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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冰哪知道这些人心中的想法,接过药来,闭着眼、皱着眉头的几口咽了下去。喝完之后,她用清水漱了漱口,将空碗递给了那个医士。
“我有些困了,想再睡会。”她大病初愈,刚刚的谈话让她有些疲劳。
“好,你睡吧。”医士扶她躺下,不一会,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等陈晓冰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大亮了,眼一睁,却看到了朱元通,她赶紧起身行礼,却被朱元通按住。
“你有伤在身,就不要拘泥于这些俗礼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大人关心。”睡了一觉,她觉得好多了,身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疼了。
“没事就好。”朱元通拿起她的手,把起脉来,果然脉象平和了很多,也没有发热。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让他们做。”朱元通站起身来,对身旁的医士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陈晓冰在他们悉心的照料下伤势在一天天的好转,又过了十余日,她已经已能扶拐下地了。谈笑间,他们说她命大,她说她是打不死的万年小强。他们问她何为小强,她告诉他们就是蟑螂,小而强大,惹得他们哈哈直笑。
耶律濬也知道她伤势基本上好了,便没再来巡视。朱元通让她做一些轻便的活,经过疫症一事之后,他们对她的态度更好了些,朱元通也顺势将她委任为医士长,还私下里暗示她,她的罪籍除了之后,再过个几年,便能当医官了。这让陈晓冰十分开心,来这里将近一年了,她是第一次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而且,还不错。
、第三十五章 谋动
魏国公府内。
“十三,那耶律濬最近有何动静?”耶律乙辛问站在身后的萧十三道。
“回国公,太子最近在对付军中疫症。”萧十三回道,他顿了顿说道:“不过听说他似乎对一个名叫陈晓冰的医士似乎特别上心。这次疫症烧帐时,这个陈晓冰不知怎的被留在了大帐里,当时据说那大帐几乎都快烧塌了。太子一听说她在里面二话不说就往里面冲,刚把那医士救出来,大帐就塌了。现在军中上下私下里无不议论纷纷,说这医士以后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哦?”耶律乙辛颇感兴趣的一挑眉,问道:“陈晓冰?这是个汉名,这女子是汉人?”
萧十三恭敬地回道:“是,据说这女子神秘地出现在清风楼,太子认为这女子是个细作,曾经多番试探,但也没试探出什么。后来听说这女子似乎立过什么功劳,然后太子就将她安排在军中服役了。”
“细作?”耶律乙辛嗤笑道:“什么时候耶律濬也好这一口了?”以往下面的人曾敬献过许多被抓获的南朝美貌女子给耶律濬,耶律濬不是送给其他人了,就是直接送到军妓营。后来大家都知道太子不好女色,也就不再敬献美女了。
他想了想,转身向萧十三吩咐道:“皇帝南巡之日就要到了,我们可以做点什么,最好能送耶律濬上西天,那个陈晓冰管她是不是细作,让南朝的那些人准备一下,让他们尽量做得天衣无缝。”
“是,国公,属下明白了。
、第三十六章 南巡
这日,陈晓冰刚给伤兵换完药,刚准备回去休息,就被叫到了朱元通的帐中。
“晓冰啊!再过几日皇上要南巡狩猎了,按照惯例我们也要准备着,这次上头有意让你参加。”朱元通略带笑意地看着惊讶的陈晓冰。
“我?”她还没有洗清奸细的嫌疑,这种庆典怎么会轮到她?
“是啊!你!”朱元通笑道:“上头点名要你,老夫猜测可能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陈晓冰看着老头似笑非笑略带调侃的神情,不禁有些头大,自从上次耶律濬救了她之后,军营里人人都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个个都对她恭敬异常,让她浑身不自在,现在连朱元通也是这个态度,她想撇也撇不清了。
她跟耶律濬能有什么?耶律濬只要肯放过她就阿弥陀佛了,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了。
“大人,能不能换人啊?”陈晓冰举了举胳膊,说道:“您看我这样也不适合参加什么庆典啊!”
朱元通看着她手脚上的镣铐,皱了皱眉,道:“这倒也是。”他想了想,说道:“唉!你也别想太多,这种狩猎参加的人何止上千,到时候你就躲在帐中做你的事好了,谁有空来注意你啊!”
陈晓冰闻言语塞,知道推辞不得,只好应道:“小的谢大人栽培。”
十日之后,朱元通和陈晓冰跟随着南巡大队出发了,他们和伙房、杂役等人在一起,在队伍的最后面,当成群的达官贵人从陈晓冰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连眼角都没有撇他们一眼。
陈晓冰以为她能在队伍中看到耶律濬的,却没想到当皇帝的御撵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前行的将军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她连影子都没见到。
狩猎场上,辽道宗皇帝耶律洪基看着几骑向他飞驰而来,为首的便是他的宝贝儿子耶律濬。
“濬儿,今天成果如何?”耶律洪基笑问道,看样子儿子今天收获颇丰。
“吁!”耶律濬止住坐骑,利落地翻身下马,他将手中的马鞭随手丢给了随后下马的萧明远,上前快步走了几步,单膝向耶律洪基一跪。
“禀父皇,今日儿臣射得三只狍子,五头雄鹿,只是没有猛禽。那些豺狼虎豹定是知道父皇驾临,惧于父皇天威,都吓得魂飞魄散,跑的远远的了,跑不动的也都躲起来不敢出来了。”
耶律洪基闻言哈哈大笑,将他扶了起来。
“濬儿真会说话,父皇老了,都快上不动马了,那些猛兽哪里是害怕父皇,明明是害怕你这位神勇的太子。濬儿,这天下以后都是你的,你悠着点,别把那些猎物都打光了,省得以后你没得打了!”
“谢父皇厚爱!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耶律洪基这话一出,听得随侍在一旁的耶律乙辛不禁微微变色。
耶律洪基拉着耶律濬的手上了台阶,问道:“濬儿,你下午有何打算,还要继续狩猎吗?”
耶律濬笑道:“本来是想的,但是经父皇教诲之后就不打算去了,下午带着他们随便走走就算了。”
耶律洪基笑道:“那倒也不必,你哪次狩猎没猎得几只猛兽啊,父皇也就是说说,别扰了你的兴致,想去就去吧!”
耶律濬大喜,叩谢道:“儿臣谢过父皇!”
“濬儿,下午小心点,这里离宋辽边境不远,别跑太远了,去吧!”耶律洪基向他挥挥手。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耶律濬起身离去了。
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耶律洪基笑着对耶律乙辛说道:“你别看濬儿这么大了,掌管着我大辽的半数兵马,说到底还是孩子一个。”
耶律乙辛笑道:“陛下说笑了,臣看殿下英明神武得很,哪次狩猎不是他夺得头筹。”
、第三十七章 狩猎
午饭过后,耶律濬和手下的卫士等人稍事休息过后,便起身上了马,一行人绝尘而去。
暗中的耶律乙辛看着耶律濬远去的背影,向身后的问道:“他们准备好了?”
萧十三应道:“回国公,一切皆以准备就绪,万事俱备,就等耶律濬了。”
耶律乙辛若有所思地说道:“十三啊!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很多遍了!”
“这次属下借故调走了萧明远,耶律濬身边的其他护卫皆不足为虑,属下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绝对万无一失。而且这次由宋国的细作出手,即便以后皇帝追查起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耶律濬是皇帝独子,他死后继承之人可有选好?”耶律乙辛皱眉问道。
萧十三回道:“回国公,属下觉得齐王之子耶律明不错,那孩子比较……听话,国公觉得怎样?”
耶律乙辛想了想,点头道:“就他吧!”
耶律濬追着一直猛虎越追越远,正追得兴起,突然发现前面似乎有一个十分眼熟的背影在丛林中若隐若现,耶律濬一惊,止住了坐骑,定睛一看,那背影和陈晓冰竟然有七八分相似,手脚上似乎还带着情人锁,所以行动不是很方便。
耶律濬皱了皱眉,他在这次南巡的名单中发现了陈晓冰,以为是朱元通刻意安排,只是置之一笑,便没怎么上心,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这里离宋辽边境不远,她意欲何为?
“你们在这里等着本宫,本宫去去就回。”耶律濬转身向身边的侍卫吩咐道。
“属下的职责就是护卫殿下,怎能让殿下一人犯险,我等不能从命,请殿下恕罪!”侍卫副统领韩继昌应道。
耶律濬见韩继昌等皆如此坚决,想了想,道:“那你们就跟着来吧,只是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
“是!”
耶律濬见前方陈晓冰的身影若隐若现,抬手一挥,他们皆下得马来,悄悄地跟在后面。陈晓冰越走越远,突然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耶律濬赶紧快步跟上,转眼出了山林,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前面便是一片断崖,陈晓冰就站在崖边,似乎在等什么人。
、第三十八章 伏击
陈晓冰在崖边等了半天,也不见耶律濬踪影,想着营中还有不少活,她这样出来之后,不知会惹得多少闲言碎语了。她不禁有些心急,正想回去了,谁知刚一转身,便看见耶律濬站在眼前,他面色森冷,语气冷得如冰一般。
“你在等谁?”
陈晓冰闻言不禁一愣,问道:“不是你派人叫我过来的?”这家伙发什么神经?不是他派人叫她跑这么大老远等他来的吗?
“你还要狡辩?!这里是宋辽边境,你得了什么消息要传出去?”这次人赃并获,她还要狡辩?!
“我没有,你……”陈晓冰知道他误会了,刚想申辩,却被一声响亮的笑声打断了。
“陈姑娘,多谢了!”
话音一落,耶律濬等人便知入了埋伏。
“走!”他想都没想,就要马上离去,却见四周箭矢如雨点般向他们射过来,耶律濬等人仓促应对,十余人转眼间就剩下三人围在了耶律濬身边,且皆已身负重伤,已是强弩之末了,而耶律濬的左肩也受了一箭,被他忍痛拔了出来。
“今日本宫认栽了,阁下何不现身相见?!”耶律濬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索性放开了。
“如今胜负已分,殿下还有这等气魄,倒不失是位好汉。”
从密林中走出了二十余人,从步履中看个个皆是武功高强之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
“三哥,怎么是你?!”陈晓冰认出了来人,大惊之下,失声叫了出来。自从天牢一别,陈晓冰还以为阿三早已被辽人处死,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地再见。
阿三微微一笑,说道:“陈姑娘,久违了,你倒是好记性!”
耶律濬愤恨地看向身后的陈晓冰,说道:“你果然是细作!”
“我……”
陈晓冰看着耶律濬冷绝的眼神,刚想解释,就听“啊!啊!”几声惨叫,耶律濬身边的最后三个侍卫也已惨死在暗箭之下。
“卑鄙!”耶律濬心痛地看了看已经倒地的侍卫,再转眼看向阿三,问道:“你想怎样?”
阿三微微一笑:“耶律濬,我大宋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在你辽人屠刀之下!今日我等奉命取你首级也算是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你若识相,就乖乖地跪地受死,免得死前还要受辱。”
“你休想!”耶律濬配刀向后一挥,刀尖便已直指陈晓冰喉间,那冰冷的刀锋就在眼前,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扑面而来,顿时吓得她手脚冰冷。
“我没有!”她的话刚一出口,就知道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看来这条小命今日到此为止了。
“她对我们而言无足轻重,你要杀便杀!”阿三对耶律濬的举动甚是好笑,他一步步地逼近耶律濬。
耶律濬挟持着陈晓冰一步步地后退,最后退至崖边,他知道退无可退。他现在有伤在身不说,就是身上没伤的时候,他一个人也不见得能打得过这二十余个高手,尤其是阿三和他身边的女子。
“耶律濬,你今日已是一败涂地,何苦再做困兽之斗?”阿三冷笑道。
耶律濬看了看身后的万丈悬崖,哈哈一笑:“本宫身为大辽国储,怎会受你这等宵小的摆布?本宫即便要死,也绝不会死在你的手里!”说完,他奋力向下一跃,跳下了身后的万丈深渊,顺手带下了身边的陈晓冰……
阿三等大惊,马上冲上前去,探头向悬崖下一看,却只见到那云烟缭绕,哪有二人踪迹!
“三哥,这次我们终于完成任务了!”女子看了看脚下的绝壁,向阿三说道。
“哼!倒是便宜他了!”阿三冷笑了一声,想了想:“我们再绕道崖底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以免被那耶律濬绝处逃生。”
“是!”
耶律濬和陈晓冰二人在空中越落速度越快,他试图抓住一些树枝蔓藤来减缓速度,无奈他们的速度太快,刚一抓到,树枝蔓藤不是折断,就是滑落,无端多出了许多伤痕。“砰!”的一声,耶律濬的后脑重重地撞上了山底突出的一块巨石之上,而陈晓冰的身体随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身上,晕了过去。耶律濬重伤之下,哪受得住这等撞击,他吐出一口鲜血,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