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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姑娘!”
转眼就赶到她的面前。来人约莫二十岁上下,一身黑衣,是名面相敦厚普通的小伙子。
苏田看看四周,并没有别人,愣愣问:“叫我吗?”
小伙子点头,她有点惊奇:“我不认识你。”
他点头,笑问道:“姑娘是来参加凤凰节的?”
她也笑了,点点头。
“在蝴蝶台,姑娘要快些,不然就迟了。”
苏田眼睛一眯,乐了:还没开口就有人主动告诉,真好。不过,蝴蝶台又在哪里?
小伙子倒是热心:“不认识路吗?那就随我来吧。”
跟着名叫阿锐的小伙子来到蝴蝶台,她惊讶赞叹地吸了口气:真壮观!三面被青黛山峰围绕的开阔的场地上,整齐站立着千余名青年男女,分立东西两面,男女皆身穿无纹无饰的墨蓝色衫裤,女子戴满银饰,每名女子身侧还有一个小小的竹制小桌,桌上是一个盛满乳白色液体的大碗,不知是些什么。
苏田正站在一边赞叹着,阿锐塞给她一个包裹,含笑催促道:“要开始了,快去换衣裳吧!”
然后将她推进旁边一间竹屋。
“为什么参观还要换衣裳?!”
苏田咕哝着,手上却不敢停歇,赶紧换好。她迟疑着打开门,门外却候着一名仿佛衣装的年轻姑娘,冲她抿嘴一笑,拉过她的手悄声道:“快点过来,要开始了。”
苏田吐吐舌头,轻手轻脚随着那名姑娘来到一角,那姑娘指指一张小桌,示意苏田站在桌旁,压低声音道:“我叫敏敏,委屈姑娘先在这里吧!”
说完歉然一笑,苏田还没来得及说句感谢的话,她就摇摇手猫着腰赶紧离开了。
苏田感慨:这里的人果然个个淳朴热情!柯绫诚不欺我。穿越了虽然很惨,好在她的设定比较人性化,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回原本的世界。
想到这里心里一滞:爸爸不见了她,不见得会怎么难过,毕竟,他还有两个更看重更喜爱的双胞胎儿子,都已经六岁了。没了她顶多心情沉重几天,过了这阵说不定心底还会暗暗松口气。两个舅舅都和她家离得远,近二十年来统共见过三次五次。外公外婆年纪已经大了,为避免老人伤心,他们或许会将这件事瞒下来。这样也好,自己的离开不会给亲人造成多大伤害。
妈妈,最疼自己的恐怕只有妈妈了。苏田第一次庆幸妈妈已经不在人世。
她苦笑着,低下头,偷偷抹去眼角的一滴泪花。
因为想着心事,她并没听清类似主席台上有名老者底气十足地说了些什么,所以,当一名年轻男子微红着脸双手举着一枚小银梳送到她面前时,她心中和脸上都是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讷讷四下张望。
原本站在东面的男子手执银梳排着整齐的长队,如长蛇一般蜿蜒在女子队列中游动,左前方不远处也有如自己这边情形一样的:男子面有不安和喜悦,双手递上银梳,身边的女子红着脸扭捏接过,弯腰将小桌上大碗举起,低头含笑呈给男子,男子憨厚咧嘴笑着,接过碗,大口饮尽碗中液体。
苏田暗暗点头:看样子应该接过那枚银梳,然后作为回礼,请他喝点饮料。
拿定主意,正要伸手,却见那两人相视一笑,亲昵地手挽手离开。苏田正要伸出的手僵住,张口结舌: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笑的。。。。。。怎么那么暧昧!
有JQ!
她赶紧缩回手,用力袖了袖。
身边那名男子等了一会儿,见苏田只是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黯然低头,收了银梳,随着队伍慢慢前行。
苏田仍有些不解,却下意识松了口气。现在她无法打听什么,只能细细四下观察。不去理会身边鱼贯走过的队伍。
那些男男女女,有的眉来眼去,似乎是郎情妾意,女子收了银梳,男子喝了碗中液体,然后亲亲热热携手离去。有的看神情似乎光风霁月,目不斜视就走过去了。还有的,似乎只是单方有意,另一方一低头轻轻一摇或是歉然一笑,也算好聚好散。
只是。。。。。。看这样子,倒像是在搞大规模的集体速配!
苏田心里一紧,随即稍稍放松:人家挺文明的,讲究两厢情愿,就算是搞速配,只要自己不收对方的银梳,那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擦擦额角的汗:难怪绿影那丫头吭吭哧哧就是不肯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周想必也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速配恐怕会被视为淫奔下流。唉,文明和进步啊,竟会被封建愚昧鄙夷唾弃。。。。。。
想到自己安全有保障,心里轻松,看得就津津有味起来,那些小儿女或羞涩或甜蜜,或尴尬或黯然的表情收入眼底,惹得她不时偷摸掩口窃笑。
偶尔有男子在她身边驻足,她就赶紧用力扭头,面上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实在不行就冲人家阳光灿烂的一笑,然后。。。。。。坚决地摇摇头。
看着那名年轻男子不过十□岁,还有些稚嫩的脸,原本在她的笑容中绽放喜悦的脸瞬间忧郁暗淡下来,她有些不忍。
自己是用旁观者玩笑的心情,游戏的态度面对这场庄严的仪式,而别人,却用虔诚真挚的心来对待,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收起嬉笑,端正了姿态。可以旁观,但,这样传统重大的仪式,一定要给予对应的尊重。
正眼观鼻鼻观心,突然听到一阵骚动,声音不大,却听得出,似乎含着极为克制的惊讶和狂喜。
她闻声望去,不远处——大约与她相距一排——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里。目光的焦点是一名男子,与参加仪式的其他男子相比稍显成熟,却都是一样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体态强健挺拔,修长匀称,浓黑的剑眉,斜挑入鬓,微眯的眼睛,瞳仁如寒潭一样幽深不可测,鼻梁挺直,唇角轻抿,说不出是在微笑还是在不悦。
苏田看着那黝黑的瞳仁,那人目光一转,直直望了过来,她心中一凛,赶紧收回目光。
苏田不由自主长长呼了口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有些压迫。她不太喜欢。
队伍继续行进,苏田觉得有点累,最重要的是,她有些饿了。原本以为今天还会像前两天一样,甚至比前两天还要热闹,街上有海量新奇的小吃,所以早饭特意少吃了一些。
经验主义害死人!她不动声色吸了吸肚子,努力把饥饿感压回去。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大碗。多像椰子汁啊!她吸吸鼻子,有淡淡的,甜丝丝的香气,还有一点酒精的味道。或许,是椰子汁酿的酒?闻起来就知道味道不错。
看看不断前进的队伍,她有点无语:这算怎么回事嘛!前一波没找到合意对象的男子竟然又重新加入队伍,参与下一轮的选拔。
搞什么搞!我就说嘛,这个年代有什么文明!当初仪式的制定者是不是故意的,为了搞出超高的速配成功率实行车轮战,硬性摊派,一气把那些嫁不出去和泡不到MM的旷男怨女饿的受不了,最后无奈缴械投降!
苏田心里犯了愁:也不知道我能撑到第几轮。到最后只剩歪瓜裂枣了怎么办?难道非要百分之百搞定?!
死绿影明明知道,她怎么就不告诉我?!柳老爷,陈先生啊,绿影小丫头脸皮嫩,您二位怎么也不说明一下嘛!
苏田正在心里叫苦,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压迫感缓缓逼近。
她控制住想要流冷汗的感觉,迟疑着扭过头: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修长挺拔的身姿,浓黑的剑眉,微眯的眼睛,似嗔似喜微勾的唇角。
O MY LADYGAGA!!刚才那个臭屁男!!
那人不动声色上下打量着苏田,眸光流转,带着一丝隐隐的凉意,苏田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悄悄挪开半步,用最诚挚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楚楚可怜小幅度摇了摇头。
苏田低头等了一会儿,抬头时,发现男子仍在审视着她,不由一愕,琢磨片刻,咬着嘴唇稍大幅度摇了摇头。
实在躲不过去也得找个看起来软弱善良的,到时候也好糊弄,自己偷摸一跑,那人自己认个倒霉,不会认真追究。
三根修长的手指间拈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银梳向她递过来。
苏田瞪大了眼睛:我摇头了,我都摇头了!!
眼前这个虽说是个帅哥,看着蛮养眼,可是。。。。。。眼中的寒光大夏天能冻死人,一定是个狠角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那枚银梳又向前递了两分。苏田眼珠咕噜噜左顾右盼,只是不看眼前。周围一片惊讶艳羡的目光飘过来,将她的眼睛生生逼得没处着落,她只好仰头看天低头看地。
自己的右手被抓起来,一个凉凉的东西被拍在手中,然后置自己的惊愕于不顾,桌上的大碗被那男子一把捞起,片刻被放回时就只余碗底一小洼稀薄的乳白。
这这这。。。。。。不就是说速配成功了吗?!
苏田面部表情还在惊惶和愤怒之间游离,右手已经被握紧,那只大手的主人拉着踉踉跄跄的她向蝴蝶台外走去。
在周围一片惊讶,失望的赞叹,低呼声中,苏田黄着脸一边四下张望一边咬牙去掰那几根手指。
、谈判
看样子不会有人来帮自己。看周围那帮人的眼神就知道。没准儿他们觉得自己能被这帅哥看上是命好,上辈子烧了高香。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苏田这辈子还真是不怎么稀罕帅哥!!
她手上加了力道。
又加。
再加。
还是掰不开!!她傻眼了。眼见越走越远,回过神叫道:“大侠请自重!”
那人脚下一滞,果真放开了手。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如春回大地,暖意融融,带动整张脸甚至整个人都变了味道,真如芝兰立雪,玉树临风,怎一个帅字了得?
这次换苏田滞住了。片刻摇头暗叹:这样一个尤物,还需要强抢民女吗?还是抢我这样的,说出去谁信啊!
她动动手腕,商量道:“能不能先放开手?有话好好说。”
又是一笑。苏田皱皱眉:能不能不要卖弄风骚?
她的不满落入他的眼中,面上笑意不减,眸中却多了一丝揣摩。
苏田略一思忖,向他一抱拳,正色道:“在下柯绫,敢问壮士。。。。。。呃,公子尊姓大名?”
不好意思,柯绫,你的名字最熟了,就用你的吧!况且,原本就是应该你穿的。
他负手不答,只是含笑望着她。苏田一愣,难道少数民族听不得别人拽文?遂又问道:“嗳,我叫柯绫,你呢?”
他终于道:“鄙姓玉。”
俞?郁?玉?遇?到底是哪个YU?苏田有点拿不准。他已经温文笑着:“一片冰心在玉壶之玉。”
苏田点头:“玉公子,那个。。。。。。刚才可能您有点误会。。。。。。”
她有点犯愁:怎么跟他摊牌呢?
玉公子已经伸手遥遥一指:“在下有点饿了,如果姑娘不反对,能否边吃边聊?”
苏田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雅客来仪。是家酒楼,一看名字就知道,有品位。她愉快地点点头,突然一迟疑,吞吞吐吐道:“呃,可是我没有钱。。。。。。”
玉公子本来已经迈开步子,闻言一怔,浅笑着点点头:“自然是在下请姑娘。”
苏田笑的欢快,豪爽道:“请。”
走在前方的玉公子面上掠过一丝笑意,却带了两分玩味。走在后面的苏田自然没有看到,只是欢欣鼓舞随他上楼。
不管怎么样,先吃饱了才好谈判。
玉公子令小二将苏田带入一间雅室自己却不知所踪,眼见菜都上了两道,还不见人影,她有点急了:这小子不会耍我吧?看他那样子就不像好人!早不该信柯绫那个不靠谱的,还真当这个地方是君子国。身上银子恐怕不够,等会儿怎么脱身?如果回去找柳老爷要,人家怎么看我?工作肯定是没指望了。。。。。。
正懊恼间,一道银灰色的身影悠然进门坐在对面。一抬头,有点怔:“公子是不是走错了?”
对面轻袍缓带的公子更怔,轻咳一声道:“可能没有。”
苏田脸一红,讷讷道:“你。。。。。。是玉公子?”
“正是玉某。”
苏田心道:你怎么换衣服了!刚才还是一土著,现在竟然变身成了中原清贵公子,这让我怎么认得出来?不过,这么一会儿,他竟然回了趟家换了身衣裳,效率蛮高的。
玉公子身着银灰色长袍,腰围玉带,腰间容臭荷包玉佩挂了好几样,靠得略近,淡淡的幽香传来,如兰如麝。看着他头上的紫金冠,顺着耳侧垂下的白底遍绣银色如意云纹的飘带,暗暗点头:果然人靠衣装,这一打扮,果真是个纨绔了。
好在玉公子听不到苏田的腹诽,尽心尽力尽着地主之谊,为她介绍这雅客来仪的特色菜品。
苏田毫不客气吃着,心想:好歹先吃饱,等会儿就算谈崩了也算占了他点便宜。
头不抬眼不睁吃完,毫不客气用玉公子殷勤递过的帕子擦了嘴,轻咳一声道:“你能看出来吧,我真不是这岛上的人,只是随着商船过来旅游,所以不懂岛上的规矩,呃,。。。。。。”
看着对面温存微笑的年轻公子却有点心虚,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口边却说不下去,吭吭哧哧道:“在这之前我不知道凤凰节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节日,我不是故意要捣乱,这里有些误会,我想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