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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见她夸怜儿时露出笑脸,心里也跟着欢快许多,见她写字,于是凑了过来,嘴里念道: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独照长门宫里人”,孟姜女一愣,低头看去,这才恍然发现自己无意识中,竟顺手写出一首陈**的长门怨来。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般幽怨起来?自己可是一个接受了十多年高等教育的二十一世纪新人类呀,怎么能让自己变得这般的幽怨不堪?孟姜女越想,心里 越添郁闷,她怏怏的将笔放下,兀自倒头又睡了过去。
云儿只是略识几个字,并不懂诗词的意思,但是现在见小姐突然间又了无生趣,想必这诗词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要扔掉,却又怕小姐睡醒后要,犹豫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动它。
湛蓝星空,冷月无声,断墙疏数,横斜素影。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在幽静的半夜显得甚是诡异!
云儿和怜儿吓了一跳,两个人相视一眼,同时回眸看向躺在炕上的孟姜女……
卷三 第六卷 第一四四章 病倒?
第六卷 第一四四章 病倒?
云儿点起灯笼,和怜儿两个人蹑手蹑脚的下了炕,来到门口,云儿壮着胆子,喝道:“谁?”
“云儿姐姐,开门!”小溪子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小溪子?”云儿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她伸手扒开门闩,只见小秀和小溪子站在门口。
云儿纳闷的道:“这深更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她们并没有说话,而是闪在一边,一个魁梧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
“王上!”云儿和怜儿大吃一惊,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奴婢参见王上。”
“唔,”秦王鼻子里一声冷哼,一双虎目看向院子里。冷冷的道,“你家小姐呢?”
“小姐早就睡下了,”云儿抬眼。偷偷看了王上一眼,低声嘟囔道,“可能是白日里太累了,所以听见敲门声,她竟没有醒。”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地传进秦王耳里。
“累了?”秦王停下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她白日里做什么了?”
云儿低下头,斯斯艾艾的道:“小。姐——小姐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没吃东西?”秦王满脸暴戾的看向云儿,“朕不是派人。吩咐御膳房给她送饭吗?难道那些奴才竟敢抗旨不遵?”
“不是,是小姐自己不吃,说没有食欲。今天我给她熬。来人参汤,她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了。”提到小姐,云儿又哽咽起来。
“你们这群混账,为什么不早禀报?”秦王嘴里低吼。着,迈步急匆匆的向屋里走去。小溪子连忙打着灯笼追了上去。
云儿不解的一把拉住小秀,“王上怎么突然间来了?”
“我在替小姐熏。香祈福的也许是白日里心力憔悴,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竟然没有被这清脆的敲门声吵醒。
时候,将小姐现在的身体状况无意中说出来,而王上又无意中听了去,所以他就来了。”小秀眼底闪过一丝慧黠,轻笑道:“嘿嘿,云儿,咱们总不能让小姐真在这儿呆一辈子吧?”
“恩,小秀,真有你的!”云儿看向她,眼里满是赞赏,“我替小姐先谢谢你了。”
“傻云儿,说什么谢,那是咱们两人的小姐。好了,咱们快进去吧。”小秀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走到院子里,她们被小溪子拦住。小溪子向屋里努了努嘴,三女探头望了望,于是和小溪子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秦王站在炕边,望着炕上阖眼睡觉的孟姜女,他的浓眉紧紧地蹙在一起。
只见她单薄的身躯掩在红色的锦被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乱的倾洒在枕畔,在红色锦被的衬托下,一张绝俗的面容毫无血色,苍白得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这才几天时间,她怎么就憔悴成这般模样?!秦王的心像是被针刺般疼起来,这个傻女人,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不吃饭,难道是不想活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唉……”秦王暗自叹息一声,挨着她坐了下来。
秦王这才顾得抬头打量这屋子。虽说皇宫里有一处冷宫,而且他在这皇宫里也住了将近二十年了,但是这冷宫里面,他真是第一次进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屋子又小又破,屋里四壁空空,只有一个破炕,炕的这边放着两床褥子,孟姜女就躺在薄薄的褥子上面。秦王睨着那薄薄的褥子,紧抿着嘴唇,刚硬的脸上阴沉得骇人。
半晌,他别过脸去,只见炕的另一端安放着一张小几案。案上的堆放的竹简和笔墨引起了秦王的注意。
他顺手抽起几案上的那副丝绸,借着灯光顺口念了起来:
“天回北斗挂西楼,
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长门殿,
别作深宫一段愁。
桂殿长愁不记春,
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
独照长门宫里人。“
秦王念罢,心底涌起深深地愧疚和痛惜!阿紫,你可知道这几日,你是一个人,我也是寂寞的一个人么?
“不要……”孟姜女秀眉微蹙,嘴里嘟哝了一句,扬起玉臂挥动着,像是要赶走什么东西一般。
“阿紫,”秦王一把握住她的手,即使是从锦被里刚出来,那纤手却冰冷的让人心惊。他再也舍不得撒开,只是紧紧地握着,轻轻的摩挲着……
是谁在喊自己……那么飘渺……那么遥远……
她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握住……那大掌好温暖……
一阵阵的温暖从他掌心传过来,沿着血液一直渗透到她那冰冻的心里……真舍不得放开……可是……这是谁的手……
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睑却像是被压着千斤重石,沉沉的抬不起来……
“阿紫,你醒醒。”秦王柔声唤道。
“嗳……”孟姜女轻轻的叹息一声,侧过身来 ……
秦王一喜,她执拗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怕她醒了以后会逃避自己,秦王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谁知她翻过身去,嘴里轻声呓语了一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吗?也怪不得她,秦王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眼里涌起的热潮让他俯首下去,嘴唇贴上她冰冷的纤手。
即使是被自己用全身的温暖捂住,她的手依然不见热乎,她心里现在一定也藏着一块捂不透的千年寒冰!阿紫,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才能找回以前那个你?
“爹爹……娘亲……”孟姜女像是陷在一个噩梦里,她不停地呓语,秀眉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阿紫,对不起!”秦王懊恼不已,他紧蹙眉头,嘴里不停的嘟囔道,“阿紫,我一定是中了邪,怎么就会怀疑你的贞洁呢?你是那样的洁身自爱,我却那样侮辱你,你那么信任我,我却听信谗言,将你打入冷宫,阿紫,你起来,咱们回宫里去!咱们回宫里去好不好?”
这是叱咤天下的王上呀!听着他满含懊悔和心疼的话语,外面的云儿和小秀再也忍不住眼底的眼泪,呜呜的哭了起来……
孟姜女许是被吵得睡不踏实,她翻过身来,在灯光的照映下,她额头上像是镶嵌着一朵粉色的桃花瓣。秦王微微一怔,伸手抚向那朵怪异的花瓣。
还未触摸到她的额头,秦王已经又惊又怒:“云儿,小姐的脸是怎么回事?”
云儿急匆匆的跑进来,回禀道:“禀王上,小姐早晨起来,正在桃树旁欣赏桃花,谁知她突然晕倒,额头正巧撞在树枝上,将额头磕破了。”
秦王冲她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上报?为什么不宣太医?”
云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小姐不让我说,小姐说了,身在冷宫,左不过是一个死字,就让她自生自灭好了,还请太医做什么?”云儿哭着偷眼瞥向秦王。
秦王浓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怔怔的看向孟姜女,心里却在不停的抽搐、缩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阿紫,朕到底带给你什么样的伤痛?竟让你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王上并没有发怒,云儿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恭恭敬敬的道:“奴婢看小姐身子虚弱,不敢忤逆小姐的意思,只得悄悄吩咐怜儿取来药膏,给小姐涂抹上,王上请放心,应该不会留下伤痕。”
“放心?叫朕怎么放心?”秦王探手抚上孟姜女的额头,这一下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将云儿踢了出去……
小秀和怜儿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将云儿扶起来,三个人一起跪在秦王面前,吓得浑身颤抖,却不知道是哪儿的事儿?
秦王指着她,嘴里恨恨的骂道,“你这个奴才,小姐分明在发烧说胡话,你却毫不知情?朕要你何用?”
“发烧?”云儿慌得连忙回头,即使是这么大的动静,小姐依然不声不响的躺在那儿,也不睁眼,嘴里只是不停地呓语着。
云儿顿时吓得心神俱颤,她匍匐着来到秦王脚底下,眼眶里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滑落:“王上,请你救救小姐,王上,求求你了,宣太医吧?现在只有王上你可以救小姐了。”
“哼!朕如不是看在你家小姐的份上,今日定要了你的小命!”秦王满脸阴鸷的冷哼一声,猫腰将孟姜女打横抱起来,急匆匆的向外面跑去。
云儿和小秀她们也顾不得多想,在后面紧紧追了出去。
“阿紫,为什么每一次,你离开我的身边,都会有意外发生?这都怪朕,是朕的不对!阿紫,朕不许你有任何差池……”一路上,秦王在心里将自己埋怨了无数遍。
终于,到了阳起宫。
云儿和小秀她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王上却依然健步如飞。他一迈进阳起宫,就大吼道:“赵高,宣太医,赶紧宣太医!”
“王上,王上,怎么啦?”赵高衣衫不整的从厢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那些宫人和侍女闻言,也都纷纷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当他们看见王上手里抱着的是神女娘娘,众人不禁都吓了一跳。
卷三 第流卷 第一四五点下拉,没有人嫩如果
第流卷 第一四五点下拉,没有人嫩如果
阳起宫里灯火通明。
孟姜女躺在榻上,双目紧阖,一只玉臂从锦被下探出来,手腕上覆着一根帕子。韩太医坐在榻边,手指搭在那帕子上正凝神号脉。
秦王负手在屋里不停的踱步,偶尔会停下来,满脸阴郁的睨着韩太医。云儿和小秀她们则满脸焦急的垂手侍立在一旁。
良久,韩太医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层喜色。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
秦王一愣,不解的看向韩太医:“娘娘都已经昏迷不醒,朕何喜有之?”
韩太医微微一笑,道:“王上,刚才老臣号脉,才发现娘娘的脉象竟是喜脉!”
“喜脉?!”秦王猛地顿住脚步,惊喜的看向韩太医。
“是啊!”韩太医捋着胡子,满脸笑容的微微点头。
“哈哈!”秦王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开怀大笑起来。
云儿和小秀她们相互惊喜的看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跪下来,嘴里道:“恭喜王上,恭喜娘娘!”
秦王心情极好,他一挥宽袖,。道:“行了,都起来吧!等娘娘醒过来以后,人人有赏!”
他俯首看向仍然昏睡的孟姜女,。笑容渐渐隐去,他蹙眉道:“韩太医,可是娘娘这样……”
韩太医躬身道:“王上莫急。娘娘。只是身子虚弱,再加上怒急攻心,而且娘娘还沾受惊吓,所以才会一直昏睡不醒,只要吃上两服药就好了。”
说到这里,韩太医沉吟了一回儿,道:“不过,现在娘娘。已经有了身孕,不能随便服用药物,这倒是有些难办!”
秦王闻言,脸色一冷:“韩太医,朕命你速速将娘娘救。醒。否则,哼!”
一声重重的冷哼吓得韩太医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王上息怒,微臣遵旨!”
“起来罢!“秦王在。榻边坐下,冷声道:”如果治不好娘娘,朕定不饶你!“
“是!”韩太医擦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这才起身去到几案旁写药方子!
……
等到云儿和小秀熬好了药,并侍候孟姜女喝下后,已是凌晨时分。
“你们都下去吧!”秦王一挥手,让侍立在旁边的云儿她们退了下去。
他站在榻边,睨着她秀眉微蹙的面容。良久,他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脱掉外衣,躺在她的身边,将浑身滚烫的她紧紧地拥在怀里,鼻端充溢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心底那一股撕裂的疼痛在这一刻慢慢得以平复。
“……唔……”孟姜女皱眉呻吟着,一只手抚上额头。
秦王捉过她的手,她冰凉的纤手和滚烫的身子形成强烈的对差,秦王不仅蹙紧眉头。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肢窝里,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替她轻轻揉着额头……
一只温厚的大掌贴在额头上,那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