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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司机瞥了我一眼,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她大概以为我是神经病吧?我连忙“呵呵”傻笑:“我开玩笑的。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啊?我们刚才在湖边拍戏,后来我不小心掉湖里了,他们找不到我以为我走了,这不,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司机没说话,只把油门踩到底,飞速把我送到了剧院宿舍。我干笑道:“不好意思,请你在这等一下啊,我上去拿钱。”下了车上楼,那个女司机竟然没跟来。到了门口我又呆住了:我没钥匙。隔壁房间还有灯光,我眼前一亮:这是同事吴越的房间。我咚咚敲起了门,吴越大声问:“谁呀!”我心里一喜:真是她,是吴越!连忙大声道:“我!快开门,我冻死啦!”
门“吱呀”一声开了,吴越顶着一头湿发呆呆看着我:“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郁闷:“神经病啊!我不能找你吗?快给我二十块钱,出租车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吴越呆呆的给了我二十块钱,我下楼给了女司机上来,发现她还是呆呆的站在门口。我侧身进去,把包袱丢在桌上,翻开她的衣橱找衣服换。吴越总算关上门进来了,看我的眼神满是怀疑:“你……恢复记忆了?”
“什么?”我套上长裤,没听清她的话。
“我问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她慢慢走近我:“上次参加你婚礼的时候你还不认识我啊……”
“你说什么?什么婚礼?”我手中的外套掉在地上,转头直盯着她。吴越显然被我搞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了啊?半年前你出车祸,醒过来后失去了记忆,谁也不认得。后来何为把你带回去,身体是调养好了,记忆却没恢复。上个月你们结婚,我们团的人全部去喝喜酒,你还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今天突然跑来找我,还叫出我的名字,吓了我一大跳!你是不是和何为吵架了?怎么会跑到这来,还穿成这样……”她指着我脱下的衣服:“别说还挺好看的唉!是不是上哪去演出啦?我还以为你做了少奶奶就不唱戏了呢……”
我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知道何为结婚了,新娘显然是占了我身体的秦桑雅。定了定神,我有气无力道:“我宿舍的钥匙你还有吗?以前记得有把备用的在你这……”
“没有了啊!”她狐疑的看着我:“你又忘了?你车祸出院后就搬去何为家,宿舍现在给小荷住了。”
我闭上眼睛,不知道想哭还是想笑:回到清朝十四年,在这里才过了短短六七个月。费尽心机回来后却发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替代,连住的地方都没了。幸好……我瞥了眼桌上的包袱:里面是我在宫里时用过的最小巧值钱的东西,包括康熙赏赐的一共六十六颗的东珠项链,十颗夜明珠,十几块古玉,还有各色精致的钻饰、宝石制品,够我吃几辈子了。想了想,我对吴越道:“今晚让我在你这睡一晚,明天我就回去了。”
“和何为吵架了?”她同情的看着我:“我觉得你除了车祸后就变了,变得懦弱又没主见,没想到你还有勇气离家出走呢!看上去何为挺疼你的呀!我们都为你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高兴。他也不像是会欺负你的人,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我连忙阻止她:“不要,这样显得我出走就是多余了。放心吧,我只是让他着急一下,明天就回去了。”
“那好吧。”她打了个呵欠:“今天演出到很晚,我累死了。你睡沙发吧,我要先去睡了。”
“好……等等!”我不好意思的开口:“能不能先借我五百块?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随手从皮夹里拿出五百:“那!不过你的失忆症真好了吗?”她开着玩笑:“记得要还啊!”我点头,她进去睡了,我在沙发上坐着,考虑以后该怎么办。我现在身上没钱,也没证件。真是头疼啊……天亮了,我洗了脸,拿了一只吴越的包,把包裹放了进去,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走出宿舍大门,我茫然四顾,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去。走到当初出车祸的马路上,我呆立在那看了半晌,不知道秦桑雅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是不是和我一样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呢?蹲了许久,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头也痛起来。昨晚在湖水里不知道浸了多久,我的病大概又复发了。挣扎着站起来打车,准备去医院,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在我身边停下,我扶着身边的公交车站牌站着,车门打开了,何为一脸惊骇的看着我,我微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摇摇晃晃的朝他走去:“拜托送我去医院,我要晕……”话没说完我就倒下了。
醒来时眼前一片白,感觉右手冰冰的,我转头一看,原来正在挂水。环顾四周,这个病房看上去挺高级。中央空调正送着暖风,床边有一张三人沙发,对面的柜子上还有一台大彩电。右边的门大概通往卫生间。我激动的掉下眼泪:不容易啊!我秦锦瑟,啊,不对,是党锦瑟终于又回来了啊!我拿着盐水瓶小心翼翼的下床去卫生间,挂好瓶子还没脱裤子,外面就传来何为惊恐的呼声:“锦瑟!党锦瑟!”
我翻了翻白眼:“叫什么?我上厕所呢!”何为的声音很快到了门口:
“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要帮忙?”
我大声拒绝:“不要!你在外面等着吧!”
上完厕所,我又洗了把脸。镜子里的我脸色有些苍白,眼圈发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打开门出来,一眼见到何为站在门边等我。我一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原来的锦瑟,还是把我当成了桑雅?想起桑雅,我有些发怔:为什么我晕倒前他正好会在?神色还那么怪异,难道桑雅不见了?他把我当成了桑雅?谜底在我看向何为身后时揭开了:我的身体,秦桑雅的灵魂正坐在沙发满脸惊异的看着我。我看着何为,他也是脸色煞白。我拉着他到沙发前坐下,又给他和桑雅倒了水,他们不约而同的接过一饮而尽。我坐在床头,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观鼻鼻观心。最后还是我打破沉默:“那个……桑雅,你和我还真像……”说完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的身体就是我的,什么叫真像啊!
“你是……锦瑟吗?”桑雅怯怯的开口。我点点头,她的脸虽然和我一模一样,神情却大不相同:满脸的胆怯和小心,简直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我忍不住对何为道:
“你是不是老欺负她呀?瞧她吓得!”
何为喘着粗气道:“原来是真的……她不是你,你才是你!我为什么不相信她?我真是昏了头了……”
“说什么呀!”我白了他一眼:“什么她啊你的,是不是你‘老婆’曾经对你说过她不是锦瑟,而是叫桑雅,还是雍亲王的格格?”
“你、你怎么知道?”何为惨白着一张脸:“我明明看见你被车撞了,马上送你去医院,后来你醒了却不认识我了,整天歇斯底里的哭,说什么你是雍王府的格格……”
“不是我被车撞,是她……”我想了想又道:“不对,是我被车撞了,但是撞了后我的灵魂和她交换了,她变成了我到了现代,我变成了她回了清代。这下你明白了吗?”
何为缓缓摇头,苦涩的道:“我……我是硕士研究生、还是博士后……我是无神论者,我不相信有这种事……”
“那你怎么解释有两个我?”我打开床尾的包,拿出里面的包袱,把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一股脑倒在床上:“这些东西又是从哪来的?你家开古董店的,自己又是学历史的,该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吧?”
何为看着床上的一大堆首饰傻了眼。桑雅拿起一支金摇迟疑的道:“这是……我姑姑的东西。”
“啊?对!”我见她拿在手里的正是笑薰姑姑留下的金摇,忙对她道:“你姑姑已经嫁人了,还生了两个孩子。”
“你……代我嫁给雍亲王了?”桑雅低声问我。我点点头,假装不在意的笑道:“你不也代我嫁给何为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红了脸。何为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们两,我凶巴巴道:“以后她就是我妹妹,你可不许欺负她啊!”
何为苦笑着摇头:“我真希望这是一场梦……”
“什么梦不梦的?桑雅可是用我的身体嫁给了你,便宜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她!还有,替我们两保密,不许说她是清朝来的。”
“我说了也没人信吧!”何为抚着额角:“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斜睨了他一眼:“我的身体被你老婆占了,现在连个证件都没有。你要负责给我弄个身份证。”
“这我可以办到。”他看了桑雅一眼:“要不我把你的身份证还你,另外再给桑雅办一个。”
“这样也好,她还叫桑雅,我还是锦瑟,自己的名字用惯了比较舒服。”
“那你住哪?”桑雅语带关心。
“嗯……”我想了想,指着床上的东西对何为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些东西你随便拿几件去你爸店里卖,算你便宜点。”
何为失笑:“随便卖几件?只卖一件就能让你吃穿不愁了!”
“啊?这么值钱啊?”我兴奋的抓起一颗夜明珠:“那,就卖这一颗吧!卖了钱我就买个房子,哈哈!我终于要有自己的房子啦!剩下的你有看中的自己拿吧,我要求不高,够吃够用就行了!”
何为无所谓的耸耸肩,示意桑雅自己拿,桑雅指着金摇道:“我要那个行吗?”
“行啊!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又抓起一把珍珠饰品和几块古玉:“拿着,以后要是何为对你不好要和你离婚,这些也够你吃几辈子的了……”
何为咳嗽了一声,我尴尬道:“那个……哈哈,我瞎说的啊!何为人这么好,怎么会对你不好呢,呵呵……”
“现在我终于相信你才是锦瑟了。”何为看了我一眼对桑雅说道:“你可别学她啊,说话连讽带刺的!”
我看着他们两眉目传情的样子实在受不了:“你们别在我面前发骚啊!我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可受不了你们这甜蜜劲儿!”
“锦瑟姐姐,”桑雅迟疑的问道:“我到这里来了以后,看了很多书,知道雍亲王后来做了皇帝,他的嫔妃中并没有姓秦的,你……你到底和他……怎么样了?”
“我和他么?”我叹了口气:“你到这只有半年,而我在那已经待了十四年了。”
“十四年?”桑雅和何为齐声惊叫。我点头:“是啊,整整十四年啊!度日如年呢……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可以说给你们听。”
“好啊。”桑雅柔顺的说道:“医生说你要住院治疗,我可以天天来陪你,顺便听你讲故事。”
“我要住院啊?”我忽闪着眼睛看着何为:“什么病?严重吗?”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内分泌失调,营养不良什么的。其他的还要经过仔细检查才知道。”何为开着玩笑:“看来你在清朝吃的东西没什么营养啊!还营养不良呢!”
我啐了他一口:“是啊!我天天吃猪食、受虐待好不好!”
何为笑了:“受虐待,吃猪食?那这些东西你哪弄来的?偷的吗?”他拿起一颗夜明珠:“我先把这拿到店里去,前几天还有人问我爸能不能给他弄颗夜明珠呢,没想到你就给我送来了,肯定能买个好价钱!”
“你就知道钱!咱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也不请我吃个饭什么的,整个一奸商!”我笑着讽刺他。
何为指着我道:“我没空和你斗嘴!待会还要向吴越解释你和桑雅的事情呢!想到这我就头大!”
“吴越?她打电话给你了?”我就知道这女人靠不住!
“她说你昨晚住到她那去了,还说你借了她五百块钱。问我是不是虐待你了。我当时以为在做梦,因为她打电话时桑雅就睡在我身边。后来我越想越奇怪,就开车带这桑雅去吴越宿舍,结果在你出车祸的地方看到你站在那。当时我都快晕倒了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见鬼了!要不是桑雅一直口口声声说你才是真正的锦瑟,我一定会发疯的。”
我哈哈大笑:“吓傻了吧你?什么历史系研究生,博士后,还无神论者!现在知道自己老婆是个古人,晚上抱着睡觉的感觉是不是像抱着个古董啊?”
他怒道:“我看你现在精神好的很,桑雅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婆子!”
“喂!恼羞成怒啦?”我笑嘻嘻的扯着他的衣袖:“我们好歹也是旧情人,别这么绝情嘛!”
他啼笑皆非的甩开我的手:“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无赖!幸亏没娶你!”
“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这么学究,幸亏没嫁你!”我学着他的样子气呼呼的说。桑雅连忙来劝架:“好了,别吵了!何为你先走吧,我留下来陪锦瑟姐姐……”
我打趣道:“你叫他何为啊?我还以为你叫他相公呢!哈哈哈……”
何为不再理我,掏出皮夹拿出一叠钱:“你拿着,待会儿出去买点衣服用品什么的。我先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