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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来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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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把玩着来仪的葱白小手,问道,王叔呢?你可有见过他?

来仪一头雾水,他王叔众多,半晌才意会过来他指的是慕容垂。于是摇摇头,想起他现在看不见,又补上一句,一直都没见过他。

凤皇儿稍稍思索了下,嘱她道,以后替他留意下慕容瞳。

来仪应了,怕苻坚会突然过来,待了片刻便恋恋不舍地走了。

来仪前脚刚走,房内立即有道黑影从房梁下跃下,恭敬地跪在慕容冲前面。慕容冲淡淡地道,你们暂且离开长安吧,留在这里不安全。

暗哨身形未动,道,“属下们要走也要带少主一起走。”慕容冲不以为意地摸索着起身,在黑暗中凭着感觉走到暗哨的面前,扶起了黑衣人,随后只是双手负后,默然无语地立在他面前。

暗哨被他的一番行为所感动,慕容冲这是在表明自己的谢意和坚持,于是不忍再强求,他既有自己的打算,他们听命就是,反正他们的命,都是慕容冲,誓死只效忠于他。

拱手告别道,“那请少主保重,属下们即日就出城,一旦少主脱身,也就是属下们的现身之时。”

慕容冲只微微点头,他的人,他信得过,话不多说,多年的主仆感情,自是心意相通的。黑衣人身形一晃,便没了影踪。慕容冲又摸索着在榻上坐下,面容回复了哀戚。

来仪出了崇禧宫,正欲回去清欢楼,问问娘看她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医术高明的人善于解毒。忽听得身后唤道,“来仪妹子。”她回转身,先是皱了皱眉,复又扯出大大的笑容,福身道,“来仪给太子哥哥请安。”

苻坚的太子苻宏,也就是晏如王后的嫡子,生得浓眉大眼,身材壮硕,身后跟着一大帮子奴才,也是一贪玩的公子哥。

来仪对她素无好感,自从来了秦国,她就没在秦国的王宫里见到长相漂亮的人儿,难怪自己也生得这么平凡,果然相貌这东西,是有遗传的。更难怪,苻坚处心积虑把慕容一族的俘虏来长安,想必是想通过联姻,生几个漂亮的孩子。

苻宏笑眯眯地把手搭在来仪肩上,一脸好意地说,“母后今天召了长安最有名戏班进宫唱戏,妹妹要不要随本太子一起去听听。”

来仪先是惊喜地道,“太子哥哥,来仪最喜欢听戏了,王后娘娘钦点的戏班肯定是非同凡响的。”果然见到苻宏满脸得意的神色,她随即又可怜兮兮地道,“可是父王今天宣了来仪陪他一起用晚膳,不能和太子哥哥一起去听戏了。其实来仪很想很想去的。”

苻坚召她陪着用晚膳?父王可是从来没这样召过他,苻宏讪讪地收回了手,只说了一句,那妹子好好陪父王吧,便灰溜溜地走了。

来仪揉揉鼻头,再拍拍肩上刚刚苻宏摸过的地方,得意地笑了,小样,跟她炫耀,他还嫩着呢。王后娘娘请的戏班有什么了不起,她时葵杉最讨厌那些依依呀呀唱戏的了。

匆匆回了清欢楼,苻坚已坐在檀木椅上品茶了,见来仪从外面回了,便狐疑地问道,“你这是从哪来?”

来仪眼珠一转,回道,“父王,来仪刚刚被太子哥哥叫过去,他说让来仪和他一起去看戏,说是王后娘娘特意钦点进宫的戏班,很有名的。”苻坚哦了一声,又问她怎么没去听戏,通常戏班唱戏都是唱到晚间的,现在还是傍晚时分。

来仪再道,本来不忍拂太子好意的,但想到父王今晚要来仪陪着一起用膳,便委婉地拒绝了太子哥哥,还烦请父王下次跟太子哥哥说声,让他别生来仪的气。

苻坚吹胡子瞪眼睛地道,他敢生你的气,孤就罚他抄书。苻宏最怕写字作文方面的了,来仪暗暗偷笑。

司音唤了人传晚膳上来,见父女俩聊得正不错,笑着催他们入席用膳。

除夕之夜,苻坚在宫中大摆筵席,款待群臣,后宫佳丽一并出席与宴。丝竹管弦,觥筹交错,王宫一派祥和安宁的景象。

来仪张望良久,没见到凤皇儿出席,想必苻坚是对他的美貌起了独藏之心,也可能怕招人话柄。

没见到凤皇儿,倒是见到了慕容垂这老贼,当初要不是他叛国出走,燕国怎会轻而易举地被灭,说不定他还卖了不少机密情报给秦国,想到此,来仪不禁恨恨地多瞪了慕容垂两眼。

慕容垂也是沿袭慕容皇族一贯的美貌,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比如慕容冲、慕容惜、甚至是慕容瞳来说,逊色太多,看起来更偏向于匹夫,大抵是多年沙场征战经历,淡去了血液中与生俱来的美貌分子。

慕容垂弃国投奔秦国,却并未受秦王重用,秦国有王猛这员猛将在,又怎轮得到他一个外来臣子出头,而且苻坚对他也尚且怀有戒心,他既能背叛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家族,又怎知他日不会再背叛秦国。

苻坚的不信任,朝臣的排挤,让慕容垂一直赋闲在家,并未过多出仕,尤其是,现在秦国的征战主要是针对燕国,他的身份尴尬,不出现反而是件好事。

坐在宴席的角落里,冷眼看着一团和气的秦国君臣们,慕容垂满腹辛酸,怎知自己孤注一掷,通敌叛国,原想会飞黄腾达,哪知落得如今这下场。早知如此,当初不该逞一时意气,就因为慕容瞳杀了自己的女儿慕容朱华就愤而出走。如今家国灭亡,慕容皇族和燕国,大半是毁在了他手里呀。

慕容垂抬头望向对面的后宫眷属席,想找找慕容惜,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连慕容冲都被苻坚充了后宫,自己真是犯了大错,以前,这两个绝色人儿小时候,他还抱过他们,亲过他们,如今竟是害他们沦落到这等田地,自己真是枉为人。

百无聊赖的慕容垂,一面在心里默默地谴责自己,一面目光逡巡在作为左前方的后宫眷属席中,后宫佳丽们都是蒙着面巾,也不知哪个是慕容惜。无意中瞥到有一红衫美人,端然而坐,一举一动无比动人,尤其是一双眉目,顾盼生情。看得慕容垂心里痒痒的,顿时就起了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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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我的眼泪不为你说谎

再一细瞧,红色美人的席位,并非是王后、贵人们的专属座,看样子,是哪个不得宠的夫人或是被苻坚宠幸过的宫人,既然如此,自己若能得手,再向苻坚求个情,就能把她带回去好好疼爱了。

殊不知,他看上的那个红衣美人,正是司音。素来爱静的司音不喜这等热闹的场合,勉强坐了一会之后,就像坐在苻坚坐下的来仪使了眼色,示意她早点回清欢楼,她先前就嘱咐过她,今晚她们娘俩要好好过阔别四年的一个团圆年。

来仪刚欲张嘴问苻坚,可不可以让她去陪陪凤皇儿,这喜庆的节日里,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过。见到司音抛过来的眼神,心生一计,像苻坚告退道,今日留点时间想和娘单独过除夕,请容她先行告退。

苻坚的心情正好着,边和苻太后说着最近的一些趣事,边和蔼地准了她的请求,还让御膳房多准备点美食送到清欢楼。唯有王后晏如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来仪和司音出了宴会,慕容垂也悄悄地离了席,跟在这一大一小后面。因为司音地位不高,供差遣的宫人不多,出门也就未带宫人,而来仪则是不喜欢有人如影随形地跟着自己,更是不会带人在身边。

司音拉着来仪的小手,行在宫灯通明的花园小道上,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好不开心。经过崇禧宫时,来仪忽然脚步放缓,司音低下头,询问的眼神望向她,知她甚深地问道:“你是想去看看凤皇儿吧?”

来仪可怜巴巴地点头,乞求的眼神回望着司音。

司音叹口气,商量似的语气,这门口有侍卫把守着,你进不去,娘用轻功带你上屋顶,看能不能找到地方进去,好不好?

来仪乐得在原地蹦起来,拉着司音的手,直嚷着,娘亲万岁。这话吓到司音,自己可没这福气,急急地用手掩住她的唇,来仪还是吃吃地笑着。

再一次在被司音抱在怀里腾空而起,来仪这次不再那么害怕了,因为司音红色的衣服太醒目,她们是绕到崇禧宫最偏僻的地方跃上屋顶。

除夕的夜色美得动人,圆月长情,华美的月光婀娜地将一切力所能及内的东西浸润着。来仪在屋顶上差点看得痴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让司音没事就带着自己飞上屋顶赏月呢。看着司音四处寻找缝隙,才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由得汗颜。

她们找到凤皇儿房间的位置,勉强揭开了两块瓦片,来仪透过这不大的洞往下面一看,大喜,正是在凤皇儿床榻前的顶部。

司音往下扔了一颗小石子,房内没有声响,难道凤皇儿不在这里,那是去哪了?来仪低低地唤了凤皇儿,仍是没有回应。

来仪正满心疑惑和失望时,忽然看见有只手捡起了小石子,定睛一看,那只手的主人正是慕容冲。

来仪连忙对着洞喊道,凤皇儿,我来看你了。

慕容冲本是打算一个人凄凄冷冷地过完这除夕夜,现在沦为娈童,不同于以前在端宁宫呼风唤雨的时光,皇兄和皇嫂、皇姐们都不在,甚至连他的葵杉都在陪着他的仇人一起过年。

岁月薄情如斯,他满腹怅惘,心中哀愁,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能熬到头,葵杉让他坚持下去,不要轻生,其实很多次都动过这想法,只是下不定决心。

苻坚威胁过他,如果他死了,所有慕容族的人都要为他陪葬,甚至再度大军压入燕国,屠杀燕国子民,他慕容冲,自己死了是一了百了,只是如何能让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他丧命,何况,苟延残喘地活着,多一天,便能多几分见到葵杉的机会。

宫人送了美食进来,奉苻坚的命令,要服侍他用膳,他拧着眉,喝退了她们,不愿意被提醒自己的残废和不自由。

靠在床榻的横梁上时,凤皇儿忆起过往同来仪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们的初遇、成亲种种细节,嘴角挂着一抹飘忽的笑。自十一份入了秦国,被苻坚锁在这崇禧宫,到现在快两个月,他还未出过这间屋子,每夜只是承受着他狂暴无度的需索。

小石子砸到地上,他越发灵敏的耳朵早就听到声响,却不加理睬,不管来的是谁,有何目的,除了来仪,他谁都不想搭理。

恍恍惚惚中,竟真切地听见了来仪的呼唤声,慕容冲心中一动,循着方才的声响,捡起了地上的小石子,来仪的呼唤自头顶传来。

“葵杉,你怎么上了屋顶了?多危险啊,快下来。”慕容冲有些担心,她又不会武功。

来仪安抚他,“别担心,是娘带我上来的。她轻功很棒的。”

凤皇儿哦了一声,心稍稍安定,又问她,苻坚今夜不是大摆筵席,所有的宫眷都要参加吗?她现在跑来了这里。

“我和娘提前离席了,我来陪陪你,我舍不得你一个人过除夕。”她低低地说。

凤皇儿的手举向空中,欲去触摸她,来仪见状,也把手从洞中往下伸,无奈这中间距离实在太远,两人根本就够不着。

凤皇儿心里感动,催促着她快走,好好和她娘去过除夕,他没事的。

来仪把手缩回来,不吭声,看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形单影只,一袭红色的单衣,气质萧瑟,像被遗弃的孩子。他素来不爱红色的,应是苻坚为了过年的喜庆气氛强逼他穿上的。

她的泪,怔怔滑落,司音在一旁,看了不忍,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再让凤皇儿担心,她点头,拭去眼泪,强忍着鼻酸道,“凤皇儿,我给你唱支歌吧。”

慕容冲握紧手心里自她颊上滑落的泪,扬起头温柔地笑着回应,好,还从来没听过葵杉唱歌。

来仪清清嗓子,在倾斜的屋顶上趴下,抬眼望了下皎洁的月儿,轻启朱唇,缓缓唱道,

“紫宫庭内繁花逐风凝香,谁人嗤笑兴亡;

羽衣霓裳鸾凤月锦流光,谁人泪轩窗;

年少懵懂弱骨消减朱梁,谁人凭栏复望;

一朝倾城梦陨梧桐阿房,谁人唤君王。流萤扑火,

竹响绕庭堂,煮酒独觞对影成双,烟花散尽,徒余一室悲伤,怎耐衾枕凉。

秋水横断踏八荒,铁马铮铮碎轻狂,三生石愿谁刻上;

连雨焚烟隔苍茫,断断残碣葬孤光,魂梦返故乡;

华年已逝莫追往,红颜转瞬变沧桑,人生何事难思量;

羌笛幽咽又奏响,箜篌华姿复绕梁,金龙盘绕殿堂,华冠掩凤皇。”

如此空灵婉转的歌声,司音和凤皇儿都听得痴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来仪的歌声竟这么美。凤皇儿听得唱词,心中有如水的悲伤满漾,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来仪还未唱完,却听得凤皇儿的门外有踉跄的脚步声,司音眼疾手快,迅速盖上了瓦片,房门随即被推开。

来仪伏在屋顶仔细地听,以为是来人是苻坚,心中有些惊惶。

听得那人开口道,“红衣美人,本王可算找到你了,来,让本王亲一个。”

声音粗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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