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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以后是被她蹂躏的命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甚是欢乐,莫离也忘了自己先前的问题,而赫连晴也没有纠结于莫离的问题,两人此时也忽略了船上的另外一人,自顾玩了起来。
不过,就在玩的正兴的时候,有阵翻江倒海的味道飘来,两个人立刻扫了兴致。
“到底……是……是谁……在吵老子……睡觉……”呢喃不清的声音伴着那股刺鼻难闻的味道一起传来。
莫离和赫连晴转身,就见船舱外四仰扒叉躺了个人,一个穿红衣,一身酒气的人。
谢奕辰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还在船舱里,头发散了,衣服散了,全身散乱不堪,散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一张俊俏的脸很白,白的几乎快失了血色,这世上有人喝酒能喝成他这样半死不活的人,那真的成神了,不成神的话,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赫连晴想要上去扶他,却被莫离拦住了。
“他自甘堕落成这样了,你还要管他?”
“我……”赫连晴盯着躺着的醉人,水灵灵的眼睛里浸了湿意,他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能不管的。
“这种半死不活的人,让他自身自灭算了!”莫离神色凝重,她自知生命宝贵,最看不起的就是如此轻贱自己生命的人。
“莫姐姐,他是我……”赫连晴语带呜咽之声。
莫离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的话:“什么狗屁未婚夫,你当他是你未婚夫,他有当你是他未婚妻吗?”
赫连晴没有说话了,她撇过头去,莫离没有看到,此刻,她的眼角上有一滴无声的泪流了下来。
这时,地上的人说话了,而且是愤怒的语气:“什么狗屁,你才狗屁!”
“你狗屁!你全家都狗屁!”
、第二十爷一章 我家爷困了
骂她狗屁?竟然敢骂她狗屁?
莫离毫不客气地骂回去,连带他全家和祖宗都问候了一声狗屁!她平日一般不喜欢与人争吵,但是一旦惹怒了她,她会吵的胜过泼妇骂街。况且今日,她本来心情就不好,算来算去,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这个醉鬼引起的。
要是他不去花楼喝什么屁酒,她与赫连晴也不会进了红花楼,进了红花楼也不会分开,她也不会上了纳兰璟的船,也不会落水,也不会现在被凉风吹着,打着寒战,闻着刺鼻的臭味,心里一阵反胃。
所有的源头,就是他!谢奕辰!
赫连晴轻轻抽噎了一声,谁也没注意她抬手随意抚去眼角的那滴清泪,就如春风拂过杨柳那般悄轻。莫离正在恼怒中,没有注意到,至于地上的醉鬼更是不会注意到。
“莫姐姐,你不要生气。”赫连晴轻扯着莫离胳膊,苦苦劝道。
莫离回眸看了眼赫连晴,夜色虽暗,却仍能见到她水灵灵的眼睛里含了些不该含的东西,泛着莹莹泪光之色,不似她见她第一眼那般清澈如水。
她轻挪开赫连晴小手,暗感奇怪,是她落水还是她落水,怎么她的手比自己的还要凉?莫离暗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感觉在心里,不动声色,温声道:“小晴,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没事。”
她说没事的时候,眼睛特意上挑,让赫连晴看到,赫连晴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因为莫离眼睛上挑的动作,很滑稽可爱,似是在故意逗她。
但当她回眸对着醉鬼谢奕辰时,眉色微竖,毫无方才的轻松调笑之意。
而此刻谢奕辰嘴中一直在喃喃“狗屁”二字,似乎是喊上瘾了,“什么我全家狗屁,你全家才是狗屁,我不是狗屁,才不是……”
混混的一段话,从他的嘴里出来,就像是一锅煮糊的粥,正常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偶尔听他长吼一声:“喝!”
或者是:“酒!”
莫离审视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问:“他醉成这样,你怎么送他回去?是拉还是拖,还是踢?”
赫连晴错愕,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什么拖?拉?踢?
而地上的人似乎听到什么敏感的东西,突然大叫一声:“我不回去!”
“打死都不回去!我要喝酒!酒!喝酒!”
莫离听他说话喷出来的一股酒臭味,就没忍住,扭过头去,憋了一口气,等实在憋不住了才松开吸口还算新鲜的空气。
赫连晴倒是没嫌弃那股比臭鸡蛋还臭几十倍的味道,蹲下身,安慰道:“奕辰,酒喝的够多了,我们要回去了。”其实,她看莫离落水湿了身子单薄,也要赶紧回去换件干的衣服才行。
“不回去,就不回去,继续喝,酒……酒呢?”
“已经没酒了!”
“我要酒!我就是要酒!人家就是要酒么……”
莫离回头,瞪大眼睛,她没听错吧?他这是在撒娇么?喝得半死不活的人还会撒娇,而且这醉酒后的嗲声绝对不亚于女人,害她不停的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她都不知道赫连晴怎么回和这种男人定上亲的,真是极品,除了极品还是极品!
谢奕辰眼睛半阖,手抓住赫连晴胳膊就乱扯,唤着要酒,可是当初被他带上船,并且差点让船超载的酒都被他喝光了,当然,也差不多吐光了。
赫连晴扭不过他,她一直都是心疼他的,见他想喝酒,她就想立刻去拿酒来给他喝。她向来不会拒绝他,即使是面对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他。因为,她心里明白,他想要喝酒的时候,没有酒,他的心会很痛,就像她现在看着他这般模样那般心疼又心痛。
“给我酒,小晴,是你吧,你给我找点酒来,求求你了!”嘤咛的呼唤,赫连晴于心不忍,“你等等,我去找找看还有没有。”
莫离还没来得急阻止,赫连晴就进了船舱,她知道那里面都是他的呕吐物,而且刺鼻难闻,但是她毫不犹疑进去了。
谢奕辰仍在唤着酒,身子在蹒跚,手在随便乱抓,他在找酒。
莫离避开谢奕辰,憋了一口气,准备进船舱拉赫连晴出来,只是,她还没迈进舱内,后脚就被一只爪子抓住。
谢奕辰抓住了她的腿上的衣服,纠缠着道:“给我酒。”
莫离正要去扯开他的爪子,谁知他身子突然一个向前猛倾,接着,便见一阵恶心的东西如翻江倒海被吐了出来,而且大部分是对着莫离的腿上吐过去的。
莫离很想第一眼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闭上眼睛,但是她来得急,一股比先前还要浓烈的刺鼻问道就那么迎面扑来,躲之不及。
谢奕辰吐完后,继续扯着她的衣服,要酒,莫离拧着眉,弯下腰,道:“真的想喝酒?”
谢奕辰巴望着莫离,点点头,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
“好,你放了我,我给你酒,立刻,马上,怎么样?”莫离语速干脆利落。
谢奕辰立刻马上放开她的衣服,有酒了!
莫离往边上走了两步,然后唤着谢奕辰过去,谢奕辰兴奋地爬过去,莫离给他指了指河上近处漂浮的一个棕色瓶子,道:“看见没,酒在那里,去吧。”
但其实,那是谢奕辰喝完扔掉的酒瓶子。
谢奕辰激动地站起不稳地身子,摇摇头,看了一眼,真的有酒,有酒喝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跨步奔去。
他拔在船沿,够酒瓶,可是胳膊太短,够不着,莫离见他一个身子不稳,用脚在他身后踢了踢,谢奕辰没反应,莫离又继续踢了踢,还是没什么反应,怎么像个雕塑一样。
最后,莫离只好使出杀手锏了,不踢了,那优雅的姿势,她早该知道没啥效果,直接上踹的,一招就见效。
于是当赫连晴一出船舱,就听见巨大的落水声,还有四溅的水花。
“莫姐姐,他怎么落水了?”赫连晴奔上来就要拉他上岸,却被莫离拦住了。
“是他自己不长眼掉下去的,你先不要拉他上来,让他醒醒酒。”莫离看了看赫连晴手里的酒,拿过来,朝另一边扔远远地扔了过去。
谢奕辰一落水,想的不是酒,而是要上岸,因为,他感觉到,在水里没安全感。
赫连晴见谢奕辰在水里忽上忽下,浮浮沉沉,心疼,心急,但她却不怪莫离,因为在她眼中,莫离心比她坚韧,她知道她是在帮自己,可是,她还是要求莫离让她将他拉上来。
莫离皱眉,她在等时间,不是对赫连晴的请求置之不理,她看着水中的红衣男子,在呛着水,想起了先前在水中挣扎的自己,她知道那种感觉,她太了解了,而且,她更了解劫后余生,生命的可贵。
闪过的思绪将她拉回现实,她又看到了赫连晴眼中那熟悉的如明珠般晶莹的泪光,下一刻,她便弯腰去拉水里的谢奕辰。两个人合力将他拉山来是没有问题的。
莫离看着在呛气的谢奕辰,舒展峨眉,望了眼近在咫尺的丽水岸边,喊了声:“师傅,回去了!”
而此刻,在岸的另一头,两男一女已经上了岸。
纳兰璟一上岸便与柳香梦告辞自顾向前走去,而一脸茫然的柳香梦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欲上前唤他,却被疏影拦住:“我家爷今日心情不佳,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可是……”她想说什么却被疏影截下了话。
“我家爷困了,姑娘回吧!”
、第八二十二章 王八蛋!还钱!
第二十二章王八蛋,还钱!
夜色深深,月色清明照长廊,太守府的后院,纳兰璟一袭紫衣静静立在长廊上。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出如玉的脸庞,精致的侧脸如镀上一层银光,明亮而又诱惑。
不过,此刻的纳兰璟面色端宁,他没有笑,即使他笑起来很好看,他也没有笑。
纳兰璟凝目着暗夜中的芳香,他在深思,深思今日遇上的莫离。
白氏国公府是南傲国有名的世家大族,因为先祖是创国的功臣,特以国公之位待之,白氏多出良臣,可后来却已经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白家掌事人白韬已远不如其父,可尽管如此,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今皇帝纳兰澈为稳定京中以白氏为代表的世族,特将白家最小的女儿白笑许给纳兰璟以为正妃。
可是白笑不愿嫁给克妻的纳兰璟,最后与与户部侍郎贺庭之子私奔,二人私奔至丽城,竟不知纳兰璟也身在丽城,而后贺函在破庙抛弃白笑与自家侍女钱眉儿厮混在一起。
二人一路的的行踪,纳兰璟都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懂白家小女在破庙大难不死之后性情大变,不仅失了所有的记忆,连性格都变得怪异难懂。
那个女人,言辞,行为,处处透着古怪,他纳兰璟不是没见过失忆的人,今日与她的相见,他发现那个女人似乎不是失了记忆那么简单。
他看的清楚,她的双眸虽是迷离却并不茫然,而且时时透着谨慎和坚韧,她说她姓莫,疏影打听到她称自己为莫离,当初听疏影的报告,加之今日所见,那个名字也不像是她失忆之后随便给自己瞎编的一个名字,她说话的那种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自己原来就是这个名字,白笑,她真的只是失忆那么简单吗?
纳兰璟知道这其中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想起今日在红花楼与在船上与她相对,白氏小女,他纳兰璟的王妃,很有趣,比他之前的那几个“妃子”,可是有趣多了呢!
纳兰璟想着此事,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弯如新月。
今夜的月色很不错,这几日的月色一直都很不错。
清幽的后院忽然被一声“啊呀”惨叫撕破宁静。
“爷,救我!”一声嘶哑的呼喊在纳兰璟耳畔响起。
纳兰璟眼角飞斜,飞出淡淡的笑意,暖如月色。
一丈之距,疏影半个身子倒悬在廊檐下,是上半个身子倒悬在廊檐下,还有下半个身子在在廊檐上看不见。
他的脖子被一条青色的丝带紧紧缠着,他整个人也正因为那条丝带而没有掉下来。
只是,谁也不喜欢被东西缠着脖子,任何人被以他这种姿势缠着都不好受,所以,疏影粗喘着气,脸色不是涨红,而是涨得发白,比天上的月亮还要白。
青丝带在白月光下就如一条黛色的蛇紧紧箍着他。
疏影挥舞着胳膊,“爷,快救我!”
他的身影比第一声更哑了。
看着命悬一线的疏影,听着沙哑的救命声,纳兰璟依旧静静地立在原地,没有动,他爷不打算动,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动。
“暗香!”纳兰璟看着月光,低沉地喊了声。
青丝带向上延伸到主人的手里,此刻,暗香神色肃然,正坐在屋顶上研究着从疏影衣兜里不小心掏出来的一盒胭脂。
暗香听到纳兰璟的呼喊,手轻轻一松,青丝到从手中滑落,接着,疏影的下半个身子慢慢往下滑,滑到最后,只听见一声剧烈的落地声。
掉下地上的人会忍不住喊疼,这是人的本能,可是疏影却没有,他深知自己快要砸到硬邦邦的地面,所以特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因为一来,这是在太守府,不是在自家王府庭院,夜深他不想引人来围观,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暗香不喜欢他叫,他不想触发暗香的禁忌。所以,再疼,他都忍了。更何况,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轻易叫疼。
在疏影落地的那一刻,暗香也从屋顶上略了下来,并将手里的那盒胭脂正对着疏影。
疏影整理着身子起身,道:“暗香,你相信我,这真的是我在柳姑娘那里拿来的,我没有去鬼混,不信,你问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