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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赵母正和旁边的郑嫂子唠嗑。郑大哥外出打工,一年都没回来几次,只留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媳妇和半百老母,以及五岁的孩子。清和跟郑嫂子打了招呼,逗了逗旁边玩耍的虎子,坐到赵母旁边,问道:“妈,李大娘有没有跟你说过悦林哥和姐姐的事情啊?”
赵母抬头瞟了房间一眼,戳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小蹄子怎么比你姐还上心啊。”
清和捂着额头,嘟囔道:“还不是为了姐姐,有没有说有没有说啊。”
赵母斟酌了片刻;,道:“虽然我也觉得悦林不错,他对你姐也有意思,可你姐说得对,这种事强求不来的,还是随缘吧。”
清和“哦”了声,稍坐了片刻,才回了屋子。房间里赵清婉正点着一盏台灯批作业。这些天她都批作业到很晚,还要整理一些题目、备课等等,每天晚上房间的灯都很晚才熄。
清和站在客厅里面看着房间里伏案批作业的赵清婉沉默了片刻,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希望姐姐跟悦林哥能快一点擦出火花,这样就算贺起凉再动什么幺蛾子就都没有后顾之忧了。可能是她真的太急了,妈说得对,这样子刻意撮合出来也不一定能够合适,也许真的得慢慢来。
换了衣服上床,清和抱着被子,开始思考今天遇到的事情。
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调查过了,那个男孩就是嫁出去的贺小姐的儿子,贺老爷子的独孙——骆南。虽然不清楚他提醒自己到底是不是善意的,但她有意将贺家的事情透露给媒体知道这件事被贺家人知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好心也好、恶意也罢,只要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就不能做什么。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可能是个贪图小利的人,或是因为私人原因一时冲动报复。但对于贺家来说,确实构不上任何威胁,也就不会存在隐患。虽然可能会引起注意,倒这或许是好处。
但至少这一阶段是暂时不能做什么了。
清和望着面前的小方桌,眼神幽暗。
没想到第二天,她就再次见到了骆南。
仅仅是巧合而已,因为清和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对人喊叫着没有注意到她。
与他同行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眼睛水波荡漾的。留着淡黄色卷发,穿着黑色连衣裙,没过膝盖的裙子下露着两条大白腿,让穿着着线衣的清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孩声音很好听,但却出乎意料地爽朗,她率先走进来,只粗粗扫了花店一眼,边走边喊:“骆南,我可随便挑了,到时候传出去你送过我什么含义深刻的花我可不管。”
“随便随便,反正都知道你当过我女朋友了,不差这一回……”
清和挂着职业微笑上前道:“请问需要什么?”
女孩笑了笑示意等后面的人进来。
清和识趣地站在一旁,充当空气。
果然,换了件蓝色卫衣的骆南进来后并没有看到她,嘻嘻哈哈地搭着女孩肩膀转了一圈,才看到站在角落的她。
“哇咧,你怎么在这里?”骆南指着清和惊讶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渣作者比赛赢了一只熊——
结果根本就是我儿子的啊泪,居然跟我穿一样的条纹衫~
☆、灯光太亮
女孩很高,穿着高跟鞋的她足足比清和高上大半个头,她俯身,挑眉看着模样清秀良家小孩状的清和,道:“骆南,又勾搭人家好姑娘啦?”
骆南似乎对清和出现在这里很难以置信,愣了一会儿才回答,“说什么呢,我不认识她。”发现自己这个说法跟刚刚的表现实在不搭,他又解释了句:“只是见过面而已,上次她送过花到我家。”
然后又兀自嘀咕着什么。
清和看着骆南蹙眉看她,微笑道:“先生,需要为您介绍一下吗,我们这边花类很多。”
眼看清和明显一副不想表示跟他见过的样子,骆南也就没继续说什么,指了指旁边的女孩,一屁股坐到店里的沙发下去,“问她吧,金陵,随便挑。”
叫金陵的女孩眨了眨眼,正经道:“那给我13支玫瑰。”
“啥?”骆南靠着沙发撑着脑袋,“真要玫瑰啊?”
金陵挑眉,“不愿意?”
“骆大少爷有什么好小气的。”骆南扬手,“拿什么13支,给她捆一束来。”
“土包子。”
金陵白了他一眼,对着清和笑道:“给我一株百日草吧。”
靠在沙发上的骆南一脸满意,“这才像话。”
清和很快就将花包好了,简简单单的白色装束,正好跟淡粉的百日草很搭——想念远方的朋友吗?清和但笑不语,将花递给眼前的女孩。
金陵接过花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狡黠的眼睛里面透着亮光,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包敲了一下旁边的骆南,说道,“行了,骆南,花也收了,算是补偿了被你姥爷劝退时的精神损失了,走吧。”
“你这么说让我怎么过意得去。”骆南摇摇头,起身笑眯眯道,“走吧。”
转身的时候,骆南似笑非笑地瞥了清和一眼,也没有对上次那件事情表示一句话。
整个过程,清和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等到两个人走出花店,她才松了一口气。既然走了,那八成是不会再对那件事情说什么了。
只是,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想不到任何可能性也只好作罢。
按照方姐所说,她是因为姐夫在贺家当司机才有跟贺家长期合作的机会,那么这么一来遇到贺家人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她现在确实做不了什么,即使做了她也没能力承担那些后果。对贺家的恨,特别是那个人,已经深入骨髓了,让她放下是不可能了。或许,或许到她死都没办法做什么,大概就真的能随风飞而去吧。
她哪里又知道,很多事情的变化往往都是一念间。
因为昨天答应赵清婉等她放学一起回去,顺便给赵母带些滋补的东西,清和关了花店门就往上阳高中去。
方姐在她越来越熟悉店里事务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差不多都放给她做了,只是偶尔会来店里看一下。
在上阳高中下车的时候,清和有些恍惚。前些日子,她刚刚在这里阻止了贺起凉跟姐姐的见面,然而转眼间就逃避不开一般再次遇上。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命,是不是姐姐就该栽在贺起凉手里。
像她们这种一出生就光着脚丫在青石板路上踩到大的人家,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逢场作戏的感情。而那些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举着高脚玻璃杯的人,衣着光鲜亮丽,却冷漠对待曾与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大概也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叫做从一而终。
所以在遇上之后,姐姐付出了所有,而贺起凉却能全身而退。
尖锐的下课铃声让低着头一脸冷然的清和回了神,她调整了一下脸上表情,在人潮涌出来之前走向那栋不远处的教学楼。
寒意已经渐渐深了,她记得刚醒来的时候她还能穿着短袖,现在竟然连披着外套就觉得浑身发冷。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已经要过年了呢。
清和走近教师办公室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位帮她介绍工作的谢老师出来。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鬓角带有一点白发,满脸和善。托他的福她才能在方姐那么好的店里面工作,为了感谢他,赵清婉之前就带她当面谢过了,所以一见到他清和就认出来了。
“谢老师好。”清和真诚道,她是真的对这个解了她燃眉之急的老师很感谢。
谢老师看见她,笑着点了点头,“清和是吧?”
“是我,谢老师。”
他揉了揉脑袋,“没想到这记性还不差,还以为老了就不中用了。”
清和道:“谢老师还精神抖擞,怎么会老?”
谢老师哈哈笑。
下课铃已经打了一会儿,办公室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清和礼貌地跟还在办公室的老师们挨个问了好,才看到里面靠窗位置的赵清婉。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好了才对,可是清和明显看到她位置旁边还站着个人。
“贺桑,作业没交的话是要补做的,作为老师我应该对你们负责,你明天补上来吧。”赵清婉说,语气有些严肃。
清和一听就知道她是在说话,从小被姐姐教导大的,姐姐的脾气她比谁都清楚,虽然对她很包容,可唯独在学习上对她半点马虎不得。她也见过她对待学生的样子,不能够说怎么严厉,可只要是她的责任,她就一定倔到底。
只是,这个名字,没听错的话是……贺桑?
贺桑似乎对赵清婉的决定很不满意,撇着嘴道,“老师这次就算了吧,我又不是每次都这样。”
赵清婉道:“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才让你补上就好。”
似乎是赵清婉的语气太过严肃,本来还觉得这个土包子老师好欺负的贺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好吧,我明天交。”
清和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直到结束之后经过她旁边的贺桑“咦”了句,她才转头。
“你不是那天九叔问的人吗?”贺桑看着她嘀咕道。
清和转头看她,没有说话。
赵清婉看到她,道:“清和,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老师,那是你妹妹?”贺桑突然问道。
正收拾东西的赵清婉抬头看了下,微笑道:“是我妹妹,叫清和,跟你一样大呢。”
清和只好转头对她笑了下。
贺桑盯着清和看了下,又转过去看了看赵清婉,眯着眼,若有所思地走了。
虽然因为贺起凉她对贺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但一个半大的孩子也折腾不了什么。清和没有多想,上前帮赵清婉提东西了。
到菜市场买了一些比较营养的东西,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饭,直到上床睡觉,清和都没有把今天遇见贺桑的事情放在心上。
第二天晚上,当往常6点半就能到家的赵清婉给她打了电话说晚点回去,她才纳闷地觉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8点半的时候,巷子里亮起了一道很亮的车前灯。
因为大院靠着大路,所以在院子里逗小孩子玩的清和下意识以为是赵清婉回来了,然后套了双拖鞋就跑出去。
确实是赵清婉回来了,只是旁边多了个人。
清和站在巷口,透过昏黄的路灯光,眼神呆滞地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身裁剪合体黑西装的贺起凉靠着车,低头看着旁边穿着长裙的赵清婉。
夜色如水,如果不是这个人的话,大概会很美好吧。
清和张了张嘴,半天却只沙哑地发出了一个字:
“姐。”
听到声音的赵清婉回头看她,招手笑道:“清和,吃饭了吗?”
站在路灯下的清和看不清楚表情。
“贺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赵清婉温和地笑道,“贺桑还虽然才十六岁,但不能放松,还是希望她父母能好好陪陪她,我这个老师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贺起凉点点头,“麻烦赵老师了,我会跟二哥说的。”
清和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木然看着,似乎是害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那是你妹妹?”贺起凉看了眼清和,突然问道。
清和僵住的身体颤了下。
赵清婉笑道:“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你应该见过,只是那次她有些没礼貌”
“嗯,我记得她。”贺起凉淡淡道,然后看向赵清婉,“赵老师晚安,我就先回去了。”
赵清婉道:“贺先生慢走。”
车子启动的时候,灯光把整个巷子都照亮了。
贺起凉正好看见了清和一脸苍白的样子。
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每次她都这么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贺起凉挑了挑眉,启动车子转弯离开。
车子一走,小巷子又恢复只有一盏路灯的昏暗样子,
“等急了吧,今天有点事情。”赵清婉走了过去,然后去拉清和的手,入手却一片冰凉,“哎,清和你下次不要出来这边站着了,你手都冻成这样了……”
清和只觉得好像坠入了冰窖中,一望无际的寒冷,而下方,撕裂一切的痛苦正等着她。
她拼命控制着软下去的身体,颤抖着声音说道:
“姐,我们……搬家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运动会全校没课小白脸辅导员竟然不让请假回家啊摔,五天空虚寂寞冷……
☆、各人各命
听见清和声音声音颤抖地响起,赵清婉脚步一顿,诧异地转头问,“清和你说什么?”
仿佛最大的恐惧笼罩着,清和机械地转头,盯着姐姐清丽的面庞,一字一顿,“姐,我不喜欢那个贺先生,你以后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好吗?”
她的表情恐惧,嘴唇咬得都快流血了,赵清婉此时才看清楚她的样子,清和的样子太不对劲了。她沉着脸,严肃道:“清和你跟我讲清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半晌,她终于绝望地低下了头,“没事,我今天有点脑袋有点痛,说胡话了,姐姐不要在意。”
赵清婉却明显不信,“那你说的搬家是怎么回事?”
清和闭了闭眼,“我只是觉得贺家家世显赫,不是我们能攀得上的,不希望姐姐陷进去而已。”
赵清婉摸了摸她的脸,埋怨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自然知道事情轻重,况且你是从哪里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