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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田红着脸道:“我和你之间又没有爱情,为什么非要拴在一起?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如果我遇到了真心相爱的人一定不会顾忌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契约,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你真的相信占卜之辞,非要赔上一生跟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真是太疯狂太愚昧了!!”
“住口!”玉轻尘眼中的阴郁几乎像这梅雨天一样。他沉声道:“我已经说过,天命不可违!”
苏田听出其中的问题,愤怒质问:“既然你说天命不可违,为什么当初答应给我三次机会,天下之大任我逃亡?!”
“那是因为,无论你逃到哪里,我自问都可以轻易将你找到。”
“你。。。。。。”苏田大怒,手指颤抖指向玉轻尘。
玉轻尘冷冷命令:“放下手,无人敢如此放肆,就算是挟天命之女也不可以!!”
苏田怒极反笑:“好啊,很好,没有任何人敢如此放肆?那你在当今皇帝面前也是这样NB吗?如果是这样,我就服你,如果不是,收起你那套欺软怕硬的嘴脸!!”
虽然不知道何谓NB,但她的意思是显而易见的,玉轻尘傲然道:“我说过,没有任何人!!”
苏田一怔,如他一样嗤笑道:“大话谁不会说,你自然知道我绝对不会看到你在皇帝面前的样子。”
玉轻尘闻言强忍怒气道:“国师,半神之躯,不必朝拜人间帝王,就算当朝皇帝,也绝不敢如你方才一般放肆。”
咦,听起来真的很NB!可就算是,那又怎么样?苏田仍旧气哼哼的。
玉轻尘看着她一脸轻视和惫赖,心头火气:若非她是挟天命之女。。。。。。若非天命如此。。。。。。
他有些头痛:莫非真的有什么失误?她这个样子,怎会是他的命星?!命中的克星吗?!
一时间,两人都垂首默默无语。
突然十几支红烛接二连三爆起灯花。玉轻尘苦笑:看起来真像上天犯了糊涂呢!两人剑拔弩张吵成这样,灯花却接连爆起。
抬头看见苏田正怨气冲天瞪着那些红烛,一副恨不能立刻捋袖子将它们连根拔起的样子。
这样粗鲁野蛮的女子!!
玉轻尘嫌恶地别过脸。那边苏田腹诽完蜡烛,眼角余光扫到玉轻尘,见他一脸厌憎,心中一痛:我苏田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样鄙夷嫌憎过,而这个如此嫌憎我的人,竟然可笑地坚持要娶我,这是怎样的而一种羞辱和践踏!!这样嫌弃我还要遵照一次可笑的占卜来迎娶我,何必呢?!相看两厌,何必呢?!
有爱情的婚姻尚且不能保个长久,没有爱情的婚姻又会如何不堪?!
苏田不敢深想。她打个寒噤,直直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想我们是没有办法沟通的。打扰你了。”
说完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好容易下半夜才开始朦胧睡去。
此后几天苏田足不出户,倒是避免了彼此厌弃的会面。
最初的好奇过后,窗外的景色也不能提起她多大的兴致,实在无聊就央告如意去给她寻两本书看。
如意识字不多,也不知苏田对什么感兴趣,最重要的是,除了玉轻尘的书房,别处少有书籍。玉轻尘那里苏田是说什么也不让如意去的,这样一来,搜索两天也只找到找到一本简单的菜谱和一本相书。
看着这两本纸质粗陋还沾了水渍指印的书,苏田满头黑线:这都什么呀,哪里来的?!
如意委屈道:“这还是奴婢厚着脸皮找人借的呢!小姐,这满船有几个先生秀才?再说除了水手船工都是出门在外,今天这里明天那里,居无定所的,谁总是把书带在身上?”
苏田少不了说着好话哄着,才将如意弄得高兴点,连连表示:奴婢再仔细问问,看有没有。
第二天,如意还真献宝似的带了两本回来,一本是《山河博物志》,类似于这个世界《山海经》的书,另一本只能算是小册子,薄薄二三十页,还是手抄本,好在还算字迹清晰。这本也不知道作者是谁,封面上手工写着《生花集》,里面诗词歌赋都有。
虽说不是苏田最喜欢的,也算是聊胜于无,她高高兴兴谢过如意,在窗下就着天光细细读着。《山河博物志》用词古奥,内容晦涩,图也画的极为简单,让看惯了精准现代地图又没有多深厚的古文底子的苏田看地头晕。
不过半个多小时,苏田将它扔开,转而看起《生花集》。
那里所载诗词倒是不铺张,不媚俗,雍容婉丽,清雅隽永,颇有晏同叔之风。每天对窗低诵,倒是记住大半。只是有几首不太明白,明显是用了典的。想找个人问问,刚起步又返身坐下:这船上除了玉轻尘还有几个像饱读诗书的?算了,不问也罢。
她自己安慰自己道:朦胧美,才是真的美。
、演戏
六月十九,抵达浔县。
码头上早已经有多人迎候着。
此时已经出梅,天气晴好,一行人鲜衣怒马,仪仗鲜明,风风光光就往京城洛邑而来,申时二刻到了国师府。
国师府坐落在暧阳巷,说是巷,简直是康庄大道,四通八达,三座朱红大门,门上是鎏金黄铜铺首,门口两尊高两米有余的石狮子,面貌狰狞威严,三层石阶上站了几十名出迎的家人,个个锦衣华服,比一般小康之家的老爷太太还要体面。
一掀车帘,玉轻尘还没露面,众人就跪了下去。他似全然没有看见,懒洋洋下车,昂头阔步进了大门。
如意搀着苏田下车时,众仆役还在深深低着头,并无一人敢出一点声息。
训练有素,井井有条。苏田狐假虎威进门后感慨。
玉轻尘沐浴更衣后直接进宫面圣,留膳。
苏田洗过澡,在自己房间轻松愉快独享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在院落里溜达消食。这个院子叫桐风院,前后两进,一进院是个穿堂,转过红木镶大理石大插屏,从后门进入第二进,正中,有五间正房,檐下有两株白兰花,花儿一开,满院清香。左右是两间小耳房。两侧是朱红游廊,游廊外种着芭蕉海棠,树下,是福禄考,花季将过,零星还有几簇小花,只是显得颓唐。沿着正中石子小径,两侧间杂着玉帘和香豌豆,洁白的玉帘,各色香豌豆开得蓬蓬勃勃。
苏田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挺浪费,这样一个院落,足够住开祖孙三代好几家了。
正溜达着,如心过来禀告,风荷园云天和佳宜姑娘前来拜访。苏田有点纳闷,问道:“她们是什么人呢?”
如意听了十分不悦,低低斥责如心:“小姐旅途劳累,什么时候不成,她们单拣这时候过来,还不随便找个因由,直接打发回去!”
如心撇撇嘴正要出门,苏田叫住她问:“云天和佳宜是什么人?”
她知道,总不会是国师府的小姐,否则不会被如意这样轻视。如意赶紧冲如心使个眼色,轻快道:“她们不过是风荷园的舞姬。”
苏田更纳闷:舞姬拜访自己做什么?脑中突然一亮,看着如意道:“你这样随便把人家打发了,到时候有人在国师面前告个状,你说,国师大人是责备我还是责备你?”
如意低头不语,脸上却有两分委屈。苏田笑笑,对如心说:“旅途劳累,我倦了正在休息,,让她们稍微等一会儿,如果她们不愿意等就明天过来。”
然后转头对如意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为我担心。我不是国师的什么人,所以放心,我不会为这些事烦心的。”
我巴不得国师府莺莺燕燕美人环侍呢!苏田撇撇嘴。但是这帮人也别想把她当假想敌,没事找事。
苏田吩咐如意泡一壶酽酽的浓茶伺候着,自己则泡了一壶玫瑰花茶。然后悠悠闲闲换上家常衣服,用热水泡过了脚,涂上香膏按摩一阵后穿上软底鞋。
既然苏田说过了,云天和佳宜不敢背上不愿意等候的罪名,也就不好意思再走,等了大半个时辰才被如心领到后院。苏田见她俩进来,笑眯眯迎过来道:“两位好,这么晚了还来看我,真是太谢谢了!”
云天和佳宜面面相觑:这话说的,是真高兴还是变着法骂她们没有眼力价扰人休养呢?
她们只好行了礼,陪着笑脸道:“听说姐姐来了,我们心中欢喜,只盼着早点见到姐姐,哪怕一刻也是好的,也没及多想,不知道是不是打扰了姐姐,也不知道姐姐是否高兴。”
“高兴高兴。”苏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们:云天约莫二十上下,修眉长眼,显得端庄稳重些;佳宜不过十七八岁,大大的眼睛,更显娇媚。两人都是一样的胸丰腰细,身姿轻盈,苏田暗暗点点头:国师大人,您倒是好艳福。
她做好奇状问道:“早就听说两位姑娘舞跳得好,这么晚过来难道是想跳舞给我看?”
云天闻言勉强笑道:“姐姐说笑了。姐姐远道而来,路途遥远,跋涉辛苦,我们二人听说特意前来看望,姐姐若是不嫌弃,我二人也好跟前服侍一二。”
苏田笑着摆摆手:“也没有什么特别辛苦的,就是我有择席的习惯,一路上睡不好觉,有点缺觉而已。”
不等她们说话示意如意给她们倒上茶热情道:“这是国师大人最喜欢的茶,你们快尝尝。”
二人只好端起茶杯,一口茶水含进口中,都是面色大变。这茶水苦的,简直和黄连汤有一拼,真不知道放了多少茶叶才弄出这样的口味。
苏田端起玫瑰茶喝了一口道:“有一点苦味,不过常喝对身体好。清心明目啊。嗳,两位怎么不喝呢?难道是嫌国师的茶叶不好?”
二人不敢说什么,只好强咽下肚。苏田一边东拉西扯一边殷勤劝她们喝茶,三杯五杯下肚,两人都苦着脸道:“姐姐的好意只有心领了,实在喝不下了。”
苏田呵呵一笑,不好意思道:“嗳呀,瞧我,因为这茶好就只顾劝你们多喝,喝不了就早说嘛,干什么一直撑到喝不下才说!国师大人说这茶极好,很珍贵的。平日里我珍重收着,自己都不敢独享的。”
两女只能苦笑道:“姐姐一番好意,实在是是我们量小。”
苏田摇头:“又不是酒,什么量大量小的!我是个直脾气的,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转弯抹角,以后你们想说什么直说就是了,太委婉了我也听不懂,反而会着急发火,这点国师大人是知道的。所以他对我说什么一向是很直白的。”
苏田总是将“国师大人”挂在头上,两女只好尴尬地唯唯诺诺答应着。
想起那次争吵,苏田不禁一笑:我说的没错,你们的国师大人真的很知道。
又天真道:“国师大人一路经常提起你们,总是夸赞你们笑起来好看,说是最喜欢看你们笑呢!”
两女闻言忘记了所有不快,又惊又喜道:“真的?!”
随即觉得失态,扭捏道:“大人肯定是在取笑我们,小姐您的笑容才是美丽无双。”
苏田看着两人为男人那一点点宠爱而费劲心机嫉妒,兴奋,算计,试探,心里觉得十分不值,又觉得两人这样的九曲心肠可厌又可怜,不愿再和她们纠缠,就正色道:“国师大人旅途劳累,等他回府以后你们一定要尽心好好服侍,我这里是不会有什么事的,以后你们不必过来。有那些心思和功夫不如专心一意都放到你们的国师大人身上,这样才是正经。”
两女变了脸色,赶紧跪下惶惶道:“奴婢不敢。”
苏田叹口气道:“什么敢不敢,你们越是讨他欢心让他高兴我越是喜欢。”
见两女脸色发白,惶惑不安,只好做温婉状苦口婆心道:“你们知道什么,国师大人心中高兴,我比他高兴十倍;国师大人心中不悦,我比他难过十倍。他喜我喜,他忧我忧,无论做什么,大人高兴,对我来说,那就是最重要的!”
两女对视一眼,眸光流转不定,苏田正色道:“谁能让大人欢喜,我就喜欢谁!”
两女再次对视一眼,赶紧恭谨道:“谨记小姐吩咐。”
苏田满意道:“嗯,相信你们都很聪明。天也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说完打着呵欠回房睡觉去了。可怜云天和佳宜两人,心中有了计较,加上喝了酽茶,一直翻来覆去折腾到天光大亮也没睡成。
玉轻尘不到亥时就已经回府,听闻如心来报,风荷园那两个侍姬迫不及待去找苏田去了,眉头一皱,挥退了如心。
他的侍姬,要乖巧懂事,这两个平日看上去还好,怎么也是这样不沉稳?!女人,做好自己本分就好,不可以多嘴多舌,多生是非!
心念一动:他倒想看看苏田怎样应对。
去时三人已经落座,苏田正奉上香茗,殷勤相让。他悄然坐在内室,正好隔着数重纱帏冷眼旁观。
看到二女面有喜色地领命离开,看着边打呵欠边摇摇晃晃摸上床的苏田,唇边绽开一缕冷笑:这女人,这女人。。。。。。
回房躺在床上,却想起苏田刚才那段话:国师大人心中高兴,我比他高兴十倍;国师大人心中不悦,我比他难过十倍。他喜我喜,他忧我忧,无论做什么,大人高兴,对我来说,那就是最重要的!
当时她眸光温柔,语声深挚,似乎有那么一瞬,他的心竟然轻轻一颤。玉轻尘以手覆额,冷笑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