗?”
姚舒顿了顿脚步,但还是没有转身;赌气道:“我不会信你了。”
“原来你对我的感情就只有这点程度吗?”贺起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叹气声。
“当然不是!”姚舒猛地转身,“若不是因为喜欢你,我干嘛大老远从新西兰回来,我干嘛把姚家的事务都给你做主,我干嘛巴巴地往你身上贴啊……”她越说声音越哽咽,最后竟抹起了眼泪。
贺起凉放下手中东西,站起身走到姚舒身边,盯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最后叹了口气,抱住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信我?”
“你记者会上说的那些话,傻子都能看出你明显是在维护她!”姚舒趴在他的肩上,瓮着声音抽泣道。
贺起凉道:“如果不这样,能瞒过二哥他们吗?”
姚舒抽泣的声音瞬间停住,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贺起凉拉着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帮她擦掉眼泪,“二哥一直对我很警惕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我跟你走得太近,将来公司就很难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姚舒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你在演戏?”
贺起凉摸了摸她的脸,温柔道:“真聪明。”
“可是,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姚舒咬着唇,似乎对他没有提前告诉她这一点仍是很介意。
“之前看不出来,接下去就不一定了。”
“为什么?”
贺起凉道:“难道不是连你都瞒住了吗?可现在告诉你了,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姚舒有些歉意,嘟囔道:“那你就不该告诉我的……”
“不告诉你,看你哭得那么伤心?”贺起凉道,“我不忍心。”
姚舒被唬得红了脸,刚才还一脸恶毒的表情瞬间变成娇羞小女人的神态,“那现在怎么办?”
“我自然有办法,所以到时候再发生些什么事情,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了。”贺起凉捏了捏她的鼻子。
姚舒蹭了蹭,默默点了点头。
贺起凉有一句话说的非常对,那些陷在爱情里的女人,往往会愚蠢无比,连基本的是否判断能力都没有。
如果她遇上的还是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那么她也就完了。
……
赵清婉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的阳光。校长已经打电话让她回去继续上课,安南县的人现在也不会再对她们家指指点点了。
过了一周多的时间,阴霾的天气终于放晴。
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跟盛了铅似的沉甸甸的。
掀了被子,她从床上下来,顺着透进来的阳光走出了房门。
大院还是跟以往那样,但好像又有些不一样了。清和正蹲在水井边洗衣服,赵母在车棚顶上晒果干,虎子跟喜乐不停地追赶打闹着。
她抬头,眯着眼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姐,你好点了吗!”清和看见赵清婉披着外套站在房门口的台阶上,惊喜道。
赵清婉笑得温柔,“嗯,好多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清和嘿嘿笑:“一点都不辛苦,姐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赵母看到她也放下正在晒的果干,擦着双手跑过来,上下仔细打量着她的脸色,看到的确是红润了不少才笑眯眯地说,“我去老黄家买两节排骨回来炖炖。”
清和很开心,赵清婉能出房间说明对那件事已经放下了。能只是在床上躺了一周就恢复比起上辈子那样凄惨悲凉的结局,她不知道庆幸了多少倍。只要人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接下去她不会再让姐姐受苦了。
李悦林开着三轮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赵清婉笑容明亮地站在阳光下的样子,看呆了他差点没从车上摔下来。他急急地抛下车,跑上前喘着气盯着赵清婉看。
“悦林哥,你看傻啦?”清和打趣道。
赵清婉微低着头,抬手别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轻轻笑了下,“这些日子谢谢你了,悦林。”
“说什么谢谢,人好了就好。”李悦林回过神来,对上赵清婉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脸。
清和识趣地将时间留给他们,说了句我去晒衣服,就抱着井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的衣服就往屋顶上跑了。
边晒衣服边哼着小曲儿,她发誓没有哪个时候比看见姐姐跟李悦林擦出火花更让她高兴的了。
这是大院三家人一起的屋顶,冬天的时候晒棉被晒果干晒衣服什么的都往这上面搬,不仅空气好,阳光足,连视线也是空旷无比。小时候夏天她常常跟赵清婉抱着凉席就躺在这上面睡觉,点个蚊香,再拿把扇子,那日子不知道有多么惬意。
她才想着小时候温馨的回忆,视线一眺,突然就看到来村里的大路上有一辆白色的路虎慢悠悠地开过来。
下意识就以为是贺起凉,她脸色骤变,顾不上衣服还没晾完,就丢下盆子,飞快地往路口处跑去。
不管到底因为什么原因,现在她一点都不想让贺起凉见到赵清婉。
等她扶着路口大榕树喘粗气的时候,就看见骆南穿着白色运动装从车上下来。
一直紧紧悬着的心在看到骆南的时候才放松下来。
呼,幸好不是他。
骆南一下车就看见清和站在面前,脸色通红,呼吸急促。
他惊讶道:“我自觉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人,所以你这么特地过来接我实在让我匪夷所思。”
清和紧绷着的心绪这才恢复,蹙眉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骆南靠着车门,悠悠道:“还能干什么?我来当好人啊。”
眼看清和看她的眼神并没有多少温度,他有些纳闷自己最近有些闲了,什么事都爱管了,摇头道:“九叔周一的时候会去上阳高中,我想应该会碰到你姐姐,如果你想你姐有个心理准备的话就先告诉她一下。”
“他还去上阳高中干什么!”清和有些愤怒。
“难道你没有看电视?”看到清和点了点头,他才继续道,“记者会上的发言你应该知道了,但后面还有一件事没有报导出来。
“九叔几乎是倾尽自己所有的储蓄为上阳高中捐了一座图书馆,所以上阳校长在周一的时候会举行感谢仪式。”骆南说完偏头看了一眼正一脸凝重的清和,淡淡道,“不然你以为上阳校长为什么会亲自打电话让你姐回去任课。”
她日夜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贺起凉这个混蛋,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居心?
清和紧咬着唇,“你怎么知道?”
骆南道:“因为我是内部人员啊。”
她顿了下,没在多想,而是问了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都知道了吗?”
骆南道:“现在只有几个人,但周一过后几乎全城的人都会知道。啊,估计你姐也已经知道了,校长应该会告诉她。”
清和脸色异常难看。
骆南迟疑了一下:“你姐跟九叔的事情才澄清,如果不想再出什么闲话,到时候就尽量避免吧。虽然我不清楚九叔这么做的目的,但跟他还是能不扯上关系就不扯上关系的好。”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然后他兀自摇头嘀咕,“果然心太善良就是没办法,卷进去了就脱不开身。”
清和没有听到他的碎碎念,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贺起凉做那些事情的目的。
目的,目的,目的……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造成贺家其他人的警戒心降低,他已经做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捐什么图书馆呢?他还想在姐姐身上得到什么吗?
清和倏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骆南。后者被她太过直接的视线看得愣了下,疑惑道,“怎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骆南顿了下,展演笑道:“说我是个好人你又不信,我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
清和一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
“好吧,就当做是为我自己做的,这样你总该信了吧?”骆南道。
清和明显不信:“你也是贺家的一份子,跟自己的九叔作对这道理说不过去吧。”
骆南摇头:“‘作对’这两个字罪名可大了,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忤逆犯上啊。反正我既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九叔,只是刚好自己需要,碰巧路上看到有人需要帮忙顺便拉一把而已,你若不信,下次我不多事了便是。”
深黑色的眸子似乎含着难言的情绪,待清和想要仔细看,却又是那副无谓的表情了。
沉默了片刻,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