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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驻颜丹,苏晴这个名字已经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了,真好奇过了这么久,她是否还依然坚持非宁王不嫁。说起来,苏晴与薛璇依这一点上很像,不过苏晴缺的是没有太后那样一个强硬后台支撑,所以连斗都没得斗就一败涂地。
当苏悉摸进苏晴的房内,跟在后面进来的安亚四处扫视一翻,眼尖的发现异样,床底有一处经常被人动过的痕迹。她打开床底下的暗格,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出现在她面前,她脸上笑意盎然,“看看你姐姐藏了什么宝贝。”
见苏悉撇眉,安亚忙道:“她藏的这么好,我只是好奇看看,你放心我不会顺走的。”
不过,当她打开盒子的时候,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苏悉!”安亚眼底的神色非常复杂,咬牙看着苏悉,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真有好东西?”苏悉好奇地上来,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眉间闪过一丝戾色!苏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也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那是一个娃娃形状的布偶,眼珠外翻,身上被扎了很多针,鲜血淋漓,看起来很恐怖,最重要的是,在它的肚子上绣了两个字:苏悉!
安亚抽了口气:“她跟你究竟有什么毒啊?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诅咒你?你们不是姐妹吗?”
苏悉冷笑,“姐妹?你有这样的姐妹吗?算了,将东西放好吧,别被她发现了。”
“不毁了它?”
“有什么好毁了?我又不信邪,就算真有那种东西,也是它怕我!”苏悉的声音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自信和骄傲,她又转头,眼神幽冷,“我本来还有些不忍心给她下药呢,现在嘛,一点愧疚感都没有,扯平了。”
苏晴没有发现她每日睡前必喝的滋补中药里多了驻颜丹,在喝了没多久,她突然腹痛如绞,喊着丫环起来伺候,却原来是葵水来了。
她的贴身丫环小紫觉得有些奇怪,“小姐,上次的葵水半个月前才来过,现在怎么又……不会有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大惊小怪。”苏晴不以为意,因为除了葵水外,并没有别的症状,她又问道:“你是不是在房中点檀香了?”
“没有啊。”小紫迷茫回答。
“那就奇怪了,我怎么闻着连空气都变香了呢?而且觉得全身通透,非常的舒服。”苏晴有些不解,这到底是怎么了?
藏在屋顶的苏悉和安亚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笑意,然后很有默契地在黑暗中飞身离去。
事情不会就这样的结束,而这一切,还只是开始。
果然如苏悉所料,第二日太后就派了桂嬷嬷来,说驻颜丹必须每日服用一颗,连服七天后,才会真正有效。当桂嬷嬷旁敲侧击苏悉此刻的症状时,很有演戏天赋的苏悉哀怨地叹了口气。
“唉,自昨日起,葵水就来了,不过说也奇怪……”
苏悉将苏晴的症状说了一遍,桂嬷嬷顿时眉开眼笑,非常高兴,脸色也和缓了许多,不过在无人发觉的时候,她看苏悉的眼光中多了一些幸灾乐祸。
“宁王妃,这是太后的赏赐,今日的驻颜丹,您也快服了吧,老佛爷还等着奴婢回宫复命了。”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跟老佛爷报喜去了。
她是老佛爷还没进宫时就服侍的,当老佛爷进宫后,她作为陪嫁丫环便做了宫女,老了就成了嬷嬷,她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说起来,也只有太后和她两个人知道驻颜丹真正会导致的后果,喔,不,是失败的驻颜丹。
太后的确服用了驻颜丹,她的驻颜丹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赏赐给别人的驻颜丹却是失败之作,失败之作最然也能驻颜,却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当初在制作时,太后发现了失败之作产生的副作用,却像发现了宝贝似的眼睛发亮,命人生产了不少失败之作。
当年,太后用这些失败之作保住了皇后的位置,顺利地生下当今陛下,而当今陛下也毫无悬念地登基为敌。为什么是毫无悬念呢?因为皇帝的众多妃子中,除了太后,就没人生的出孩子。
如果苏悉知道这些案例的话,她或许就能推断出,这肯定是破坏了酸碱度的平衡,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不过能研究这样先进丹药的人实在是了不起。
等桂嬷嬷离开后,苏悉冷色变得幽冷,将藏在袖中的药丸拿出来,要安亚帮忙暗中拿去掺在中药里给苏晴服用。
“桂嬷嬷在宫外难道就没有亲人吗?”苏悉冷道。还有六日,难道每日都像现在这样变戏法似的将药调换?
安亚很有眼力劲地说,“送完药后,我帮你去醉情楼去一趟。”
的确需要醉情楼出面打探一下桂嬷嬷的资料,如果能有可以拿捏的人在手上,就可以反过来将老巫婆一军。苏悉永远都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人若犯她,她必会反击回来。
太后那边安静下来,王皇后又开始闹腾了。
当那些宫妃给王皇后请安,带酸的说了几句,不知道宁王妃服用了驻颜丹后面貌如何的话,王皇后心中生了点心思,便传懿旨,召宁王妃入宫选宫花。
苏悉此刻正忙着修炼云天手印下半册呢,谁有空理她?所以,连传懿旨的人都没见,让安亚出面,直接回说宁王妃病了,不宜见客,公公您就请回吧。
李公公耀武扬威惯了,平常他传个懿旨,别人都争着往他袖口里塞银票,宁王妃倒好,连口茶都没有,还干脆连面都不见。
李公公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收起懿旨后,怒气冲冲就回皇宫去了,到了皇后面前,如此这般一通说,还言辞凿凿说宁王妃根本就没病,只是不想进宫而扯的谎,她眼里根本就没有皇后。
皇后娘娘一听,冷哼一声,“她以为她是谁?太后赏她一颗驻颜丹,还真以为自己得了太后青眼?天大的笑话!她病了是吧?来人啊,传太医院的朱太医随本宫一起去宁王府给宁王妃看病!”
哼,有没有病,太医把脉一下就知道了。朱太医是她的人,就算苏悉真的有病了,她也可以治她一个没病装病大不敬的罪名,就算不治她的大不敬罪,也可以借此叫朱太医开一些不合的药给她。
皇后得意洋洋地想着,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往宁王府。
皇后轻易不出宫,如此张扬的,还是第一次。宁王府的下人却没有任何好奇或者惊慌失措,一个个冷静自若,训练有素,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看得出来是苏悉一手训练的痕迹。
听到王皇后竟然亲自带人来,苏悉有些出乎意料,“她来做什么?”
“听说还带了太医过来,想是给你看病吧?”安亚笑得幸灾乐祸,抛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葡萄在口中,那可是六皇子派人到北疆亲自搜罗来了,才不过一小箱子,大部分都进了安亚的肚子。
“她会这么好心?不会是让太医胡乱给我治病吧?”苏悉想了想,还是决定做做样子。她在府里本来就简单打扮,头上只有一根碧玉簪子,脸上不施脂粉,脱了外袍后,又整理一翻,果真有一抹病态愁容。
安亚朝她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你不去唱戏,实在太浪费人才了。”
苏悉得意地瞥她一眼,伸出手,安亚会意地去扶着她,甘心扮演起小丫环的角色来,因为她知道又有好戏看了。王皇后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当她想看戏的时候就自动送上门来。说起来,太子也是如此,难道这跟遗传有关?
一路上,安亚脑子就在想这些东西,如果王皇后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呕血。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实在是惶恐。”苏悉从来没有喊过她母后。
“听说你病了,我正想过去看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倒是出来了,要是被吹了风,岂不病上加病?母后是探你病来的,可不是让你添病的。”王皇后一脸善良慈祥的亲切笑容,不过苏悉却在心里做了评价,论演技,王皇后还是比不上太后,看人家太后笑得多么真,王皇后这一看就是好假。
“皇后娘娘来了,自然是要亲自相迎的,可不能怠慢了。”
“对了,母后带了朱太医来给你看病,太医院里出来的可不是别的大夫能比的。”说着,不给苏悉拒绝的机会,转头冷道:“朱太医,请吧。”
“是。”朱太医目光闪闪靠近苏悉,毫不客气的伸手就去抓苏悉的手腕。
突然,只听见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随后是一阵杀猪般的尖叫声!
只见朱太医抱着右臂摔倒在地,痛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而他的右臂,已经完全脱臼了。
“宁王妃,你做什么!”王皇后被唬了一跳,倏然站起来,她看到地上不断打滚的朱太医,她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苏悉这样做与打她的脸有何区别?
苏悉却浅浅一笑望着王皇后,“皇后娘娘请安坐,我自己也是略同医术的,如今只不过试他一试罢了,不然我可不让他治。”
王皇后明知道苏悉搞鬼,冷道:“试验是这样试的?你将他的胳膊卸了,他还怎么给你把脉?”
要的就是不让他有机会把脉啊,苏悉笑嘻嘻望着王皇后,摊手道:“他不是医术很好的太医吗?既然如此,他自然有办法自己装回去啊,以此也可以证明他是真正有本事的太医,也就有资格给我看病了。”
苏悉又慢慢地加了一句:“如果他连自己都治不好,那就是庸医,当年能进太医院,想必靠的是别的方法吧?”卸胳膊算是轻的,如果她随便给朱太医投一颗毒药进去,还不吓死他?
王皇后闻言,气得半死,但是苏悉的话句句含有深意,她不能轻敌,她能做的只是将目光瞪向朱太医。等朱太医将手接回去,苏悉就没别的借口了吧?
朱太医心中暗恨,也对宁王妃的嚣张有了一丝了解。他忍住剧痛,闭眼,狠下心将错骨往里面塞。痛!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苏悉见此,拍手笑道:“朱太医好本事,这么快就装好了?”然后又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将你全身的骨骼卸掉,是不是也能很快装好呢?要不要试试?”
小声嘀咕的声音,却恰到好处地让皇后和朱太医听得彻底,顿时,他们的脸上变成猪肝色。
王皇后虽然见多了后宫倾轧,但那都是背后使手段,哪里见过这么暴力的场面?顿时,她被苏悉强大的气势压倒,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真的拿苏悉怎么样。
王皇后突然灵光一闪,瞪着苏悉讽刺道:“看宁王妃身手如此利落干脆,怕是没病装病吧?”
苏悉见招拆招,笑眯眯却带着讥诮:“太后每日都叫人送补药过来,补得太过了,这才走不动,其实吧,精神上可充沛了,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兴趣陪我练招?”
练招?她的目的是想将自己的胳膊也卸掉吧?!
王皇后脸色涨的通红,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白,简直就像个大染缸,看的安亚恨不得拍手叫好。
是她错了,她彻底错了……能将老佛爷那样的人精气到抓狂的苏悉,她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她真的不该仗着自己皇后身份,对方会稍微让步。
王皇后狠狠地瞪着苏悉,缓缓道:“苏悉,你别太嚣张,会有人收拾你的,你就等着吧。”说完,她一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去,她身后的朱太医也很恨地瞪了苏悉一眼又跟上大部队。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给皇后娘娘请安。”斜倚在树下看了半天戏的宁王与突然出来的皇后撞见,他慢悠悠地行了个礼。
看到宁王嬉皮笑脸的那张脸,让她的怒气更盛。
“哼!”王皇后重重瞪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卫凌风跟在苏悉后面进屋,将一直藏在身后的盒子献宝似的递过去。
看到熟悉的食盒,依旧上面她亲手设计出来的商标,苏悉微微一怔,转头水汪汪大眼望着卫凌风:“你……”
卫凌风顺势坐到桌前原木圆凳上,手指茶壶替苏悉倒了杯香茗,嘴角是温和的笑:“这家风味楼的糕点味道还不错,我一直是喜欢的,今日刚好路过,想着你应该会喜欢,顺手便买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知道呢。苏悉呼出一口浊气,捧起香茗,闻着大红袍特有的清香,转眸浅笑:“没想到你竟会喜欢风味楼的糕点,我还以为男人都不爱吃甜腻的东西呢。不过风味楼的生意一向火爆,买包桃花酥都要等上个把时辰,倒是辛苦你了。”
风味楼是一家酒楼,各色美味佳肴让人食指大动,同时它也经营各色甜点汤水,那些东西简直闻所未闻。它崛起在三年前,如今已经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大酒楼,虽然仅仅只有三年,但是其风头早已远远盖过名叫‘悦来酒楼’的百年老字号。
风味楼的生意已经不能用火爆来形容了。每日里天还没亮,酒楼还未开,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着开门做生意。
这风味楼的老板说聪明是真聪明,那么多从未见过新奇菜色和点心层出不穷的做出来,可说她笨吧,也实在是笨,这么多人排队等着买,她却还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