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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悉知道小雪狐的胡闹,却也懒得拘它。因为她知道,生性活泼的小雪狐跟原游云呆一起后一直战战兢兢的,好不拘束,如今难得出去玩一圈,便让它乐去吧。
苏悉这边真想着,那边忽然传来一道喧闹的争执声。
忽然,一个梳着团子头的小姑娘急匆匆地跑来,拉着苏悉的衣袖焦急地快要哭了,“苏公子,大事不好了,你们快去瞧瞧吧。”
“什么事?”双手交叠在脑后,嘴里叼着根稻草,天马行空乱想一气的苏悉慢条斯理地问了句。
“我们家二小姐见着了小狐狸,喜欢的不得了,非要将它据为己有呢!”小姑娘义愤填膺道。
苏悉无可无不可地笑笑,“无妨,你们二小姐没这个本事。”小雪狐只在众人现出了讨好卖乖的假象,它的狼牙利齿还藏的无人知晓,要是那什么二小姐真的惹恼了小雪狐,不必自己出手,它自己就能搞定,所以苏悉放心的很。
小丫头顿时脸就垮下来了,哭着道,“谁说不是呢,二小姐引诱小狐狸进房,关起门来就不让它出去,而且还让护卫捉住它给套上项圈呢……”
小丫头一边说一边哭,苏悉却有些明了了,更是对那刁蛮的二小姐鞠了一把同情泪。
想将小雪狐骗走,还套上项圈当狗养?这二小姐也未免太……糊涂了吧。
“你们小姐没事吧?”苏悉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小丫头这边抽泣完,又继续道,“怎么会没事呢?那小狐狸被逼的急了,跳起来那利爪就狠狠朝二小姐脸上抓去,如今二小姐脸上好长的三条抓痕呢,容貌却是被毁了,她将自己关在房里寻死觅活的,这可怎么着啊?”
“活该呗,还能怎么着?”原游云原本对女人千般温柔的性子,但是对那被娇惯的无法无天的二小姐,却喜欢不起来。
“苏公子……老爷请你过去说话呢。”小丫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揪着苏悉的衣袖。
苏悉不经朝前望去。
此时,罪魁祸首的小雪狐却兴奋的很,蹦蹦跳跳在前面跑,而它后面一堆的护卫使出吃奶的劲追它,但是不管护卫怎么追,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没短过一寸,因为当护卫跑慢时,小雪狐会算好距离等他们。
苏悉无奈叹了口气,小雪狐果然是只惹祸精,哪里有祸它就往哪里闯,想清静点都不行。
苏悉也不必吹哨子,只随意招招手,护卫们追的筋疲力尽都追不到的小雪狐却自发自动地跑到苏悉怀里,邀功似地蹭来蹭去。
苏悉无奈地拍拍它的脑袋,然后拎了它预备到李知府那道歉,走前还问了原游云,“大哥是否要一块儿去?”
“好困呢。”原游云翻了个身,发出了轻微的香甜鼾声。
苏悉知道,他不想面对二小姐蛮横时候的嘴脸,以破坏女人在他心目中的温婉形象。罢了,罢了,那便她独自前去吧,希望李知府能够明白事理,不跟小雪狐一般见识。
此刻,李知府正在二小姐的马车里好言相劝,但是二小姐却一直咬牙切齿地哭,气焰一点也没有小下去。
仆人上前通报,李知府无奈道:“请苏公子进来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李知府断案精准,但是面对自小缺乏母爱长大的掌上明珠,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苏悉进去的时候,李知府负手而立,对着二小姐吹胡子瞪眼,甚是无奈。
而二小姐则趴在案上,脑袋一动一动,哭的甚是悲切。
苏悉拍拍小雪狐,赔笑道,“我们家的小狐狸一向调皮捣蛋,乱跑乱窜,缺乏管教,这次冒犯了二小姐,还请李大人责罚。”
话虽如此,但是谁都听的出来苏悉并没有半分愧疚的情绪。
谁都知道,她的那句缺乏管教是另有所指。其实李知府心里也明白。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女儿贪心所致,如若不是她想将小狐狸据为己有,将它关进车门不让走,还让护卫去捉它铐住它,又岂会惹恼了它遭它报复?
李知府一向是明事理的,此刻他朝苏悉拱手道,“苏公子快别如此说,真要说来,都是老夫管教无方,以至于小女小小年纪就刁蛮任性,以至于……其实该道歉的是小女才对。”
李知府话音未落,便让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打破。
“爹!你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小狐狸抓了我的脸,毁了我的容,到头来还要我跟它道歉?!这说的叫什么话?难道我不是你女儿,那小狐狸才是?”李二小姐猛然抬起头,脸上因为哭泣,浓妆糊成一团,看着甚至恶心,但是她却毫无所觉,怒气冲冲地朝她父亲嚷嚷。
苏悉目光望去,见她脸上不过小小的三道划痕,痕迹并不深,血也已经止住了,只要用些药敷住,没几日便好了,也不会留住疤痕。遭小雪狐的报复,却只得这点伤,看来是它手下留情了。
如今一同行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苏悉赞赏地摸摸小雪狐的脑袋,而小雪狐一脸得意洋洋的笑容。
“它还笑!它居然还笑!”小雪狐的动作看在李二小姐眼中,便觉得十足的讽刺和挑衅。李二小姐怒气冲冲,就要上前撕烂了小雪狐,将它剥皮抽筋,发泄一通。
但是李知府一把拦住了她,沉下脸,冷道,“淋儿,不得无礼!”
“可是爹……”李二小姐犹自不服气。
苏悉目光似秋水,柔声说道,“二小姐不必生气,这一切都是小雪狐的错,身为它的主人,在下与你陪个不是。”说完,深深作揖赔罪。
声音轻悦而温朗音,犹如山涧清泉,润软如玉,听的李二小姐骨头都酥了,只愣愣地盯着苏悉瞧。
只见她的面前,一身淡色衣裳的少年,清透逸雅,俊逸翩然,一派绝尘温雅公子模样,眉目中的神韵又略透几分不属少年的灵秀。他束着名门公子的发冠,淡色冠带扬飘,一身不喜坠饰在身的月牙白衣,更显一股离尘清雅。
夕阳的辉彩些许落在那清灵的面容上,几缕青丝微拂,淡淡的云烟轻雾中,绝逸的身姿恍如幻影。
李二小姐直直地盯着苏悉,看着眼前的少年舌灿莲花,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傻傻地盯着他的绝美容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苏悉望着她,脸上的笑容绽得很灿烂,“其实二小姐脸上的伤看上去严重,其实并无大碍。在下略通医术,等下给二小姐开一副方子,只要坚持用上七日,保证二小姐脸上伤痕全无。”
苏悉说完,继续目光灼灼的看着李二小姐,直到把李二小姐盯的脸涨得通红,苏悉才放过她,哈哈一笑,然后头也不回地抱着小雪狐出马车而去。
这一招,可是她研究许久后才出来的对付刁蛮大小姐的必杀技。
李二小姐双颊赤红,不过幸好脸上的妆糊成一团,将之盖住了,脖子又藏在衣袖中,所以李知府并未看出不妥。
“淋儿,既然苏公子说有法子治你脸上的伤,想必是真的了,你就安心养伤吧,不要再乱发脾气。”对于这个刁蛮任性的二女儿,李知府有时候也觉得很无力。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嗯……”李二小姐嘤咛一声,细若蚊蝇。
李知府以为她听到伤处能治好,所以高兴的不知所措了,也就不疑有他,吩咐了几句便步出马车外寻苏悉说话去了。
却说李知府走了后,李二小姐还怔怔地坐在软垫上,双手捧着下颚,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早就神游太虚去了。五颜六色的脸时而娇羞一笑,时而恼怒一下,时时透露出小女儿的娇羞之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陷入了花痴思春的境地。
“二小姐……二小姐……”她的贴身丫鬟小桃被她惊得一愣一愣的,顿觉一阵阵的冷风吹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李二小姐的美梦被惊醒,要是往日,以她的脾气早就发作的,但是今日,她却咬着帕子吃吃而笑,还娇羞地声音也断断续续,“小桃……你说,你说苏、苏公子他……哎呀,他实在是太坏了。”
小桃望着她们家二小姐,顿觉无力,转身抚额无语望着天空……
苏悉出去后,李知府转眼也跟着出来,对着苏悉道,“苏公子请留步。”
苏悉回头,笑望着李知府,“巧的很,在下也有事要寻李大人说话呢。”
李知府笑道,“今日的事还请苏公子切勿放在心上,小女刁蛮惯了,有些事就连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对了,不知道苏公子找老夫所为何事?”
苏悉淡淡一笑,“我是来与李大人辞行的。”
“辞行?难道你们要离开?”李知府一脸错愕,禁不住道,“小女的事已经了结了啊,其实你不必担心……”
苏悉笑着摆手,“虽然暂时没事,但是保不齐以后不会出事,为了我们各自着想,还是分开来走吧。”
不管李知府如何劝,苏悉留下一纸药方后,便与原游云翩然远去,背影潇洒,消失在夕阳中。
待李二小姐知晓这件事的时候,苏悉已经离开有大半个时辰了。她的表情很激动,撩起裙子,刻不停缓就朝她父亲的马车跑去,最后气喘吁吁地停在李知府面前。
“爹,你为什么要赶他们走!淋儿说过不怪他们了啊,你怎么可以赶他们走?”李淋气急败坏地瞪着李知府,满脸质问的口气。
李知府被弄得一脸莫名其妙,迷茫道,“不是为父赶他们走,是他们自己要分开,为父就算想拦,那也是拦不住啊。”李知府无奈摊手,“脚长在他们身上,你叫为父怎么办?”
“可是……可是……苏公子走了,女儿怎么办?!”李淋急得直跺脚。
“这个啊,你放心吧,苏公子已经有交代了,你就安心回去吧。”李知府知道女儿担心的是什么,他拍着李淋的削瘦的肩笑道,“为父虽然认识苏公子的时间不久,但是看得出他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欺骗你的。”
“他……他……他真的……”李淋闻言,顿时满脸娇羞,羞涩跺脚,“哎呀,爹爹你坏死了,你怎么可以当面跟淋儿说这种话,淋儿……淋儿不理你了!”说罢,她转身就欲跑走。
“哎,等等。”李知府招手叫住她。是不是哪里出错了?淋儿的表情很不对劲啊。苏公子不过是留下一张药方治她的脸上,她没必要脸红成这样吧?
“爹爹……”李淋低垂着脑袋,双手卷着右髻发丝。
“淋儿,你……你不会是……风邪入体,感染风寒了吧?”李知府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刚才她才哭过一会,情绪上又大起大落,起伏太过,如今天气入冬,感染风寒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淋顿时扬起面容,不依道:“爹爹你乱说什么,没事干嘛诅咒人家生病!难道你就这么希望你女儿生病吗?”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李知府越发迷糊了。
“爹爹你……”李淋咬咬下唇,面色越发绯红,最后才从齿缝中露出细蚊般的声音,“爹爹你不是将女儿许给苏公子了嘛,干嘛还问这些。”
李知府闻言差点滑了一跤,瞪大了双目,不经意地放大音量:“什么?为父什么时候将你许给苏公子了?”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李淋见父亲错愕的表情,也觉得不对劲,急道,“爹爹方才不是说,苏公子已经对女儿有了交代,而且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欺骗女儿的吗?难道爹爹说的都是假话不成?”
这真是鸡同鸭讲,天大的误会。李知府极其无语地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重重叹道,“为父的意思是,苏公子留下一张治疗你伤痕的方子,与你的姻缘有何关系?你怎么会往那上面想去呢?”
咦,不对,苏公子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俊美飘逸,是女子心仪的对象,男子行事的楷模,淋儿对他心存爱意也不足为奇。
李知府想通了此节,不经有些后悔,最终却只叹息一声,“可惜了,实在是可惜了……”
李淋顿时心中犹被重鼓捶过,急声道,“爹爹你在可惜什么?难道苏公子有什么不测……”苏公子是她看中的人,是她心仪的对象,也是她未来的夫君,她绝对不会允许他出事的!
“前面再多不远就是白云山,白云山中劫匪猖獗,杀人不眨眼,爹爹之所以重金请了这支佣兵队伍,就是为了能安全过这座必经的山路,苏公子二人只是文弱书生,他们只怕过不了这条路啊……”所以刚才他才会一意挽留,希望他们能够一起上路,保得他们安全,但是他们却执意离去,他也是没办法啊。
“那些劫匪一定会出现吗?那苏公子岂不是死定了?”李淋焦急地拉住李知府的衣袖。
“那道不一定。听说那些劫匪行踪飘忽不定,行事全凭运气,苏公子如若洪福齐天,福大命大的话,可能……碰不到劫匪吧。”但是他们两个乱闯乱撞,碰上的几率就非常的大。
“不行!我要去告诉苏公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命!”李淋义无反顾地飞奔出去,林知府想拉她都拉不住。
“来人,快拦住二小姐!不许她离开队伍半步!”林知府怒道。这里已经接近白云山地界,劫匪随时都有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