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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兰心也忍不住大笑。
“难道不害怕?”
“大家都死了,那害怕什么?况且,害怕没有半点用处。那时候,没有害怕了,只是抓紧享受生命的最后一刻。”
关于死的话题,两个人居然讨论的津津有味。
“什么最享受?”骆兰心穷追不舍。
苏苏微微一笑:“当然都是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呗。”
“什么是最喜欢做的事情?”骆兰心穷追不舍地问。
还真问住了苏苏。
是啊,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她最想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但一瞬间,她的心情变的很凝重。很多人,估计很多人都没有想过吧?
在生命即将结束的前一刻,应该做什么呢?
这个时代,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真到了那个时候,最先考虑的,应该是父母和孩子吧。”
“父母和孩子?”骆兰心吃了一惊,在最后一刻,连自己都顾及不到,又怎么会想到别人?
苏苏点了点头说:“是啊,父母给了我生命,又艰辛地把我养大,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会好好地安抚父母,告诉他们,我爱他们。如果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他们的孩子。不过,下辈子,我一定会更听话,不让他们操太多的心。我爸妈喜欢看戏,我就让他们看自己最喜欢的戏曲吧。而我的孩子,是我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的,所以,我要让他快乐幸福。他还没有长大,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我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他。我儿子喜欢玩枪,最后的时间,我要陪儿子亲手做一只手枪。”
“那还有爱人呢。”
“那个时候,当然也不能约束自己的爱人哪。他自然是做他自己最想做的事情。哪怕是去和别的女子约会,我也不会在意。”
“如果他想和你在一起呢?”骆兰心在被深深地触动之余,紧紧追问。
苏苏狡黠一笑:“那我会分出半个小时,和我的爱人做最想做的事情。”
“半个小时?那能做什么事情?”清纯如骆兰心,一时没有想到。
☆、千钧一发3
“半个小时足够了。”
“到底什么事情?让我也可以参考一下嘛。”
“你怎么老是觊觎我的专利啊。”苏苏大声哼哼,以表示□□。
“你要懂得分享嘛。”骆兰心笑嘻嘻地说。多日来的抑郁心情,在这一刻,是完全放松的愉悦。
苏苏“嘿嘿”一笑说:“和爱人在一起上演世界来临之前的最伟大的床上运动。”
“什么?”
连这个都不懂?美艳如骆兰心,难道会连这个不懂?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做爱。”苏苏一本正经地说。
骆兰心笑的差点岔气。她用手指头点着苏苏的脑门说:“郁习寒的老婆,果然彪悍。连这样脸红的话都毫不脸红地说出来,不是一般的超强。半个小时?你老公太厉害了。”
苏苏大笑:“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你的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实。再说了,这结果,还不是你严刑逼供的?”想起郁习寒在床上的威猛,她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半个小时?她其实还是低估他了。
骆兰心拿两只手指在她的眼前晃动:“想入非非了吧?真不害臊。”
“孔老夫子说过,食色性也。最后一瞬间,和所爱的人,上演负距离接触,无声胜有声。”
骆兰心的心,一下子低落。
她的爱情,早已湮没在那两个人的亲亲喔喔中了吧?
世界最后一刻到来的时候,她是孤独的,而且也是痛苦的。
“看来,世界末日到来的时候,我最凄惨了。我没有爱人。”
“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才是最凄惨的。陪着父母,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看着苏苏那干净的眸子,那即便是不笑,依然带着淡淡笑意的嘴角,还有此时她那嗔怪的神色,她当时心动了一下。
这个女孩子,虽然在遇到不开心的时候,也会愤怒,但她总能够在短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用她的话来说,世界这么美好,干嘛要把心情浪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啊。和她在一起,她总能感觉到她身上那种源源不断涌现的热情。这种热情,也总是在无形中感染着她。想必她让郁习寒着迷的地方,不单单是因为那清纯可人的外貌吧?郁习寒是何等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识过?他更迷恋的,应该就是她的这种执着吧?
骆兰心很庆幸,庆幸在这个并不算太可爱的地方,遇到了这么一个可爱的人。这也是残忍的老太爷对她的一点眷顾吧?
她终于相信了那句话,有的人一见钟情,而有的人白头如新。古人寥寥几个字,就清晰地表达了人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虽然没有美酒,但这种坐在暖阳下,相对闲聊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是不是因为从小就感染军人家庭的那种刻板,总是把精力和时间专注于事业和追求,而忽略了这种寻常的小幸福?
所以,一旦遇到投缘的人,就感觉闲聊也是幸福?
☆、千钧一发4
看着骆兰心有点飘忽的眼神,苏苏笑着说:“你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无缘无故想着世界末日干什么?”
骆兰心眼神散漫地说:“假如不是世界末日,而是身患绝症,你该怎么做?”
“这人真是疯了。见过悲观的,没有见过你这样悲观的。又是世界末日的,又是身患绝症的,假设那个做什么?”
“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苏疯了:“我听说过做别的准备的,但还没有听说过做好身患癌症准备的。你的思想,怎么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你也一样啊,所以,我才想知道,你该怎么做嘛。如果建议不错的话,我顺便再借用一下啊。”
“你要是再借用的话,我可要收取专利了。”
“如果建议不错,花点银子也是值得的。当然,我把专利买断之后,可以通过批发零售赚回成本嘛。”
苏苏仰着脸说:“你要是这样说的话,我还真得好好想想了。如果我身患绝症的话,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积极配合医生治疗。”
这个结果,倒出乎骆兰心的医疗。
“为什么?”
“只有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才能延长在这个世界上的寿命啊。天那么蓝,水那么清澈,红花青草那么迷人,好吃的东西有那么多,好看的地方也有那么多,如果不好好看看,那才冤枉呢。临死之前,如果享受了该享受的,那就没有遗憾了。再着,为着我的父母,为着我的孩子,我应该好好看病啊。只有他们尽全力了,他们才会在我离开之后不那么难过,不那么痛苦。”
骆兰心在和苏苏的假设中,被她的话语防不胜防地击了一下。
“为什么不是为着你的爱人呢?”她以为,她最先想到的,会是她的爱人。
“爱的时候是爱人,不爱的时候,什么就不是了。当然,也会为了爱人好好治疗。但这个世界上,你离开之后,爱人依然会找到爱人啊。可父母,永远是你的父母,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孩子。”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伤心吗?”
“你没有选择自己生的权利,又怎么能干涉他去爱别人的权利?这种道理,你跟我说过啊。”
“人都容易劝解别人,但不容易劝解自己。”
自从得知自己生病以来,不管她的外表怎么坚强,但内心,都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所爱的男人在她转身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别的女人怀抱,更是让她心灰意冷。她对生命,已经没有了任何眷恋。她从来没有想过,生她养她的那两个人,有什么体会。在她看来,他们是那么的坚强,根本坚不可摧,根本不需要她去担心。可从苏苏的嘴里,她才明白,他们到坚强,只是父母在面对生病的孩子时,用所有的意念支撑起来的。可他们最大的软肋,也是他们作为父母这个特定的身份。
他们是不是真的比她更痛苦?
☆、千钧一发5
骆兰心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在一瞬间像即将开败的昙花一样,呈现出回光返照的红艳。但旋即,变成了不加掩饰的疲惫和无力。
她盯着苏苏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可如果这绝症能让你变的残缺不全,你还会治疗吗?”
骆兰心今天怪异的态度让苏苏很不解。
“你怎么了?”
“真的只是好奇。”
“所有的残缺不全和生命相比,都是无足轻重的。”
“也许,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每个人都可以这样说。”骆兰心轻轻摇头。
“真正残缺不全的,只是心灵。如果自己纠结在上面,谁也没有办法。如果自己把视野放得开阔,又怎么会注意到身体的残缺呢?”苏苏坚定地说。
骆兰心定定地看着苏苏,良久才说:“也许,你是对的。”
“不是我对了,而是你错了。我在想,我也要离开这里。我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骆兰心点点头说:“是啊,如果没有这个能力,就甘心做好眼前的事情。如果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而在走访了几个幼儿园之后,苏苏真正下定了决心。
她带着浩宇去省实验幼儿园旁听了半天课。因为浩宇提前在早教中心上过课,所以知道很多东西。不管老师提问什么,他都能回答上来。可他的问题也很多,老师不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小家伙也很聪明,俯在苏苏的耳边说:“妈咪,她是不是不喜欢我问问题啊?我不喜欢她。”
苏苏也很无奈。小小的教师里拥挤了几十个小孩子,老师也着实忙不过来。她只好对儿子说:“老师太忙了,还顾不上回答你的问题。”
“可老师不就是专门教小朋友们吗?”
“她有时间会告诉你。”
儿子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而她也真的理屈词穷了。
去了好几所幼儿园,小奶包都不喜欢。也许,现在的孩子,都讨厌上学,是不是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了?
最后,她和他商量:“妈妈如果带你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你愿意吗?”
她以为小奶包不乐意,谁知道他瞪着眼睛说:“有多远?”
“很远。坐飞机才能去的。”
苏苏指了指天空。
小奶包兴奋地说:“好啊,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
“可那里老师和小朋友说的话你听不懂的。”
“什么话?”
“就是英语啊。”
“他们就是说yes,no吗?”
“是的。”
“那我也可以学会的。有妈妈陪着,我不怕。”
“如果让你自己去,你去吗?”
“只是浩宇一个人去吗?”小奶包一听,语气低了下去。
“爷爷奶奶会陪着的。”看着儿子可怜的眼神,苏苏有点不忍心。
小奶包想了一下,猛地走上前,搂住苏苏的脖子说:“我还是想让妈妈陪我。我跟妈咪最亲了。”
苏苏笑着说:“那妈咪就陪着你吧。”
小奶包兴奋地搂住苏苏的脖子,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妈咪,我长大会很爱很爱你的。”
这个人精。
☆、千钧一发6
苏苏这边给郁习寒打电话,那边他就很快办好了手续。
郁父和郁母自然高兴,可苏天成夫妇很担心。虽说公公婆婆很和气,可到底是在外国,洋毛子张口闭口都是屋里哇啦,他们能习惯那里吗?可看到苏苏态度坚决,两个人也没有办法。
郁习寒本来想陪苏苏前往,可这边的事情太烦杂,他一时走不脱。他只能派专人送机。
苏苏和浩宇的行程安排在10月7日。
10月6日,国庆长假最后一天。
郁习寒大早上给浩宇打电话。
“儿子,爷爷送给你一套手枪,你想不想要?”
男孩子生性就对手枪感兴趣,一听这个,自然两眼放光。
“真的还是假的?”
“是仿真的。”
“还是假的嘛。”小家伙不屑地说,“要玩儿就玩真手枪,我对假手枪不感兴趣。”
还真手枪呢?郁习寒晕了。这小子打游戏打疯狂了吧?
“臭小子,在中国禁止携带枪支。能有这个装备,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告诉你,绝对的高仿,里面装的是彩弹,打在身上,也有一定的冲击力呢。”
“真的?”
“老爸怎么会骗你?”
“那老爸拿给我吧。”小奶包眼馋地说。郁习寒即便不在他跟前,也能想到他眼巴巴的神色。
“那不成,你得亲自来拿。老爹现在正忙呢。”
“爹地是大老板,可以指挥手下嘛。”
郁习寒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家伙连这个都知道啊。
“你明天就要去伦敦了,难道不该和爹地见个面吗?”
“那也是。”
“让李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