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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下流。。。。。。”
苏田硬着头皮说着,抬头却见柯绫的眼睛越瞪越大,目光充满惊惧。她讷讷住口,抓抓脑袋:“呃,那个,你不用害怕,其实也不是那么严重,但基本上就是这样啦!”
柯绫垂下脑袋:苏田一向不会无缘无故说人坏话!真的没想到玉轻尘竟然这样不堪。如果他真的是这样一个混蛋,那,自己岂不是害惨了苏田!?
她咽了一口唾沫,期期艾艾问道:“那,你们这大半年相处下来。。。。。。就没有发现他的优点?”
优点?苏田心中一阵恍惚。肩头仿佛一暖,鼻尖隐隐回荡起熟悉的兰香。她摇摇头,赶走这些绮思乱想。
柯绫见她摇头,心中又是一沉:看起来,苏田真的和这位国师大人不太对付!
自己就要做的,是拆散神仙眷侣,打飞恩爱鸳鸯,乱牵红线拉郎配,经典万恶的王母娘娘!
、筹谋(二)
苏田回到国师府,已经是戌时过半。
在二门外下了马车,她不想回房,就遣走随侍的侍女,自己漫无目的乱转。
国师府,她住了半年呢。。。。。。
再过两天就要迁出,搬入自己的襄平郡主府。。。。。。
她拍着花木,轻轻笑了一声:自己竟然混上个郡主当,还有了豪华的大宅,食邑三千,做起了标准的剥削阶级!这要是放在刚穿越时,她做梦都会笑醒!可是现在。。。。。。,一想到即将永远离开这宅院,心中竟有隐隐的失落和不舍。
玉轻尘,他们起初是强行被圈在一起的两个人,三百个日日夜夜过去,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一朝离别,心中一片空茫。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受封襄平郡主,和靖阳王有直接的关系。自己去求靖阳王,要离开国师府,于是,靖阳王曲折想到这个主意。接下来呢?就是身入皇家了吧?靖阳王会在不远的将来,找到合适的时机,向熙宁帝提出这个要求。只要嫁过皇族,无论将来是和离,是休弃,她都永远不用担心玉轻尘会再次找上自己。。。。。。
这个世界清净了。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胸中竟有一些惶惑和恐惧?
夜色中中的国师府,庭院深深,静谧森严。空气中的每一丝气息都是素日已经熟悉的。她踱着步子,四处游走。
不知不觉,竟走到快雪斋门前。苏田看清门楣上的匾额,吃了一惊,匆匆小跑着离开。
可是,月色如银,她实在不想回到房中,就找了个凉亭,在美人靠上坐下。凉意传来,苏田忍不住打个寒噤,想起曾被温暖的时候,目光渐渐泛起留恋。
她懒得再动,就这样坐着,静静靠在柱上,目光投向远方。
直到身子凉透,手脚都有些发麻,才缓缓活动一下,意兴萧索向桐风院走去。
将到院门的小路上,转个弯,一道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苏田一惊,忍不住哆嗦一下,淡淡的香气向她昭示了来者何人。
苏田心中一阵紧张,看着那道身影说不出话。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苏田纹丝不动,觉得脖子都要僵硬了,遂打个哈哈打破沉默:“呃,你,散步呢?”
玉轻尘不语。苏田有些尴尬:“那你继续,我要回去了。”
说完,低头咬唇,从他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瞬间,苏田鼻中突然毫无来由一阵发酸:就要过去了,就要过去了!
一步的距离那样遥远,又那样接近,他们就要如此,擦肩而过。
一步走过,苏田闭上双眼,口中酸涩。
“后天就要搬去郡主府?”
苏田一愣,脚步迟疑着停下,半晌才答道:“是。”
若有若无一声轻笑。笑声激的苏田一阵头痛。
“东西可都收拾停当?”
苏田压着喉间不适,含糊“哦”了一声。
“若是想带谁一起过去就带上,免得乍去,身边没有服侍惯熟的人不适应。”
苏田点头,然后想起两人现在背对着,他看不到,又答了一声“谢谢”。
“还有什么喜欢的的只管带去。”
苏田“嗯”了一声,短促一笑:“大人太慷慨了。一向很是叨扰,承蒙您不嫌弃,苏田谢过。天色不早,大人早些回去休息吧。”
一口气说完,头也不敢抬匆匆奔向院门。
良久,玉轻尘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绝然离开。
用不了太久,他就会将一切握在手中,包括她——苏田。那时,她就是自己掌中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虫蚁。
散朝后,熙宁帝记起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皇后宫中,就吩咐摆驾坤仪宫。
其时,风和日丽,皇后正和李淑妃在花园中散步闲话。见熙宁帝过来,二人都是笑脸相迎。
熙宁帝见二人面上喜悦,随口问道:“什么事,这样高兴?”
皇后笑得端庄,李淑妃抢先答道:“臣妾正和皇后娘娘说起八殿下的事呢!”
熙宁帝闻言扬眉:“恺儿?”
淑妃掩口而笑:“臣妾听说,刚建成的安阳王府豪华别致,步步匠心,形制虽与旁的亲王一样,内里可是别有不同呢!可见皇上对皇后娘娘爱重,对八殿下也格外优渥。”
皇后面色一紧,面上虽有笑意,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安,正色道:“哪里,别说皇上,就是本宫,待所有皇儿也都是一视同仁一样疼爱的,哪里就偏重一些?”
淑妃笑道:“谁不赞皇后娘娘贤德?但是,虽说所有殿下都是皇子,到底八殿下是嫡出,原本就该比别的皇子更加尊贵一些的,这点有谁不服不成?!臣妾先是觉得自古尊卑有序,总是该体现出来的。”
皇后不觉看向熙宁帝。熙宁帝点点头:“淑妃言之有理。当初敕建安阳王府,朕就曾经严令他们用心。今日看来,果然倒还是将朕的话记在心上了。”
皇后这才将心放下,眼中的喜悦柔情和自矜微微闪烁。
李淑妃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暗光,拊掌道:“虽说八殿下已经迁去王府,可是每天总不忘进宫请安,可见这孩子贤孝。”
皇后笑意略增,点点头道:“恺儿是很孝顺。”
李淑妃手指点着下颌笑得开心:“眼下安阳王也已经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龙性勃发的年纪,下一步只怕就是该好好留心,为安阳王择一位出身高贵的王妃了。一想到宫中又将要办喜事,臣妾这心就格外欢喜!”
帝后互视一眼,缓缓点点头:“早留心着也好。”
李淑妃突然“咭”的一笑,伸手指指自己带来的一名宫女,笑嘻嘻问:“今日皇上碰巧也在,请看臣妾这名宫女如何?”
说着,招手叫那名宫女上前。那宫女约摸十五六岁,垂头近前,叩拜行礼,语声如黄莺出谷,娇嫩清丽。
帝后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皇后遂道:“起来说话。”
那宫女起身,身姿袅娜。皇后又唤她抬头。
抬起头来一看,却是明眸皓齿,容颜娇美,十分动人。
熙宁帝上下打量一会儿,道:“也算是个美人儿。”
皇后心中有些不快,看李淑妃的眼光就暗藏了一些生硬。李淑妃恍若不觉,喜道:“皇上也觉得是个美人儿?她是去年新进宫的,青台县令的嫡出小女,名叫映霞。”
皇后看一眼熙宁帝,忍不住蹙眉:“美则美矣,出身却不甚高贵。再说眼下,宫中嫔妃众多。。。。。。”
李淑妃掩袖一笑,戏谑道:“皇后娘娘想到哪里去了?臣妾并不是想要再给我们添位姐妹!”
皇后面上一滞,熙宁帝也是有一丝不解。李淑妃轻叹一声:“说起来也是孽缘。这些日子,安阳王经常进宫请安,那次正碰上臣妾宫中这个宫女,二人见了,都是有些情意,正在拉拉扯扯,却被恬贵嫔宫中的一个小内监撞到了!他没看清是谁,赶着就近报了恬贵嫔,恬妹妹不敢瞒下,且事涉钟粹宫,又来告诉了臣妾,想要讨个主意。臣妾将撞见此事的小内监严训一顿,责其噤声,又细细问了原委,觉得此女也还算知书达理,温驯贤良,出身虽说寒微,却也算正经官宦人家的嫡女,思忖着,不如就将她送去安阳王府做个侍姬,也不算太过。只是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不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心中暗暗发恨:景仁宫和安阳王府服侍的宫人侍女不下数百,这不懂事的孩子,怎么偏就挑上了庶母妃宫里的人呢?!
李淑妃赶紧打圆场,笑道:“安阳王年轻,正是猫一样的时候,偶尔情不自禁,也是情有可原。说起来,能看上映霞,也是她的福分!他们又是两情相悦,我们何必做那恶人?倒不如索性成全他们。”
熙宁帝皱皱眉,李淑妃赶紧笑笑:“当然,只凭这小宫女一面之辞也不能作数,不如私下探探安阳王的口气,他若还念旧情就悄没声用一顶小轿从角门抬到王府,若‘两情相悦’之语只是这丫头胡说,就将她赶到浣衣局,了此残生。”
映霞一听苍白了脸,强忍惊惧磕个头,轻声但坚决道:“皇上明鉴,奴婢不敢胡说。”
熙宁帝见她遭逢大变虽惊不乱,心中倒有两分欣赏,按下刚要起身的皇后,略一沉吟道:“也罢,安阳王身边一向并无有名分的姬妾,做个侍姬倒也可以。起来吧!即刻回去梳洗妆扮了,着内务府安排抬去安阳王府。”
然后深深看一眼目光焦乱的皇后,沉声道:“皇后,有空也要多教教恺儿,谨言慎行,行事不要失了皇家体面!”
皇后闻言,俯身深深叩拜:“臣妾教管不严,致使安阳王失仪失德,犯下大错,臣妾惶恐,还望皇上责罚。”
熙宁帝瞥皇后一眼:光天化日,与庶母妃宫中宫女拉拉扯扯,还被内监撞到,何止失仪!!简直有失皇家体统!!李淑妃只说“拉拉扯扯”,若只是拉拉扯扯,内监会告到宫中主子面前?!
一想到此节,他不由发怒:十六岁了,做下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
皇后见熙宁帝半晌不语,知道他心中恼怒,越发恭谨小心,只将十指在大袖中狠狠攥紧:李淑妃,偏要在皇上面前说这件事,不正是要看她的笑话吗?!
过了一阵子,熙宁帝才淡淡说了句:“起来吧。”
皇后起身,垂眸敛眉,不敢出声。李淑妃赶紧道:“臣妾告退。”
当天傍晚,映霞就被抬进安阳王府。
安阳王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心中还有隐隐的不安。映霞只说淑妃娘娘知晓了那天的事情,决意成全他们,所以向皇上委婉求了,让她过府伺候。
说罢轻倚床栏,揉着衣带,含羞带喜瞅着安阳王。
下午,映霞被精心妆点过,原本就美丽的容颜在烛光下更是妩媚娇怯,目光中既有少女的清纯憧憬,又有妇人的热切浓烈,与半月前白天所见韵味不同,加上含羞的顾盼,更添一丝勾魂摄魄的味道。
安阳王毕竟年少,加上皇储已定,一直被隔离在权谋诡计之外娇养惯了,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眼见美人含情凝视,欲言又止,索性不再去想,只好好享受眼下春宵一刻。
第二日,安阳王宫请安,皇后看着他青春勃发的脸,又气又怒。安阳王见母后面色不似寻常,着意小心。而事情关系到这样的隐私,皇后一下子反倒不好说什么。
安阳王只管拣些好玩的事情说来逗皇后开心。正说着,皇后突然开口:“昨晚送去的女子,果真与你有私?”
安阳王闻言一怔,不由讷讷低头,面上有些不自在。
皇后一见,闭目无声长叹。隔了一会儿又问:“你们如何相识相交,细细说来!”
安阳王有些迟疑,看皇后态度坚决,才慢慢道:“那日下雨,儿臣请安罢,记起皇兄说御花园有株紫玉兰竟然开了,就随意走过去看看,经过假山时,正撞上映霞,她去办差事,抱了一堆东西,连伞都没打,身上淋得透湿,加上穿的又单薄,很是可怜。儿臣见洒了一地零碎,就顺手帮她捡了起来。。。。。。”
忆起那日情形,他不禁有些脸红。
映霞见冲撞了皇子,赶紧行礼请罪,又不顾地上泥泞,慌忙捡拾滚落的瓶瓶罐罐,胭脂花粉,湿透的衣衫紧紧包裹着玲珑起伏的娇躯。他心中不忍,帮忙捡了一盒已经散开的胭脂,雨水浸着胭脂,染红他的手指,映霞以为他的手受伤,赶紧抓过,细心查看。二人距离极近,少女幽幽的体香在水汽中氤氲,一侧头,就能看到她微散的衣襟内,一痕雪色
半裹在绣了粉紫色芙蓉花的亵衣中,如小兔般跳动。待看清他的手没有受伤,映霞一脸欢喜的释然,抬头时粉颊滑过自己低下的脸,登时羞得满面绯红,咬唇绕着衣带,呼吸匆促。他只记得自己拥着她,一边亲吻,一边慢慢就移进了假山内的石洞,他只记得她低低的娇啼和衣上的落红。。。。。。
看着安阳王面上的潮红,皇后只觉无奈:圈套也罢,凑巧也罢,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不争气,这才一头栽了进去。。。。。。
她抚额长叹:“皇儿,日后你需要时刻谨慎,绝不可以再犯这样的错误!你须知道,你的一言一行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呢!!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就等着抓住这样那样的把柄,然后,将我们打进地狱深渊!”
安阳王还有点不以为然,皇后暴喝:“你给我记住,永远记住!!”
、筹谋(三)
看了半天折子,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