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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青哥不会讨价,但会打架,不一会儿就开始作势要砸店了,覃蒂云倒不觉得他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于是神定气闲地静坐观看。花白镜在旁边不安地转来转去,像打了鸡血的陀螺般,他喊着,今天早上出门时忘了在神明面前插几根香了,啊啊!怪不得倒霉透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挑了挑眉,一脸惊悚地瞪着花白镜就这样朝她跪了下去,手握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三支檀香,整整九十度弯腰地向她拜一拜,非常虔诚谨慎的姿态。这个场面来得实在是突然,她印象深刻到连续做了好几夜的噩梦。
最后,媚心一出现,混乱的门面一下子回归到最初的状态。覃蒂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俩拉拉扯扯地不知在说些什么,活像看一部哑剧一样,好奇心可强烈了,她问花白镜,我们为什么非要呆在CATT的办公室不可呢?其实作为总裁,我更应该多点了解顾客,跟他们多些交流才是。我们去看看吧。当她蹑手蹑脚地下楼到门面时,媚心一双精明犀利的眼神就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091真正原因
“蒂云,我们说好了晚上一起去电影院看《泰囧》的对吧?你看,那个人那烦呢!”媚心柔软的身子一移动,就贴住了覃蒂云大半个身体,妩媚妖娆的眼神一闪,空气中都闪出电火出来了。
花白镜捂着脸,真不想和覃蒂云一同出现,其实他刚才已经绞尽脑汁劝她别下楼了。他说,不能下去!青哥可不是好惹的人,难道你想毁了CATT?她说,我只想身临其境,没想过要插手。他说,那你就别下去了啊,万一他们伤到你了怎么办?她说,不是有你保护我吗?他说,也是,可你也不想我一个人对打十几个人吧?她说,我相信你。他抱着她的大腿,死活不让她走一步,他喊道,我要是死了就没人肯当你的保镖了,你这个人固执又难伺候!她愣了一下,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说,妆妆找你。他才放了手,接过一看,屏幕上写着两个字,白痴。
青哥一看到覃蒂云,顿时傻了眼,刚才的怒气烟消云散了,竟是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媚心推开了她,骄傲地哼了一声,也走了。她云里雾里地苦笑一下,店员们知道她是谁,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真是一群不用的东西!居然让顾客在这里闹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一看刚才那个男的就是个不好惹的人,人家要打折扣就给打呗,何必那么多废话!”
覃蒂云嘴巴张大地盯着花白镜向门面的小姑娘们发火,那威严冷酷的模样确实挺吓人,也有一丁点的帅气。照理来说要发火也应该是她发啊,他是不是吃错药了?难道青哥真有那么恐怖?她还真想会一会。
其中有一个人哆嗦着说:“不不,不是的,我们说一套裙子三万,买一送一,他不肯,非要十万包下三套不可,我们在跟他解释怎样买才会更实惠……”
一听完,他们两人都石化了。
今天的太阳还未下山之前,沉闷的知了努力地拼谱,坛花庭树盎然地向路人招摆,盛夏的天宁静的云朵,飞机线清晰可见,雀鸟相戏不知人愁,真是令人羡慕。覃蒂云时而望一望蓝天,时而低下头数车辆,血拼回来的几十套衣服由花白镜在后面拎着抱着捧着,乍一看,只能看到一大堆购物袋长了两条长腿在行走着,怪搞笑的。
“可要拿好咯!我还想再买呢!”她故意提高了嗓音说,在心里却说,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为了你好,挡住了你的脸,才不会招来莺莺燕燕,免去时间摆脱她们呀!
“啊!好……”他无可奈何又极不情愿地回。
其实散步是一种心情,在每一脚印一起一落中,尘土飞扬又飘定,如同往事掀起了如何的狂风巨浪,总有一刻会安宁的,只是享受才是最有意义的。这世间,多少辛酸多少坎坷,若是怀抱一颗快乐简单的心,一眨眼一生即逝,回过头,只记得当时是快乐的,便是最好了。还需要强求什么?人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更加快乐地存在么?
、092高潮
覃蒂云静静地对着阳光微笑,虽然没了奥迪,但是获得了一份悠哉的心情,也挺划得来。顺着北京路一直走一直走,凭着感觉踮过一个个石子,她哼起了歌,歌声悠扬。
“用不用我帮你提一点呢?花白镜,我怕你待会把我的衣服弄坏了。”她转身过来调皮地眨眨眼,围着他绕圈儿。
他咳了咳,大大咧咧地说:“这算什么?想当初我能举起一辆奥迪呢!”
“哦?我想那奥迪应该只是个模型吧?”她不以为然地说。夕阳落成一半个蛋挞,无限美景在眼前,她的心中已升腾起莫名的沧桑感,一天又将要过去了,但今天却是漫长的一天。躲过了子弹,避过了劫匪,逃过了奥迪爆炸,观过了黑帮人捣乱,可还是没有结束,最糟糕的不是上面那一些,接下来的呢,她觉得才是这一天的高潮。
走进了不知的石子路里,突然跳出了一大群头戴黑丝袜的人,抢走了所有的新衣服不说,还想要杀人灭口的,花白镜很快就跟他们打得乱成一片。覃蒂云就被他护在身后,她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想当年自己去撞到人时还没有现在的慌乱呢!她实在是一点儿反抗能力也没,只好庆幸他们都是徒手而来,数了一下,有十个呢!一个个看起来都身手不凡的样子,她在心里直哆嗦。
花白镜的功夫更不是盖的呀,一对十也打得轻松自在,还要护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所以,那群人一看形势一对,朝天一吹口哨,又从四面八方来了一大群人。
覃蒂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她从未如此紧张过,拳头腿脚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一声声惨痛怪叫也不知是哪个人发出的,听得她背脊上直冒冷汗。她放大的瞳孔死死地盯住花白镜,眼睁睁地看着他平日阳光灿烂又可爱帅气的脸被狠狠地一打,立刻乌青了,她心中一抽,痛得受不了,眼眶里泪水婆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抱起了她,几次想要溜走都失败了。他就这样一心一意地护着她,被打中了几招也来不及数了。
她深深呼吸,把泪水倒流回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哭,千万不能再给花白镜添麻烦。她有点懊恼,刚才真不应该让他提那么多东西,白白浪费了他的体力。回去的话,绝对要让他多练点单双杆,练到一拳打晕一个人,多省事……
她至始至终都抱着一丝希望,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得救的。所以,奇迹发生了。一个脸戴面具的人出现了,看起来身手跟花白镜不相上下,两个人一合手,很快就杀出了一条生路。
看着面具男,好熟悉的感觉,只是花里花哨的打扮风格让覃蒂云不敢恭维,她被花白镜手环着,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眼中掠过一丝疑惑。英雄救美,凌空而出,以一敌百的盖世武功,高大阴冷的身姿,还有神秘的身份,一到危险时刻就会挺身而出,她突然明白了:难不成,难不成,他是喜欢我的粉丝吗?
一到达安全地方,面具男也就无声地息地消失了。花白镜顶着肿了一半的脸庞,不满地说:“本来是我表现的机会,居然跑出了一个人来抢我的镜头!”
、093再会
尽管漂亮的护士妹妹已经很小心地在处理伤口了,花白镜还是像狼嚎叫一样,又扰民又破坏医院风气,惹得好多人经过房间都忍不住探头探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覃蒂云冲了一杯豆浆津津有味地饮,两边耳朵都塞了些棉花,正在思考问题。她想:我在中国又没有跟谁结仇,怎么会三番五次地遭暗算?要是运气再坏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完了完了,是以法迦派人来取我的命了么?他真的舍得,舍得我死!还是,花白镜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实在是可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小美男,呜呜……”花白镜哭丧着脸,虽然肿了半边,但是挡不住他夜星璀璨的眼神,和他那阳光明媚的笑颜,只是哭起来的样子不是一般地难看。
“嗯嗯,怎么啦?要喝奶啊?”覃蒂云不以为然地一说,瞄一眼躺在床上不安分挪动的他,差点儿把豆浆喷了出来。
大热的夏天,晚上依旧燥得人发慌,他让护士妹妹拿来了一大棉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活像一条发胖了的毛毛虫,
“你不热吗?喂,能听我说话不?你想把自己闷死不成?”
“没脸见人了,要是有人要来找我的话,就说我不在!听说高温能使人进化,我先捂着,把皮褪了再说!”花白镜只露出一双眼睛,很认真地对她讲。
覃蒂云抚额叹息,她在想,花白镜小时候受过的教育一定是高难度教育,一般人儿都无法理解他的世界,她说:“哦哦,那妆妆来了怎么办?”
“啊啊啊!”他把头缩了回去,再伸手出来拿了个镜子不停地照,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问,“小美男,你有遮瑕粉之类的东西?唔,BB霜,粉底都行的。”
她的嘴角抽了抽,说:“你觉得像我这么天生丽质的皮肤,还需要那些化学剂吗?不过,妆妆一定会有的。”
“切,丝妆的皮肤才叫天生丽质呢,你牙还没长齐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瞧我的僵尸牙多可爱,牙不齐才是王道!你不懂!”
时从泊和陶丝妆从西安飞回广州,立马赶到了他们所在的那一家医院。高速公路上,他突然想了些事,问她,除了你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外,还有什么人知道?她缄默不语,只是淡漠地朝他盯了一眼,他一下子就心领神会,说了声,花白镜?莫晨开着车,竖起了耳朵听完了他们简短的对话,不禁地皱了皱眉头。
覃蒂云刚去了隔壁一栋病房探望时夫人回来,陶丝妆一见到她时就感动地稀里哗啦,把病房门一关,就跟打了对鸡血似的,激动地抱着她乱跳,又扭扭脸又掐掐肉,尖叫道:“你没死,我快被你吓死了!我才离开你几天啊,你好好照顾你自己行不行啊!真是的,简直要把我折磨死了!”
“嘿嘿,有花白镜在,我想死都难啊!”覃蒂云笑着说。
“哦?想死都难?难道他的肉长生不老,你已经吃了不成?我能不能顺便也尝一口?哈哈。”陶丝妆搂着她,开怀大笑。
时从泊冷酷俊美的脸上勾起了淡淡的笑弧,看着她们两嘻嘻哈哈,眼里全是温柔。
、094让你失望了!
“既然你都来了,要不去看一下你妈妈吧,她离这儿很近,她很想你呢……”覃蒂云还没说完,就见到陶丝妆的脸变了几变,随即又平复了,她心中一慌。
“有我哥作代表去就行了,我是多余的。”毫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句,陶丝妆就差开了话题,开始若无其事地同她侃着,直接把时从泊晾在一旁了,侃了老半天才惊呼一声,“对了,你怎么会在病房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覃蒂云说:“没啦没啦,傍晚的时候遇到一群抢劫的,花白镜被他们打成一个猪头了,所以就来了,看,他正躲在被子里呢!”
陶丝妆一听都愣了,花白镜像变魔术般地窜出个脑袋瓜子,脸上正带着一个猪八戒的面孔,结结实实地把大家吓了一大跳,然后拿开来又做了个鬼脸。
哇,一流医院就是一流,连消肿药效都是一流,花白镜差不多恢复了以前的阳光明媚的脸蛋儿,覃蒂云有点看傻了眼,缓过劲儿继续和陶丝妆侃,然后惊讶地发现时从泊走近了,与花白镜不知在谈些什么,表情特别地严肃,她突然想凑近去听听看,话音就停了。
“你老盯着我干嘛?我又没去整容?”
时从泊轻轻一笑,冰傲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柔和,他缓步地走近,摸摸覃蒂云的头发说:“我以为今天的事情会把你给吓傻了,特意过来想看你的囧样,没想到你跟个没事的人儿似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她打掉了他的手,一脸的嫌弃,一字一顿地说:“不好意思!我的内心很强大!让你失望了!时大老板!”
陶丝妆欲言又止,眼神有些躲躲闪闪,她不断地跟自己挣扎。二十年了,她很了解时从泊的个性,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物,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包括他的亲妹妹。她记得时从泊十岁那年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其间有一男生送了一盒巧克力给了那女生,他有本事一天之内就让那男生在全校面前出糗到不行,被脱裤子又被扔垃圾,还举着白旗绕操场跑了一百圈,那女生直接就把巧克力丢在了那男生的脸上。时从泊就是一个魔,上帝也惹不起,但是有一个人能制得了他。陶丝妆望着覃蒂云天真无邪的脸,偷偷地在耳边报料:“云云,我告诉你呀,我哥今天一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后,就跟中了邪似的,紧张得不得了,马上就拉着我一块儿回来了!”
声音虽小,但整个病房的人都听得见。时从泊没料到陶丝妆居然会说那样的话,滞了滞,脸稍稍发着烫。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花白镜警惕地盯着他们几个人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