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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它是根本不存在的。。。。。。”
苏田比划着,给他讲红山玉龙,秦汉玉龙,讲述它们形态的变迁。半天,玉轻尘抿唇道:“龙乃是上古神兽,有形有影,有迹可循,绝非人凭空臆想而来。”
苏田无奈,高举双手道:“好好好,龙是客观存在的,我说错了,那您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看一眼传说中的龙是什么样子的?”
玉轻尘嘴唇抿得更紧:这女人,竟敢质疑他!!
沉默片刻,苏田撇撇嘴,准备独自回房,玉轻尘突然道:“相传数千年前,曾有神屠龙,遗下龙鳞十二片,无数人为抢得它掀起血雨腥风,其间,数片龙鳞不知所踪。八百年前,六片龙鳞被发现,最终归于圣桑皇室,三百年后圣桑国灭,龙鳞几经辗转收归大烨,大烨国灭,归于南越,此时龙鳞惟余两片,南越国灭。。。。。。”
他面上一片漠然,苏田正在凝神细听,他却没了下文。等了许久,小声问道:“南越之后是什么朝代?”
玉轻尘恍若未闻,苏田扳着手指计算一下有点不太确定地问:“差不多该是大周了吧?”
玉轻尘冷冷扫视苏田一眼:“南越之后,这个秘密就失传了。”
苏田失望:前面说得言之凿凿,绘声绘色,却是这么个结局,这不是跟没说差不多嘛!
她嘟囔道:“还不是没有实物,没法证明龙的真实性。”
玉轻尘不理会她,淡漠飘然而去。
得龙鳞者,即为人主。
龙鳞,是历代皇室机密中的机密,其珍贵程度几乎犹在传国玉玺之上。千百年来,民间流传着龙和龙鳞的传说,却始终无人知道龙鳞究竟藏于何处,年深日久,人们都已经将它们当做神话来对待。
他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将这绝密告知苏田,一个来自异界的女子。或许,秘密在心中埋藏的久了会觉得憋闷?或许,觉得她是挟天命之女,对自己只有助益而无损弊?也或许,自己需要有一个完全信任的人,来倾听那些不能对外人道的故事?再或许,她看起来不是个碎嘴的女子?
杨广信,在这一点上,他终究失算了,没有想到这个机密随着南越皇室瞬间的倾覆而湮灭。
苏田看着玉轻尘的身影渐渐消失,心中有点发闷:看起来他好像不高兴了。没想到自己一个小故事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气氛被调动起来了,只是,调动的方向不对。她不明白为什么玉轻尘的脸色怎么会变得那么差,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万年玄冰一样寒冷的气息。
她打个哆嗦,咧咧嘴。
既然想不到那就不要想,关于玉轻尘,没有必要了解的太多。位高权重者的秘密,往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是看了那么多小说和电视剧得出的颠扑不灭的真理。
、旅途
一路走来,旅程还算轻松愉快,沿途经过的郡县通常都有地方官员迎候,衣食住行都舒适精致。就算地处偏远,没有官署驿站,玉轻尘有的是钱,只管拣最好的客栈投宿。
又过了□天,渐渐向东南前进,时值阴历五月下旬,天气越来越热了。早晚还好,坐在马车上,窗帘大开,微风徐来,近午和午后可就有些遭罪,苏田不禁开始怀念空调大巴。
大约估算一下,他们当□处的方位与中国苏南一带相仿,因为身处古代,没有污染,没有现代商业的喧嚣,沿途风光如画,渐渐的,水系越来越发达,行不上三五里就能看到小河湖湾,还有农人挖的鱼塘莲池,池中荷叶田田,碧绿青翠,荷花开得正好,雪白淡粉艳红,散发出脉脉的香气,车子一摇,让人昏然欲睡。
有时听到荷塘深处飘来清脆的歌声,不如吴越女子柔媚软糯,但胜在清朗,一派天真。这歌声引得她喉咙一阵阵发痒,却不好意思大声唱,只好压抑了,扒着车窗随着小声哼哼。
自那晚夜谈之后,玉轻尘对她冷淡不少,她不以为意,倒是很享受不必担心被他盯着的自由。
只是,主人家不高兴,自己总不好意思表现得太快活,这是个人修养的问题,也是道德素质的问题。
所谓进门看脸色,出门看天色,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林妹妹不容易啊!
南方天气多雨,遇上雨小,众侍卫亲随就披了蓑衣,戴上斗笠继续雨中漫步,若是雨大,那就只能暂时原地休整。比如今天。
这就是交通工具不发达所致。请问何日抵达京城啊?呃,说不好,短则月余,长则两月。好嘛,一下子能差出将近一半的时间,太不精确了!
苏田扶着窗棂看雨点一滴滴落在莲池里,没有阳光,睡莲开得无精打采。
想要阳光,一定要多种向日葵,有了足够的阳光才能买到豌豆射手,玉米加农炮,坚果,樱桃炸弹,才能摧毁那些妄图闯入的僵尸,捍卫自己后花园领土完整,保住自己的性命!
苏田手指不停在窗棂上点着,双目无神地嘟囔着,完全沉浸在花园和房顶大战中。
如意眼见苏田神情怔忪,既像紧张又像兴奋,右手指尖还不停颤抖,忍不住叫道:“小姐?小姐?。。。。。。 ”
苏田正在与僵尸展开生死搏斗,哪里听得到这边心的呼唤!如意无奈,凑近她的耳边大喊:“小姐!!”
苏田一惊,无数飞贼僵尸呼啸落下,破坏她辛苦布下的防御网,僵尸博士趁机调兵遣将,派出无数精锐从烟囱里溜进房间,一声惨叫,啊!惨绝人寰!!
苏田看着面前紧张迷惑的如意,欲哭无泪。
我,我的植物大战僵尸啊!!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绿油油晃来晃去装萌的豌豆射手,还有那扬着金灿灿笑脸可亲可爱任劳任怨,手无缚鸡之力的向日葵。
苏田喃喃:“完了,完了,又失败了!!”
如意迷惑不解:“什么?小姐,什么失败了?”
苏田定定神,看着如意惨淡一笑:“没事儿,我累了,你忙去吧,不用管我。”
说完不理会她好意地询问劝慰,笑眯眯将她推出门。
哎呀,在这个世界玩一局植物大战僵尸多难得啊!要不是如意破坏肯定都赢了!!
她惋惜着,百无聊赖重新望向莲池,那里,一只青蛙正蹲在莲叶上装深沉。不一会儿,旁边莲叶上跳上一只刚完成变形的小青蛙宝宝甲,另一只青蛙宝宝乙不甘寂寞爬上来,亲热地往小甲身上蹭。小甲扭捏,欲拒还迎推辞一下后羞答答跟小乙依偎在一起。
哇,早恋,不好吧?!
不过,苏田,纯洁一点吧,人家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多么纯情的小家伙!苏田深情唱着:“小青蛙呀小青蛙呀在池塘里游玩,这边跳跳那边跳跳多么快乐逍遥,咕哇呱呱,咕哇呱呱,咕呱咕呱咕呱,。。。。。。。”
这还是她幼儿园时学唱的儿歌,这么多年了,竟然难能可贵的没有忘记,真是不胜感慨啊!
她唱得投入,完全没看到如意回来了,高高撑起的湘色油纸伞下掩着一个修长华服男子迤逦前行,行至莲池边,稍稍驻足,仿佛在欣赏青蛙小甲和小乙的眷眷深情,然后,举步走进小楼。
房门开时,她正唱得兴起:“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闻花香我想起年幼时光 ,我的家~那甜蜜好似枫糖 ,幸福呀~小妹妹一起唱。我今天陪爸爸带着全家去玩耍 ,池塘边荷叶下躲着一只小青蛙 ,我快要长大了别再叫我小朋友。。。。。。”
然后,一个虽说不大,但焦急不安的声音叫道:“小姐。。。。。。”
回头一看,笑道:“如意?”
紧接着,一道挺拔的品月色身影跨进房门,她身子一紧,笑容凝结在脸上。
玉轻尘挑眉。苏田僵硬地进行表情转换。头一低一抬间,脸上已经是纯洁好奇的微笑:“咦,玉公子,您怎么来了?如意,快去倒茶!”
莲步姗姗,走到他的面前,笑靥如花,殷勤道:“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坐。”
玉轻尘并没落座,负手上下打量她片刻道:“如意说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一点了?”
他还是比较委婉的,要知道,如意原话可是“不好了,小姐恐怕是魇着了,正在发癔症呢”
苏田有点郁闷:就算他厚道不说,她也能猜到个大概,要不会特意冒雨过来?!
她继续做无邪状:“我很好。”
如意有些尴尬,奉上茶来,讷讷退出去,临出门撂下一句:“奴婢在外面伺候着。”
看着对面的人儿眼睛骨溜溜转转,笑得眉眼弯弯,玉轻尘暗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淡淡道:“刚才正在前厅议事,如意闯进来说你突发急症。”
苏田有点尴尬,脸不由自主红了红,悻悻想:不就是玩了局植物大战僵尸,竟引起这些麻烦!如意这家伙,以后也要小心提防着点儿。
看着她晕红的双颊,玉轻尘心中竟不觉恼,只是有些好笑。侧了头等着看她如何表演。她轻咳一声抠着衣角道:“嘿嘿,没有啦,刚才。。。。。。只是出了会儿神,没听到如意叫我。啊,对了,你不是正在议事吗,赶紧忙去吧!放心,我真的没问题。”
说完作势伸臂挥拳,不忘回头向他一笑:“真的真的,我的神经线条粗如电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见他还有迟疑,伸手将他推出去,正色道:“国事为重,大人请!”
看着如意惊愕的样子,玉轻尘心中苦笑,但不便多做纠缠,点头道:“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苏田面色一僵:大人,您真得不用来的!
她真诚地望着他:“心意到了就好,心意到了就好!”
苏田笑眯眯看着玉轻尘,不停摆着手:“不送,不送。”
看着她恨不能将他直接打包扔回前厅的样子,玉轻尘些微不快:他竟然如此不受待见!!天理何在?!
前厅,闻讯赶来拜会的零陵郡太守和几名部下仍在恭恭敬敬候着,见玉轻尘去而复返,起身相迎。玉轻尘扬手示意各人安坐,继续之前的话题。不外乎询问一下一郡三十六县年来天气,年景,黎庶,军备诸般情形。
零陵与广阳,汉阳三郡辖地广阔,沃野千里,水系发达,湖泽密布,是富庶繁华的鱼米之乡,大周北方重要产粮区。每年麦稻丰熟,可保半个大周无饥馑之忧。
此三地互依互傍,特别是地处中央的广阳郡,于南北要冲,南邻绵水,北依凤回山,占尽天险,易守难攻,凡天下动荡之时,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从前曾有人说,若得此三郡,则大周半壁江山可稳握手中。
问答完毕,时间还早,零陵郡守贺仪之殷勤相问:“敢问国师大人近日行程如何安排?”
“雨势稍歇后继续南行,待到了广阳,即可自绵水走水路,一路直抵京师。”
贺仪之点头道:“近日入梅,天气潮湿多雨,陆路的确多有不便,若是走水路则不必管它天晴天雨,便利舒适多了。”
“正是。”
“广阳郡玄武湖碧波万顷,晴时波光浩淼,天水一色;雨时水色潋滟,烟雨空濛,沿途湖光山色景致都是上佳啊!”
贺仪之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微眯了眼睛,颔首赞叹。
“哦,那倒一定要好好游赏一番。久闻广阳郡守谢慎堂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是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
贺仪之微微思忖一下,谨慎道:“下官与谢大人无甚私交,却也总闻他文武双全,忠毅果敢,颇有谋略,为官十数年,政声颇佳。”
再思忖一下,似乎不经意地说:“听闻他与汉阳郡守私交甚好。”
玉轻尘不以为然点点头道:“汉阳郡守郭普,早年游学,曾与谢慎堂前后拜在兰斋先生门下,算是有段同窗之谊,自然交好。”
他似乎想起什么,皱眉道:“听闻他二人性情都是狷介疏狂,倒也算物以类聚。”
似乎并不愿意多谈此二人之事,随意道:“梅雨时间,潮闷不堪,真是无聊。”
再谈谈旅途,谈谈天气,眼见天色近午,天光稍亮,雨势渐渐稀了,看起来,很快就可以再次启程。
贺仪之备了酒筵,竭力相邀,要一尽地主之谊,玉轻尘推却几番,因为雨天实在无聊,勉强答应。好歹一群人赏着歌舞酬唱一番,胜过自己形单影只清寒寂寞。
约莫申时,酒筵散了,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贺仪之向玉轻尘辞别,自去驿馆歇下。
眼见众人离开,斜欹在罗汉床上的玉轻尘懒懒一笑,目光流转之间,毫无醉意。
阴雨天,天光暗淡,他不耐烦地唤侍女高高燃起十数只大烛,自去取了地图,在面前展开,一手抚着星盘,一手食指细细在地图上划过,精心推敲计算,筹谋规划。许久,许久,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虽清浅,却充满胜券在握的自信,睥睨一切的霸气。
一切都有如神助。果然,天命,无人可以违拗。
取过纸笔,修书一封,唤阿坦进门,将书信交付于他,细细叮嘱几句,挥手示意他退下。
、夜探
酒筵上,喝了十余杯,纵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微酒意。加上刚才苦苦思虑,头不免有点疼。
他闭上眼,轻轻按揉一下两边太阳穴,须臾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透。其间,侍女曾请他用晚膳,被他拒绝。
看看时漏,已过戌时,他起身负手立于窗边,静静看着如墨的夜色,耳边是沙沙的雨声,空气清新,有隐隐的暗香浮动,诱的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