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五下午,郁习寒办完公事时,刚好经过医院门口,就让李天佑带着去苏天成。时间仓促。
苏天成一看到郁习寒,当时就吓得浑身颤抖。即便是在公司上班,他也难得见到这个大老板。而现在他竟然亲自前来,吓得他话语都说不出来。
房间里没有别人。苏天成战战兢兢地说:“郁总请坐,请坐……”反反复复只有“请坐”这两个字。
郁习寒眼睛里寒光像匕首,仿佛能将人凌迟。
苏天成哆嗦着说:“郁总,我们会想办法还钱的。”
郁习寒冷声说:“不要再给我制造任何麻烦,否则一百次也不够你死的。”
“有你这样对病人说话的吗?”房门被打开,一个含着怒意的清脆声音在外面响起。
接着,一个穿带着黑框眼镜穿白衬衣的女孩子走进来。
她一看到郁习寒,吃了一大惊。
“你,你是谁?”
“苏苏,这是——郁总,不要乱说!”苏天成的声音已经抖成一团。
苏苏先是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而后,她用力咬住下嘴唇,眼睛里露出不加掩饰的惊恐。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父亲的债主,竟然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家伙。一想起在他在青年广场撞车的凶狠,她就忍不住压根发颤。
遇到这样铁血的人,求情根本没用。
郁习寒对戴眼镜的女人没有一点好感,尤其是这种带黑框眼镜的女学究。看她的样子,像个学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个老师。这样一个弱智的娃娃脸,怎么去教导学生?
他看女人,先是胸部,然后是脸蛋,最后是屁股。而宽松的白衬衣里,根本看不到什么恢弘。而她的脸上,光一副黑框眼镜和白痴表情,就让他没有半点兴趣。
如果她长得很漂亮的话,他可能会用她来抵债。可苏天成没有这个福气。
这样一个女孩子,居然深夜还泡在酒吧,让男人叫嚣着吹箫,也纯洁不到哪里。
☆、天降大祸5
郁习寒转身离开之前,冷冷地对苏天成说:“在你离开医院之前,如果再传出半点新闻,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不等苏天成回答,他径直离开了病房。
看到父亲满是惊恐的脸,苏苏快步走出来,一把拉住了郁习寒的衣服。
郁习寒的脸上当即出现厌恶的神色。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在那样的目光下,苏苏虽然恐惧,但没有放弃。
真是不知死活的丫头,李天佑赶紧说:“郁总这样做,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想要怎么样?”
苏苏挺直腰杆,认真地说:“请你不要再威胁我的父亲,你的债务,我会想办法偿还的。”
“偿还?”
李天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丫头,长得白白净净,眉目也格外清秀,完全是不谙世事的样子。她怎么知道冲撞郁习寒的后果?
“你怎么偿还?”郁习寒将目光重新注视在面前这个女人的脸上。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有着白瓷一样的肌肤。但那无视他威严的白痴样儿想让他忍不住一拳痛扁上去。
“我有工资,可以一点点偿还。”苏苏站在那高大的身躯前,不得不仰脸说。
“你是工资是一万还是十万?那批皮草价值千万,你还到几时?而我的信誉损失,你又如何偿还?”
苏苏一听,目瞪口呆。她原来只知道烧掉一些衣服,哪里会想到如此天价?
照他这样说,她就是还上几辈子,也偿还不了。难怪父亲吓得要自杀。
“只要我不死,我可以一点点偿还。请——请你不要为难我的父亲,只要能还债,你让我做什么都——都可以。”面对郁习寒逼人的气势,苏苏结结巴巴地说。
这个男人,总是让人不由自主胆颤。
“什么都可以?”郁习寒幽深的眸子里射出一缕寒光。说着,他的眼光上下扫视了她一圈。
苏苏涨红了脸说:“除了——”
“除了什么?”
郁习寒慵懒的脸上来了兴趣。这样一个女人,竟然和她谈条件。
“除了□□那事。”
郁习寒嘴角牵动,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讽刺笑容。和他上床,那是女人的福气。寻常的女人,只能妄想。
“我说的是真的。”苏苏又强调一句。
李天佑也忍不住偷笑了。他知道郁习寒的口味。他就是降低几个层次,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女人。
“连这样的话语都说得出口,你的脸皮是牛皮做的?我看不上你的。再说了,在酒吧里给人吹箫的女人,干净不到哪里。”
“你不要侮辱我!我没有!”苏苏的脸涨的通红,因为不知道怎么反驳,眼睛里泪珠盈盈。
郁习寒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扬长而去。
苏苏讨厌这样的人,因为几个臭钱,就可以无视别人的尊严。而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了钱,还有什么?她朝他的背影诅咒了一百遍。
重新回到病房,苏天成的情绪很低落。苏苏小心翼翼地说:“爸爸,你放心吧,我们慢慢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就你那几个破工资,能解决什么问题?”苏天成没好气地说。
☆、天降大祸6
苏苏咬了一下嘴唇,半晌没有说话。父亲对她一直都很严厉,这样的恶劣态度,她早就习惯了。她从别人那里听到,她原来还有个哥哥,长到四岁的时候,出了车祸。母亲从那时就变的疯疯癫癫,再不能操持家务。她自打记事起,父亲总是这个样子。在外人面前,完全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而回到家里,动辄就发火。开始她还反抗,但总会遭到父亲的毒打。但懂事之后,知道反抗也没用,就学会默默承受。即便是参加工作后,父亲不让她乱花钱,讨厌她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她从来都不违背他的意愿。
看着父亲紧皱的眉头,苏苏轻声说:“爸,你好好养病——”
“你回去吧。”苏天成粗暴地打断她。他现在心里正烦,对于别人没有分量的安慰没好感。
苏苏默默地站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走。
“等等——”苏天成又叫住她。
苏苏站定,扭过来,语气轻缓地说:“爸,有什么事?”
苏天成没有说话,上上下下打量苏苏,脸上是很不满意的神色。苏苏不明白为什么,看的莫不奇妙。
“养了你二十年,你也该给家里帮帮忙了。”
“爸,我会的。”
“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你干脆找个有钱人嫁了,我们家也有指靠。这次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能还钱,估计我们谁也活不了。”苏天成叹口气说。
苏苏一听,瞪大了眼睛:“爸,我才二十岁,不该嫁人的。”
“那你说怎么办?”苏天成情绪失控,包着层层纱布的一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苏苏支吾着说:“我们慢慢偿还。”
“慢慢?你想慢慢,可郁总会让我们慢慢吗?你是不是看着我和你妈死了,你才心甘啊?”苏天成咆哮。
苏苏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惧,但没敢反抗:“爸,你看吧。”
苏天成满脸疲惫:“那好,我会托人给你介绍的。”
苏苏心烦意乱地走出病房。
她没有想到父亲会提到这样的办法。可她现在还想不到别的办法,她也没有这个时间。明天她上公开课,她必须回去备课。
等到晚上十点钟,她才从学校走出来,她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回到家之后,她翻了大半天,没有找到吃的,估计母亲只做了自己的饭。她只好躺在□□睡觉。
又一个周六。
苏苏洗好衣服后,正在厨房里给父亲准备他喜欢吃的鸡蛋炒饭。她的电话响了,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你快点过来。”
“爸,我还没有做好饭呢。”
“你先过来再说。”他口气生硬地说。
苏苏没敢坚持,赶紧答应。
她给正吃瓜子的母亲交代一声,就匆匆赶往医院。到了那里,她才发现父亲的病房里坐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的身材很胖,脖子里戴着一条金晃晃的项链。那条链子很粗,跟她的手指头差不多。女人的眉毛纹的很粗,颜色也很重,配着炯炯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凶悍。
☆、尴尬相亲1
“快叫蔡阿姨。”苏天成招呼苏苏。
苏苏赶紧叫了一声,那女人轻轻“嗯”了一声,就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她。
苏苏被看得不自在,就不由自主想在凳子上坐下来。
“站起来,站起来。”那个女人挥了挥手,苏苏又赶紧站起来。她看着苏苏,微微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为难的神色。
“走过来,让我看看。”
苏苏走上前。在那个女人炯炯双目的注视下,她后背都是抽风。
女人拉起她的手,叹口气说:“到底是年轻,手皮很嫩。”
她站起来,尽管穿着高跟鞋,但还是比苏苏低上一截。她仔细打量着苏苏,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丫头的皮肤养的可真白嫩。这是多少女人想要的好脸色啊。”
说着,她在苏苏的脸上拧了一把,苏苏不由自主咧了一下嘴巴。女人一看,嘴里啧啧:“哎呀,女孩子不能有这样的动作。”
苏苏的脸倏然红了一下。
“把眼镜去下来,这女人一戴眼睛,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没有学成什么景儿,眼睛倒弄坏了。”苏天成在一边抱怨地说。
苏苏去掉眼睛,眼前变成一片模糊。
女人一看这张脸,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你家姑娘可以,看长的这个水灵样儿。如果是打扮打扮,那还不迷死人?”
“蔡姐看着办吧。你原来在公司的时候,就帮我不少,现在还要麻烦你。”
“放心吧。这个薄泽沉,保准你满意。他老爹可是政界的大腕,母亲经营的酒店,都连锁到了国外。他家里经济实力绝对雄厚。他只有一个姐姐,还嫁给了外国人。苏苏要是能嫁过去,你的那点债务,人家不会不管。”
苏天成顿时喜眉笑眼,苏苏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看着苏苏呆愣的样子,那个女人乐呵呵地说:“你看,这丫头高兴傻了。可不是,人家薄泽沉可是剑桥大学毕业呢。”
“那他怎么还找不到女朋友?”
“找不到?大堆的女人都往他身上贴呢。人家可是看不上啊。你回去等着,赶上人家有空,你们见上一面。你要是被人家看上,也是你们家的福气。”
苏苏木然答应了一声,走出了病房。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医院走出来的。太阳白花花地照着,很刺目。天气很热,可她感觉身上发冷。
从小到大,母亲疯疯癫癫,不知道疼爱她。而父亲,脾气暴躁,对她也是动辄打骂。她没有姑姑,仅有的叔叔婶婶也因为她家里穷,除了逼债,不大和他们来往。她记得小时候,母亲走失,父亲去寻找母亲。她放学回来,又饥又渴,没有地方可去,就去婶婶家要吃的,婶婶竟然骂她扫把星,而那个堂弟生生把她推了出来。到了晚上,父亲还没有回来,她就窝在家门口睡着了。后来好像被什么给淋醒了,她以为是下雨,却不想竟然是两个男生把尿尿在她的头上。一看她醒来,就笑嘻嘻地跑了。那个时候,因为没人疼爱,她感觉特别的委屈。
她总是想着,等到将来好好遇到一个人,好好地疼爱自己,也不负这一辈子。却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又把她的命运和金钱挂在了一起。对于爱情,她不敢再有奢望。
☆、尴尬相亲2
苏苏站在马路边,呆呆地看着来往的车流。
“说不定,那个什么薄泽沉,还是个不错的男人呢。也许,这对我也是一个转机呢。”苏苏安慰自己。她已经习惯不幸,而且在面对不幸时,有着属于自己的宽慰方法。
这样想着,她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天底下,还有更不幸的人呢。
蔡阿姨那里迟迟没有动静,这样苏苏稍微放了心。说不定,那人压根就对她没有好感吧?那样更好。为了多挣钱,她开始帮海州美术学院的学生画画。每画一幅,都可以得到一笔小钱。
可在五一的时候,蔡阿姨突然打来电话,说薄泽沉抽出时间,想见她一面,她要好好打扮一下,等着下午的相亲。她还专门交代,一定要去掉那个黑框眼镜,换上隐形眼镜,露出她清秀的眉目。
苏苏一听,顿时乱了分寸。父亲已经出院,在家里静养,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可一听到配一副隐形眼镜最少要一百多元,就对苏苏说:“隐形眼镜就不要买了,你找别人借一下。”
苏苏苦笑:“那种东西是往眼睛里面塞的,使用同一副眼镜,眼睛容易感染的。”
“那你就什么都别戴。”
她只有一条粉色的裙子,还是长袖,穿在身上,整个人看起来鲜亮不少。
蔡阿姨不放心,专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