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吗?
所以当她决绝离开后,他将这抹感情强制压抑,但却又忍不住想知道她的消息,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苦,会不会孤单寂寞……这种自相矛盾的压抑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几乎想毁灭了生命。
如若有一个人对他说,你是有资格的,你可以爱她,你并没有错的一无是处……那么,他将满足那人的一切愿望,可是,从未有人对他说,他有爱她的资格。
手中的纸捏成粉末,他却毫无所觉。
“王爷,李将军已经调集二十万大军,随时候命,压境南陵国!”兵部尚书见摄政王脸色阴鸷迟迟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便自作主张打破僵局。
卫凌风犀利的眸射向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退下。”
“王爷?”对南陵国用兵可是关乎江山社稷的头等大事,这才商量到关键时刻,怎么突然就赶他们走了呢?
兵部尚书与几名大臣交换了个眼神,他踌躇了下便上前一步,用恭敬的声音道:“可是王爷,这……”
哪成想,他的柔声没有换来好脸色,反而让摄政王旋身而起,冲他们大声咆哮:
“叫你们退下,聋了吗?!”
自从那晚掌握大权后,摄政王手腕铁血,雷厉风行,但是神色漠然,似乎陷入了绝望边缘,深沉幽暗,却并不暴戾。但是他这一咆哮,顿时让众人回忆起他之前的冷残性情,所以一个个吓得心中胆寒,拱手恭敬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卫凌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圈椅上,一动不动,似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夕阳西沉,夜色深浓,他的黑眸更加幽暗。
他和她之间,横亘着一道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兄妹之情,小念之死,另娶她人……一步错,步步错,到现在,错的一塌糊涂。
这几个月,不是忙于处理政事,就是将自己沉迷在酒精中,可是用酒精麻醉自己的方法,还是不行啊。
无论他有多么疲累,无论他喝了多少酒来麻痹自己,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过往的一切就会迫不及待地闯进他眼前乌黑的世界,发疯一般地扰乱他,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卫凌风端着酒壶的手像冰块一样,似乎没有温度。而他,就好像是一个僵硬的木偶,没有感情,没有知觉,俊美到极致的面孔依旧雪白一片。
他无论用尽什么样的方式麻醉自己,都不可能挣脱的梦魇,绝望而痛苦。
他死命地攥紧拳头,一直到手指深深地嵌入手心中,红色的血丝渗入了指甲中……
没有血色的唇片中发出痛苦的几乎破碎的呻yin声……
小念的死,将她推到了世界的边缘。
心中痛苦的情绪如海一般涌动起来。
“对不起……”他的面孔依旧苍白,眼眸死死地闭合,疯狂地颤抖着,痛楚愧疚的声音从他的唇边传出,带着泪水的苦涩。
毫无预兆的,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将卫凌风从苦痛中拉拔出海面。
少时,慕容馨像一阵风似地卷来,后面还跟着忐忑不安的宫女,她焦急地跪下求饶:“是侧妃娘娘一定要进来的,奴婢……”
卫凌风没有选择登基,原来的侧妃依旧还是侧妃,为此慕容馨心中腹诽过很多次,但是却没有机会当面跟卫凌风埋怨,因为后者根本不给她见面的机会。
慕容馨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裙边系着豆绿宫绦,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打扮的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
但是卫凌风面色铁青,没表情地瞪着她,同时挥手让宫女出去。
得到摄政王的示意,那宫女心头顿喜,转身离去时又略带同情地忘了慕容馨一眼。连她都知道摄政王此刻心情极度阴郁,侧妃娘娘却还往前凑,真可怜……
慕容馨一进入内室,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手中的食盒自若地搁在案上,讨好地笑道:“王爷,您从早上就一直坐这,连午膳都没吃,这样对身子可不好。听说您之前最爱糯米腊肉卷,所以臣妾亲自下厨做了些,您尝尝?”
一大堆的话自动过滤,但是糯米腊肉卷五个字却让卫凌风心头一颤,一抹淡淡的酸涩溢满胸口。
苏悉喜欢下厨,而且总会做些稀奇古怪的点心给他吃。和她在一起,卫凌风也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些点心。
她做的糯米腊肉卷特别有味道,他吃过这么多次,还是猜不透其中的玄机。
不过是糯米,腊肉,葱,生菜及各种调料,从材料到做法,变来变去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为什么苏悉偏偏可以做出如此美味?
苏悉抱着两只爪子塞满了糯米腊肉卷的小雪狐,无所谓地说,“根本没什么特别的,你就会哄我开心。”
卫凌风委屈,他没有撒谎,却是很好吃。
苏悉笑了笑说,“或许是因为恨用心的缘故吧。”半认真半玩笑的口气。
卫凌风过了半日,才发觉自己又想起了苏悉。
如中毒一般,什么时候都想起她,记忆越来越不听自己使唤了,思念随时随地淌泄一地。
“王爷,您尝尝嘛,来,就尝一个,好不好嘛。”慕容馨用生菜包了一个糯米腊肉卷,放到卫凌风唇边,期盼他能咬下一口。
过近的距离,刺鼻的香水,厌恶的味道,让卫凌风怒意陡生,整张脸都绷了起来,他随手一挥,喝道:“做什么?滚开!”
过大的力道将毫无防备的慕容馨远远甩出去,重重跌倒,那精致瓷盆装的糯米腊肉卷散落一地,颗颗犹如晶亮的眸,嘲讽地望着慕容馨。
慕容馨想哭,但是她依旧僵硬地维持着自己脸上的笑容,挣扎地爬起来,跌跌撞撞朝卫凌风走去。
她知道,今时今日的她已经没有骄傲嚣张的资本,自慕容府被灭门之后,她就只能过仰人鼻息的日子。
一夜之间,天地巨变。她从骄傲的大小姐,嚣张的侧妃,变成一无所有的孤女。
为了卫凌风,她背叛了父亲,将父亲的计划全盘告诉了卫凌风,所以慕容府满门被灭,她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对你掏心掏肺,付出了所有的一切啊!”慕容馨全身发大冷,她紧紧地抿唇,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双眸泪水不断涌出。
她不知道他会这么狠,三天三夜,慕容府血流不止,浸满了府前的护城河……
原来有人比他还悲伤吗?真让人欣慰。
他不介意让她再跌入地狱。
卫凌风眼底泛出冰冷流离的光芒,映在脸上,给他原本就冷俊的面容更添了三分寒意。
他唇角一扯,勾起一抹阴鸷冷笑:“慕容馨,你不过是本王一时的逢场作戏,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本王?”
慕容馨仿佛遭了当胸一枪,脸色苍白的可怕。
“逢场作戏?”话里绝望悲怆。
卫凌风保持唇畔的嘲讽弧度,任由怨毒眼光射在脸上。
慕容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说的对,他是在逢场作戏!成婚这么久,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不是逢场作戏是什么?枉她还想了种种理由来说服自己。
“你娶我,就是为了利用我夺得天下,甚至背叛慕容府,现在成功了,就要把我一脚踢开?”慕容馨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终于狂吼起来,状若疯狂,“卫凌风,你不是人!”
天啊,她都做了什么?如若不是她说出家里的密室,卫凌风如何找的到爹爹以及所有的亲眷?如若她不说,他们就不会死……不会死……
不是人吗?呵呵,自从知道他们之间是兄妹关系后,他就再没把自己当人看了。
卫凌风似乎安静下来,在享受狂叫后的余韵。他需要发泄,不能残害自己,那就残害别人吧。
疯狂和快意,这时候的卫凌风,可以接受任何颠覆伦理的事情发生。
“来人,将她关到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卫凌风负手而立,唇角微扯,却掩不住眉眼之间的杀戮之气。
既然他痛苦,既然他得不到幸福,那就让全世界的人陪他一起沉沦好了!
“卫凌风!你做的这么多孽,你会有报应的!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人,永远都不!”慕容馨被侍卫粗暴地押走,但是她用尽所有的力气诅咒他。
就算他有翻云覆雨颠倒乾坤的能力,却也有求而不得的苦涩。
永远都得不到吗?哼!既然上天让我求而不得,那我就逆天而行!
卫凌风的黑眸渐渐转为深沉幽暗,危险的眯起眼吗,冷声吩咐:“帝都一切事务交由卫凌澈,点齐五千黑羽卫,随本王出发!”
------题外话------
感情戏果然不好写啊……
特工狂妃 奇遇篇 第106章 机缘巧合
第106章机缘巧合
苏悉和原游云一起离开自离开望江城后,一路上游山玩水,好不惬意,不过花费的时间也多,不知不觉天气已经入冬了,但是北夷国的位置还远远没有瞧见。
苏悉原本想着,路上可能会遇到聂清然等人,不过想到她和原游云这一路上浪费的时间,就知道聂清然早已赶到他们前头去了。
这一日,两个人从山林里出来,刚好看到前面行着一支车队。
马车足足有十辆,后面驮货物的板车也有十辆,再加上一群体格壮硕手持兵器的护卫,队伍中弥漫着一股威严。
那些护卫目光精湛闪亮,神色冷凝,倒有点佣兵团的感觉。
苏悉眉间一闪,眸中发亮,捅捅身旁原游云,笑道,“大哥,不如我们与他们结伴而行,如何?”
她有小白马当坐骑,但是原游云的那匹马却在途中跑死了,所以苏悉也下马,陪着原游云走了一大段的路。
此刻见马队行过,以原游云的性子,不由分说上前解了马匹骑走就是了,肯用他们的马匹,那是他们的荣幸。
但是苏悉见他们装满了人和各种物件,不好腾空,便想着这么个折中的法子。
两人都上前一问,原来他们真是佣兵团,护送告老还乡的知府大人还乡。知府大人的家乡在临江城,也就是东云国与北夷国的边界地带,与苏悉他们正好顺路。
李知府已经是花甲年纪,两鬓有些发白,许是坐久的官的缘故,眉宇间有一股端正的冷肃,不过卸甲归天后,倒透着一股坐看云起云落的闲适,看着是个睿智老者。
苏悉做的事虽然在帝都传的沸沸扬扬,但是李知府却在江南做官,两个没有见过面,所以李知府也就没有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摄政王最紧张之人。
见面之后,分宾主坐下,上了香茗。
苏悉端着香茗,朝李知府淡淡一笑,“贸然加入队伍,只怕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李知府笑道,“无妨,这一带山路多劫匪,路途不太平安,所以老夫也是雇了佣兵来陪同,你们两人独自上路不安全,大家一起走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原游云无所谓地地耸肩,“劫匪?只要他们敢来抢,看本公子不将他们山寨抢的干干净净。”
苏悉心内道,也难怪原游云会这样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因为他的实力摆在那,不管是如何厉害的劫匪,敢拦路抢劫他,就做好被他反抢的准备吧。想至此,苏悉反倒对那劫匪倾注些同情。
但是李知府却缓缓摇头,手中的香茗也搁在案上,端敛神情,对着苏悉和原游云正色道,“年轻人,你们有所不知道啊,这里离帝都太远,劫匪委实猖獗的不得了。特别是白云山的劫匪,他们不比别处,凶残暴虐,很难应付的,可以说是人人闻风丧胆,敢怒不敢言啊。”
即便他如此千般交代万般叮咛,苏悉和原游云两人却依旧神情淡淡,不以为意。
李知府无奈叹了口气,心内暗道,出生牛犊不畏虎,年轻人涉世未深,也难怪会口出狂言,等他们真正见识了白云山的那群劫匪后,只怕就会吓得尿裤子了。
不过,千求万求,还得求老天爷大发慈悲,千万不要碰上那群天杀的劫匪,不然别说身家,就连性命都难保啊。
苏悉看了看李知府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不相信原游云有这样的本事。也难怪,原游云一副俊美到极致的脸,又长着弱柳扶风的身段,风一吹就倒的竹竿似的,谁信他打的过孔武有力彪悍嚣张的强盗?
车队里马车已经坐满了人,不过用马拉的板车倒还有空位,苏悉和原游云便去了板车上坐。李知府原想下令腾出一两空的马车给他们,苏悉却道,无妨,他们习惯了露天的空气。
苏悉和原游云躺在板车上,望着蓝蓝的天空,高高的白云,都觉得心胸也开阔了许多。
小雪狐却是一刻都呆不住的,它在整个车队里上蹿下跳,玩的好不乐乎。普通人哪里见识过如此可爱还通灵性的小狐狸?对它说不出的好,一个个都拿出自己珍藏的好东西争相讨好它,只求能摸它一下。
苏悉知道小雪狐的胡闹,却也懒得拘它。因为她知道,生性活泼的小雪狐跟原游云呆一起后一直战战兢兢的,好不拘束,如今难得出去玩一圈,便让它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