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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怔。
中秋节,团圆节,自己却孤孤单单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里,独自吃着晚饭。。。。。。
而且,还生着病!!
她擦擦眼角,长长吁了口气,宽慰自己:算了,矫情什么!往常在原本的世界,这两年来不也是孤孤单单自己过节吗?!爸爸虽然叫自己一起,但,看着那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心中的腻歪啊!还不如一个人清静舒畅!!
自己原本就是多出来的一个,到了这个世界倒也算干净,眼不见心不烦,于自己来说是这样,于爸爸来说恐怕更是如此!
自嘲地笑笑,静静翻身趴下。
约莫戌末,净手洗脸完毕,如意端来汤药。苏田皱皱眉,央求道:“大过节的,咱不喝这苦药汤行吗?”
如意坚定摇头:“这可使不得,烧还没完全退下,怎么能私自停了药?”见她一脸不情愿,如意又开始叨念:“生了病哪里有不喝药的?要不是小姐前两天偷偷把药倒了,这会子都该大好了,怎么又会发烧?又何必再喝这劳什子?!
”
看着苏田苦哈哈的,又柔声安慰:“该喝的总是躲不过,小姐只要痛快喝下,再吃颗蜜枣口中就不觉得太苦了。”
苏田无奈,坐起来,咬咬牙硬撑着将药两口直直灌下,却忘记了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被呛住了,连连剧咳,差点将已经喝下的药又吐出来,待咳嗽稍减,如意赶紧把最大的蜜枣塞进苏田口中。
苏田心中暗暗哀叹,还没来得及开口抱怨就听一人沉声道:“怎么,还没见好吗?”
如意闻声慌忙回头行礼回话:“回大人,小姐虽说还有点发烧,病情已经有了起色。刚才是药喝的急,不慎呛到了。”
如意一转身,露出她身后的苏田。身上穿着杏子红软绸寝衣,熨帖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一张脸上半是因为低烧,半是因为刚才的那阵咳嗽而憋得发红,眼中还有呛出的点点泪花,烛光下更显双眸水意盈盈,口中刚刚含进一颗大大的蜜枣,双唇微张,却无法说话。
玉轻尘心中一动,两人无语对视。
如意赶紧轻手轻脚退出房间,临走还体贴的将门拴好。
苏田怔了一会儿,首先反应过来,一边披衣起身,一边忙忙把枣吃下,干笑两声道:“不过一点小毛病,还劳您大驾过来探视,真是。。。。。。,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玉轻尘在桌前与苏田相对坐下,淡淡道:“客气。”
苏田背过脸去咬咬牙:探视病人还这幅模样,您老真是惜字如金啊!
一时冷场,苏田无奈,只好笑笑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大人不用记挂,还请大人注意休息,早睡早起,好生保养。”
言外之意:您快请回,睡你的大头觉去吧!
玉轻尘微微颔首,道:“多谢。”
离得近了,能够闻到对面传来的淡淡酒香,苏田记起他今夜进宫赴宴,奇怪问道:“宫里的宴会散的这么早?”
“不早。”
苏田皱眉瞪他一眼:您就不会多说几个字吗?
“那你早早回来,不怕太子不高兴?”
玉轻尘玩味地看她一眼:“怎么,担心?”
这话问的,苏田一时还真想不出怎么回答!要说不担心,难免有幸灾乐祸之嫌疑,眼下自己还寄身在人家屋檐下,不该如此。要说担心,又显得有些自作多情套近乎。她神色闪烁,吭哧几声道:“皇家的宴会,我也不知道规矩。。。。。。,再说,肯定很热闹。。。。。。”
“怎么,你有兴趣?”
看着玉轻尘微挑的眉毛,苏田心中一抖,赶紧摇头:“又没有认识的人,我也不懂规矩,有什么兴趣!”
看着他眉毛挑高两分,干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么盛大的宴会,你早早回来可惜了。”
又是一阵沉默,苏田郁闷至极:早知道就赶紧喝了药卧倒装死了,省得面对他费脑细胞。
少顷,玉轻尘问道:“节日过得可好?”
苏田又一愣怔,寻思一会儿道:“还行,反正。。。。。。就那样。”
对面是询问的目光,苏田只好解释道:“这两年。。。。。。也就是这样过节的。”
他仍不放松,苏田轻描淡写道:“我母亲去世了,父亲。。。。。。另有家室,外公外婆年纪大了,住在舅舅家,平时差不多也都是我自己一个人。”
玉轻尘闻言眯眼:果然,她也是,她真的也是。。。。。。
、困惑
目光流转变幻之间,不由放的柔和几分。苏田见他面色突然和缓,有点受不了,更加理解薛瑛中的感受,摆摆手道:“你不用同情我的,就算是一个人,我一直过得也很好!”
见他眼中有几分怀疑和怜悯,苏田简直有点恼怒,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你不用怀疑,我真的过得很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没有必要为了父亲的负心薄情而让自己生活在痛恨和自哀自怜里,浪费我宝贵年轻的生命。至少,我的母亲是爱我的,她甚至用自己的生命让我慢慢理解,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多么荒谬。她说过:无论何时,如果自己尊重自己,爱自己,那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轻贱你,伤害你。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一口气说完,因为力短和激动而咳嗽起来。她转过身,用衣袖掩口,尽量压抑着咳嗽声。
正如人说:咳嗽和爱情,无法压抑。
勉强压制的结果就是,她憋得面红耳赤,呛得几乎喘不过气。
玉轻尘皱皱眉斥道:“要咳就咳,何必逞强!”
苏田百忙之中不忘翻个白眼,一杯水送到面前,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压一下。”
玉轻尘竟然会纡尊降贵服侍人?!苏田有点惊讶地回头瞥他一眼,迟疑着看向水杯。
一眼之下,看到她辛苦强忍,不仅涨红了脸,眼眶也红红的,双眸水光滟滟,眉尖微蹙,似悲似嗔,似惊似疑,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味道,他的心怦然一动,手不自禁就伸出,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苏田觉得背心有股热力传来,暖洋洋的,很是舒适,气息很快就被理顺,咳嗽声渐渐停了。
苏田想到什么,一下滞住:玉轻尘,也是武林高手?!
小心翼翼窥他一眼,见他正紧盯着自己,心中发虚,心跳快了一些,赶紧掩饰地抓过水杯,用喝水来掩饰。
看着苏田有点局促的样子,玉轻尘心中渐渐柔软:她极少在他面前有这种表现!
细细打量着苏田:她比一般女子要高,身量修长苗条,虽略显青涩,还算玲珑有致。披着一件湘色夹衣,内穿杏子红寝衣,烛光下更显肌理细腻,双颊粉光莹润,双眉未描未修,却是自然的好眉型,眉心开阔,眉梢略略上挑,显示着主人性情开朗,倔强不失洒脱。眼睛虽不太大,也不算小,外眼角与眉毛呼应,也是上挑的,一旦狡黠笑起来,无端的就在眼角眉梢流泻出难言的慵懒撩人风情。鼻梁挺直,应该是个有主见的人。而双唇。。。。。。,她刚喝完水,樱唇被水润泽的娇嫩红润,有菱角一样的弧度,她伸出舌头舔舔唇角,咬着下唇小心向自己望来,发现自己直视的目光,眼睑迅速一垂,目光溜走,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细软羽毛若有若无拂过他的心。
他面无表情,却知道胸腔里有某个地方跳跃的速度加快了。
他的目光不由飘向她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喉间有点发干。赶紧别过脸去,压下刚刚升起的胡思乱想。
自己是不是近日太忙,忘记了召人侍寝?
他起身,点点头道:“早些歇息吧!既然尚未大好,就不要忘记喝药。”
苏田心中一松,赶紧笑眯眯欢送,看着她如释重负的样子,玉轻尘心中微恼,一句话脱口而出:“不愿喝药就不要生病,不想生病就不要总是睡在月光里!”
看着苏田一脸惊怔,他心中恼怒之意却更盛,冷冷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苏田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躺在床上直挠头:难道。。。。。。那些人竟是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监视着自己?这下可麻烦了,就算有昆仑奴,想救出自己也是困难!!
玉轻尘快步走着,回到云泽园,召了云天前来服侍。云天自然倾尽所能,媚态横生。一番缱绻后,玉轻尘胸中却更觉烦闷。云天见他面色不快,俯过身来温言软语,一双小手上下游走。肌肤碰触,玉轻尘却觉心中腻烦,令她快快收拾了,速回风荷园。
云天走后,烦闷略减,心头仍有躁动,虽轻微,却令人坐卧难安。
他心中惊疑,想了想,命人将一名名叫落云的清丽舞姬传来。那舞姬是薛瑛中年初特意选来送他,不过十六七岁,从未侍寝,舞艺精湛,腰肢细软,尚是黄花弱女。因为三月离京,一直未曾回顾。
看着落云脸上的惊悸,娇羞和喜悦,玉轻尘难辨喜怒。落云偷觑着玉轻尘,咬咬唇款款上前躬身一礼,语声低柔:“奴婢落云,前来服侍大人。”
说完,壮着胆子上前,解了外袍,中衣,仅余里衣,微颤双手,来为玉轻尘宽衣。看着玉轻尘冷静的目光,她有点不知所措,手指颤抖着,半晌才解开一颗衣扣。
看着她鼻尖微汗,双目紧紧盯着那些衣扣,一瞬不瞬,玉轻尘有点走神,曾几何时,在另一张面庞上见过类似的表情?
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他拥过落云,两人一起陷进锦褥。感受到怀中人的细微颤抖,他有一丝恍惚,手指轻柔灵巧,滑过她光滑的肌肤。
他忍不住俯身去亲吻她的双唇,她依师傅所教,细细回应,虽然略显生涩,却火热滚烫,风情万种。。。。。。
他脑中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迅速离开那抹朱红,渐渐心不在焉,含住她的耳垂,一边咬啮一边蹙眉。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蜷曲,却还是不忘师傅所教,双目含泪楚楚可怜望着玉轻尘,一边宛转娇吟,一边咬牙承受,竭力逢迎。
玉轻尘草草结束了这场欢 爱,手指按着太阳穴,闭眸沉思。
不,不是想象中的样子!不是这香气,不是这触感,不是这节奏,不是这心情!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该是怎么样?他心中却茫然。
一双温软的手臂轻轻攀上他的胸口,耳边有红唇凑近,低低泣道:“落云已经是大人的人了,此后生死相许,誓无二心,大人一定不要忘了落云啊!”
玉轻尘闻言一滞,心头更是烦乱。
不该是这样的,绝不该是这样的!!
敷衍几句,命她“下去吧”,看着那张年轻娇美的面孔上尽是惊愕,紧张,还有隐忍的委屈,惧怕,他说不出心中的感受,惟觉无力。
翻来覆去,终于入睡。
第二天,见了薛瑛中心想:如眼前此人,风流自许,遍阅花丛,他若碰到这种情况只怕是能知道缘何如此?
薛瑛中见他浅浅饮了一口茶水,望了自己一眼后若有所思却久久无语,心中也有两份纳闷,只是唇角含笑,静观其变。
这个念头在玉轻尘脑中一转,立刻被驱远。他放下茶碗,问道:“最近那二人情况如何?”。
薛瑛中一笑:“他们办的巧妙,倒是瞒过了一些人的耳目,眼下无事,暂时也没有新的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小弟一定会前来禀告玉兄。”
玉轻尘点点头。薛瑛中只是看着他不语,须臾方才笑着问道:“玉兄特意找小弟来,就是为了此事?”
玉轻尘面不改色,淡淡道:“之前你做了两次东道。这次由我来回请,如何?”
薛瑛中拊掌笑道:“好啊!”
片刻将头向前一探:“那,嫂夫人可会出席?”
玉轻尘闻言一滞,端起盖碗喝了口茶才道:“你挂念的未免太多。”
薛瑛中笑道:“只是觉得你们该多在一起相处,也好热络一些,毕竟,她是你命中的新娘,人又是这样有趣。”
“有趣?”玉轻尘眉毛一挑,半晌才道:“瑛中,你日日流连花丛,可会厌倦?”
薛瑛中含笑惊奇问道:“厌倦?玉兄何出此言?这可是小弟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了,怎么会厌倦?这女子虽多,各个韵味不同,如此经常变换,才不致失了新鲜之感。”
玉轻尘蹙眉出了一会儿神,似在问薛瑛中,又似在自言自语:“若是一个男子,情愿抛弃一切,负尽身边所有人,只为与一个女子长相厮守,这又是为了什么?”
薛瑛中闻言,良久不语,半晌才嗤笑一声:“哪里会有这样的傻子?一个女人而已,值得吗?”
玉轻尘垂眸,凉凉一笑:“是啊,不值。”
值不值得又能怎样?他总是已经这样做了。费尽心机,抛妻弃子,。。。。。。
他很傻吗?可是有个女人更傻,明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百无挂碍地投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竟然协助他,骗尽天下所有人。。。。。。
玉轻尘揉揉太阳穴,讥诮一笑。
对了,曾听过一句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想起那双明亮的眼眸,心中浮上怒气:他这又算得了什么,眼下不是还有一个更加决绝的吗?!
薛瑛中觑着他的神情,小心道:“玉兄,小弟去春晖苑看看。这已过仲秋,云泽园近水,早晚寒湿之气渐重,玉兄也该搬去别处了吧?”
玉轻尘心不在焉点点头,薛瑛中一脸热络纯真的笑:“不如小弟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