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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预留后着
就这样耶律洪基先对耶律濬破获李尽忠等宋国奸细进行了一番嘉奖,有功人等也做了相关的升迁,而对军马案中犯事的一干人等训斥了几句,同时不轻不重地处理了几个相关人士。他将萧霞抹革职,责其闭门思过,而将耶律乙辛则贬为中京留守,却在上京负责,同时罚俸三年,然后就在国师率然的建议下再度闭关修行去了。
耶律濬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努力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笑话,气急攻心这才造成伤势这般严重。一旦松弛下来,便感到心力交瘁,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魏国公府
“十三啊!赵惟一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啊!以他的水准,现在在乐坊颇受赏识。”
火急火燎赶去国师那儿酬谢的耶律乙辛回来的第一句话竟然问的是他早就抛到脑后的赵惟一,这让萧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赶紧让乐坊的管事将他推荐给皇后,记得事情做得要不留痕迹!”
“是,大人。”萧十三顿了顿,还是有些不明白,“属下不明白,大人怎么突然对这赵惟一这般上心了?”
“十三啊!这耶律濬不好对付,咱们就只好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了。”今日国师的一句提点让他茅塞顿开。
“大人英明!”
前段时间,耶律濬突然被掳,而李尽忠暗中传来消息,说耶律濬在他手上,已稳操胜券。他便要求李尽忠无论如何不能放耶律濬活着回来,至于李尽忠能不能刺杀耶律洪基成功,对于耶律乙辛而言倒无所谓了。
可是没想到几日后,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李尽忠却被耶律濬打了个措手不及,自己还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回朝之后,耶律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上京宋人的据点,被擒获的奸细没两下便招了,还供出了不少他与宋人往来和军马案的证据,这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耶律濬准备立刻将证据上呈给耶律洪基时,没想到国师率然突然出手,先一步进宫,说是天降神异,正是敬佛的大好时机,说得耶律洪基大喜,马上拉着率然闭关去了。这才让耶律濬告状无门,只好等耶律洪基出关,缓了几天,也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之后,他采用萧十三的建议,重金拉拢驸马萧霞抹,让驸马主动将罪名扛下,并将一切起因推到公主身上。这样不但萧霞抹不会受到实质上的惩罚,还能让他逃过一劫。
今日下朝后,他赶紧备了份厚礼前去国师府道谢。没想到率然连眼角都没扫一眼他所谓的重礼,只是提醒他,耶律濬绝不止像他想象中的容易对付,即使他有心对付耶律濬,也不应从他身上下手,这才让他想起了之前布下的一招暗棋。
太**中。
睡得迷迷糊糊地耶律濬感到周围有些动静,长期以来培养出来的警觉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原来是萧明远送药来了。
“本宫睡了多久了?”这一觉虽不能让他的伤势大好,但也不像之前那般虚弱了。
“殿下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萧明远知道耶律濬这一次伤得很重,连他进门都没有察觉。
“属下已经将朱老开的药熬好,顺道给殿下准备了些吃的。”
“多谢了!”耶律濬从床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腿脚有劲得多了。他端起药汁,一口饮尽,口中尽是苦涩,赶紧用茶漱了漱口。
“殿下,今日朝堂上的事属下已经听说了,殿下切勿介怀,今后还有的是机会。”萧明远知道今日的事对耶律濬打击很大,便出言安慰他。
“明远,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今天的失败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情。
耶律濬苦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对于一个国家,伤害最大的是党争;但是对于一个帝王而言,最可怕的却是没有党争,只有一党独大。今日在朝堂之上,父皇看似被耶律乙辛一伙牵着鼻子走,但却在最后的人事安排上不着痕迹地平衡着我们两方的势力,这便是权术。”
“皇上只有殿下一个皇子,这上位迟早是殿下的,那还要防殿下什么?”萧明远对耶律洪基的举动甚是不解。
“你也会说是迟早了,这唐朝的李世民不就是在玄武门事变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逼宫吗?”历史上皇族之中这种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事还少吗?
“殿下怎么会!皇上多虑了。”萧明远为耶律濬甚是不值,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耶律濬的为人如何他很清楚。耶律濬事母至孝、事父至诚,对大辽更是殚精竭虑,为了耶律洪基的安危不惜以身作饵,深入敌营,几乎九死一生。这样的儿子,皇上还在担心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 无奈的放手
“不会不代表父皇不疑啊!在皇族中,再深厚的感情也敌不过利益的权衡啊!”耶律濬的笑容尽是苦涩。母后如是,父皇如是,姐夫亦如是。
耶律濬的无奈让萧明远无言以对,他知道耶律濬获救回来,先是被皇后娘娘算计,还没缓过劲来,又被皇上打压,姐夫出卖。这接二连三地被至亲之人伤害,也难怪他有些心寒了。
“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耶律濬不想再谈下去了。
“那属下不打扰殿下休息了。”萧明远知道耶律濬想一个人静一静,便转身离去了。
当将所有的利害关系理清后,耶律濬的心中异常苦涩。他从马厩中将马牵出,来到了茅屋中。
陈晓冰还未醒来,朱元通告诉他,她的毒已清,伤势基本无碍了,再过个一两日便可苏醒。耶律濬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朱元通便识趣的说要去熬药,请耶律濬代为照看,便退出去了。
耶律濬看着沉睡中的陈晓冰,她说他从未信过她,现在想来确是如此。但是生在这种环境里,他又能信谁,又有谁能信他?耶律濬不禁苦笑。
耶律濬握住她的手,他多次帮她疗伤,知道她身上伤痕累累,几乎是体无完肤。这些伤有些是他造成的,有些是别人造成的。他很想在以后的日子里揽她入怀,帮她抚平那些伤痛。可是,一连串的事实终于使他明白,他虽然贵为太子,但他保不住她,甚至连最起码的安全都给不了她,更枉论幸福了。
现在谁都知道她是他的软肋,一旦想对付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先拿她开刀。母后也就是看清了这点,才出手帮他除去隐患。只是,她何辜?
耶律濬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是那日帮她治伤时留下的,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当朱元通回到房中时,耶律濬已然离去……
耶律濬再也没去过茅屋,萧明远传来消息,说陈晓冰醒了,他也只是点点头。陈晓冰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不久便能下地了。当她生活能自理时,朱元通也回去了。
这日,耶律濬把萧明远叫到房中,却久久无言,萧明远有些奇怪,忍不住出言询问:“殿下有何事吩咐?”
“明远,你跟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回殿下,有十三年了。”萧明远回道,今日的耶律濬有些奇怪。
“十三年了?倒是挺快的!”他还记得那时候他们都是年少轻狂,常常溜出去一起耍乐,没想到一晃眼已是十三年了。
“殿下?您有何事?”今日的耶律濬让萧明远有些不安。
耶律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明远,那日你求本宫将陈晓冰赏赐于你,本宫之前也答应过你,今日本宫依诺将她托付于你,你带她走吧!”
“殿下!”萧明远闻言一惊,没想到耶律濬说的是这事。
“本宫一直知道你也喜欢她,喜爱她的程度不在本宫之下,本宫相信,那些事情,你也能为她做到,只是有些时候,本宫更为任性一些。”耶律濬顿了一顿,掏出一块腰牌来,放在桌上,向前一推,“这是本宫令牌,路上没人会为难你们。带她走得越远越好,远离这些是非。至于你的父母,你不用担心,本宫会代为照顾。”
“属下不会离开,再说她爱的人是殿下。”
“那又如何?这里不适合她,也不适合你,本宫保不住她,说不定有朝一日,也保不住你!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让着本宫,本宫让你一回又何妨?”这是他欠陈晓冰的,也是萧明远的。
“殿下!”
“走吧!不要让本宫日后追悔莫及!”耶律濬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既然他给不了她幸福,他应该学着放手,学着成全。
萧明远想了许久,突然单膝跪下,下了决定:“谢殿下成全!”他拿起桌上的令牌,转身离去了。
萧明远走后,耶律濬突然觉得四周空荡荡的,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想去见见萧明珠,那个一直在寂寞中等待他的女人。
、第一百零二章 杜鹃啼血
晓月楼内。
萧明珠正准备收拾一下,上床就寝,没想到门口的下人突然叫道:“太子驾到!”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转眼间耶律濬便走了进来,看见她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又紧张。
“臣妾见过殿下!”她福了一福,“不知殿下驾到,有何贵干?”
耶律濬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嘲讽,苦笑了一下,坐了下来,并指了指旁边,也让她坐下:“本宫过来看看你,这边还需要添置些什么?现在你月份大了,可有些不适?”
“谢殿下关心,臣妾一切都好,孩子也好,殿下这么晚过来,用过晚膳没,臣妾吩咐下人准备一些吧!”耶律濬的态度有些让她受宠若惊。
“不用了,本宫用过了,只是过来和你说说话!”耶律濬笑了笑,制止了她。
“明珠啊!听说你很久没回过家了,可想家啊?正好本宫这几日告假,明日陪你回去走走可好?”耶律濬这才想起,这几年除了新婚时回门的时候陪她回过娘家,后来再也没陪她回去过。
“谢殿下!”耶律濬的话让她喜上眉梢,接下来却不知怎么接下去,没话找话地来了一句。
“不过殿下也该出去走走了,臣妾听下人们说自从那奸细死了之后,殿下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耶律濬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陈晓冰,心中一痛,没再说话。
萧明珠看到耶律濬的反应,显然心中仍念及陈晓冰,不由得来了气。
“殿下,那不过是一个奸细,不值得殿下为她如此伤怀!”
“明珠,她已经死了,死者为大,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奸细、奸细的,他怎么听的这般刺耳。
萧明珠一听火气更旺,道:“死者为大!若她不死,臣妾这太子妃的正位岂不是要让给她了!”
“够了!你明知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今天不是过来找你吵架的,你怎么这般无理取闹!”耶律濬被她的话气的也有些动怒。
“那殿下是过来做什么的?还要再责打臣妾?”萧明珠这时候有些口不择言。
“萧明珠!你有完没完?本宫何时责打于你?你我心中有数!”上次的哑巴亏他也就认了,没想到萧明珠居然还拿来讥讽他。
萧明珠被他呵斥得有些理亏,但也硬撑着下不了台,“那也是殿下和那奸细纠缠不清在先,若不是殿下不知自爱,臣妾何需如此!”
“你简直不可理喻!”耶律濬被她气的火冒三丈,朝堂上那些喜欢拈花惹草的官员多了去了,他的私生活干净得几乎像张白纸,怎么就成了不知自爱了?
耶律濬正要发火,胸中气血一阵翻腾,让他一阵猛咳,口中一甜,他赶紧用手捂住。血水顺着指间的缝隙留下,煞是可怖。
他好不容易压住胸中翻腾的气血,掏出手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还没说话,没想到萧明珠又来了一句:“殿下的这番深情,堪比那啼血的杜鹃了,不过她却看不见了!”
“你!”耶律濬被气得胸中再一阵翻腾,险些有些站不住了,他闭上眼,强行调息了一下,算是压下去了。耶律濬看了萧明珠一眼,长叹了口气,却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本宫想起还有些急件处理,你先歇息吧!”说完他转身边走。
萧明珠这才惊觉失言,赶紧跪地,哭道:“殿下恕罪!是臣妾错了,臣妾胡言乱语!”
耶律濬的身形顿了顿,却没有回头,“你想多了!早些休息吧!太过激动对孩子不好。”他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来。
萧明珠看着耶律濬离去的背影,哭的更为伤心,她不是故意要惹他生气,只不过心中有气,又下不了台,才会越说越离谱的。
“娘娘,起来吧,地上凉!”郑嬷嬷想扶起跪在地上的萧明珠。
“奶娘,我不是故意气他的!可是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不是奶娘责怪你,任谁都看得出来,今天太子过来是向您示好的,您怎能如此口不择言?再怎么说那个女人刚死没多久,太子伤心也是正常的,您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揭他伤疤呢!”老实说,也亏得耶律濬好气度,若是她的女儿,她早就一巴掌过去了。
“那怎么办啊?”
“那只好等太子的气消了,您再过去陪个不是,说几句好话吧!”老实说她从小看着这位太子妃长大,这位娘娘除了出身高贵,就剩下骄纵任性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第一百零三章 意外的礼物
郊外茅屋内,陈晓冰翻了个身,突然感到身边有动静,睁眼一看,竟然是个男人,她吓了一跳,赶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