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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今年已经十三年了。”
“十三年了,一转眼这么久了!一直以来,你干事稳重,让你辅佐太子,本宫很是放心。”萧观音轻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盅。
“谢娘娘夸奖。”这皇后娘娘是大辽的第一才女,历来以蕙质兰心着称,今天的问话让他有些云山雾罩,萧明远知道事情绝不止这么简单,却也不敢询问,只好战战兢兢地站着。
“明远啊,这朱元通带来的两个医士可还好?”萧观音再次端起茶盅小抿了一口。
“回娘娘,他们干活很是细致,殿下的伤已无大碍了。”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可本宫听说,那个叫陈晓冰的,来历不明。之前你和太子不是一直怀疑她是宋国的奸细,所以才给她戴上情人锁的吗?”萧观音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明远,等着他后面的话。
这情人锁是大辽几十年前的一位天才工匠所创,一开始他只是怀疑他的美貌妻子与人偷情,可总是苦无证据,整日疑神疑鬼。他的妻子无奈,百般解释仍是无效,有天终于气不过,便说了句,你不是会造锁吗,你索性造个谁也打不开的锁,将我锁起,你便安心了不是?
没想到那工匠一听有理,费了整整半年的功夫才将锁制成,制作的时候压根没想解开,也就没设计钥匙。给妻子戴上后他便不再疑心,妻子虽然气愤,但毕竟话是自己说的,且戴上后丈夫再不疑心自己。这锁轻便,也不影响日常活动,她气了一段时间倒也接受了,夫妻倒也和乐美满,他们便给这锁起了个名字叫做“情人锁”。
后来这段佳话逐渐传开,传至当时辽皇耳中。皇帝不信,找来她的妻子,让全国最顶尖的锁匠试着打开,却无一人能打开这锁。辽皇大赞,同时花重金让那工匠再打造了十副同样的镣铐。
一直以来,凡是戴上此镣铐之人无一不是犯了重罪,且身怀绝技之人。只有这些人被处死之后,断去四肢方能将镣铐取下打开。因此,这情人锁不是一般的重犯,不能使用。
那日,萧观音看见陈晓冰手脚上带着的就是情人锁,便赶紧让人查探。一查之下,那女子竟然有可能是宋国细作,她怎么放心这样的女子在儿子身边照顾。
“回娘娘,此女虽然来历不明,但不一定是宋国奸细,殿下为保险起见才给她戴上情人锁的。可是后来多番试探她不会武,也不像是奸细,便把她放在军医营中。没想到她多次立功,此次的疫症她功劳很大。朱老不知她的来历,才把她带来服侍太子的。属下问过太子,要不要换人,太子说无妨。”萧明远知道萧观音已经查清楚了,所以不敢隐瞒。
“不像不代表不是,对吧?”萧观音一下便抓住了萧明远的语病。她想了想,“既然濬儿让她留下,估计有他自己的考虑,而且几日下来看得出她的医术确实不错,就让她留下吧。不过,你把这个让她服下。”萧观音向边上的侍者点了点头。
那郑公公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萧明远。
“娘娘,这是?”看样子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断魂散,需每七日服一次解药,你只需给她服下,解药我会让人定期下到她的饮食中。”萧观音顿了顿,说道:“这毒药和解药相生相克,若是未服毒药,恐怕就是解药也会要了她的命,你可明白?”
“臣明白。”这些皇族中人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医士的性命,看来他不得不从命了。
从皇宫出来后,萧明远把萧观音交待的事汇报了耶律濬,请示他该如何处理。耶律濬沉默了半天,只是吩咐他照办,便让萧明远下去了。耶律濬深知母后脾性,她看似柔弱,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他也知道母后不放心陈晓冰,若是不安母后的心,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这天夜里,萧明远潜入陈晓冰房中,他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平静的睡容,甚是不忍。这皇后娘娘一定要让他亲自下手,也算是借着他给太子一个警告。萧明远叹了口气,伸手点住了陈晓冰的穴道,以保证她不会被惊醒,然后从怀中掏出那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了她的口中。
、第六十六章 我只是倒霉,又不傻
耶律濬的伤势逐渐大好了,这天轮到陈晓冰给她换药,她准备好东西,就往耶律濬书房走去。正准备推门,她就听耶律濬吩咐:“让右军做好准备,三日后偷袭瀛州,争取攻下瀛州。攻下瀛洲后可以瀛洲为据点,以轻骑急袭汴京,此事关系重大,走漏消息者杀无赦!”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准备。”陈晓冰听到萧明远要出来了,赶紧躲到拐角旁,自己的罪籍刚刚除去,她不想引人怀疑。
她如同往常一般的给耶律濬换完药便退出去了,这三天她的生活如往常一般,给他换完药就回自己房中了。
几天过后,依然风平浪静,至少表面上是。这天夜里,陈晓冰有些失眠,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睡,起身透过窗子看见屋外月色不错,便随便批了件衣服,出来看看夜景。
现在刚刚入冬,夜里有些寒意了,她坐在花园池塘边的石头上,看着皎洁的月光洒在水面上印出粼粼的波光,煞是好看。月圆人团圆,陈晓冰想起了父母,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个时候,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最应景,她不自觉的想起这首歌,小声地清唱了出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唱完之后,她仍然有些伤感。
“曲子不错,词也写得不错,你作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耶律濬的声音。
陈晓冰吓了一跳,转身一看竟然是他。
“不是,我哪有这本事!”她有些没好气,这人大晚上不睡觉,到处逛。陈晓冰连起身都懒得,却不去想她自己也是大晚上不睡觉出来逛。
耶律濬也不以为忤,在她旁边坐下。
“你想家了?”听她的词句中有些伤感。
“嗯。”
“还没问过你的家乡在哪?”他想起那天晚上她说了那么多,却没说她的家乡到底在哪?
“上虞。”反正一千年之后是这么叫的。
……
“你想回乡看看吗?”
“我想啊!但是回不去了。”她也想回去,但是回不去啊!估计这辈子也就老死在这里了。
“你现在罪籍已除,本宫让朱老放你几天假,回乡看看如何?”耶律濬以为她说的是这个。
“不用了。”她做梦都想回家,但在这里即使回去也找不到她的亲人,她回去做什么?!
“为何?你不是想家吗?若是你怕路上艰难,本宫派人送你回去。”不知怎的,她的失落让他有些心疼。
陈晓冰看了看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回去也找不到我的亲人了,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亲人了。”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太过纠缠,越说她越伤心。
“你这几天挺闲啊?”他有些难以面对她的难过,转移了个话题,意有所指。
陈晓冰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前几天的那件事。
“嗯。”她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天天这般工于心计,活的累不累?
“你知道那是试探?”他有些诧异,照理说他的安排也算是天衣无缝了。
陈晓冰半天没说话,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倒霉,又不傻!”
按照耶律濬的计划,应该是场威胁到大宋存亡的大战。她的历史知识虽然只局限于历史教科书,但是也知道辽国亡国时大宋还是好好地,甚至还落井下石的搀和了一腿,这些历史的大概她是知道的。至于像某国太子,这种在历史长河中小的像渣渣一样的,就恕她不知道了。而且宋辽在檀渊之盟之后只有些边境的小打小闹,并无大战,也就是说,他纯属试探她。
耶律濬听她无奈的语气,不禁莞尔。
“哦?愿闻其详。”
“第一,这种事关军事机密,你们应该在清风楼谈,而不是这里;第二,那日你们屋外连个看门的也没有,你不会这般大意;第三,也许当时你也没注意,你们居然用的是汉话,生怕我听不懂似的。”
“你倒是聪慧。”耶律濬没想到她这般细致。不像另一个自以为是的,在得到消息的当天夜里便把消息送出去了,而萧明远也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宋人在上京的据点。在莫勒离去之后便一网打尽了,为避免打草惊蛇,当天夜里萧明远立即安排人手突审,几个意志不坚定的熬不住刑便投降了。这样他们不仅掌握了宋人在上京的所有据点,还掌握了他们这次的人员和任务,基本胜券在握了。
、第六十七章 留下来,好吗?
“在这呆着还习惯,留在太**当个医官可好?”这段时间他天天可以看到她,竟然让他莫名的安心,也开心了许多。想到等他伤势痊愈后她便要回到军医营去,竟有些不舍,他便动了留下她的念头。
“留下来?”陈晓冰有些诧异地看向耶律濬,他的目光在月光下依然有些灼热,那一刻,她有些心动。
“不用了,我还是回去吧!”她想了想,摇摇头。
“为什么?”耶律濬有些诧异,难得他亲自开口留人,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没想到她会拒绝。不过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猜中过她的想法。耶律濬苦笑了一下,而他在一再挫败后竟然有些期待,这便是他忍不住询问她的原因。
“这里规矩太多,还是在军营里自在。”在这里人人都比她大,见到那些所谓的贵人们更是要动不动就跪地行礼。她每天脑袋和大地亲吻的次数比吃饭喝茶还要多,而且在这里她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招来什么祸事。这让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陈晓冰很不适应,很是怀念军营里那群豪爽豁达的汉子。
“为什么要留我下来?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奸细,随时准备图谋不轨吗?”那日他是这么说她的,即使是后来他们在一起出生入死,他对她的看法也从来都没变过,所以才有不断的试探。
“你没那胆!”耶律濬的回答有些傲慢得让人火大,陈晓冰刚要反驳,他又笑道“你知道吗,一般本宫和别人谈话,就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脑勺,而那些人只有永远的所求。只有和明远在一起,还能谈些事情,不过那也只是些公事,无趣得很。和你谈话很舒服,也很轻松,就像和朋友们聊天一般,你愿意做本宫的朋友吗?”他笑得有些腼腆。
这样的他和平时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完全不一样,有些像邻家的伙伴。他的笑容在月色的点缀下显得是那样的纯粹,那样的迷人,让她看得有些迷失。甚至在这一刻,她能感觉的出眼前这人是有些喜欢自己的,让她有些欣喜。
“可以吗?”他是众星捧月的太子,典型的高富帅,而她只是个小小的医士,渺小得几乎让人看不见。
“本宫说可以就可以!”耶律濬霸气的一甩头,然后不经意地凑到了她的耳边。
“要是不行的话,那日你甩了本宫一耳光就不会完好的活到现在,那可是本宫挨的第一个耳光!”
陈晓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想起了那日他的轻薄。
“你还好意思说,那可是我的初吻!”她指着他嚷嚷,一个耳光算是便宜他了。
耶律濬看出她的窘迫,在月光下煞是好看。他心中一荡,用力将她一拉,再次覆上了她的唇。
陈晓冰有些猝不及防的挣扎着,试图推开他,耶律濬用力抱住了她。渐渐地,她沉醉在他的吻里不能自拔,深陷其中……
第二日清晨,陈晓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昨晚她不知道她后来是如何回来的,现在只觉得仍有些晕头转向,以至于工作时频频出错,被莫勒笑话昨夜是否做贼去了。
清风楼内。
耶律濬上朝前交给萧明远一张便签,上面有陈晓冰昨晚吟唱的词。
“这是何物?”萧明远有些不解。
“这是她昨晚吟唱的词,本宫没听过,怕是新词。你去查查是何人所作,说不定能找出些线索。”陈晓冰的来历依旧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搞清楚她的来历,他们之间始终有芥蒂……
晓月楼内。
太子妃萧明珠因昨夜一宿未眠,妆容有些惨淡。她看着那一桌子精致而未动筷的菜肴,不由得怒上心来。萧明珠强自镇定了一下,压着心头怒火。
“可查到太子昨夜的去向?”
“回太子妃,奴才打探到昨夜太子殿下是和陪护的医士在湖边聊天。”
自大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建国以来,为稳定局势,耶律皇族的男子向来娶萧氏一族女子为妻,而萧氏一族的出色男儿也都娶了耶律皇族的公主,以求互为唇齿,利益共存。她是萧氏一族这一辈最优秀、最美貌的女儿,在十八岁那年就被当今皇上赐婚给了二十三岁的耶律濬,她自以为郎才女貌,从此便能夫唱妇随、鹣鲽情深。
可是耶律濬似乎不太满意皇帝给他指的这位太子妃,对她异常冷淡。婚后三年居然没有动过她,她自然委屈,向家人哭诉。结果被父母教训,说男儿志在四方,女子出嫁从夫,叫她莫再作小儿女态。一番教训让萧明珠更是委屈,只得更加温柔殷勤,可耶律濬仍然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