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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配拥有你。”
苏田看着他坦荡诚挚的脸,心中感动莫名,咬咬唇,也郑重道:“杨思恂,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生,没有之一!而且,永远都是最好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过你!”
靖阳王一笑:“果真?”
苏田用力点头:“真心真意,童叟无欺!”
靖阳王又是一笑,将她的手抬起,自己俯首其中,问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苏田心一抖,半晌,轻轻“嗯”了一声。靖阳王低低道:“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要再离开,不能再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嘛哈哈,靖阳王是个好银呐,好银!可惜,好银没有好命。。。。。。话说,男主是用来虐的,男配是用来疼的。。。。。。呃,怎么疼?当然是让各位读者大人心疼了
、颠覆
下了早朝,一些相交极好的朋党于无人处私下议论:太子此番恐怕是难逃其咎,若说起来,熙宁帝遗下的几位皇子中,有几位尚在幼年,其余的多资质平庸,倒数靖阳王杨思恂才华横溢,宽厚儒雅,气量恢弘,虽说生母出身比较寒微低贱,倒也从来没有任何错处。若要选新君,他该是众望所归。
不独官员之中,就连京中百姓,私下也在窃窃私语:靖阳王一向最是端方温厚,若他为新君倒最是适宜。
夜已深,苏田哄着靖阳王喝下安神的汤药,自己静静守在床头。靖阳王执意要苏田先回去休息,苏田浅浅一笑道:“你不是钢铁,就软弱一次,也让我照顾你一次吧!一次也好,这样,我才不会觉得自己太没用。”
靖阳王无奈,只好躺下,看着她,目光宽慰中仍隐含悲痛。
苏田右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靖阳王的手伸出,将她的手合在掌中,缓缓贴上胸口,牵牵唇角道:“上苍终究厚待于我,将你送到我身边。”
苏田眨眨眼,一时有些语塞。
直到看他睡下后,苏田才回了郡主府。她看着镜中为自己梳头的如意,问道:“你听说昨晚的事情了吗?”
如意低声道:“这样天大的事情,奴婢也都听说了。”
苏田觉得,有时候民间的声音反而更加靠谱,就问:“百姓们都怎么说?”
如意想了想,絮絮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今日在茶坊街巷听到的窃窃私语。百姓们的议论,落入苏田耳中,她不由大是怔忡。
杨思恂,新君?!。。。。。。
当日深夜,天显异象,五星聚舍。
钦天监和礼部官员早朝时面色异常沉重。诸臣也是神情不安议论纷纷。
五纬合,王更纪。这是大多数朝臣都知晓的。
司礼太监唱了一声“有事出奏”,众臣默然,礼部一名官员却匆忙出班道:“今日凌晨,凤凰岛五位长老及一位老者抵达京师,言有机密要事上奏。”
玉轻尘闻言,有些吃惊,略一沉吟道:“凤凰岛几位长老,一向固守岛屿,不履中土,这次所为何来?!”
他知道必然有要事发生,点点头准其进殿。
六人进来,弯腰行了大礼,抬起头时,面上难掩风霜之色,显然是一路风餐露宿,赶路赶得极为辛苦。这六人中,五位长老,还有一位是玉氏留守岛上,代行族长事的长者,论起辈分,玉轻尘还该称他族叔。
玉轻尘不由问道:“请问几位长老,今日前来京师,可有什么要事?”
六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中间的通木长老手托一个石匣上前一步道:“约摸半月之前,祭坛忽然震动不安,我等前去查看,却见赫然出现这方石匣。我们合力卜了一卦,依着谶语,本该在前日将这方石匣送来京师,在皇上及诸位大臣面前将其面呈国师大人,并在朝堂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不料路上遭遇天气剧变,耽误了两日行程,进京前听说皇上竟已经薨逝。。。。。。”
众臣闻言,不由唏嘘一番。玉轻尘叹了一声道:“也罢,既然如此,便在诸位面前将其打开吧!”
司礼太监接过,却是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额上不由冒出汗来,吃吃奏道:“国师大人,。。。。。。,这石匣,打不开啊!”
玉轻尘一愣,示意司礼太监将石匣捧到诸位大臣面前,试图将其打开,传了一圈,费劲心力,却总是无法打开。纵然是那五位长老也无法将其开启。
玉轻尘纳闷,走到众人之间,饶有兴味道:“本官看一下。”
他接过石匣,食指沿着中间一道细缝轻轻抚过,纳闷道:“并无机关,怎会无法开启?”
随手一掀,那石匣竟然应手而开,众人都是惊奇万分。待看清石匣中的物件,更是一脸茫然。
那石匣中央凿空,边缘细腻光洁,确如国师所言,并没看到任何机关。而匣中静静躺着的,是一片盖碗大灰黄色圆形片状物体,中央略略高起,细看隐隐有水汽缭绕,宝光流转。
众位大臣犹有不解,玉轻尘已经变了脸色,喃喃低语:“龙鳞?!”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片静默。旋即震动莫名。
龙鳞,意即人主。
众人虽然不识此物,却都深知此物含义深远重大。
传说众神治世时,有神逆天屠龙,遗下十二片龙鳞,还曾留下“得龙鳞者为人主”的预言。。。。。。
但是龙鳞是什么样子,等闲没有人能够知晓。少数博学者知道,龙鳞,其大如拳,水汽缭绕,宝光流转,金戈刀斧不能损毁。以之入水,水化为灵药,可以医治一切疫症。
甚至相传,龙鳞,炼化得当,还可以使人起死回生。
这就是龙鳞?!
众人直直看着石匣中的物事,再齐齐看向玉轻尘:得龙鳞者为人主。谶语既然说,这石匣该在众臣面前打开,并送交国师,那么。。。。。。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玉轻尘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方才皱眉道:“本官不要此物!”
一时气氛诡异,众人相顾无言。
玉轻尘挥挥手,缓缓走近御座,哑声道:“无事便散朝吧。”
这时,一人越众而出,细看,却是钦天监官正吴之仪。他郑重整了衣冠,奏道:“国师大人,臣有事要奏!《占经》所载,五星聚舍,是谓易行:有德受庆,改立天子,乃奄有四方,子孙蕃昌;无德受罚,离其家国,灭其宗庙,百姓离去满四方。昨夜五星聚于东井,是王纪更换,改立天子之象,今日又有祥瑞龙鳞,降于凤凰岛,天命国师大人持有,也是天赐帝位之意。既是天意,国师大人何不上应天命。。。。。。”
玉轻尘猛然回头,冷冷道:“吴之仪,住口!”
吴之仪肃然静默。玉轻尘摆摆手,垂首道:“这龙鳞,真假莫辨,天象之事,更是莫测。众位大人,近日诸事繁多,本官累了,散朝吧。”
众臣相视不语,目光却是惊疑不定。
忽然一个大声喊道:“国师,我等自幼习学天文,深知天象虽然莫测,却是不容置疑,您是国师,也是我们族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说完,劈手夺过石匣,一手掏出龙鳞,另一手却自腰间抽出一柄匕首狠狠向龙鳞砍下。
众臣大惊,呼叫连连,玉轻尘回首,惊呼道:“寒光长老!!”
那匕首砍斫在龙鳞上,用了十分的力气,只听悠悠一声,似金玉撞击,缭绕清亮,袅袅不绝,寒光长老抬手时,匕首之刃微微卷起,而那龙鳞,却是丝毫无恙。
寒光长老奔出大殿,众人都目瞪口呆,玉轻尘握拳道:“抓他回来!”
他却自殿外武士手中夺下一柄大斧奔回,还没走到近前,已经双臂高举,狠狠用斧头冲那龙鳞砍下。
众人大惊,但迫于他气势威猛,竟然没有一人敢去阻挡,他们心中,竟有隐隐一些好奇:这大斧,数十斤重,以这样的力道砍在这小小龙鳞上,又能如何?是真是伪,结果立显。
玉轻尘大惊,双足一点,身子斜斜飞出,又在御阶前鎏金铜鹤身上借力一蹬,加速冲向寒光长老。那铜鹤被一脚踢倒,重重砸在大殿中,发出震耳的轰然巨响。
但终究距离较远,他的手指伸到时,寒光长老已经沉重砍下。
这一斧,有千斤之力,边缘砸在金砖上,金砖裂开一道深深的缝隙,而抬起斧头,那龙鳞竟仍旧丝毫不为所伤。
众臣静默片刻,轰然叫道:“龙鳞,龙鳞,果然是真的龙鳞啊!!”
看向玉轻尘的目光,多了敬畏和揣测。有善于见风使舵的,已经躬身拜倒,出口相劝。
玉轻尘退后几步,看着这些大臣,抿紧嘴唇。寒光长老捡起掉落地上的石匣,将龙鳞郑重捡起,放好,躬身向玉轻尘行个大礼,扬声道:“大人,请接下此物!”
玉轻尘抿唇不语,后退几步。
这时那名玉氏长者轻咳一声道:“诸位,请听我说几句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名长者,不知他又要说些什么。却见他捻须迟疑片刻,方才沉重一笑,慨叹道:“这是百年前的旧事了。诸位可知这大周朝开国之君成祖皇帝当初是如何得来的这天下?”
众臣面上竟生出几分尴尬之色。玉轻尘也是微微蹙眉。那长者又是一笑:“成祖皇帝原本出身前朝豪族,世代良臣,深得淳化帝信任,更将长庆长公主下降与他,谁知,淳化十九年,他竟起兵谋反,一举攻入皇宫,弑君篡位,更屠尽前朝皇族,共计八千六百七十四人。”
众人面色更加难看,玉轻尘眉尖紧蹙,问道:“你不远千里自凤凰岛赶来,就是特意来讲这毫无干系的陈年旧事吗?”
长者一笑,看向玉轻尘的目光有丝悯然:“怎么会是毫无干系呢?正是大有关联。这桩惊天秘密在真正的玉氏历代族长之间口耳相传,已经五代了,你且听我细讲。”
他微笑着单手下压,止住张口欲言的玉轻尘:“原为前朝南越臣属的大周成祖——杨广信犯上谋逆,逼宫造反,不过数十日间将南越皇室屠戮殆尽,甚至连发妻长庆长公主都被逼悬梁,他是踏着这一地血腥登基为帝!他对南越皇室了如指掌,却不曾料到一点:南越宫中,尚有一位怀胎八月的陈氏容妃,腹中胎儿尚未出生不在册上。皇宫攻破之前,容妃密令羽林军统领楚敬之自密道中送进一名同样月份的胎儿,然后自行破腹,取出腹中的小皇子,让楚敬之将小皇子自密道送出皇宫,又将宫外带进的胎儿塞入腹中,点燃大火,自己被无情烈焰焚烧致死。事后虽然有专人一一查验尸体,因其做的毫无破绽,并无人发觉这其中的秘密。而楚敬之带了小皇子藏匿在深山之中,精心教养,待十二年后风平浪静时将其送往凤凰岛,与玉氏族长定盟,共同保护这南越皇族的遗孤。”
他目光一转,看向玉轻尘,微笑道:“国师大人,您便是这南越第四代皇族遗孤,正统的南越皇家血胤!”
众人闻言,都是目瞪口呆,宛如石化。玉轻尘苍白了面色,双唇紧抿,眼睛大睁。长者继续道:“成祖深知,大周朝建立在罪恶之上,唯恐上苍不佑,特意寻访到凤凰岛,最终诱劝胁迫玉氏族长应允,为大周效力祈福。后来族长见到那位南越小皇子,深觉愧疚,便将他养在族中,对外声称这是玉氏的嫡子,使他世代与五大长老家族通婚,血脉中融入凤凰之血,并用咒术传他一身修为,最后将他送入京中,以玉氏族长的身份侍奉在历代周室皇帝身侧。”
又叹一声道:“既然天降龙鳞,又有天显异象,必然是天意所属。大周享国一百一十二年,已经是国运衰亡,上苍不佑,该还政与南越铭氏皇族了。”
太尉汪世清大叫道:“此事不通!既有密道,岂有皇帝不知,妃子了然的道理?既有密道,缘何不一起自密道中逃出,却只将一个不足月的早产婴儿送走?!”
众臣虽然不说,面上却都是深以为然。玉氏长者摇头道:“若是淳化帝携容妃逃走,且不说容妃大腹便便行动不便,便是真的逃了,成祖岂能不知?”
汪世清冷哼一声不屑道:“既能想到鱼目混珠,岂能忘记偷梁换柱?!找个身高体态与淳化帝和容妃仿佛的杀死,一起放火焚了,谁还能看出真假?”
玉氏长者笑道:“这位大人难道方才不曾听清吗?成祖出身官宦世家,自己又身为驸马,对皇室要人都极为熟悉,岂能轻易骗过他?这怀胎八月,体态相当的女子一时如何去找?纵然只是找与淳化帝相仿之人,混乱之时,匆忙之间一时也不易找到。若是大肆找寻,难免引起众人猜疑,只在身边找又不容易找到。唉,诸位可能并不知道,淳化帝。。。。。。左足生有支指。。。。。。。单单抱走婴儿,或许有些不足,却是最不容易使人发现起疑的。”
极少数大臣虽仍有些惊恐疑虑,但也觉得此事说来丝丝入扣,深有道理。更有的,已经跪地恭请玉轻尘即皇帝位。
除了一些与杨氏大有关联的臣工尚在表示难以置信,玉氏长者的说法无凭无据不能服众,多数大臣都已经是一呼百应,片刻间跪倒一片。
玉轻尘只是不语,目光缓缓扫过众人,一些心有不服却意志稍弱者看着那如冰雪般的目光不由屈膝低头。
突然有人高呼一声“重兴南越,天命所归” ,很快,呼声连成一片,将反对的声音彻底压了下去。
通木长老双手平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