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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覃蒂云连大门都未踏出一步,她学会沉稳了,可是关于她的新闻还是有人奋不顾身地查询着,仿佛真的要让她永远无法超生一样。她觉得很抓狂。
“你现在就想要出门?去哪里?你才呆了一个月,别说一个月了,呆个三年五载的也不过分,当然也没必要。现在你可是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是骆梨漠不关心的口吻,说得她心里痒痒的,但她总不能一辈子不见光日吧,会变成吸血鬼的!
由于东城这阵子正好同时接手了几个案子,骆梨忙得不亦乐乎,也就没什么空像以前一样陪覃蒂云各种各样地疯了,很多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找资料写方案,她则发愣,成天地发愣,估计再过不久便发霉了。两个陌生又熟悉,非常奇妙的关系。
慢慢地翻阅着尚美潮流杂志,指尖接触到柔韧的书面时有莫名的舒服感,对了对了,覃蒂云在心里默默地思考着,抬起头来说:“我一直很疑惑。”
“什么疑惑?”
还能有什么疑惑,在她看来,以法迦就是她所做所想的中心点。一个月,哪怕过去了一百年,她还是想念他,仿佛想着想着就习惯了,一开口说话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拐几个弯绕到他身上去。至于小梨梨是在小蛮腰上与他一起十指共弹奏的人,她自然是心存芥蒂,总觉得将会有什么发生似的。
“你倒是说呀,又在发呆?这种症状,你知道像什么吗?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哦!”
“嗯?像什么?”
“发花痴啊!哈哈!”骆梨终于有空放下手中的笔,调侃起来,“其实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然后就一直猜想你最后会喜欢上了谁?时从泊,花白镜或者是,付弦?”
他阴阳怪气的语调让她听了就郁闷,敢情真有人那么无聊问这种问题,她说:“为什么是他们三个!我跟他们又不熟!原来你也是曾是狗仔队里的一员啊!”
“去去去!你跟花白镜老是形影不离的,唔,日久生情?”
一提到花白镜三个字眼,覃蒂云就莫名地心酸起来,眼一垂,摆摆手说:“他都死了,什么日久生情呐?”
骆梨一听跳得老高,情绪激动地说:“死了!怎么可能?难不成他还会复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逛街呢!”
、146做回自己(三)
嘶地一响,覃蒂云一恍惚便把尚美潮流杂志的彩页撕了一大半,阳光正好照在她的脸上,热乎乎地很真实,她的血液滚烫烫地在倒流,她没听错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骆梨瞅了一下被撕坏的杂志,那可他的珍藏版,话说当初他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来的,这下倒好,用不了一秒钟就被她破坏了,心疼着呢!
“我说花白镜没死,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在逛街呢!哦,他还不只一个人呢,旁边跟着一个小女生。”
“哪个城市哪条街?哪个小女生?他看起来怎么样?还好,好吧?”这下换她激动了,说起话跟念顺口溜一样地快,恨不得马上从骆梨的中口得知所有与他相关的信息。
“呃。”他无奈地皱眉叹息,“看来我说的是对的!你对花白镜有意思哦。”
“啊?”
“你就是喜欢花白镜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激动?”他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覃蒂云用力地一拍桌子,响亮而急促的声音在室内格外骇人,她努大了双眼盯着他大声说,那架势就跟一个泼妇差不多了,她说:“喜欢个鬼啊喜欢!我男人叫以法迦!我只爱他一个人!以后不用再猜我喜欢哪一个了!”
“啊……”她真的变了好多。从里到内,从头到尾,变得特别不一样了。
“啊什么啊?你确定你看见的是花白镜,而不是哪个长得很像他的谁谁谁,上一次我明明看到他帮我挡了一枪后倒在我面前的,医生说他尽力了……我还以为,以为他……呜。”说着说着,覃蒂云突然哭出了声音。
“啊……”什么情况?骆梨真是被吓得不轻,跟个呆头鹅似的一动不动。
在男生与女生之间,覃蒂云果断地选择了后者,至于为什么这并不重要,第一感觉才是最准的,因为她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选择题上了。当她孤身一人站在尚美潮流杂志所在办公室的大厦楼下,她抬头挺胸地定了一小会,把墨镜摘了下来,十厘米的高跟鞋真心地伤不起呐,她走一步顿一步,引得周围的人频频望来,她的昂首阔步突然变得有些贼心贼心的了。
开始第一步,虽然艰辛,只要踏实了,未来的迷雾便能一层一层地拨开来。
骆梨告诉她,你要去尚美当模特!她纠正他,不是模特,是平模。他说,差不多啊!什么时候去?你就跟你的考官说你是我朋友就行了,保准他们会好好地待你!她笑而不语,何必要借别人的名义?她相信她自己的能力。但她一直不知道,骆梨已经一通电话过去,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哟!你看起来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一声令人作恶的娇嗔在耳边响起,覃蒂云从刚才的思索中抽离出来才看清了眼前人,一个人模人样的妖精,倒是略施粉黛让人可入眼,若是浓妆的话就太容易引起狼的注意了。
覃蒂云礼貌地回笑,说:“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见过。我演过电影,拍过广告,作过宣传,上过报纸,录过节目,不知靓女你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呢?”
“……”那个人愣住,正在竭力地思索对方的问题呢,以有另外一个穿着朴素的女生来将她拉走了,还满带歉意地向覃蒂云点点头。
、147错过(一)
尚美潮流杂志的存在简直就是一朵奇葩,自然而然地,它的主考官也是奇葩一朵朵。
中间那一位大姐,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了,却一头金黄的大卷发,一身红红绿绿的,丝袜短裙加机车衫,再迈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行如风,坐如钟,站如松。她一看到覃蒂云便跨过桌子跳了下来,凑近了,扯着怪异的噪音说:“你知道吗!现在靠一张脸出名的人迟早会饿死的!如今的社会,搏的都是上位呐!”说着,她还用手捧了捧自己的胸部,她那又矮又肥的身材做起这番动作不仅仅是诱惑而已。
更多的是油腻腻的,贼恶心。
覃蒂云眉毛挑了一下,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嘴角极勉强地弯了弯,然后,低下头来望了一眼自己的料,呃,当一名平模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很久之后她才从同事的口中得知,这位大姐都快六十了,可真是,少女情怀不减呢!
接着,这些主考官们都一一提问了问题,却是跟这个行业沾不上一点儿边的。比如说,若是中国和日本开战了,而你现在正好怀孕了,你要怎么进行胎教?比如说,每天一杯花茶是养生之道,如果你儿子有偷啃干花的怪癖,你会选择不喝吗?……
好吧,覃蒂云彻底糊涂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还真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对于她的底,他们一个个似乎摸得很清,所以稍稍地带过,结果呢,他们留给了她一个非常模糊的答案,以至于她连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录取上了。
“哦,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习惯了就好。”骆梨听到了她的疑问之后便说,还说得特别地抽象。
“那我到底归向何处!”覃蒂云崩溃般地吼一声,她终于也明白了骆梨之所以脾气怪也是被尚美洗脑了的。
骆梨深沉地盯了她一眼,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感慨万端:“以后你就跟姐混吧!”
彼时他们俩正在市中心一家西餐店里吃午餐,花白镜路过大大的落地窗时,由于反射角度的问题,室内的人并不知道外面走过哪些人,而外面的人正好聚精会神地想着一件事,也没腾出精力来看靠边街边的人情风景。覃蒂云只觉得心脏莫名一痛,深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吃。
就这样,错过。
在得知花白镜还活着后,覃蒂云暗自开心了好几个月。不管他现在如何,只要活着,什么都好办呐!但是这种人一旦玩起失踪来就不得了了,她咬咬唇,冒着生命危险去之前那个医院探查消息,哪知他们死活不肯说一个字儿,已经塞了那么多钱了还是不肯说。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唯一的通讯方式也没了。
“小梨梨,你把我刺死吧!”覃蒂云递给对方一把小刀,脸上表情十分地坚决。
“啊?杀人的事儿我从不干,要偿命,太不划算了!”
“没事,我可以写遗言,说是我自愿的。”
有病吧?骆梨斜睨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一有危险,花白镜就会出现了……”
他怔了一下,别过头,不屑地说:“得了,花白镜出现你才危险呢!”
、148错过(二)
新浪微博上,关于某人的重磅新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失去新鲜度,每天依旧有成千上万的人在讨论,有骂得特别难听的,有说得特别狠劲的,有侃得特别无所谓的,有吐槽特别无力的,有感慨得特别遥远的,也有袒护她的……
每一个深夜,她就静静地一条一条地看,然后那些字儿一个个地刺疼了眼,伤疼了肺,烘干了泪,她握着黑屏的手机,不知所措地抱紧了双膝。
又一个月过去了。在她弹奏出来的伤感音乐中度过。
阳光明媚到让人睁不开眼,沐浴在一片温暖之中,是时候亲自面对了。覃蒂云没有问过任何一个人,她该怎么办,脚下的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仰起头,苍穹白云绵延千万里,世世代代永在触不到的角度之上,悲悯大地。它告诉人们,走,别逃避,天空会倒映着你坚定的步伐,每一步都决定你的以后。
“Hi,我回来了!”覃蒂云再次出现在西安,出现在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剧组时,她的头发已是披肩,光彩色泽衬着她的婴儿肌,一身清爽的连衣裙配着高跟鞋,她笑得很自然,像她无数次在戏中笑场一样地笑,年轻且轻狂。
可是,大家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的眼神,扬起头走向组长的位置,翻起了以前她拿的剧本,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当初是演到哪个地方了?”
大家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场面静悄悄的,幽灵一般的诡异。
向阳走过来,为难又礼貌地说:“覃蒂云,你的角色换人了。”
我的角色换人了?早就应该换了!覃蒂云整个人笃定得很,重新把剧本合起来,再拍了拍手,淡定地回答:“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只是过来看一下妆妆,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你的。”
相比之下,向阳的样子狼狈多了。
事实上,覃蒂云的心中难过得要死,可是早就料到的事始终就会降临,她死也要撑出一张笑脸来对不对?但她说的不假,过来看一下妆妆。她干净无邪的眼神越过一个个不同的身影,最终落在了穿着一身粉白纱衣裙角飘袂的陶丝妆,只一眼,她便转身走了,顺手把精美的袋子交给了昕姐。
袋子里,装的全都是上等的化装品和护肤品,以及补品。第四屉电影节,她们俩主演的电影得到的支持票寥寥无几,希望落空。大概都是拜她所赐,这一些就是以表歉意。
云云变了。陶丝妆一看到覃蒂云就心生感触。一场车祸的局,对于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难以承受,一旦熬了过来,不成精便升天。她苦笑,因为她从她眼神看到了一种她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叫做坚强。
所谓成长,就是逼一个人去坚强。她长大了。
在西安熙熙攘攘的超市里瞎逛时,覃蒂云耳朵里塞了蓝牙,金属音乐直达心腑,令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花白镜也挤在这一片熙熙攘攘中。只因为太拥挤,两个熟悉的面孔擦肩而过,各自消失在相反的方向中。
、149摊牌(一)
“我也找不着他。真的,骗你是小狗!”莫晨苦丧着脸,一点儿也不含糊地说,一双清澈的眼神巴巴地盯着对方,似乎在求饶。
“好吧,看在你也帮我不少忙的份上,我就不再逼供你了!”覃蒂云双手抱胸眼神直直地盯着对方,杀气很重。为了表示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每说一句都昂首挺腰的,气势十足。她就不信了,像莫晨这么聪明的卧底竟会不知花白镜的行踪!
“那,我直接动手了!”她冷漠地再说,从背后掏出一把剪刀。
莫晨抹了一把冷汗,女人真是惹不起呀!覃蒂云以前身着男装时,看起来就是个很女气的妖男子,竟让人觉得有些柔弱,现在变回来了,就成了很霸气的媚女子了,简直是不可一世。前后的差别真心让人消化不了!
“覃少爷,哦不,覃大小姐,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神出鬼没是花白镜的强项,我看他这一次之所以还没跟你联系,应该是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等到时机成熟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不必这么心急吧?”
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她凌乱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怎么就心急了!我看起来不是很淡定吗?但我淡定不了了,我想淘一部手机,银行卡的密码忘记了!只有花白镜知道……”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