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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慌张的看着月儿,月儿平日也只是狐假虎威,到了关键时刻,恨不得见吴言当做挡箭牌才好。
瑞晗不给吴言一丝喘息之机,她向前走了一步,冷冷地说道“吴总管是什么时候来的?方才我们听月儿说的是,你快出来!!!”说罢,她瞪了一眼月儿,“月儿,我们没听说错吧?”
月儿抖得更加厉害了,呼吸越来越是粗重。吴言不停地擦着头上的冷汗,不敢直视瑞晗的目光,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来。他期盼着韩韵快些回来,也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吴总管,你最好还是说实话的好,今天这件事情你是躲不过去了。”瑞晗笑笑道:“别想太多了,这个时候大娘怕是在陪爹喝茶呢!!”
吴言猛然直视着瑞晗的目光,冷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得局?好狠毒的心计!!为何要陷害我们?”
瑞希听闻,疑惑地看着瑞晗,她心中不相信,瑞晗是在陷害韩韵和吴总管,可是事情好像真的都在瑞晗的掌握之中。
瑞晗并不回避吴言的目光,似笑非笑道:“陷害?吴总管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只不过是将事实的真相揭开而已,有什么话你最好还是到爹的面前去说。不过我劝你最好说实话,不要妄图去保护谁,没有人会领情的!!”
片刻的功夫,吴言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权衡什么,忽然他睁开了双眼,叹道:“既然如此,只有老爷能洗清我的冤屈。”
“冤屈?”瑞晗冷哼着,也不去管吴言,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瑞希拦下。
“二姐,这事真的要闹到爹那里去吗?”瑞希像是在求情,虽然她对吴言心中也颇多怨言,但事情毕竟牵扯到了韩韵,瑞希可以不管吴言的生死,但不可以不管自己亲娘,若是事情真如眼前所见这般,韩韵一定会被赶回娘家的。
“希儿。”瑞晗拉住瑞希的手,轻声唤道:“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今天我们撞破了事情,我们放他一马,他会放过我们吗?再说,他所做之事到底有没有违背了圣训,还是让爹去断定吧。”
马致远所居乃是揽月斋,与其他人居住的地方不同。揽月斋的房间里摆放着数不尽的花草,有盆小如拳的、也有长的直冲房梁的。奇怪的是,每一株花草上,都系着一张小小的书笺。
虽然开了窗,室内的光线依然被植物阻挡而有些黯淡。室内到处浮动着奇异的暗香,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盆花草散发出来,瑞晗三人走进房间后就异常安静,只有坐在马致远右手的韩韵神色极度紧张。
“怎么回事?”马致远紧盯着站在面前的三人,一边低声问道。
三人谁都不愿先回答,似乎坐在三人面前的不是马致远,而是定夺他们生死轮回的判官。
“是打算一直这样站着吗?”马致远端起茶盏,轻吹一口气,碧绿的茶叶在温水中慢慢舒展,美丽不可方物,“我很奇怪,你们三个是如何一起来的?”
“爹!!”到底是瑞希少了些沉着,先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去娘的房间,发现……”瑞希望了一眼坐在右手的韩韵,犹豫不决,咬了咬牙,她坚定地说道:“发现马总管从娘的厢房里走了出来!”
“哦?”马致远扬了扬眉毛,将目光转向吴言,微笑着说道:“我想吴管家一定是有事情才去的吧?”
吴言听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哭喊:“老爷,英明!!奴才正是有事情才去打扰夫人,可是却被二小姐说成奴才再和夫人偷情!奴才是冤枉的!!你要为我做主!!”他停了片刻,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老爷!!二小姐一直对奴才怀恨在心,想要将奴才赶出马家才会如此诬陷!!”
“这样呀……”马致远也不抬头,将茶盏放好,淡淡地道,“吴总管,你到马家也有快十个年头了吧?你可是我一点点提拔起来,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你觉得我分不清吗?阿寿,进来!!”
马致远微眯双眼,左手五指轻轻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一直立在门外的阿寿疾步走了进来,低头不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死寂。尽管外面阳光明媚,揽月斋大厅的明亮却丝毫未增,反让人觉得越来越是昏暗
“阿寿,说说你刚刚去夫人那里,都看见什么啦?”马致远忽然问道
“老爷!!!”眼见事态不妙,韩韵就要插嘴,却被马致远制止。韩韵用眼睛瞥了一眼瑞晗,见她没有将低垂着头,看了一眼阿寿,眼神中的恳求,哪怕是路过的陌生人,都能看的出来,可惜阿寿去只当做没看见。
“回老爷的话,我看见夫人衣衫不整,小人去的时候,夫人才梳洗打扮。”阿寿毕恭毕敬地回答,他抬头看看韩月苍白的面口,片刻才继续说道:“不过小人并未看见吴总管。”
马致远面无表情,等了良久才冷冷对吴言道:“今天这件事到底如何,我不想深究,但是你也不可以在留在马府。多行不义必自毙。以后好自为之吧。”
此言一出,韩韵登时如炸了锅的蚂蚁,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喝道:“老爷!!你这是默认了他们的说辞?!认定我和吴总管有不耻之事?若是这样,比为何不将我休会娘家!!”
韩月的举动,到让瑞晗颇为意外。
马致远脸色苍白,缓缓站起,只是盯着韩月,冷哼着说:“若是我将你赶回娘家,丢的是谁的颜面?不是你的,而是我马致远的!!既然我要给你一次机会,你为何非要再挑事端?”
韩月终于大吃一惊,在她眼中,马致远一直是个木讷老实,任人欺负的主,如今看来自己却是错了,若是再纠缠下去,对自己并无益处,只是牺牲一个吴言而已,男人可以再找的。
想到这里,韩韵缓和了语气,面带忧色的说:“其实,其实我是有苦难言!!!”说着,她走到吴言的面前,用手指着他大声骂道:“你强行闯进我的厢房,对我图谋不轨!!我为了马府颜面,一忍再忍,却想不到你得寸进尺!!!今日老爷将你赶出府外,若是你敢到处胡说……”韩韵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冷冷看了吴言一眼,转身又坐回位置。
瑞晗叹一口气,有些落寞,这就是人心呀!!在生死攸关之际,任何人都不会介意将别人先抛出去。
马致远并未在多言,站起身带着阿寿,大步离开揽月斋。马致远的身影还未完全消失,就有小厮跑进来,推推搡搡的将吴言拉扯出去。
直至吴言去远,韩韵才从茫然中恢复过来。她看了看瑞晗,面色微变,喝道:“畜生!!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瑞晗一直望着吴言离去的方向,闻言方才回首,上下打量了韩韵一眼,冷声道:“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将别人推出去做替死鬼,虽然无可厚非,但是还要将自己装作圣人,未免就让人恶心了。”
两人互瞪片刻,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瑞晗摇了摇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道:“现在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希望我们可以各走各的路!!”说罢,瑞晗走出揽月斋,现在她心中考虑的是,如何继续参加公主伴读的参选。
瑞晗望着肃王府的方向,凝思良久,那张冰冷的脸上也罕有地透出挣扎之色。刹那间,肃王的奇怪态度,以及那日云舞的暗示,一一流过她的心头。
瑞晗忽然一咬牙,下定决心再闯一次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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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是祸? 26章 肃王的交易
秋日的早晨,笼罩着淡淡的寒气,华夏京城的街巷只有这个时候才是宁静的。各个店铺都还没有开张,只有瑞晗的脚步声,叩响在青石路面上。
瑞晗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孤单单的在清晨的寒气中站了半晌,望着前面幽长的永寿巷,退不易进更难。
“你打算在这里站多久?”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瑞晗身后响起,吓得她蓦然一颤。
她飞快转过身子,却还不忘时刻保持着最佳的防守姿势,可当瑞晗看到一脸玩味的肃王时,所有的勇气犹如空气一般,被那冰冷的感觉抽的一干二净。
瑞晗强作镇定,神情却是更加复杂,眸中有隐隐的恐惧,颤声轻问:“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管的倒挺多,你不怕落个【窥探王踪】的罪名吗?”肃王并没回答瑞晗的问题,反而冷眼看着瑞晗,指着略微有些发抖的瑞晗道:“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大清早站在这里做什么?你这是刚从家里出来呢?还是要回家呢?”
瑞晗沉思片刻,不知该当从何说起自己的前来的目的,苦笑着道:“瑞晗前来是有事相求。”
清晨的风很柔,也很轻,不疾不徐地吹着,肃王随意挽着的秀发,随风微微飘散着,别有一番风情,他纤美如玉的手向瑞晗招了招,瑞晗竟如中了魔法般他走去,跟在他身后,慢慢前行着。
肃王,华夏最风流的王爷,所住之处自然也是最具风情的地方。
东南角是五间三启门的红色正门,大门向里退进一丈有余,东西两侧是反八字的撇山影壁,两边是莲花底座雕成并蒂同心图样的抱石鼓,上下马石。
大门打开,瑞晗和肃王并肩站在门口,看着一层一层为肃王打开的门,瑞晗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欲望被激发的感觉,她也想这样的生活。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她不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若是真的可以,瑞晗倒是很想带着月贞、朵儿离开马家,随便找一个地方,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在她心中,谈不上对月贞有多少感情,可只有她们三个人一起的时候,瑞晗心中才有一丝丝家的感觉。
“不愧是王府,当真是豪华贵气。”瑞晗沉吟良久,方才开口说道。
“不算大!三十多亩!”肃王满不在乎地说道。瑞晗偷偷掐着指头计算,想起穿越之前,100平方米的房子可是她完成了两个才买到手的,现在,这个狗屁不是的王爷,竟然有一个比它大两百倍的房子了……
“走吧,本王带你参观一下王府,前两次你来都没机会吧?”肃王像是要进一步摧残瑞晗早已脆弱的神经,微笑着道。
正院非常开阔,穿过两扇门,便到达承运殿。
七开间的大殿座落在高大的台基上,双龙丹墀上放置云龙陛石,丹陛桥与丹墀相连,白玉的栏杆层层叠叠,气势逼人。站在月台之上,有种正殿和东西两侧的翼楼一起压过来的感觉。
据说这里是特意为光宗皇帝准备的,作为兄弟,光宗和肃王对女人的爱好是高度的一致,于是肃王府成了光宗每次微服出访的必到之处。
“进去看看!”肃王语气严肃道,不像是商量,倒有几分命令的味道。若是换做平日,瑞晗一定会言辞拒绝这种不友好的“邀请”,可是这次不知为何,她竟然乖乖地跟了进去。
正殿开阔敞亮,三扇红漆金龙屏座,其上有一匾,书【刚健博厚】四个字,瑞晗猜测这不是出自光宗的亲笔,便是肃王的涂鸦,可说实话,倒还真有几分大气磅礴的感觉。
迈出正殿,天空中飘起了丝丝细雨。华夏的雨,如雾如烟。肃王不去理会不期而至的雨水,他此刻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这个女子吸引了去。他见过,也阅过无数女子,可他却看不懂眼前的女子。
第一次见到她时,虽是一身布衣荆钗,却难掩天姿国色。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映得她双颊微红,只是侧脸相对,却见明眸如星,微风吹过说不出的娇羞。若只是漂亮,他到也不会这般上心,她眼中的那份片尘不染,给他谜一般的感觉。可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也不应该对一个女子动心的。有了情,他的心将不会如现在这般坚定,要走的路也会变得崎岖不平。
“王爷,你带瑞晗看这些定是有深意,不妨直说吧。”瑞晗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肃王想的出神,不由脸上一红,急忙转过头去,轻咳一声,方才恢复往日的冰冷:“是你有事要求本王,怎么倒成了本王别有深意?说说你的来意吧!!”
瑞晗转过头去,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此时早有机灵的小厮注意着瑞晗这边的动静,瞧瞧给瑞晗送来一把油纸伞。瑞晗先是一愣,又为难地看了看肃王,难道这是要让自己与肃王同撑一把伞?
“看什么!!还不快点过来给本王打伞!!”还未等瑞晗缓过神来,肃王厉声吩咐道。
瑞晗横眉怒目地扫了一眼肃王。气鼓鼓地走上前去,换上一副顺从的表情,轻轻将油伞打开,“王爷请!”声音甜腻的好像奶油一般。
“这样才对,有事情求别人,就不要一脸不愤的表情,那是典型的头脑简单的货色才会有的表情。”肃王像是开导小孩子一般,开导着瑞晗。
瑞晗不屑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自我感觉良好的“上等人”,无非就是沾了点祖宗的光,若是将他们所有的特权都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