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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押送棺木的由头,将钱望冬藏在了棺木的夹层里。”
“也亏得这小子没被憋死!”陈三狠狠地踹了钱望冬一脚!就因为这家伙,害得他差点烧死在牢里!
后续的事情便简单多了。
赵柯是真的,他的确是州府的赵捕快,但假的李伯也是他易容所成。而当他易容成李伯在南屏镇的时候,州府里的“赵柯”实际上是他的同伙所假扮。
柳蛮将钱袋子里的银子系数交给了徐昭:“阿昭,这么多银子,你年纪小,万一……”
“小蛮姐姐不是答应了要一直跟在我身边吗?”
这下柳蛮哭都哭不出来了。
说话间,赵柯渐渐清醒了过来:“骆大人果然好本事!不过……你也只能抓到我了。”李伯由他所杀,由于时间紧迫,只能将尸体藏在山林密道里,只是没有想到那处地方,竟然被人发现了,那里明明就是圣教的分堂,可那个人不是说……圣教,已经完了吗?
赵柯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讨价还价的姐弟身上,不知为何,突然笑出了声,周围之人面面相觑,这诡异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也只能抓住我了,那些姑娘已经死了,哈哈哈,骆家堡又如何,你也只能抓到我!”
“不好!”骆姜楠猛地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谁料还是晚了一步,一行黑血沿着赵柯的嘴角流了下来,他已咬碎了藏在牙齿中的毒药。
柳蛮楞了一下,再回神时,钱袋里的银子已经全部被徐昭搜刮去了。空荡荡的钱袋子,只剩下五个铜板,徐昭不着痕迹地翘起了嘴角:“留着买烧饼吃,小蛮姐姐不必客气。”
第22章
赵柯死了,钱望冬却还活着。骆姜楠将其带回了南屏镇,亲自看押。另又派了捕快前去州府送信,将案情卷宗送上,让州府诸人加强警戒,毕竟谁也没有想到赵柯竟然是歹人的同伙,这已说明了衙门里也不甚干净。
“万一这捕快路上被人掉包怎么办?”自从知道这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后,柳蛮看谁都带了些怀疑。骆姜楠示意她不必担心:“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且不说这易容术极难习得,也有别的方法可以验证其人是否易容过。”
“什么方法?难道……”柳蛮眨眨眼,“捏脸吗?”
话音落,四周一阵低笑,柳蛮郁闷了,她又说错话了?骆姜楠清咳的了几声,脑中不由浮现了那日柳蛮捏脸的模样,别过头努力不要让自己也笑出来。
“普通易容术如同女子妆容,非常容易识破。要做到赵柯这样的,需要用冰针刺入风府风池二穴,冰针由内力所化,极难掌控,一个不慎则会让人头痛欲裂。但也只有此等易容才能做到换面一说。练此武功的人内力属阴寒,需要至少十年的功底才能将内力凝聚成针,冰针刺入风府凤池二穴后,易容者的面部不能靠近明火或者是其他温热之物,否则就会立即散功。”
“我明白了。”柳蛮点点头,“只要让大家排队洗个热水脸就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一起吃个火锅?”
“我……”
“聚一起烤羊肉串?”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兜兜转转,柳蛮又回到了南屏镇,对此,徐昭已经无话可说。柳蛮已经算是身无分文了,可银子说好了放在徐昭那里,她也不敢食言。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徐昭小朋友被歹人挟持,这是多么严重的失误啊,而且徐昭除了要银子外也没有苦恼,他只有七岁啊,如此乖巧懂事又听话,柳蛮实在不忍心找他要银子,于是她只好找骆姜楠要点了。
“骆大人,你看我也算是替官府办事了,这辛苦费……”柳蛮前脚进县衙,后脚就拉着骆姜楠报销劳务费以及差旅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徐昭的意外事故,让她遭受了多大的惊吓啊,肯定要有损失费的补偿吧。
骆姜楠熬不过她,只好道:“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得去和县令大人说说。”
“为了帮你我弟弟都被赵柯给绑了,你看他——”说着,将徐昭一把拉到了跟前,“你看这喉咙!!红的!”
徐昭:( ̄_ ̄|||)
“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感吗?一点点都没有吗?”柳蛮义愤填膺的说道。
骆姜楠:( ̄_ ̄|||)
最终,柳蛮心满意足地讹到了五两银子的补偿费。五两对被徐昭黑去的六十两,柳蛮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没一处是好的了。
缺钱,她十分缺钱。虽然她不知道徐昭拿着那六十两能做什么,但是无论她怎么要,徐昭都不肯分她一点儿。柳蛮终于明确了一件事——徐昭真的生气了。
还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呢,心眼小成了这样!柳蛮哼了一声:“之前一文钱都没有的日子姐姐我也过来了,我就不信五两银子能把我给饿死了?!”
徐昭悠哉地替自己泡了壶茶:“骆姜楠这几日都要审钱望冬,衙门放出话了,任何人都不见。”
“谁说我要找他了!”
“有理不在声大,小蛮姐姐。”徐昭也不戳穿她,“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如今你我二人势单力薄,还是不要与那位骆大人有太多的牵连的为好。他是骆家堡的人,姐姐与他交往过密,万一被骆家堡知道他认识一个柳姑娘,然后随便那么一查……”
柳蛮差点就跳了起来!听也知道骆家堡是名门正派,她在他们眼中就是个十恶不赦,万箭穿心都不会同情的反社会反人类的邪教头目。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衰呀!
这才富裕了几天呀,转眼就被徐昭洗劫回解放前了。
柳蛮满心的郁闷,愁的她午饭都多吃了两碗!打了个饱嗝,正伤心呢,伙计又跑了过来,结账。徐昭没有掏银子的意思,柳蛮心如刀绞般地将二十个铜板数了又数,仿佛多数几次这些钱就能翻一倍似得。
伙计得了银子,刚走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柳姑娘!”刘大力憨憨地打了个招呼。
柳蛮的嘴巴顿时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之前你要做的箱子我都打好了,你看这账……哎,你正吃着呢,那不急,等你吃完了我在与你细说。”刘大力善解人意地坐在了一旁。
她!怎!么!就!这!么!衰!呢!
“多少钱?”
“一共五钱七文,大家都是熟人了,那七文钱就算了,只收你五钱。”刘大力依旧笑得憨厚。
吃饭二十文,住宿四十文,加上今天的五钱银子,转眼间,五两银子就只剩下四两四钱了。还不知道徐昭这次要生多久的气,她这剩下的银子能支撑她到明月山庄吗?
“刘大哥你铺子里的事业忙,就别坐在这儿干等了,我吃完了就来。”柳蛮道,“你放心,那箱子我一准是要的,麻烦帮我擦干净些,等会儿我便来取。”
刘大力点点头,他也是来食肆给方木匠打酒的,正巧看见了柳蛮,也就随口一说,并不急着促她付钱。这时候的人大多都挺实诚,加之南屏镇那块地方大家都是世代居住于此,什么霸王餐啊,飞单之类的奸诈之人还是比较少的。
柳蛮立刻拉着徐昭回到了房间。
“最后一次……”
不待柳蛮说完,徐昭立刻道:“没钱!”
柳蛮努努嘴:“谁说我要钱了!阿昭啊,不要总是这么的市侩,你还小,千万别学那些俗人满身的铜臭气,俗不可耐!”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柳姑娘。
“阿昭啊,咱们从此去明月山庄大约需要几日?”
“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来天吧。”
“这一路上的行人多吗?我是说……经过的地方热闹吗?”
徐昭想了想,回道:“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驿站遇见的几个江湖客吗?”
“双剑门?”柳蛮的记性不错,那位使灵蛇剑暴脾气的双剑门女弟子着实令她印象深刻。
“世人都以为明月山庄不过是当地一个好武的富商府邸,只有教内少数人知道那其实是护教长老的私产。”
所以,明月山庄其实是圣教放在江湖中的暗桩了。柳蛮心中如是猜测。
“明月山庄所在的地方叫来去镇。”
不出徐昭所料,柳蛮又小小惊讶了一下。
“来来去去是江湖,不知从何时起那里就聚集了许多的江湖人,也不知是什时候那地方就被人称作了来去镇。所以这一路,我们会遇到了许多江湖客,路上更要小心才是。”
“双剑门的人也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是去哪里。每年的端午前后,三清道人会在来去镇镇郊的来兮江的江心开炉铸剑,他所铸的利剑千金难得,所以很多人会去碰碰运气。”
柳蛮晕晕乎乎地听懂了。大约是一个特别牛叉的人每年到端午的时候就会出一些限量版的东西出来进行饥饿销售,然后他的粉丝们就会提前数月去店门口排队站个好位置。咦,为什么这话听得这么耳熟,难道那位三清道人也姓乔?
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机呢。而对象多为江湖客,柳蛮摸了摸下巴,心思开始活泛起来。虽说她要找那个鬼才知道的有缘人,可如果找不到她或许会在这里过上一辈子呢,怎么着也要提高一下生活品质啊。
“小蛮姐姐,你再不去方木匠那里,怕是那个刘大力又要找来了。”徐昭特别开心地提醒她。
柳蛮笑了笑,牙齿缝里飘出来:“要不咱们打个赌?”
“赌?”徐昭狐疑地看着她。
“若是我能让刘大力免了那五钱银子,你便把那六十两银分我一部分。”
“这个赌对我有何好处呢?”徐昭显然不想与她玩这个游戏。
柳蛮瞪了他一眼,充满斗志地站起身,朗声道:“哼,不给就不给!有个喜欢捞月亮的帅大叔说得好,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等会儿我去了,不仅这五钱银子会给我免了,他肯定还会倒给我几两!你就看着吧!”
徐昭打了个哈欠,对柳蛮这种白日做梦的思想不抱任何看法。
第23章
柳蛮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徐昭想了想,终究还是有些好奇她到底会做些什么,便也跟了出去。谁料柳蛮压根就不是去方木匠那里,而是去了一个画摊。
画摊的老者是认识柳蛮的,前阵子她跟着一群捕快在这附近转来转去的,想不印象深刻都难。柳蛮走了去,南屏镇不大,她对这条街道已经很熟悉的,整条街上在工笔画上画的最好的就是这个老伯了。工笔画讲究细致和逼真,这在整体都讲究“意识流”的水墨山水画里是极其难得的。
柳蛮将自己画的那乱八七糟的一张纸递给老者:“老伯,麻烦您照着我这图将它画的更仔细些。”
老者接过来,从轮廓上看应该是一辆马车。
这年头纸张都很贵,人工费加上制作费一共就花了柳蛮六十文钱,徐昭挑着眉:“这就是小蛮姐姐你的赚钱之法?”
“这叫前期投资。”
“投……?”
柳蛮拍了拍嘴巴,连忙道:“反正你看着就行了。”
老者画的很快也很精致,不过半个时辰,柳蛮看着那张画笑的合不拢嘴。又去了书画店挑了一个装字画的盒子,然后将方才画好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装在里面。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包装后的效果就是不一样,从外观上看还以为她拿着什么名人字画呢。
徐昭也是这么想的,很爽快的泼她凉水:“以那方木匠的性格应该不喜欢字画,小蛮姐姐若是想省钱,还不如送他一把锯子来的实在。”
柳蛮不理他。这小鬼嘴巴越来越毒了!
二人一道来了方木匠的木匠铺子,此时正是下午闲时,方木匠抱着一大杯茶,正指挥着刘大力锯木头。见着柳蛮来了,也不站起身,对着后面嚷了一声:“大力啊,柳姑娘来了,赶紧把箱子拿出来。”
柳蛮礼貌的笑道:“方叔啊,您的伤好些了吗?”
“吃了药,养了几天已经不碍事了,到底是老胳膊老腿了,还是有些不大利索。”
说话间,刘大力抱着箱子走出来,接过话咋咋呼呼地就说:“师父您腿不舒服?可你今儿不是跑到了东巷那边听戏了吗。”
方木匠见自己被这个傻徒弟给戳穿了,一时间骚了个脸红。不过好在他本来就黑黝黝的,也没看出来。
刘大力又道:“这阵子俺师娘天天变着方给师父做好吃的,俺也跟着有口福了,就是不让师父喝酒。”
“不就喝个酒吗,瞧她大惊小怪那样!”方木匠哼了声,“男人喝酒天经地义!”说着,摸了摸嘴角,看起来是真的馋了。
柳蛮道:“这是婶子心疼您呢,这伤口还在结巴,等好了再喝也不迟。”边说话,边接过箱子检查起来。
方方正正的一个皮箱子,下面藏着两个木轮子,箱子两侧一个能伸缩拉杆。
刘大力憨笑道:“俺还是第一次做这个东西,柳姑娘,你说这是啥呢?俺看着像是箱子,可哪有箱子下面有轮子的呢,又不是马车。”
“这是拉杆箱。”柳蛮说着,拉着箱子转悠了一圈。
这年头到处旅行也不容易啊,又没飞机又没火车的,装个行李也大多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