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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可是你不说就解释,四小姐当然知道这不是你所谓呀……”
卫卿眸底的冷色更深几分,那种让人揭了心底隐密的难堪让他的面上染了几分绯色。
冷风一边说着一边悄然往后移着,移到门边时又来一句:“但是爷,四小姐好像没把你当回事呀。总之一句话,爷你上当了!”
说罢冷风就要逃,卫卿大喝一声:“回来,给老子说明白!”
冷风那叫一个汗颜呀,打开房门,把外面的几个同伙都叫出来。
而后,六个暗卫,堂堂七尺血性男儿,跟坊间的市井商贩一样的你一言好一语。
“爷,当初四小姐说跟你私底下交往,叫什么谈恋爱,那是就唬人玩儿的。”
“对呀爷,这婚娶之事,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儿的事呀。”
“就是,爷,属下觉得四小姐不管是哄你,然后套你话的。”
“不过爷,你拿虞环的事去试探四小姐就是你的不对了,而且虞环那个故事呀,是个女人听了都受不了呀……”
“滚!”
阴沉沉的一声怒吼,随之而的便是卫卿身前的那张桌面飞了起来,砸的方向正是那六名暗卫的方向!
六名暗卫落荒而逃,正巧又撞上从正要进屋的宁王凤宁宸!
“啧啧,这是怎么了?龙卷风不成?我说什么吧,那个女人就不该留,你们几个小崽子怎么说的,什么会叫公子更有人性更什么来着……”
面对宁王的调侃,六名暗卫嘴角齐抽抽。
“所以,今天晚上,我就去那祸水红颜给宰了去,省得惹得我家卿着心烦!”宁王爷说罢,转身就走。
暗卫冷箭着急的喊着:“王爷,你不是来劝我家公子的吗?”这是来给人添堵的吧。
宁王站定身子,剑眉一挑:“劝,对哦,我是来劝卿弟,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的,走,小箭箭,你跟爷一起去领两个美人儿回来,你家公子爷就是火气太大没处泄,晚上给你家公子床上塞两暧床的美娇娘,火一泄,一觉睡下来就知道,这天下的女子还不都那样。”
“啊……”冷箭诧异的轻啊一声。
那防宁王直接扯了他就走,边走边说:“听说翠芳阁来了几个新货色,咱们去买来送给你家爷暧床。”
宁王爷一走,余下的五位对看一眼,不敢吱声分散在屋子的四周做好本份工作。
没多在一会儿,小厮书童带着虞环来了。
虞环照例是一根拐仗,却能行走自如。
书童把虞环带进屋,而后关上房门,守在房门前。
屋内,虞环走到屋中央时,手中的拐仗一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爷,请你留下四小姐,他的腿只有四小姐能医。”
卫卿看到这样的虞环面有愧色,心下隐隐不忍,几个大步上前,抱起地上的虞环,放在屋内的软塌之下,这才开口:“虞环,我既答应他好好照顾你,便不会食言,他的腿是为了所累,即便是没这沈荣华,我也会寻了良医来治的。”
虞环那双妖艳的眸子中有水雾化开,晶莹的水珠子滴落。
良久才道:“爷,十年了,虞环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爷,虞环想早点见到他,虞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过另一个十年呀!”
卫卿的身子一震,前尘往事,如过眼烟云,那腥风血雨的十年前,那眉目清秀的少年与如今形如枯蒿的青年……无一不刺疼着他的心。
修长的五指攥紧,想到那人的嘱托,想到他们共同的理想,他只能隐忍下心底的恨意,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你放心,只要沈荣华能医,便是她嫁到了东倾,本公子也定把她抓来医好他的腿。”
而在沈府的荣华,此时手中拿的正是新写出的医腿良方。
包括药物治疗和手术治疗,心中想的则是,如若这三日虞环不出现,那么这方子便送去卫卿那儿,这是她离开凤天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是夜,如墨染般的星空,银月当空,碎星点点。
荣华站在屋子外面,双眸看着如画般美丽的星空若有所思。
还有三天便是出嫁的日子了,卫卿——大概永别了吧。
父亲说,明天让她去跟九皇子告声别,当初毕竟是美人皇子为了救她才求得那道圣旨。
皇帝之所以同意沈琦说的让沈荣华代嫁的事情,那也是因为皇帝不满意自己的儿子娶沈荣华这个庶女的原因。
如此,甚好。
美人皇子是个不错的孩子,荣华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娶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而卫卿……
明明他只是利用他,明明她也只是敷衍她。
但这些时日下来,两人的交集虽然不多,在这离别之际,荣华发现自己心里最想见的竟然还是那卫卿。
“啧啧,公主娘娘这是在等情郎不成吗?”一道戏谑的男音从院内高大的梧桐树上传来,紧跟而至的是一道黑色身影飞掠而来。
荣华眸底带喜的望去,却发现,来者只是宁王,真是讨厌宁王爷此时的那笑脸,欠抽的厉害。
“却不知王爷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宁王爷嗤笑一声,看向荣华笑的诡异极了:“听闻四小姐这些天跟教习嬷嬷们学了不少礼习之事,连周公之礼也习得不少,故而小王作为我凤天的王爷,理应为凤天与东倾和亲的和硕公主再来一堂真正的实战演习如何?”
“你,无耻!”荣华虽不是这时代的女子,但也知宁王此番前来定无好事。
她依旧记得,宁王是如何的讨厌跟自己的来往,所以此人来者不善。
“嘿嘿,四小姐误会了,四小姐冰清玉洁,那是要和亲的人,小王还没这么重口的,不过是带你去看看我家卿弟如何会美人而已。”
“卫卿?”荣华诧异,这则是她没有想过的。
“是呀,四小姐不会天真的以为,卿弟会为了你一人守着清白吧,这男儿家,就算未成亲,那通房丫鬟也必然要有吧,那红粉知己也总得有几个吧,那个虞姬你不是都见到了吗?那不就是我卿弟的红粉呀。”
宁王爷每说一句话,盯着荣华的眼神就锐利了几分。
荣华心中一怔,面上却是无波的,这宁王来完全就是给她添堵的。
“呵呵,宁王爷,你真是搞笑,我与那卫卿,一无婚约,二无媒妁,三无私定终身,他有无通房,有无红粉,与我沈荣华相何干系?”
想给她添堵,还是想试探她没门!
宁王一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紧紧锁住荣华:“此话当真?”
“比金子还真!”荣华水眸一瞪,心里早就想开骂了。
“那你发誓,你这一生都不许肖想他,如若有违此誓言,你沈荣华不得好死!”宁王神色阴冷的说着,那人是做大事的人,焉可为了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
这沈荣华虽然可能医术超群,也或者能力也很高,但走马的江山,始终是男儿的天下,女子不过是配衬而已。
荣华冷笑一声反驳:“呵呵,笑话,宁王爷,你是脑抽了,还是脑残了,我为什么听你的去发这样的誓言,这是我跟卫卿的事,跟你何干?”
这就好比,她在自己的屋里坐着,跑来了人,说这不是她的家,让她发个誓言就信这是她的家一样的道理。
凭什么呀,宁王他凭什么!
“怕是你不得不发,如若不发,那去东倾路途遥远,出了什么事,生个病呀什么的,这世上可就再也没有沈四小姐了!”宁王阴狠的笑着,威胁意味十足的话语就响在荣华的耳边,眸底也隐隐有了杀意。
“呵!凤宁宸,你可真搞笑!”荣华淡笑了声:“不过,这个誓言,发就发,没有什么不敢的。”
宁王眼底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发誓的神情,什么沈四小姐是特殊的,有什么特殊的,不过也就如此而已。
看到宁王那轻蔑的神色,荣华眸底的笑意更深了!
温婉的笑容就挂在脸上,纤手从袖中伸出,四指伸直,红唇轻启:“我,沈荣华对天发誓,绝对不会爱上……”
宁王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只需要让卿弟听到沈荣华的誓言,就能让他看清沈荣华的嘴脸了。
兀然,荣华的手一指:“啊,卫卿!你怎么来了!”
指的正是宁王爷的身后的位置,宁王大吃一惊,他和卫卿打赌这沈荣华定然是像暗卫们说的那样,不过是在欺骗卫卿的感情而已。
所以卫卿是隐在暗处的,这个恶人自是有他来当的。
故而荣华这一叫,他便以为卫卿出来了!
赶紧回头,不过,却在这时,荣华以很快的速度,拍上他的后背。
“你……”宁王背上一疼,也没有看到他身后有卫卿,当下便知中计。
再回身时,却是呵呵笑个不停:“你,呵呵……给我呵呵……弄呵呵……”
“没什么,我最新研制的三日笑而已,宁王爷你不是喜欢笑吗?那就好好的笑一笑吧!”
隐在暗处那卫卿笑了,这样的沈荣华有仇必报,是他喜欢的。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几分钟,却又听到荣华来了句:“麻烦你们别那么多情好不好,我当初只是说跟卫卿交往下看看合适不合适而如今,姐儿现在就跟你们说明白了,我觉得我跟他一点也不合适,不是你们眼中的我配不上他,而是他太脏,配不上我!”
他太脏,配不上我!
只这一句,把卫卿的笑脸砸的全无,被冰塑了一样,当下僵住,脸上还带着错愕的神情。
如此,荣华还是气不过,大声的喊着:“来人呀来人呀!”
很快便有家丁匆忙而来的脚步声,如今的荣华的园子里,再不是以前那个还能让冯管事摸进来差点杀了她的园子。
而是她一喊,便有数二十多名家丁护院从园子四周出来。
宁王看此情形,想走,但却是呵呵笑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荣华一声令下:“关门打狗!”
如此,家丁们十多人围成圈子,有两三个壮实的走上前,见那呵呵笑着的狗正是宁王爷时,吓的一愣。
“小姐,这不太好吧,这是王爷呀!”妈呀,让他们动手打王爷,那是不想活的节奏了呀!
荣华冷喝一声:“是王爷吗?明明是条狗!”卫卿的一条狗!
这时候,三个丫鬟也从屋子里出来了,黑丫是最听话最壮实的一个,拿过家丁手中的棒子就道:“听小姐的,有野狗闯进园子,给我打!”
小奴和冬儿也醒了神,吩吩呵斥着:“那瞎了狗眼的吗?这明明是条野狗,那儿来的王爷,王爷会三更半夜跑到咱家园子里吗?”
家丁们还是不敢下手,不过三个丫鬟却是不客气,让笑的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的宁王爷,除了呵呵呵笑,还是呵呵笑,被打的咧牙咧嘴的,还是在笑。
先前那认出他的王爷的家丁也是诧异的说:“估计是个傻子吧,王爷是有武功的,怎么会被打还笑呢……”
这么一说,又有几人上前开打,荣华冷笑着站在那儿吩咐着:“别打脸,别打头,一会儿打死就扔湖里沉了,没死就扔到府外去,别脏了府里的地儿,明个儿有人问,就是园子里来了条野狗惊着本小姐了。”
“好咯。”众人一应,那是猫逗老鼠一样的,又打又逗儿的。
三个丫鬟收了手,小奴那满头都是冷汗,冬儿也是汗淋淋的道:“我还是第一次打人,竟然还打的是个王爷,此生之幸呀。”
而隐在暗处的冷箭,那是心肝儿都抽了,嘴角也抽的不行,看着被打的像落水狗一样的宁王爷,只叹一句,不作死不会死呀,王爷你节哀吧。
休的一道白影飞掠而出,十几名家丁只觉眼前一白,而后纷纷倒地。
卫卿冷冷的唤道:“冷箭,还不带走!”
冷箭这才从暗处飞出,抓起地上被打成落水狗的宁王爷飞掠出府。
荣华在屋子里,不是没听到卫卿的声音,只是暗叹一声,相见不如不见。
宁王那般言语侮辱与她时,卫卿都没出面,默默的叹一声,就此吧。
而卫卿就站在那园子外,良久,才飞掠而出。
又是那座宅子里,卫卿回去时,五名暗卫正围着宁王爷束手无策。
宁王暂时被点了穴道,才没有笑抽了。
卫卿在他背上摩挲一会儿,才找到那根纤细的针,拿在手中却是一愣,不过是一枚绣花针而已。
宁王爷的穴道一解,立马揉着自己笑酸了的脸道:“靠,我要去杀了这妖女,使的什么妖法让爷笑的脸都抽了!”
卫卿冷睨他一眼:“我看你不光脸想抽,脑袋也想抽了!”
“我……”宁王还想反驳什么。
卫卿却冷冷一喝:“都退下吧!”
屋子里的一干人等都散去时,卫卿这才神色痛苦的走到桌前,抽屉里有一对未曾雕刻好的木偶人。
看到这个,眸底一亮,坐到桌前,拿着小刀,一笑一画,认真的雕着。
门并未关上,暗卫们在园中,都看到自家主子的动作。
“喂,我是冷风,你说爷手中这对木偶从冬月就开始雕了吧!”
“对呀,好像是从……”
“那个木偶,我看八成是雕的四小姐……”
就这夜,春日的夜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