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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蒂云四顾一下,偌大的高级病房只有她一人,野尾百合在一旁欣欣向荣,除了手上仍打着点滴,双腿非常麻痹之外,一切安然无恙,可心是惴惴不安的,下意识地喊了句:“花白镜。”
不一会儿,窗口动了动,花白镜伸出一颗头来,映着阳光灿烂地对室内的人笑了笑。
“你,一直在窗外晒太阳吗?”覃蒂云汗颜。
“嘿嘿,没,我刚去给你买午餐了。爬楼梯太慢了,我就直接飞上来了。”
“呃,行,你还没死就行。时从泊呢?”如镜平滑的语气,覃蒂云就得不惊不扰。
花白镜稳稳落地后,熟稔地将可口的饭菜置于桌子上,边轻松地说:“他呀,早就回去了啊,你找他有事?”
“啊?什么情况来着?给我讲清楚点。”
“我亲爱的大小姐,你大病初愈还没完全康复呢,就急着关心别人,以前的你好像不这样子的哦。是不是病了一场,脑子也坏了?”花白镜把饭菜打开出来,一阵浓浓的饭香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正常得很,快点说,时从泊到底怎么了?他还活着吧?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覃蒂云目无焦点地盯了他,又盯了他手中的佳肴,什么表情也没有。
听到她问得那么仔细,可是脸上却没一点认真的态度,花白镜都搞不明白她问那些问题是为了什么了,顿了顿才开口:“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耶,哈哈。”
“……”覃蒂云抚额叹息,若无其事地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
“真没想到你会那么快就订了机票回巴黎,本来应该是我去阻止你的,被时从泊抢先一步了。更没想到他居然想和你一起殉情!,阿弥陀佛,幸好你什么事也没有,不然我有几条命都赔不上。车祸发生后,我就把你送进医院了,至于他,好像他妹妹赶到现场时哭得呼天抢地的,后来打听了一下,貌似伤得很重,就是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花白镜嘴里塞着饭嘀咕着,多严重的事从他口里讲出来都是那么地风轻云淡。
“嗯。”虽然头脑又混了,她还是只简单地应了一声。
“远远地看,我觉得他妹妹的身影好熟悉啊,可就是想不起像谁。小小姐,你认识他妹妹吗?”
覃蒂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身子一抖,赶紧埋下头吃饭了。
“说。”
“说什么?”花白镜鼓着腮,无辜地问。
“嗯哼?你真的不知道吗?难道要我严刑拷问不成?”
“啊,不不不,小小姐,我说,我说就是了。是覃阿姨请我跟踪你的,不,是照顾你。”
“不是这个问题。我当然知道你是他们请来的,我又不认识你,难不成你闲到蛋疼来保护一个美女吗?”
“小小姐,你怎么是这样的想法呢?我是非常乐意当你的保镖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那个。”覃蒂云目光变得无限柔和,缓缓地说,“爸爸妈妈过得怎么样?”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上帝保佑,希望他们平安健在,没人去找麻烦。
“你放心吧,他们过得很好,就是你突然离家出走了让他们非常牵挂,再爆一个料,其实你每日的行踪都由我传送给他们了,他们现在安心得很,最近去了德国波恩旅行呢!”花白镜乐滋乐滋地侃,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已说露了嘴,不由地捂住了嘴,一幅相当痛苦的样子,夹了一块鸡块拼命地嚼啊嚼。
覃蒂云挑了挑眉,终于恍然大悟地哦一声,那个意味深长可真是妙不可言呢,不过知道了爸爸妈妈安然无恙内心莫名地一阵感动,感动之外是深沉的疑惑,淡淡地说:“过得好就好,就好。”
“小小姐,接下来你要去哪里玩呢?”一说到玩字,他就来了劲。
“玩?我明白了,你之所以那么畅快答应他们来保护我,无非是想到处拈花惹草吧?”
“哪有?上一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喜欢的是陶丝妆!”
“呵。”覃蒂云想起上一次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花白镜你也太可爱了,明明是认识我的,还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跟我侃得有来有去的,你当我是白痴啊!真是可恨!不过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场还挺搞笑的,哈哈。”
“嘿嘿,我是见机行事嘛,当时有时从泊跟在后头看着,我能轻以掉心吗?我很聪明的,大智若愚的那种,有没有啊?”花白镜低头平静地说着,宛若一个小孩子在讲他的小成就一样。
“呃。”覃蒂云抚额轻叹,拿起叉子敲了一下他的头,“记住以后别叫我小小姐了,这个称呼太难听了。”
“啊!好痛!那要叫你什么?”
“唔,叫我美少男吧。”
“……”花白镜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说继续吃饭。
默默的时光里,脑海中依旧清晰地闪过那个画面:一辆大卡车撞过来时,时从泊拼命地踩住刹车踏板,然后猛地扑过来,用全身紧紧地包围住她,受住极度惊吓的她像一只小猫儿乖乖地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至于后来晕厥过去应该是吓晕的。
覃蒂云一脸的茫然,瞳孔慢慢地放大又变小,最终黯淡,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彻查时从泊的身份,还有他那失踪的妹妹,时小诗。明天,我就要听到答复。”
愣愣地望着她平淡无惊而又认真谨慎的神色,琥珀色的眸子犹如迷人却致命的罂粟一样让人深陷,语气极具不可违抗的摄力,花白镜内心一阵震惊,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两场车祸,居然让她换了一变再变,如今变得更是难以想象。
“听到没?”
“嗯,是的。”
“然后再去找一下最近哪家公司需要外语翻译或者法语翻译的,帮我聘住那职位。”伸了个懒腰,覃蒂云瞄了一眼屋内各个角落,将搜索到的笔记本打开来,手指快速地敲打起来。
“嗯,是的。咦,你去当翻译人员干嘛?”花白镜吃惊一叫。
她皱眉地瞥了对方一眼,“别一惊一咋的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醒过来,待会被车撞不死倒被你吓死了,那多亏本。”
“我,有那么严重?”话毕,花白镜自动闭上嘴,可又忍不住开口,“如果你想找点事做的话,可以自己开个公司啊,覃夫人让我告诉你她往你卡里打了点钱,足够你开十个公司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你怎么早点不告诉我?”
“嗯,而且我也可以正式当你的贴身秘书,保护起来也比较方便了,嘿嘿,这个主意不错。”花白镜完全没觉察到覃蒂云眼里的异样,倒为想到的方案沾沾自喜。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能不能给点正经的建议啊?我妈眼光退步了,居然挑了你当我的保镖,简直就是来折我寿的。”覃蒂云一脸的嫌弃。
“不不不,小美男,你还不够了解我,时间,时间会证明我花白镜绝对是一流的保镖。”
“我想,我等不到那天了。”合上笔记本,覃蒂云深吸一口气,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自己开公司太麻烦了,直接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会有趣很多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花白镜,
准备一下,我们去七里香。”
“不行!”
她歪头疑惑地瞅了他一眼。
“怎么说呢?反正就是不行,你想见时从泊是吧?出门右转向下走一层楼再向右第一个房间,他就在那里面。”一口气说完时,花白镜表现出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覃蒂云匪夷所思地盯了他,眼神漂向了远方,“谁说我要见他的,我只是好久没碰到钢琴了,手痒痒的想去温习一下而已,既然你觉得我不适合去就不去呗,回头记得给我备一台。”
“啊?嗯,是的。”花白镜发誓,他真的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当然,也包括陶丝妆。
听说东城有三大股东,分别为付弦,占泽路,王小维。排行老大的付弦自建立东城时便没有出面过,集团里的大事小事都由占董和王董一手处理安排,外界对这个隐藏够深,憋气够屌的付弦好奇度颇高,时间越久越是好奇,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奢望。
有传言,付弦是个极品美男。所以,多少靓女争先恐后进入东城只为见君一面,造成了东城集团美女如云的现象。而胜得大家认可的一等美人是东城销售部门的经理,事实上她还只是个学生,却是天资过人年轻有为,办事能力不可小觑,而她长期来能稳坐经理位置的原因并不是靠那些。东城里的人都知道,付董和她长得极相似,付弦曾说过,她是他的表妹,可以暂时代替他这个董事长行使一切权力,所以,连占董和王董一见到她都会让她三分。
这样一来,覃蒂云感觉自己去当销售部经理的外语翻译变得带劲多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红颜祸水很容易引火上身的,不过既然成了便走一步是一步了,也许她这个美男可以冲一下红颜命。结果一见到这个传说中的销售部经理时,覃蒂云当场傻了眼。
经理认真地看方案,头也不抬话也不说,足足过了一个钟才想起了外语翻译一回事,招呼覃蒂云坐下,笑了笑说:“亲爱的,我们又见面了。”
她吐纳了口气,唇边扯开一丝弧度:“骆梨?这个世界真是小呵。”
印象中,骆梨的外语并不差,而事实证明了覃蒂云的印象是正确的,他出钱聘请她充其量只是个幌子,他只是生活无聊了想找个人一起玩玩罢了。
“先去喝杯下午茶,然后我们去打高尔夫球吧。”
“我不会打,我只负责外语翻译。”
“打完高尔夫球再去钓鱼。”
“鱼都冬眠了。”
“唔,晚上一起去七里香,我们好久没喝一杯了。”
“我的工作时间只有八个小时,晚上是我的私人时间了,亲。”什么天资过人年轻有为,办事能力不可小觑,覃蒂云觉得这些评价纯属谣言,真正的骆梨不过是个嗜玩如命的小屁孩罢了,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月薪一万。其他时间都属加班,工资加倍,你的工作只要是帮我朗诵我课本里的英文单词和文章,就是这么简单。你知道的,我快高考了嘛。”骆梨甜甜地说说笑笑。
“……”覃蒂云只听到来自内心一阵哗啦啦,是失望和无奈的声响。
“你好,小覃,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你看一下这句子是什么意思呀?”“小覃,这个,The prettiest smiles hide the deepest secrets。 The prettiest eyes have cried the most tears。 And the kindest hearts have felt the most pain。怎么翻译啊……”“The mighty desert is burning for the love of a blade of grass who shakes her head and laughs and flies away。这句英文好像很难耶,小覃,你怎么看?”……一个月下来,诸如此类的话真是多了去了,覃蒂云简直成了大家搭讪的对象,所谓美女如云里配了一枚美男,相当受用哩,而她却是苦不堪言,只道是习惯就好。
每次哄闹的场所一寂静下来,只有两原因,一是骆梨来了,二是王董来了。
覃蒂云很是郁闷,骆梨除了对她有说有笑,亲切随和,对其他的人都是冰着脸,一幅高傲姿态,将领之势,倒颇有经理的威望。这很容易让她联想到付弦:如果他们真长得像的话,付弦该是多么地倾倒众人!
见过占董和王董一次,他们俩边讨论边比划着手,后面跟了一大群下属,只是对骆梨点了点头,匆匆而过。相比之下,他们一个是温和如玉,一个是冷俊桀骜,长得煞标准,亦是美男两枚。覃蒂云吐了吐舌头:我还自称是美少男,真是不自量力。
最近去骆梨家去得勤了,他邻居家的阿婆一看到到覃蒂云就笑眯眯地说,小梨可真幸福,男朋友的身材都这么好,屁股都翘翘的,真是不错不错。她就一头的冷汗,什么叫“都”嘛,真是羞死人了。
丢过来一个索尼照相机,骆梨背过身子就视若无人地开始换衣服了,没有帘子没有墙角,他的动作自然而随性,看得覃蒂云都傻了眼,紧绷的脸一下了红了,忍不住轻咳了几声,以示她的不满和尴尬,不安地把接到手的相机翻来翻去的。
“怎么啦,亲爱的,你身体不舒服吗?”站在衣柜前的骆梨转过头来,百无忌讳地妖娆一笑,手环在背后扣上了排扣。
覃蒂云早就面朝相反方向木木立着,闷闷地回:“你快点把衣服穿好,我就舒服多了。呃,虽然我知道你是很开放的一个人,不过这样子还是非常有损女生的形象,你懂的。再说,我对女生没兴趣,所以请你下次……”
“哦,你对女生没兴趣?难不成你喜欢男生?”
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过了,她连忙改口说:“我对你这样子的女生没兴趣,OK?”
“还好,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断袖的呢。我就是知道你对我没兴趣才敢在你面前这么开放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在有安全感的人面前,才会如此放肆。”说话的过程中,骆梨已利索地穿着完毕。
一件纱底素色领上衣显曲线,下是荷叶翻边包臀九厘米裙,黑白衣衫愈显得性感,衬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