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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报社的实习工作进行到第五周的时候,陈朗的目标终于转向了贺家。在清和三次歪打正着地多少有帮上忙之后,有两次她跟着去的采访她并没有起到类似幸运星的作用。但已经够了,在之后的每次外出采访中,陈朗总会下意识地询问她的意见,虽然并不认为清和真的能够帮上什么,但她需要的就是陈朗的习惯。
在报社里费了那么多的时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贺起凉最近似乎有些不寻常,报社里大多被贺家压住,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太出格的信息被报导,但我却一直想要弄清楚这个人,我觉得他不像外界说的那么简单。”陈朗托着下巴,思考。
清和点点头,“陈朗哥,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尽管说。”
陈朗严峻的面容看向她的时候才稍微露出一点笑容,“你的努力我都知道,这几次的报导你帮忙不少,我会争取帮你拿到正式实习的资格的。”
清和笑得很开心,“谢谢陈朗哥。”
“嗯。”陈朗点头,“这次我们得准备充分一点,我列个提纲,你到时候记一下。”
清和这天在陈朗办公室待到很晚,直到确保所以信息不会遗漏,才放心收拾东西出门。
骆南意料之内地仍在原地方等她。
看着那张明媚的笑脸,她突然有些看不下去,拢了拢围巾,几乎将整张脸遮了起来。
骆南拉下她的围巾,疑惑:“干嘛捂得这么密实,干什么坏事啦。”说着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清和身体僵了一下,有些机械地转头看他,“骆南,如果我真干坏事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骆南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的眼睛。
在清和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时,他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笑意弥漫,眼睛顿时变得流光溢彩起来。
清和却莫名地揪紧了心。
“如果你做了坏事……”骆南笑着说,低头握紧她的手,“我自然是陪你一起。”
心,似乎瞬间停止跳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上演1
“清和,累不累?”陈朗把肩上的摄像机挪下来,支力点放在大腿上,他开了瓶矿泉水,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转头问清和。
她连忙摇头,她能有什么辛苦的,除了背一个包,其余重量级的装备都是陈朗一个人负责的,别太轻松就不错了。
在目的地已经蹲点了快两个小时了,可当事人并没有如期出现,陈朗额角已经有细密的汗水冒出。
个人专访虽然不易拿到,但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只是对于贺起凉那样的人,单靠采访是断然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表面客套的话说多了也无用,千篇一律的说辞也报导腻了。陈朗就是想要挖出一些比较特殊的独家,可若不采取一些特别的做法,靠那些少得可怜的信息是无法获取什么的。
两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长,对于新闻工作者来说也是一个绝对可以忍受的时间,所以陈朗脸上并没有太多焦急不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头顶上的太阳渐渐西斜。
清和抬眼去看陈朗,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陈朗终于开口:“回去吧,可能今天等不人了。”
清和的眼神落在手上的资料上,以资料上仅有的信息来看是绝对钓不到贺起凉这条大鱼的。她还记得上辈子因为姐姐的缘故也去过几次他的住处,单单知道的就有三个地方了,谁知道暗地里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狡兔三窟不是?
“或许他还有别的住处?”她看着陈朗,有些犹豫,“毕竟大家都知道的地方他肯定警惕着,不一定就能等到人的。”
听了清和的话,陈朗思索了下,觉得还是有点道理的,突然想到清和跟骆南的关系,他皱了皱眉。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清和道:“陈朗哥不用担心,在这种事情上面的还是分得清的,而且我确实不知道贺先生其他的住处。”
她可以说是没有说谎,因为这个时候的赵清和当然不知道。估计骆南都未必了解,又何况她了。
不过想想又觉得理解了,她现在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
听了她的话,陈朗才松了口气,他想了想,“但我们并不知道他其他的地址。”
清和回答:“我听说贺先生与姚家小姐的关系不错,或许能在她那里找到?”
这是众人皆知的消息了,所以陈朗也不觉得意外,他想的是另一个问题,“贺起凉几乎是不去姚舒住处的,但也没办法了,只能过去碰碰运气。”
这点虽然不是秘密,他们两个若是见面,基本上都约在外面,哪怕外面姚舒对贺起凉倾心已久,都无法影响什么,无论蹲点多久都没办法逮到什么。
但这是别人的想法,她不知道当真是那些记者碰不到人还是贺起凉隐藏得好,或许是报导被压住了。
但这一次,他确实是去找过姚舒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两人到达姚舒公寓的时候,时间正好是下午四点。
清和看了下时间,然后一脸凝重地盯着面前。
四点二十七分的时候,贺起凉终于出现。
清和没有什么感觉,陈朗却激动地握紧了手中的摄像机,然后抽空转头对清和比了个大拇指,又全神贯注地盯着。
她笑了下,眼睛里透着莫测的光芒。
贺起凉看起来有些烦躁,脸色不好,脚步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他们。
之前的赵清和并不知道贺起凉要来这里干什么,她只是碰巧看到,惊讶于他为什么会来这里,甚至还上前打了招呼。
直到不久前她才反应过来,其实那个时候姚舒已经回来了吧。
她刚开始的时候还一直奇怪为什么姚舒会比上辈子提前那么久回来,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不是她提前回来,而是根本她在这个时间段就是回来过的!
但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很多事情都改变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上辈子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又消失,而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去找她姐姐。
因为没有她的阻挠,之前的一切都发展地刚好,现在却不同了。
那么这样一来,当初见到的贺起凉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也解释得通了,他势必是来安抚姚舒的!
清和盯着他的身影看,后者不多时就走进去了。
她跟陈朗对视一眼,打算再靠近一点。还未想到办法进去,一阵尖锐的玻璃器具摔在地上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出来。
姚舒的公寓其实可以算作是一栋单独的小别墅了,非常别致。但此时那栋小别墅的大门敞开,门口水晶烟灰缸碎了一地。
姚舒狠狠地盯着贺起凉:“行啊,我打给你那么多的电话,你现在才想起来找我,跟别人闹翻了终于想到我的好处了吗?哼,我告诉你贺起凉,我姚舒可不是那种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人!我的事与你无关?我怎样你都不在乎?在你心中原来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我真是瞎了眼了迷上你!你给我滚!”
姚舒吼得口干舌燥,后者却只平静地站在门外,双手插在口袋中,似乎姚舒口中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说话啊!你不打算解释什么吗?啊!”姚舒气急败坏,眼泪涌出来弄花了脸上的妆,“你说啊!”
贺起凉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的?”
“从哪里得到的?”姚舒笑了声,“怎么?你打算去颠倒黑白吗?”
贺起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姚舒又笑又哭,一脸狼狈,“我告诉你!是你亲二哥!”
贺起凉眉头皱了下。
“要不然我也不会相信,我打给你那么多电话,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只要来解释一下我都能原谅你的……”姚舒捂着脸,“可是你没有,你连条信息都没有发……”
贺起凉看她半晌,终于提步上前,将她抱进怀里,“还在生气?”
姚舒使劲要挣开他,后者却半分没有松开,“我之前跟你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姚舒趴在他怀里,恨恨道:“你这个骗子!我不会再信你了!”
贺起凉却不在意她口中的话,“我说什么来着,‘到时候再发生些什么事情,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沉不住气了’,嗯,还记得吗?”
怀中的人顿了下,不再挣扎,却没有说话。
他自嘲道:“我以为你已经明白我了,没想到一进门就给烟灰缸赶出来。”
姚舒仍然没有抬头。
“还不信?”贺起凉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但还是开口安慰,“二哥一直容不得我,这次我是故意说那些话让他录起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误会我跟你关系破裂,然后才能安稳地握紧手中还未被拿走的股权。如果知道我跟你的关系稳定,二哥一定会想尽办法弄走我现在的股权,因为姚伯手上还另有4%……现在明白了吗?”
站在外面的陈朗震惊地快握不住手中的摄像机了,他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连清和也忍不住惊讶。
摄像机早就打开了录音功能,镜头也对准了姚舒的房子,虽然他们并未进去,拍不到正面,但明眼人就能看出里面正上演着一出什么戏了。
陈朗有些激动,呼吸略有些急促。
里面的人继续说话。
姚舒终于把头抬起来,水汪汪地看着贺起凉,“你不会再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贺起凉摸了摸她的脸,帮她擦掉脸上的眼泪,随即在她脸上亲了下,“只是你不相信我罢了。”
这话未免严重,姚舒果然有些着急,“那是因为你都不跟我说清楚……”
“好了。”贺起凉止住她,“你现在记着就好,下次要多想一想。”
“你是说我笨咯?”姚舒抱着他。
贺起凉笑了下,眼神幽幽地看向前面,“不笨,只是接下来的戏要演好了。”
“嗯。”姚舒猛点头。
外面的陈朗跟清和对视一眼,彼此脸色都有些凝重。陈朗对着清和摆了摆手,点头示意可以走了,于是两人连进都未进就悄无声地撤退了。
清和没有说什么话,一直安静地跟在陈朗旁边。而后者因为震惊于今天得到的消息,还有些未能消化,只顾着思考眼前的报导该如何写。
坐上车子,系好安全带,陈朗深呼吸了片刻,才缓和下来,他转头看着清和,掩饰不住地兴奋,“清和,这次你可真帮了大忙了。”
清和安静地笑了笑,“要是没有陈朗哥我还是个端茶小妹呢。”
兴奋之后陈朗总算没忘了正事,他问:“你与骆南的关系……如果我写了什么你会介意?”
“当然不会。”清和郑重道,“陈朗哥,我说了,正事私事我是分得清的,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条新闻。”
陈朗有些讶异清和的反应,但被兴奋冲昏头脑的他也没有多想什么,双手握着方向盘,嘴角扬起,“那么你说,我们该怎么写这条报导呢?”
清和:“我是外行人,陈朗哥说怎样就怎样。”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陈朗眼里精光四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上演2
正月十五这一天,是元宵灯会,热闹的街上满是喜庆的气氛,各种各样的灯笼在公园处、超市里、车站边挂得都是。甚至还有长长的灯谜街,悬着一个个的灯笼,上面写着谜语,专门让人竞猜。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这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临江城里的热闹自然传不到安南县,这个有些落后的小城镇。
清和提着一个吴婶小卖部买来的一个两块钱的灯笼,在里面点了一根小蜡烛。暖黄色的烛火将红色的的灯笼映得亮堂堂的,虎子和喜乐围着清和蹦蹦跳跳,拍着手嬉闹着。
清和笑容明媚,烛光照在她脸上,弯着嘴角,眯着眼睛,今天的她看起来似乎特别高兴。
虎子伸手要去抓灯笼,清和笑着将手提高了些,虎子落空,喜乐在旁边笑得大声。
赵清婉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手上还沾着包汤圆的面粉,,她摇头:“清和,你小心点,别烧着虎子他们了。”
清和“哎”了声,转身又继续逗小孩子们玩。
临江贺家大宅,屋子众人都一脸凝重,贺老爷子脸色更是黑到了极点,握着拐杖的右手隐隐有青筋暴起。
似乎强忍着极大的怒气,他沉声道:“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屋内众人鸦雀无声。
贺老爷子逡巡一遍,视线落在贺起凉身上,声音透着可怕的冷静:“起凉,你说。”
贺起凉瞥了众人一眼,“爸,我会让他们把报导撤下来的。”
“我不是问这个问题。”贺老爷子冷冷地看了众人一眼,“不打算解释吗?”
贺柏文看着贺起凉的眼神里有恶毒之意,“爸,事情已经够明显了,起凉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原来一直狼子野心的另有其人啊,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贺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敲,“给我闭嘴!”
贺柏文冷哼了声,没有再说话。
……
清和正和小孩子们玩得兴起,喜乐拉了拉她的袖子,指指大院门口的。
她抬头,就看见骆南满眼温柔地看着他们。
“元宵佳节,你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骆南走上前,有些不满地看着她道。
“你也要陪陪你父母,而且我发了信息了。”她解释。
骆南有些哭笑不得,掏出手机,点开,“就‘元宵快乐’这四个字?我猜你这是群发吧,金陵和付一肯定也收到了吧?”
清和一副被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