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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脑海中浮现出十几年前,母妃也是这样紧闭双目,然后再也没有睁开眼。他心中恐惧的阴影无限放大,恶魔般紧紧攫住了他的呼吸。
搭上她的腕脉,愕然发现一股在她体内狂乱流窜的气。
卫凌风指掌运气,灵气一掌灌入她心口,只见昏迷的丽颜,双眉痛拧,涔涔的冷汗由额鬓落下,直至他收掌时,她已昏迷在他怀中,面色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苍白。
“苏悉?”卫凌风再次审视她的脉象,只见脉息虽然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但暗潮汹涌,很是凶险,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
她后背鲜血淋漓,看着触目惊心,但伤口已经止住血,所以并无大碍,但是她的内伤却非常麻烦。
究竟是谁,将她伤的这么重?
“回城!”卫凌风面无表情地下令,然后颤抖地抱起苏悉,纵身一跃,飞上白马就往东方向飞奔而去。
她不会有事的,他不允许她有事!
隔江城,城主府邸。
李城主站在厢房外面,眉目不展,面露踌躇之色。
三日前的早上,摄政王经过城门而不入,但是午时却抱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快马奔驰而来,翻身下马后直闯进来。
摄政王那凝而不发的暴戾气息和如同地狱修罗场里出来的杀戮血腥味顿时将他到口的疑问咽回口中。
“立刻请城内最好的大夫过来,要是她有事,你们整个隔江城都要为她陪葬!”当时,摄政王气势汹汹而来,怀中抱着一位纤弱女子。那女子身子卷在黑色披风中,所以看的不真切,不过可以感觉的到她气息很微弱。
李城主来不及多想亲自跑去,他思量着一定要请到临江城内声望最高脾气也最古怪的欧阳大夫过来看诊,不管他提什么条件自己都得硬着头皮答应。因为摄政王对那女子的关切瞎子也看的出来,如若她真的出了事,摄政王的威胁只怕就要应验了。
府院虽大,陈设却极其简单,厢房前的偌大庭院只有几株不知名的树木,空荡荡的。李城主在厢房门口徘徊不定,房内卫凌风坐在床沿,抿着唇角,眸瞳冷敛,静静地望着苏悉,看着光影在她身上的每一分变化。
她的脸色苍白地跟纸一样,额上不断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像被涂了一层白霜,细细柳眉紧蹙,似乎在梦中也极为痛苦。
卫凌风痛苦地捏紧拳头,灼热的目光望着苏悉,如火焰狂烧。
如若不是自己快马加鞭赶来,如若不是李详多管闲事出手相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山林里……一想到随之而来的后果,他就一阵后怕。
“这些日子,你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吃了多少苦?”卫凌风虽然努力控制音调,仍然不免颤抖。
他真是该死!当初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为什么不用劲手段将她牵制在身边?就算他恼自己也好,恨自己也好,至少,她是安全无虞的。
卫凌风深邃的眼眸很执着,停留在她苍白的面容上,他眼中燃烧着两簇狂热的火焰,心中更是下了一个一直以来摇摆不定的决定。
不管她接不接受,不管他们痛苦还是快乐,他都将她永远囚禁在身边,不许她再离开他的视线半步,因为自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紧紧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卫凌风将脸埋在她冰冷的掌心,声音嘶哑暗沉。
这三天三夜,他不吃不睡,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步都不曾挪开,即便他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住,可是他却硬生生抗住了。
苏悉眼皮微动,缓缓睁开双目。
卫凌风面露狂喜,眸光异常灼热,语调急促:“你醒了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苏悉眨眨眼,混沌的眼底也慢慢变得清明吗,近在咫尺的脸因为放大而清晰,她不由心头一紧。
卫凌风?怎么会是他?难道她从梦境都还没醒来?
苏悉眼珠转动,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描金雕花大床上,床前除了卫凌风那张狂喜的脸,就只有眼前绣工精致的扑蝶图屏风了。
苏悉困惑地望向卫凌风。
卫凌风灼热的目光困住她,快声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寻你,路经白云山的时候那么巧救了你,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说,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敢伤他的人,那个人在卫凌风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苏悉手上使不出力气,她试移动身体却扯得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呻yin出声。
“不要乱动,你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做!”卫凌风坐在床沿,目光灼灼瞪着苏悉,眼底浓浓的情意毫不掩饰,“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全,胸口又受了致命一掌,内伤非常严重,所以你也不要奢望还能用灵力。”
苏悉仰躺在床上,避过他殷切目光,只沉默不说话。
她和卫凌风之间已经结束了,他们不该还有这样的交集。
“还在生我气吗?”卫凌风伸手抚向娇美的脸颊,轻声道,“之前发生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就做。”
苏悉恼怒的别开脸,躲避他亲昵的碰触,嘴角冷哼,牙关紧闭,不看他一眼,更不与他说半句话。
卫凌风扳回她别开的脸,迫她正视自己:“苏悉,不要逃避,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好吗?”
苏悉面色苍白如纸,听了这句话,她的嘴角微微扯出一抹讥诮弧度,清亮的眸光犀利地射向卫凌风,口中重复着他的话,“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开诚布公的谈谈?”
那冷笑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犹如一把尖锐的剑,狠狠刺向卫凌风胸口最柔软的深处,他的呼吸为之一滞,伸出的手也停在半空。
“苏悉……”他口中喃喃唤出这个让他魂牵梦绕却求而不得的名字。
苏悉嘴角噙着冷酷的笑容,她定定地望着卫凌风,“尊敬的宁王殿下,哦不,现在应该称为伟大的摄政王了,您预备如何与我谈谈?”
刻意的疏远,淡漠的嘲讽,还有眼底毫不掩饰的冷漠,刺地卫凌风身形一震。
“跟我回宫。”卫凌风抑制发疼发涩的胸口,竭力将呼吸调整到正常规律。
“回宫?”苏悉低低一笑,灿若天空云霞,继而又困惑道,“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和离了,府衙里也上了档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的。那么,我又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宫呢?难道你真的要我称你皇兄?”
卫凌风额际青筋暴起,手指紧握成拳,呼吸短促急喘,但是他却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咆哮出来。他知道苏悉在报复,自己越讨厌什么,她就越是轻描淡写地提那些事。
“二皇兄,呵呵,原来我竟然是公主呢。”她的声音轻之又轻,恍若和风细雨,说出口的话却字字都如森冷利剑。
苏悉似看不到他混着愤怒和痛楚的面容,面容淡笑,毫不示弱地迎视他灼灼目光。
“够了!”卫凌风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扯向自己--
苏悉来不及挣扎,就被卫凌风带向他宽厚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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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狂妃 奇遇篇 第108章 疯狂嫉妒
第108章疯狂嫉妒
卫凌风一把将苏悉拉到怀中,苏悉恼怒地推开。
“不要做出让我更加厌恶你的举动。”苏悉冷道。
卫凌风看得出,这对眸瞳对他透出的神色,除了厌恶,似乎还有不一样的情绪存在。
他冷笑一哼,抚着那薄柔的唇办,对这朱唇内所吐出的话,总有撩得他牙痒的本事,在切齿的同时,更强烈窜起的想法是,狠狠吻住这两片红唇,狠狠咬这红唇的主人。
不自觉的俯首,对方眉目一皱,卫凌风已先握住她要抬臂推拒的一腕,钳力重握,就逼她痛然张唇,只能接受他覆上的唇。
“呃……”苏悉一口咬破了他的下唇,但是卫凌风依旧钳制她,狠狠地在她柔软的唇畔蹂躏。
用力过度,苏悉后背的伤重又裂开,她一手的血抹在卫凌风脸色。
“这就是你想要的?”她嘴角带着讥讽冷笑,“已经快要好的伤疤一次又一次地揭开,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卫凌风心中一痛,缓缓地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晚上,苏悉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卫凌风,还毫无反抗之力地落到他手中。虽然他现在被她的话伤走,但是他的态度有多强硬她知道,开口请求离去是绝不可能的。
但是,在发生了那些事之后,她又何尝愿意和他回帝都去?他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
这几日,卫凌风每日都来,虽然就算来了,也是遭到苏悉的漠视,但是他却没有一丝怨言,亲手一口一口地喂她吃药。吃完药后,苏悉瞥过脸无视他,他也不生气,只在一旁坐着,默默地陪着她,有时候两人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期间没有一句对话。
苏悉不肯透露那日战斗的细节,但是卫凌风却不敢掉以轻心,派人着手去查。那人能够打伤苏悉一次,就可能会有下一次,他怎么会允许这种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存在?
所以他就在城主府里住下,一边让苏悉安心养伤,一边调查这件事。
至于苏悉那里,不知道卫凌风是故意还是有意,竟然不拨一个丫环过去伺候,所有的事都由他自己亲自动手,从擦脸到喂饭,事无巨细,而他却做的心甘情愿,甚至可以说是心情愉悦,就连苏悉的冷嘲热讽,听在他耳中也如天籁般悦耳。
因为不管如何,她在他身边,在他视线所及,触手可及的距离。比起午夜梦回后的孤寂荒芜,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他知道自己应该知足。
这一日,卫凌风依旧像往常一样亲手提了食盒去苏悉房中。
卫严和李城主两人看的多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李城主负手而立,缓缓摇头道,“传说摄政王冷酷残暴,对女人更是刻薄无情,却没想到事实正好相反,他倒是个多情人呢。”
卫严瞪他一眼,沉默不说话。
李城主干咳一声,赔笑道,“卫侍卫别怪我多话,摄政王如此行事,实是与以前相差太多,以前在帝都的时候,本官眼见着王爷对女人可是一点都不怜惜,所以本官也是心中好奇。”
以前宁王对那些女人何止不怜惜,反正是能利用的就利用,该抛弃的就抛弃,刻薄无情,残酷冷血。
卫严瞪了一眼,丢出一句,“她们都不是宁王妃。”说完这句,他便沉默地离开。
李城主不禁莞尔。这就是报应吧,如今宁王对宁王妃放低了姿态陪尽了笑脸,宁王妃却还不给他一个好脸色。看来不管无情还是多情之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她”。
李城主负手站在庭院里,仰首望着天空云卷云舒,不由地出神了。
卫凌风提着食盒进去,看到苏悉歪在床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依旧眸都不抬,理都不理他。
卫凌风心内叹息,脸上却堆了笑,将食盒放到案上,一样样地取出,扬着唇角道,“饿坏了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我特地吩咐厨房里做的。早上你只吃了一块桂花糕,这怎么可以呢,现在可要多吃一些。”
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卫凌风对着苏悉自说自话惯了,这些原本在他看来完全是浪费时间的废话,他却说的比谁都溜。
苏悉命令自己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玉佩上,但是耳朵却不由自主站到了卫凌风那边,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个全。每次听卫凌风陪着笑脸唠叨这些话,她的胸口就微微地发疼。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被卫帝压制的他,邪魅狂狷,冷酷薄情,狂傲地不可一世,哪里会跟人低头,哪里会说这样的话?
如今,卫帝已经成了傀儡,整个东云国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就是整个国家的霸主,但是他反而对她低声下气,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低到尘埃里,开出了悲伤的花,怎叫她不心疼?
但是再心疼又有什么用?别说他们之间有了兄妹这层朦胧暧昧的代称,单就小念的死就注定了一切不可重头。就算勉强在一起,他们之间也回不到一切那种一心一意的默契。
破镜怎能重圆?隔阂如何消除?既然如此,还不如将一切情丝斩断,也免得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苏悉将目光集中在眼前的玉佩上,装出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眼底更是情意绵绵,怀念依依的神色。
卫凌风望着那枚玉佩,拿着瓷碗的手指微微僵硬。
他虽然认不出那枚玉佩的出处,但是正因为认不出来所以他确定不是自己送的。苏悉脸上那叫什么表情?依依不舍,情意绵绵……究竟是谁送的那枚玉佩?!
卫凌风放开瓷碗,大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夺过那枚玉佩,抑制不住激动,目光如冰刀,声音低沉狠厉,“这玉佩到底是谁送你的?”
因为太紧张她,因为太敏感,所以卫凌风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