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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不知道缘故,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对我有好感,就是想和我交往吗?”
“不是,不是的。因为你帮助了我,所以我对你有好感啊。”
“你看,你对我的好感,就不是为了这个缘故嘛。”他微笑着说。
苏苏尴尬地咧着嘴巴说:“我主要是不想让你误会。”
“我并没有误会啊。我帮助你,只是因为你需要帮助,并没有别的目的。”蔡国庆一本正经地说。
“我知道的。我不是说你有目的。我只是想提醒你。”
蔡国庆晕了,说来说去,不还是说他对她居心不良吗?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心思啊。
“为什么会不想再结婚?”
“只想一个人好好把孩子带大。所以想提醒你,我是没有那个想法的。”
“你怎么就认定我有那个想法呢?你不需要爱人,难道还不需要朋友吗?”他真的抓狂了。
☆、茫茫人海15
如果做朋友,那就太好了。
苏苏忐忑的表情一下子眉飞色舞:“你没有那个想法就好办了。我们当然是朋友啊。朋友是互相帮助的,可总是你在帮我啊。”
蔡国庆苦笑:“你非得让我也遇到困难吗?”
这哪里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啊?分明还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女孩子。
“那等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让我帮忙啊。”
“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能不同意呢?”坦白的说,和她在一起,他没有半点压力。常年呆在部队,他害怕和女孩子交往。看到漂亮的女孩子,都忍不住脸红。别人给他介绍的几个女朋友,都是因为他的腼腆,最后而告吹。第一次在火车上看到苏苏,看她紧张的样子,他就生出要保护她的心理。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家伙,白皮肤,大眼睛,小嘴巴,让人忍不住抱在怀里。
“那我们就说好了,我们是好朋友噢?”苏苏又强调了一遍。
蔡国庆无可奈何地说:“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嘛。”
苏苏这下放心了。
看苏苏长吐了一口气,蔡国庆说:“现在的人真的让人捉摸不定。我还不知道有你这样想法的人哪。前几天,我还碰到一个怪人。他因为和人打架,被派出所拘留。我受人之托,要把他保出来。你猜怎么着?他竟然不想出来!”
“可能是想在那里蹭吃蹭喝吧?”
“他那样子,绝对不是寻常的小老百姓。”
“可能是想体验里面的生活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稀奇。”
夜色降临下来,蔡国庆抱着小浩宇,把苏苏送到保育园。门卫已经见过他几次,也没有什么稀奇。
到了苏苏的房门外,他就闻到了很浓郁的醇香。这种香味,是那种谷物的香甜,让人感觉食欲大增。
“你做什么好吃的?”
“我用瓦罐煮了八宝粥。外加了百合,所以香气很浓郁。”每到礼拜天,家在当地的老师都走了,她只能自己做饭。
“我肚子饿了,能不能在这里蹭饭?”
“我们是朋友,当然可以。就算我请你吃饭。”
蔡国庆带着小浩宇,苏苏扎着围裙,在用帘子隔开的里间做饭。
小浩宇摆弄着蔡国庆的手机,他就随手翻开桌子上的一个本子。
没有想到,竟然是满满一本子的速写。配上有趣的文字,很有意思。
“这是你画的吗?”
“是啊,我学的就是美术专业。”
“那你对绘画肯定感兴趣。”
“嗯。我喜欢工笔画和速写。不过没时间画工笔画,闲来就练习速写。”
“虽然我不懂,但我看着很有趣。”
苏苏把头探出来,笑嘻嘻地说:“那我就权当你夸我了。”
她说话总是随心所欲,让他觉得有趣。
他从来都没有仔细想过和她的事情,经她一提醒,才发觉,内心一根柔软的弦被她轻轻地拨动了一下。那个信誓旦旦和他做朋友的女人,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亲切。
☆、茫茫人海16
一个月后,一场大型的画展宣传在各处铺展开。连郊区都没有放过。色彩绚丽的宣传条幅在各个醒目的地方张贴,韵味十足的画幅,别具匠心的魅力广告,不能不吸引路人的目光。
同时,上万册印制精美的小册子在各个路口散发。几乎在很短时间内,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这次声势浩大的国画展览。更何况,这次大师级人物的作品展览,根本不需要门票。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对于很多人来说,虽然不懂绘画,不懂得真正的艺术鉴赏,但作为熏陶,没有人愿意错过这样的机会。
对于广告商策划的这次宣传,郁习寒很满意。根据苏苏对绘画的痴迷,她不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宣传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可能不会知道。
唯一让郁习寒感觉缺憾的是,这次的宣传,只能持续五天。文人向来自傲,这是那几个大师的坚持。在他们看来,惊鸿一瞥,更容易显得尊贵。长久地摆放在那里,跟一些地摊货没什么区别。
他只能借助宣传,争取在这五天时间内,找到苏苏。他真的想尽快找到这个女人。他要亲口告诉她,他会用后半生的爱,来弥补她受到的伤害。
让郁习寒感到放心的是,那些小册子,没有像往常街头发放的那些广告一样,前面发放,后面就被塞进垃圾桶里。这些小册子,经过专人设计,一面是韵味十足的国画,一面是空白,可用来做便签。纸张是那种带着香味的素签,具有观赏价值,不至于让人看到就随手丢弃。
宣传整整持续了一个月。每一天,他都希望,苏苏能关注这次画展,能够参加这次画展。他做了这件让别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为了能找到苏苏。如果月老能看到的话,一定要让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的爱人。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让她丢失,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画展在8月15号上午八点准时开始。
省体育馆的三个出口,由专门的保安维持秩序。郁习寒、白茵和薄泽沉每个人守在一个门口处,就是为了不错过苏苏。
能做到这一步,除了郁习寒,不会再有别人。到现在,薄泽沉不得不承认,他和郁习寒的爱,真的无法相比。这个男人,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而他,顾及的事情太多。
面对这个改天换地脱胎换骨的郁习寒,白茵只能陪着他一起疯。如果让别人知道,这次斥资巨大的画展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女人,估计很多人都会疯掉。如果让那些大师知道,他们的封山之作并不单单是为了弘扬民族文化,更重要是的为了一个女人,他们估计也会抓狂。
令三个人想不到的是,从早上五点开始,外面居然已经是人山人海。省博物馆周围的道路上,从大一早开始,就开始堵车。尽管调动各处的交警前来维持秩序,但依然乱成一团。
☆、茫茫人海17
这种场面,跟人才交流市场相比,过犹不及。
看着外面攒动的人头,白茵苦笑。但他不敢有半点放松。如果找不到苏苏,还不知道那个疯子还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这个疯子为了避免去厕所的功夫错过苏苏,竟然强制他们两个也跟着他不吃早餐,只啃了一块面包。薄泽沉的早餐本来就可有可无,这可委屈了白茵。他的早餐本来就不含糊,这下只能凑合。
八点的时候,各个出口准时开门。
偌大的体育馆,每一副画作,都被精心摆放。单单看布局,就知道不是寻常手笔。为了这次画展,郁习寒斥资数万,仅仅是会场的布置,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场地被分成六个画廊,最后的汇集地,是在正中间。
而正中间的平台上,是一幅工笔画。
所有观赏的人,最后都会汇集到这个平台处。
这是一幅笔法非常细腻的工笔画。画面显示的是喧闹的街头,其中的三个人物异常突出。一个是扎着马尾巴的女孩子,一个是穿着T恤牛仔的年轻人。另外一个,是站在红薯摊的一个老头。三个人的神情异常传神。女孩子是促狭的表情,年轻人是无可奈何的神色,而老人,是有悠闲自得的样子。
这幅画,描绘是正是郁习寒和苏苏在街头蹭红薯的情形。
郁习寒当时看到这幅画作,还真的惊叹那个年轻画家的手笔,真的很传神。尤其是眼神,让他恍惚感觉真的看到了苏苏。
这幅和其他国画有别的工笔画,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而且明显标注不出售。
郁习寒期待,如果苏苏走到这里,能够驻留下来。如果看到这幅画,能够想到他们当时在一起的情形。如果想到当时的情形,她能够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苏苏,快点来吧,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吗?
大批保安维持秩序,现场也没有大的骚动。顺着单人行走的通道,人流鱼贯而入。
郁习寒站在一边,一眼不眨地看着人群。而上面,摄像头也近距离地拍摄下每个入口处的情况。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眼不眨。一直就维持那个姿势。
他的心,却在剧烈地狂跳。
是的,就是在狂跳。
从小到大,他经历了太多的荣誉,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这么热烈的感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渴盼见到这个人。体育馆内人声鼎沸的场面,一点都没有感染到他。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那张带着俏皮的小脸,还有那双带着嗔怒的眸子。似乎就在眼前,可似乎又没有。
可直到下午五点入口处封闭,依然没有见到苏苏的影子。
看到三个大门依次关闭,郁习寒的脸,瞬间蒙上了一层暗影。但眸子,依然灼灼闪亮。
白茵早已经累的怨气冲天。
“白站了一天,哪里见到她的影子了啊?这妮子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或许,她明天会来。”薄泽沉无力地说。
☆、茫茫人海18
这一天,他和郁习寒一样,满心紧张。他不知道,在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在没有看到她的时候,他竟然会这么忐忑。这不是一个容易让人忘记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白茵在附近一所大学钓来的一个可人的女大学生的滋润,他真的就没有耐心了。
郁习寒担心白茵和薄泽沉没有招呼好,错过了苏苏。他晚上一宿没有睡觉,专门又调出当天的摄像头。看了一个晚上,依然没有看到苏苏。
可第二天早上,他丝毫都不像是熬了一个晚上的样子,依然看起来精神炯炯。
画展的第二天,刚好是周六。
郁习寒在心里默默期盼,昨天没有来,是不是因为她上班了,所以没有空?那孩子谁带着呢?有人欺负小奶包吗?今天是不是就有空了?
他守了一天,依然没有看到苏苏的影子。
薄泽沉也是。
白茵也是。
生怕那个疯子晚上再折腾,两个人看的格外仔细,可真的没有看到苏苏。
虽然白茵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看的很仔细,但郁习寒晚上,盯着摄像头又是一宿。
真的没有看到苏苏。郁习寒的一张脸,铁青的难看。但最终,他把自己的火气强行压了下去。
虽然被白茵强硬地安排到一家五星级酒店,郁习寒依然不理胡子不洗澡,太累的话,只是在沙发上眯上一会儿,就像苦行僧一样。
薄泽沉半夜醒来,敲开郁习寒的房门。他果然没有睡觉。
看着眼睛暗淡的郁习寒,他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把你自己累垮了,就不用再找她了。”
“就这点小事就累倒了,我就不是郁习寒了。”郁习寒拂了一把头发,不以为然地说。
薄泽沉绕到沙发后面,盯着那张刚毅的脸说:“我一直怀疑你对苏苏的感情。到现在,我有点怀疑我的看法了。看来,你是真的爱她。”
郁习寒点燃一支烟,然后扔给薄泽沉一根,慢慢地吐了一串烟圈。良久,他缓缓地说:“也许,我从来就不懂得爱。”
“和允儿那么几年,不是爱吗?”薄泽沉扬了扬眉头。
郁习寒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和允儿在一起,更多的感觉,就象是宠溺妹妹的感觉。但和苏苏就不一样了。我渴望和她在一起,渴望单独拥有她。和她交往之后,我觉得别的女人都不过是女人的代名词。而她,是我真正想拥有的爱人。没有她的日子,我觉得什么都没有了趣味。”
“你不一直是工作狂吗?工作不是你的全部吗?”在别人面前,他很少表露自己的感情。即便是在他和白茵面前也如此。但能这样说,已经让薄泽沉感到很意外了。
“那是从前。也许,那个时候,只是感觉事业才能真正体现一个男人的价值吧。虽然我现在还这样认为,但我同时还觉得,生活还有别的东西。我现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