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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氏拦着:“哪有这样的!只是此事也不得不罚,就打二十大板吧!”
孙夫人还要再坚持,被闫氏拦了回去,是以孙乾便被打了二十大板,扶回了前院。
闫氏又命在场诸人严守今日之事,不准泄露一星半点,这才散了。
清风听说闫氏想将明月卖出去,心中焦急,回了锦芳院,也不顾兮嫆睡着没,就进了屋中,唤道:“小姐!”
兮嫆因着心中有事,也确实没睡着,听见清风唤她,知是有了结果,便披了衣服起身,清风便将所发生之事一一学给了兮嫆。
期间兮嫆只是静静听着,未发一言。
清风见状,跪了下来,兮嫆有些吃惊:“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清风摇摇头:“小姐,奴婢从十岁便开始伺候您,只一心一意为您好,绝无二心!如今明月那丫头错了心思,也是她活该!可是,念在她伺候了您一场,您便救救她吧。若是由着人牙子带走她,她那个模样……定是到不了好去处的……”说着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兮嫆轻叹一声道:“清风,你起来吧,我自有主意。”
清风见状,只得站起身来,兮嫆愣了半晌,道:“我累了。”清风便服侍兮嫆睡下,一夜无话。
只第二日一大早,兮嫆便到了闫氏的院子,闫氏昨晚气得一夜没睡好,今日便也起得早,听说兮嫆来了,忙让她进屋。
兮嫆一坐下,便道:“昨晚之事,女儿已经知道了。”
闫氏一愣,随即道:“也该让你知道……”
兮嫆道:“女儿今日来,便是想求母亲两件事,一是将明月交给女儿处置,二是不再提与孙家议亲之事。”
“不成!”闫氏听了这话立马反应道:“第一件我由得你,那贱婢你来处置本也应当。只是第二件,我却是由不得你!”
见兮嫆不说话,闫氏苦口婆心道:“好闺女,这次的事都是明月那小蹄子惹出来的,孙乾虽然有错,却也不至如此!这门亲事是极好的,若是错过了,将来哪有这样的好事?况且你就要及笄了,如今哪里去寻这样条件的人家议亲……外头又传成了这样……”
兮嫆抿着唇,只是不说话,闫氏又道:“我是你亲娘,不会害你!哪个人不会犯点错!若揪着一点不放,同谁也不会过得好!”
兮嫆摇摇头:“母亲,有些事你不知道……罢了,先将明月交给我吧……”
闫氏点点头,又道:“你再好好想想,再过些日子就是你的及笄礼了,也准备准备。”
兮嫆并未回话,只吩咐丫头将明月送到自己院子,便告辞离开了。
过了午后,兮嫆才回了院子,刚刚坐定,便让人将明月带了上来。
明月被打了板子,连行动都不自如,脸上也是被扇过的痕迹,头发散乱着,哪有平日半分样子,见到兮嫆,便伏在地上,头也不抬。
兮嫆叹了一声:“明月,我自问待你不错,你却为何如此待我……”
明月使劲磕头:“小姐,奴婢是猪油蒙了心了!奴婢不敢求小姐原谅……”
“你也知道,经此一事,你是万万不能留在府里了。”兮嫆道:“你好歹跟了我一场,我也想你落个好去处。本来,我是想着待我嫁了,便为你和清风谋个好亲事,是府里的管事也罢,是外边的人也罢,只要你们愿意,我便给你俩置办好嫁妆,风风光光送你俩出门,也不枉咱们主仆一场……”
兮嫆边说,明月边哭,待兮嫆说完,明月已是泣不成声。
兮嫆看着明月道:“如今却是不成的了,不过我托府里妈妈去寻了,为你找户老实农家。吃喝穿戴定是比不上府里的,却好歹是个正经去处,你愿意不愿意?”
明月痛哭不止:“小姐……奴婢今生难报小姐大恩……”
兮嫆挥挥手:“你下去吧!好好养伤!”
待明月走后,兮嫆望着清风:“清风,我对明月有什么大恩呢?若不是我让你去跟着她,她也不会如此……”
明月眼眶含泪:“小姐,这都是她自己错了主意……”
兮嫆笑笑:“我又该怎么办呢……”
虽是问句,却没有让人回答的意思,兮嫆问的,是自己。
没过两日,便有妈妈来回禀兮嫆,说有户农家,家境清白,愿意娶明月为正妻,日子虽穷了些,却饿不着冻不着,也算是不错了,家中母子二人,男子是个能干的,那婆婆脾气也好。兮嫆便让清风去问明月的话,明月应了,兮嫆便吩咐清风,帮着明月将她的细软收拾了,她自己的东西,全都可以带走。
明月走时,前来拜别兮嫆,兮嫆不见她,她就跪在门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清风送她出门,她轻声对清风说:“告诉小姐,那孙公子不是好人,让小姐仔细些,莫误了终身!”清风将这话带给兮嫆,兮嫆一句话没说,眼里却隐有泪光。
待兮婼听说此事时,事情已经办完了,兮婼也有自己的事情要烦心,便是那曹言的求婚。她对曹言的认知,还停留在“表哥的好友”这个层面上,更何况那个表哥还是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物,她对曹言就说没有什么恶感,也绝说不上什么好感的。
曹言家世好,自身条件也不差,想来他若求娶哪位小姐,只要不是皇亲贵胄,想来都是能成的,可是兮婼思前想后,还是不愿答应这门亲事,只因兮婼实在想象不到,若与他结为夫妻,将是一种什么样的日子!可就是因为曹言样样皆是不差,自己又该以什么理由拒绝这门亲事呢……
实在想不出来,兮婼只得照实同文氏说了,文氏只是笑笑,并没有提出异议,只开玩笑说若是日后说亲不如这个,莫怨她这做娘的就是!兮婼自是连说不会。
晚上,文氏就将此事同章二老爷说了。章二老爷心疼闺女,只要兮婼说不愿意,他定也是一百个不愿意的,连连说不应不应!
文氏见状,心中吃味道:“你们父女倒是一条心,坏人还不是我做!”
章二老爷一见爱妻佯怒,赶忙上前小意讨好:“夫人哪里话!为夫也是盼着将来婼儿同她夫君能像咱们一般!”
文氏被章二老爷说的红了脸,推搡他一下道:“女儿都有人提亲了,你还这般油嘴滑舌!”
章二老爷笑道:“咱们婼儿是随你!你不是还女扮男装试我来着?我当时也是名声在外,你为何还非要来看上一看?若是我当时表现不如你意,想来也不会有祈儿婼儿他们了!”
文氏嗔道:“我都未见过你,便要嫁给你,谁知你是不是虚有其表的!自然要好好试探一番了!所幸你……你……”
“所幸我不负夫人期望,夫人便心甘情愿上了花轿!”
文氏羞红了脸,夫妻二人说谈笑闹,恩爱非常。
第二日,文氏便回信拒了曹家亲事,只说女儿还小,尚不论及婚姻之事。
只是这曹言竟似没事人一般,过了几日又来府中拜访,既未提及求亲一事,对文氏也是一如既往地尊敬,倒让文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待曹言起身告辞,对兮婼道:“二妹妹送我一程如何?”
文氏看了眼曹言,又看了眼女儿,终是道:“婼儿,去送送你曹家表哥。”
兮婼只得应是,送曹言出门。
一路上,两人皆是不语,终是曹言先开口笑道:“我倒是脸皮厚些,妹妹也同我说两句话可好?我可是刚被拒了呢!”
兮婼心中黑线,哪有这么直接的!面上笑道:“曹大哥说笑了,婼儿年纪还小,都听不懂呢。”
曹言道:“那我便直说了,妹妹觉得我何处不好?我思前想后,竟想不出来。”
真是自信啊!兮婼心想,既然你直说,那我也直说吧!便抬头问道:“正因曹大哥无处不好,我又无一足取,实在想不出缘由!”
曹言疑惑道:“我自是心属妹妹,否则何必来求亲?”
兮婼笑道:“曹大哥言重了。你我相识不深,何谈心属!真是心属,又是心属何处呢?”
曹言想了想:“妹妹端庄持重,颇有见地,有内助之贤!”
兮婼笑容更深:“如此一说,曹大哥前来求娶,并非心仪小女,只是觉得小女家世尚可,容貌尚可,性格尚可,堪为内助罢了!如此,若将来遇上一位女子,家世顶尖,容貌顶尖,性格顶尖,实为大贤者,小女是否要退位让贤呢?”
这一串话,曹言心觉不对,却又找不出可反驳的地方:“妹妹若担心此处,言可立誓,妹妹地位绝不动摇!”
“可惜!”兮婼摇头笑道:“小女所求唯一,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罢了,只是,曹大哥怕是做不到的。”眼见二门就在眼前,兮婼朝曹言轻施一礼道:“恕小妹不远送,曹大哥慢走!”
曹言看了兮婼一眼,摇头苦笑,出了二门。
第八十五章 相拒
正文 第八十六章 婉心
第八十六章 婉心
“那人是谁?”夏如霖问道。
“哪个?”章炘祈看了看,笑道:“是我外祖的好友家的儿子,今科被点了庶吉士!”
祁风看了一眼,道:“江州曹知府家的公子。”
章炘祈道:“正是!你认识他?”
祁风点点头:“江州时见过,算是认识。”
章炘祈急急问道:“他怎么样?为人如何?品行如何?”
夏如霖笑道:“这话你怎地问起祁风来了,应该是你同他更熟吧!”
章炘祈摇摇头:“他来大多是拜访母亲,大哥倒是与他熟些,却也不过是面子上的交情罢了。我问起他,可是和我妹妹有关。”
他这一说,夏如霖和祁风可都坐不住了,夏如霖问:“关二妹妹什么事?”
章炘祈叹了口气道:“女大不中留啊!你俩也不是外人,我便同你们说了,可切莫到外边去说。”说罢又小声道:“他前几日向我母亲求娶妹妹!所以我才对他如此上心啊!”
祁风听了这话,身形一震,抓着章炘祈的胳膊:“可应了么?”
章炘祈道:“谁知道呢!貌似母亲觉得他还不错,可是妹妹有些不愿意。”
祁风的手松了松,却仍没有放开:“二小姐……还未到岁数,伯母这样着急吗?”
“也没有……”章炘祈道:“母亲自是想多留妹妹几年的,可也不好耽误了,若有好人家,先订下也说不准。”
夏如霖道:“二妹妹看着好性儿,其实倔强的很,若她不愿,此事定是不成的了。”
章炘祈点点头:“若妹妹不愿,我也不会同意的!我爹娘也不会不问过妹妹擅下决定。”随即又苦了脸:“她可比我受宠的多!自打大哥成婚以来,母亲也逼我的紧……咱们几人年纪相仿。如霖,你家人就没逼你成亲吗?”
夏如霖笑了笑,道:“自是提过,只是我前途未定,何必误了人家姑娘呢。”
“这也不对,你总要成婚的嘛!”章炘祈不满道:“以你的才学,会试定然会中,稳定下来成家立业不好吗?”
夏如霖道:“果然是长大了,连最好玩的炘祈都想到成家立业了,是不是看上了谁家姑娘?”
章炘祈脸一红:“你出了趟海,倒是学会了调侃人!”又冲祁风道:“你呢?可是早两年就有人盯上你了,如今这事儿可是定下没?”
祁风道:“我自有主意。”
章炘祈来了劲儿:“听你这意思,是有了心仪之人了!快说说,是谁家小姐?”
祁风笑而不答:“这便不能同你说了。”
夏如霖看着祁风,眼色暗了暗,拉着章炘祈道:“哪有你这样问人家的!若是传扬出去怎么好!”
章炘祈道:“这里就咱们三人,怎么就能传出去了。”却是没有再问。
兮婉跑回院子,进了屋使劲关上门,后面跟着的红锦翠罗撵不上,眼睁睁地看着两扇门板摔在了自己眼前……两人对视一眼,红锦使了个眼色,翠罗会意,往周姨娘院里去了。
兮婉坐在屋里,想起刚刚听到闫氏说的话,心中气苦,想到自己样样不输人,却因着一个庶出的身份处处受气,如今……
想着想着,就听外边红锦敲门:“小姐,周姨娘来了。”
周姨娘在外边叫着:“三姑娘,我进来了!”
兮婉不说话,周姨娘在外边得不到回音,便直接推门进了屋,红锦和翠罗赶忙又将屋门掩上,守在门口。
自打上回母女两人闹了脾气,周姨娘便没主动来寻过兮婉,兮婉也撑着没去周姨娘院里,是以两人竟是许久没好好说过一句话了。周姨娘走到兮婉身边,见兮婉眼圈红红的,脸上隐有泪痕,似是哭过,一时着了慌:“婉儿,你是怎么了,跟娘说说,别自己憋着啊!”
兮婉看着周姨娘,一时悲从中来,哇地就哭了起来!
周姨娘不明所以,只得好言劝慰,过了一会儿,兮婉总算哭够了,也平静了下来。周姨娘搂着兮婉:“这到底是怎么了?谁给了你气受?”
兮婉抽抽噎噎地将来龙去脉说给了周姨娘。
原来,今日闫氏将兮婉叫去,竟是谈论她的终身大事的!闫氏言道,近日有人求娶兮婉,来人户部一主事,家中原本是开米铺的,也小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