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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是想折杀本宫吗?”
媚娘肃然有礼地福□去:“臣妾给贵妃娘娘道贺,祝娘娘幸福安康,和皇上百子千孙。娘娘如今圣眷正浓,媚娘不敢不来拜见娘娘。”
萧淑妃道:“你说我圣眷正浓?我倒觉得反而是武昭仪与皇上形影不离。”
媚娘道:“那是皇上眷顾臣妾。不过娘娘是受先帝遗命与皇上成亲的,今又得皇上如此垂青,皇上迟早会与贵妃娘娘双宿双栖。”
萧淑妃冷哼一声,道:“不敢当!本宫失子在先,皇上眷顾在后,可见皇上顾念本宫心伤,安慰本宫。皇上虽很少来看本宫,但还是将本宫放在了心里,一出口,便封了贵妃。武昭仪,你说是吗?”
媚娘谦卑地笑道:“谁说不是呢!可见皇上最喜欢的女子便是贵妃娘娘了。以前皇上常常到我那里去,可是我想皇上并不知道他心中最喜哪位娘娘。这几天贵妃娘娘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一定心痛至极,这才了然在自己心中贵妃娘娘才是最重要的女人。即使娘娘您以前犯过天大的过错,皇上也不忍苛责娘娘,反而急着安慰娘娘。臣妾恭喜贵妃娘娘,喜得皇上圣宠。”
萧淑妃心中正疑惑皇上怎么不怪罪自己,听了媚娘的解释,她又是极其自傲之人,早觉得天下人人都喜欢自己,皇上宠爱自己,原谅自己,不是也不奇怪吗!她深知皇上一向仁慈,不怪罪反而嘉奖,这于皇上为人也说得过去。
于是她面上终于露出欣喜之色,笑着道:“武昭仪自入宫以来,总算说了几句令本宫高兴的话。不错,武昭仪此话十分有理,本宫深有同感。”
媚娘见达到目的,便起身告辞。
萧淑妃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媚娘便卑躬屈膝地退了出去。
待媚娘走后,萧淑妃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交给贴身丫鬟素颜道:“你把此信送到那人手中,并把回信带来。快去!”
素颜领命自去。
过了三炷香时间,素颜回到含象殿,将一封信交给萧淑妃。
萧淑妃展开信纸一观,点点头,指着桌上的茶杯道:“素颜,你跑了这些时,累了吧。喝口水歇歇。”
素颜受宠若惊,忙跪倒:“奴婢怎能用娘娘的杯子喝水!”
萧淑妃道:“你很忠心,将来本宫还有很多事交给你办,赏赐你的,喝吧!一会儿就凉了。”
素颜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是不肯喝:“娘娘,奴婢为娘娘办事,理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奴婢不敢领娘娘厚赏。”
萧淑妃生气了:“怎么,你还要本宫喂你喝吗?”
素颜心下更是惊慌:“娘娘,奴婢真的不敢喝,请娘娘恕罪。”
萧淑妃站起来,向着外面高声喝道:“小李子,素颜对主子不敬,把她拉下去杖毙!”
那小李子答应一声,冲进来拉了素颜就走。
萧淑妃长出了一口气,回身点上蜡烛,将信放在火上正要点燃,只见门口一个女子的声音冷冷地道:“萧淑妃!你想毁灭证据吗?”正是媚娘。
萧淑妃一惊,双眼大睁,一时忘了烧信,媚娘走上前去,一把夺过。
她展开信纸,念道:
得知娘娘无恙,臣十分欣慰,臣自小便喜爱娘娘,终得娘娘眷顾,感激涕零。得悉孩子夭亡,臣十分伤心。但臣劝娘娘,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臣与娘娘,迟早会再有孩子。
臣李素然
媚娘面沉似水:“淑妃娘娘,这礼部尚书李素然便是与你生下孩儿之人吧。”
萧淑妃见事情败露,怒气勃发道:“这都是你这贱人和皇上逼我的,我自打进宫,便日日期盼皇上垂顾,可皇上心中只有你,我深宫寂寞,这才与儿时旧识有了这般事情,这李素然是被我胁迫的,他所作之事,并非出自他本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牵连旁人。”
媚娘嘿嘿笑了一声:“你倒对这李素然有情有义,千方百计为他开脱。可是这信中写得明白,你这般说,也是无用。”
萧淑妃从怀中取出一把短剑,凄然道:“也罢,黄泉路上,我能与他相会,也算圆我毕生心愿。”
媚娘手疾眼快,伸出右手将短剑握住,左腿伸出,踢了淑妃一脚,将她踢倒,短剑脱手飞出老远。
萧淑妃坐倒在地,放声大哭:“素然,如今我们都要死了,你可恨我连累与你?”
媚娘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把含象殿团团围住,不要放任何人进出。”
侍卫们轰然答应。
媚娘回到自己的蓬莱殿,见到李治正坐在她的桌前专心翻着一本书,听见媚娘进来,他抬起头来笑道:“媚娘,辛苦了!怎么样?”
媚娘俏皮地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着。
李治皱眉道:“你伸出两指晃悠什么?鬼头鬼脑的!”
媚娘嗔道:“呸!你才鬼头鬼脑!这是胜利的意思!我查出来了,聪明吧!”
李治呵呵笑道:“就你鬼精灵!我倒不知这是胜利的意思!你查出什么来了?说罢。”
媚娘道:“我不说!你对萧淑妃这么关心哦!忙不迭地问她的情况。”
李治耸耸肩:“好吧!那你便不必说吧,我也不问了。”
媚娘哪里受得了他的挑逗,得意地道:“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
说着把事情叙述一遍。
李治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李素然,我本以为他学贯古今,聪明过人,哪知道办这种糊涂之事,这可是凌迟大罪,不光是他,连他喜爱的萧淑妃也得一并处死。”
媚娘摇摇头:“我倒以为小治不会杀他们。”
李治哼了一声:“何以见得?”
媚娘戳戳他的心口:“你心太好了呗!你就老想着成全别人,这次是不是也想着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李治捉住她的玉指道:“算你了解我!”
媚娘伏在他怀里,向上望着他:“你想怎么成全他们呢?”
李治道:“我才懒得多管这事儿,媚娘,你去替我处理吧!”
媚娘装出小人得志地样子道:“既如此,我就将他们都杀了吧!”
李治在她玉臀上轻轻打了一下:“就你调皮!”
萧淑妃经过失子的打击,不久便生了重病,才过了三日,就告不治而亡。李素然上书称:能力不及,每感心力交瘁,意欲辞官回乡,以务农为业。”
两日后,在京郊的十里长亭,李治和媚娘站在那里送别萧淑妃和李素然。
萧淑妃和李素然跪倒在地向李治叩头,萧淑妃流着泪道:“皇上,自打臣妾进宫,屡屡为了皇上和武昭仪争风吃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臣妾真是愧对你们,你们不但不和臣妾一般见识,反而成全了臣妾和心爱之人一生的幸福,臣妾真是感激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李素然也长跪不起。
李治安慰两人道:“你们都不要心存愧疚,淑妃,你从今往后不用再自称臣妾了,素然也不再是朝中大臣。朕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媚娘抢上去扶起萧淑妃道:“姐姐快起来吧,以后姐姐便可和意中人长相厮守了,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媚娘真是恭喜姐姐了。”
萧淑妃道:“妹妹,我以前为了荣华富贵,屡屡与妹妹为难,妹妹不但不怪罪姐姐,反而帮了姐姐这般大忙。姐姐真不知如何感谢妹妹,姐姐也要恭祝妹妹与皇上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媚娘拿出一个包裹塞给萧淑妃道:“姐姐,媚娘知道姐姐入宫多时,颇有积蓄,本用不着媚娘多事。但媚娘想,多多益善,便把媚娘的积蓄分了一些给姐姐,望姐姐收下。”
萧淑妃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四人洒泪分别。
送走了萧淑妃和李素然,媚娘和李治站在十里长亭看着四处景致,媚娘突然想起一事道:“小治,糟糕了,我忘了问那个幕后黑手是不是淑妃姐姐了!怎么办!”
李治也一拍脑袋:“要不咱们追上去问问?”
媚娘伸出芊芊玉指,戳戳太阳穴道:“算了,反正不是她便是皇后,如今她走了,便再不足为虑,今后只需提防着皇后便是了。也没差!”
这般不知不觉到了冬天,这一天天降大雪,到了下午的时候,大地上已是银装素裹,一片白银世界。
蓬莱殿里生了炭火,暖洋洋的很是舒适。媚娘正在和丫鬟聊天儿,李治从外面笑着进来,他衣服上落着一层雪,一进来便脱下斗篷和帽子交给凝柔,一边搓着手一边道:“好冷!还好雪停了,要是再不停,便要漫过靴子了。”
媚娘满脸惊喜地起身道:“雪停了吗?我们去看红梅吧。先帝在时不是在御花园开了一座红梅园吗?听说梅花开得极艳,红梅衬着白雪,岂不是人间仙境!”
李治刚从寒冷的室外进到温暖的室内,哪里想再进去冰天雪地之中,摇头道:“我可不去,你若要去,便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告诉你,外面冷得像冰窖一般。”
媚娘拉着他的手往外拽:“难得我有这般好兴致,你敢不一同去?那我以后便不理你了。”
李治笑道:“那你便不理我吧!总之我是不去的。”
媚娘跺跺脚:“好,那我自去,你便在这里读书吧。”
说着拉了凝柔走出门去,只见外面目光所及都是白茫茫的,脚下有些滑溜,媚娘普一出门,脚下就一个踉跄,险些跌跤,凝柔吓得大叫:“小姐,你要小心啊!”
李治在门内已经听到,慌忙走出门去拉住媚娘:“媚娘,告诉你外面当真滑溜,你还不信,你瞧这不是吃了亏了?不要去了,跌伤了你,我还要心痛!”
媚娘一挣:“我就是要去看梅花,谁叫你不跟去!”
李治叹了一声:“好了好了,你既非去不可,我便跟你一块儿去吧,也好看顾着你些儿。只一样,摔疼了你,可不要哭!”
媚娘道:“谁就那么娇气了!走啊!”
李治道:“凝柔你不必去了,我扶着媚娘就是,但要叫第二个人扶她,我也不放心。”说着扶媚娘出去。
而人互相扶持,走在雪地上,由于刚停了雪,太监宫女们出动了很多人在扫雪,见了李治和媚娘,不时有人跪下叩头。
两人走到红梅园,那园子里也有不少太监宫女在打扫,媚娘叹道:“这些人真是扫了人家赏梅的雅兴,这哪里是赏梅,简直是赏奴才!”
李治一听,笑得打跌,道:“你就会嘴贫!好了好了,让他们都下去总行了吧,喂,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齐声答应,踏着雪花窸窸窣窣一阵,各自退去,红梅园便只剩了李治和媚娘两人。
媚娘笑道:“这才是好景致呢?”
她念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李治赞道:“好词!风雅秀美!这是谁的词?”
媚娘暗道:“这是南宋诗人陆游的词,却不能跟小治说。”
便道:“我也不知是谁的词,在老家的时候,偶然听人念的,大概是某个不知名的文人雅士所写吧!”
李治点评道:“民间多高人雅士,要是让我得知是谁所写,必封他个官做,如此人才,不可多得!”
媚娘道:“呦!你也知道民间多雅士了,如若你将他们个个封官,你这朝廷就人满为患了!”
李治哈哈一笑,不再多言。
媚娘看了看四周耀眼的银,又看看天边一抹白得光华四射的落日,用手捂了捂眼睛:“小治,我觉得眼睛疼!又有些眩晕!”
、怀孕
李治忙道:“是没休息好吗?让我看看。”说着拿起媚娘的右腕把脉,他粗通医术,不过并不精深。他把了一会儿脉,满脸疑惑,又把了盏茶功夫的脉,一脸不敢置信。
媚娘越发觉得四周耀眼,催促道:“小治,回去吧,我真觉得不太舒服。你把出什么来了吗?”
李治脸色变幻不定,突然冲着遥遥站在红梅园外面不见影子的侍卫喊道:“你们抬过来一顶轿子,送武昭仪回蓬莱殿。”
媚娘点点头:“也好!我也觉得身上懒懒的,不大愿意走动了。”
李治又冲侍卫喊:“叫个人去请耿其冷到蓬莱殿等候。”
媚娘道:“小治,你把出什么脉来了?说给我听听嘛。”
李治安慰她:“媚娘乖!听话!先回蓬莱殿给耿太医看看。”
不多时,一行人回到蓬莱殿。
李治扶着媚娘坐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又对凝柔道:“朕觉得这屋子里还是不够暖,你务必把这屋子暖得如春日一般才好。”
凝柔道:“奴婢遵旨!皇上,我们小姐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这时耿其冷从外面进来,跪下见礼。李治道:“耿太医,你快看看武昭仪身子如何?”
耿其冷立刻领命,上前把脉良久,忽然一脸喜色地道:“臣恭喜皇上,武昭仪已经怀孕了。”
李治本来紧绷的脸上露出喜不自胜的表情:“果真是如此吗?朕本来还觉得不敢相信有此喜事,原来果真是如此!”
他一把抱住媚娘,欢呼道:“媚娘,我们有孩子了!”
媚娘伸手护住肚子,娇笑着埋怨:“小治,你欢喜糊涂了吗?不要压我的肚子,孩子在里面呢!”
李治闻听此言,马上手足无措地放开媚娘,道:“瞧瞧我真是糊涂了,媚娘,你没事儿吧?”
媚娘笑着点点头,紧紧拉住李治的手。
一时宫里轰动了。
不出一个时辰,王皇后便得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