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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婼笑道:“这个你放心,只要让这两人各自明了了自己心意,他们自己自然会努力的。”
祁风望着兮婼,眼里是满满的宠溺,道:“如今你这般为他二人费心思,日后可莫让自己遇上同样烦恼。”
兮婼看着祁风亮晶晶的眼,蓦地就红了脸,赶忙把头低下道:“总之,此事还劳你上心!”说完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跑了。祁风看着兮婼背影直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了屋里。
章炘祈见他回来,玩笑到:“你是干什么去了,竟去了这些时候!”
祁风道:“没什么。今日课也结束了,咱们出去转转吧!”
啊?章炘祈有些懵了,祁风怎么也主动请人出去了?这机会可是难得!章炘祈当机立断扔下书本笑道:“你说去哪儿!”
祁风带章炘祈去的,是一家名叫“余音”的艺馆,章炘祈顶着大红脸站在门口,磨磨蹭蹭不进去,心中埋怨祁风带她来这地方。
祁风见他样子觉得好笑,道:“炘祈,你也不小了,犯不着为这红了脸。这里也不是那等地方,你进来就知道了。”
章炘祈有些嘴硬道:“谁红脸了!”大踏步走了进去,祁风也跟了进去。到了里面,找了个雅间坐下。雅间分内外两室,中间以珠帘相隔,祁风和章炘祈在外间坐了,点了熏香,上了香茶,便听里间有袅袅琴音传出。
祁风道:“这里不过是听琴的地方,也兼授琴。”
章炘祈品一口茶,赞道:“这地方倒是雅致。你是怎么找着的?”
祁风道:“不是我,是魏天扬。”
“原来是那小子,这倒是说得通了。”章炘祈笑着又品了一口:“你今日怎么带我来了?”
“有事问你。”祁风直接道:“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
“噗!”章炘祈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瞪大眼睛望着祁风:“你……你……”
祁风皱皱眉:“这有什么说不得的,我保密便是。”
“那……那你呢……你……你有没有……”章炘祈结结巴巴地问祁风。
“当然有!”想起兮婼,祁风的眉梢眼角都带了温柔的笑意。
“是谁?”冰块祁风居然有心仪的女子,这可是个大消息!章炘祈好奇心起,忙问道。
祁风笑着看他:“我告诉你,你便告诉我?”
章炘祈略一犹豫,赶忙点点头。
祁风微笑道:“章府二小姐,你的亲妹妹,章兮婼。”
“什么?”章炘祈跳了起来:“你……你……你这个……”
“我是真心的!”祁风认真地道:“若她愿意,我定倾一生相守!”
章炘祈愣愣地看了祁风好一会儿,祁风由着他看,终于,他泄了气般一下子坐回椅子上:“罢了!若是你,比旁人却是好些!”
祁风无声地笑了,复又道:“多谢!该你了!”
章炘祈别过头去,喏喏地道:“我也不清楚,若说喜欢,也并没有日思夜想的,若说不喜欢,却又觉着除了她,不能是旁人。”
“你说的她,是安平公府的徐小姐?”
章炘祈仍是别着头,然后点了点,又问祁风:“你是怎么明白自己心意的?”
祁风道:“当我眼中除了她再看不到别人,自然就知道了。徐小姐也到了岁数,你若再弄不清楚自己的心,将来后悔莫及!”
章炘祈想到兮婼提起的安平公府为徐礼淑议亲一事,心也沉了下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一直无法确定自己心意,今日同祁风一番剖白交谈,才惊觉自己心中早就有了那个羞涩又聪慧的女孩子。
“若是喜欢,便想法子问问她的心意。”
“这哪里问得!”章炘祈怨道:“你说的轻松,怎不见你去问婼儿!”
祁风淡笑道:“我会问的!只是要你帮我。”
祁风这样坦率,倒让章炘祈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也会问的!”声音虽小,祁风仍是听得清楚,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祁风这边进行的差不多,兮婼这边就没有这么顺利了,因为徐礼淑这几日都没来上课,兮婼见不到她的面,自然无从问起。
晚间,章炘祈到了文氏处,兮婼一直小心观察他的反应,却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待兄妹二人出了院子,章炘祈递给兮婼一串冰种翡翠如意扣手绳,道:“路上见着的小玩意儿,祁风非说好,让我买了送你的。”
兮婼脸有些红,接了手绳道:“多些哥哥!”
章炘祈看着兮婼的目光带了探究,凑近些小声道:“妹妹,你觉着祁风那厮如何?”
兮婼瞪了章炘祈一眼:“哪有哥哥问妹妹这样的话!”却是脸红着跑走了。章炘祈看着兮婼背影,叹了句“女大不中留”,摇摇头回了院子。
如意扣……兮婼看着那串手绳,心道:如意……看来今日之事是如意的结果……那哥哥,定是也对淑妹妹有意的了!看着那串手绳,复又想到祁风的脸,兮婼心中甜甜的。
看来,是该找个机会,把淑妹妹约出来了!兮婼摩挲着手中的如意扣,暗暗想到。
于是,在家中的徐礼淑,收到了兮婼的帖子,邀她去茶室赏分茶,徐礼淑欣然应邀。
兮婼得了徐礼淑的信儿,又找到章炘祈,言道自己两个姑娘家私自外出不妥,请哥哥护送一程,章炘祈自明了自己心意,整日都想着怎样见徐礼淑一面,问问她的想法,对兮婼所求,自然应允。又征得了兮婼同意,邀了祁风一同。
几人约定在一家名曰“隽永”的茶室相见,兮婼与章炘祈到的早,便进了雅阁相候,不一会儿,徐礼淑也到了,进的门来,看见章炘祈也在,脸“腾”地就红了,却是没有闪躲,见了礼之后坐了下来。
章炘祈虽说下定了决心,待见到徐礼淑后仍是不自在,不如平日里说话玩笑那般自如。
兮婼眼见这般,便笑道:“淑妹妹来了,咱们便开始吧!”
大雍贵族高官好欣赏点茶分茶之技,是以有专门的茶室,供奉技艺高超的茶博士表演点茶手艺,也有闺秀小姐深好此道的,不过因为日常皆是泡茶来饮,此技学来多是如舞蹈一般用来欣赏的,是以个中高手并不多见。
分茶何似煮茶好,煎茶不如分茶巧。蒸云老禅弄泉手,隆兴元春新玉爪。二者相遇兔瓯面,怪怪奇奇真善幻。纷如劈絮行太空,影落寒江能万变。银瓶首下仍尻高,注汤作势字嫖姚。
茶与水在茶博士的手下,有时如淡雅的丹青,有时如劲疾的草书,山水云雾,花鸟虫鱼,世间万象皆在这小小兔毫盏之中。
几人屏气凝神,欣赏着茶博士的高超技艺,为这绚丽的茶汤惊叹。
表演完毕,奉上香茶,茶博士便退了出去,屋中仅余四人端坐。
祁风起身,指着墙上书画对兮婼道:“这里有陆羽茶经全篇及释义,过来看看如何?”
兮婼赶忙起身道:“正合我意,愿与郡王讨教一二。”两人说着就走到书画前讨论起来,仿佛桌前坐着二人不在一般。
徐礼淑和章炘祈心知二人意思,面色更红了……
第一百零七章 心意(二)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北定(三)
第一百零八章 北定(三)
兮嫆小心地在冰上走着,刚才魏天然教了她些基本,让她堪堪能在冰上立住了。只是她毕竟初学,总有些要扭到脚的感觉,她也不好让魏天然总跟在她身边,便推着她去玩了,自己就在冰场边缘缓慢移动。
看着魏天然在冰场上飞驰,宛如冰上仙子一般,兮嫆心中一阵羡慕,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练到那样程度。想着想着就走神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章小姐,你没事吧?不少字”
兮嫆抬眼一看,魏天扬正站在自己身边,关切地望着自己。
兮嫆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起得来!”谁料越紧张却越起不来,只让兮嫆窘迫不矣。
魏天扬轻笑一声,伸出手来道:“我扶你!”
望着魏天扬伸过来的手,兮嫆并没有握住,许是知道兮嫆的顾虑,魏天扬道:“北定男女大防不似永都那般,这样帮忙也是常有的事。”
兮嫆想了想,反正自己有违闺训的事也不是一桩了,便大方地拉着魏天扬站了起来,只是仍然晃晃悠悠的,兮嫆苦笑道:“多些世子,恕小女不能行礼了……”
魏天扬道:“初学冰嬉都是如此,熟了就好了。”说着着人拿了两个短棍来,他抓着一头,将另一头伸向兮嫆道:“你抓紧了,我带着你滑一会儿!”
兮嫆看着场上道道鱼雁般的身影,抓住了短棍道:“麻烦世子了!”
魏天扬很高兴的样子,这样拉着兮嫆缓缓走动起来,边同她讲些小关窍:“前身略倾一些……对……腿放松些,不要僵硬,这样更容易摔倒……方向要一致……对……慢一些……”
兮嫆在魏天扬的领导下,渐渐滑行起来,感受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速度,兮嫆难以抑制脸上的笑意:“这个真有意思!”
魏天扬笑道:“冰嬉是北定冬日里最常见的游戏,几乎人人都会的。你练一练,也会滑的很好!”
魏天扬见兮嫆滑熟了些,便放了手,让她自己滑,自己则在一边护着。兮嫆刚开始学,哪有不摔跤的,魏天扬见她摔的不重,就不去扶她,道:“没摔过学不会冰嬉的,章小姐可坚持的住?”
兮嫆正在兴头上,笑道:“摔几下算什么,我平日就是摔的太少了!”说着自己起来接着练,渐渐摔的越来越少,滑的也有模有样起来。
兮嫆胆子不小,如今渐渐掌握了窍门,便尝试着加速起来,滑的越来越快,魏天扬见了,笑着迎头追上,两人就在这冰场之上,你追我赶,丝毫不觉自己成了场上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魏天扬的人气自不用说了,兮嫆本就生的明艳美丽,在永都长大的她皮肤白皙柔嫩,身段轻盈柔美,也吸引了场上一众贵族少年的眼,心道不知是谁家的美丽小姐,之前竟从未见过!只是她身边跟着的是北定世子,旁人虽是心痒,到底不敢去触魏天扬的霉头。
小姐们可就不这么想了!依魏天扬的性子,竟能这样陪一个少女玩耍,这待遇可没人有过,如今竟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占了去,心里怎能服气!眼瞧着两人滑的开心,便有那不长眼地凑上前去。
兮嫆本滑的开心,谁料身边飞速划过来一抹蓝色影子,兮嫆心下一慌,失了平衡,便向身边倒去。魏天扬想扶住她,反被她带的也摔倒了。这一下可炸开了锅,身边人都往魏天扬兮嫆身边赶去,当然,女的目标是魏天扬,男的目标大多是兮嫆。
兮嫆正摔的生疼,就听有男声问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还伸了手过来。兮嫆抬眼一看,是个不认识的锦服男子,忙道:“多谢公子,我没事。”也没有扶那男子,而是回身看向魏天扬。刚刚她摔倒的时候,魏天扬帮她缓了一下子,是以他摔的比兮嫆还要重些。
魏天扬正被一群小姐簇拥着,看见兮嫆回头,忙问道:“你没事吧?不少字可有哪里疼的厉害?”兮嫆摇摇头,满脸担心道:“你呢?”魏天扬笑笑:“没事!”
魏天然听见这边的骚动,忙赶了过来,见二人齐齐坐在地上,忙道:“哥哥,嫆姐姐,你们没事吧!”兮嫆和魏天扬都道无事,魏天然忙去扶兮嫆,兮嫆便就着魏天然的手站了起来,那边魏天扬也自己站了起来,有眼尖的小姐叫道:“世子,你受伤了!”
兮嫆忙看向魏天扬,魏天扬伸手,原来是手被挫伤了,魏天扬笑笑:“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碍事的!”
兮嫆忙道:“世子,还是赶快清洗一下吧!”
众人也忙着附和,魏天扬点点头,便往休息区走去,后头一众小姐犹不死心,还想跟着,魏天然回头道:“我哥哥去疗伤,众位小姐就莫要跟着了!”魏天然这样一说,众位小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魏天扬的背影远去了。
有人斥了刚刚穿蓝色披风的小姐一声道:“年小姐怎地不小心些,将世子都弄伤了!”
那年小姐咬着唇道:“我不过是滑的快了些,那不知哪里来的丫头滑的烂,这才冲撞了世子!要怪也是怪她!”
有人讥讽道:“那位小姐可是刚学,你还故意去撞人家!”
那年小姐说不过众人,心下暗恨道:“明明各个都有这个心思,如今却来怪我!”
却说魏天扬到了休息处,有人端了清水来,兮嫆忙问身边随从:“可有烈酒?”
随从道:“好像有烧刀子……”
兮嫆道:“去拿了来!”又对魏天扬兄妹道:“我二妹妹教我的法子,这磕破了的地方需用烈酒涂上,说是要消毒,据说这样好得快些!”
魏天扬点点头,不一会儿,随从便将酒抱了过来,兮嫆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四散开来,兮嫆取了干净的棉布蘸了些,对魏天扬道:“酒进到伤口里可是很疼的,你需得忍忍。”
魏天扬保持笑容道:“这点疼不算什么。”
兮嫆轻轻地碰了伤口一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