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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酒坛,又该如何破局!兮嫆一时心念电转,“女儿家名声何等重要,岂能凭空臆测就随便定罪!此事二妹妹定有道理,华姐姐也该听听二妹妹说法才是!”兮婼也不含糊,立马回到“我乃是向大师请教佛法,身边两个丫头俱在,何来私会之说!华姐姐妄自揣测,好没道理!”
“两个丫头俱在?那我来时拦着我的是哪个?若是心中没鬼,何必将丫头遣得远远的望风!”华云裳已然气极!
“华姐姐此话差矣!”电光火石间兮婉已想清利害,事关自身名誉,自是调转炮筒一致对外“这位大师似已年逾古稀,又是佛门中人,我等当以长辈之礼敬之,岂能随意揣测!华姐姐且莫只凭一己之见,坏了慈叶寺百年古刹的声名!”好样的兮婉!兮婼心中竖起一堆大拇指,这三妹妹往自己这边一站那真是给力的队友啊!
华云裳被夹击,犹不示弱“好啊!你们章家姐妹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倒是解释解释这酒坛酒碗!莫非请教佛法还需要推杯换盏?”
兮嫆兮婉提了口气,却是不知该如何解释此事,却是兮婼怒极反笑“装在酒坛子中的,莫非只能是酒?”边上看戏的老和尚听了这句,笑容更深,长眉更是挑啊挑,飘啊飘!
那边兮娆故作小声对孟婉然低语:“华姐姐真是见多识广,对这杯中之物竟是看看就明白!若是我,定以为是糖水的!”孟婉然本就对华云裳没好感,听了兮娆这话,故意附和道“可不是!华姐姐这叫巾帼不让须眉!”
这两人虽是低语,字字句句却都传入在场之人耳朵里!孟翩然瞪了妹妹一眼,孟婉然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那边华云裳却已是气得肝胆俱裂!回头指着孟婉然口不择言起来“你们姐妹莫要在后头嚼舌头,往日里假做那清高样子,心里生的什么心思妄想瞒过谁!”孟婉然傻了,孟翩然怒了,紧抓着手中帕子怒道“华小姐还请谨言慎行!莫要再胡乱攀咬!此非闺秀所为!”华云裳气得浑身发动,指着孟翩然却说不出话来,便转到兮嫆兮婼,最后到老和尚身上,老和尚仍旧笑眯眯不出一语。华云裳见着老和尚身上僧袍老旧,并不似寺中长老,以为发现了其中玄机,扯着嘴角望向兮婼“你说向他请教佛法,我倒要请教这位大师法号?在哪座庙中修行”兮婼不妨她问出此节,这些问题自己一概不知,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华云裳见兮婼不吱声,神色难掩得意“章二小姐竟向不知哪里来的野和尚请教佛法?还真是好教养,好品行!”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男声打断了华云裳的咄咄逼人,众女回头一望,不知何时,祁风竟来到众女近前,身边跟着一位高僧,正是慈叶寺方丈广慧禅师,而那一问,正来自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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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反转
话说见得祁风来得近前,华云裳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奔了过去“风表哥,你可要为云裳做主啊!”祁风望了华云裳一眼,眼中是千年难融的冰雪,看得华云裳心中一凛,却仍强作镇定地告状“章府妹妹行为不端,与来路不明的和尚私会饮酒,我好心提醒两句,竟被她们围讦!”说罢竟挤出两滴眼泪“女儿家闺誉何其重要,我也是为着她们姐妹着想……”祁风别过眼去,径直从她身边越过,及至走到老和尚身边,先是广慧禅师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师叔!”接着祁风深鞠一礼“华严法师!”这一称呼出口,众女皆惊!华云裳更是惊得连帕子都掉在了地上。
华严法师,这个名号在大雍连牙牙学语的童子都知道!华严法师历经三朝,弘扬佛法六十余年,足迹遍布五湖四海,乃是皇帝亲封的国师、帝师,是大雍臣民心目中真佛和智慧的化身。他的见识之博、学识之广、佛法之精历经三朝仍无有能出其右者。而这位名扬天下的大师,竟穿着旧衣、拖着破履、抱着酒碗,在慈叶寺的桃花林里美滋滋地看一群小姑娘吵架!祁风行完礼,恰好看见兮婼呆在原地,樱唇微张,双目微瞪,憨傻可爱,哪有刚才侃侃辩论的半分样子!祁风心底暗笑,却又将目光调了开去。
华严法师却刚好看到刚才一幕,笑得眉眼不见,浑不在意周围的一片震惊目光,向着祁风问道“与风施主一别数年,都这么大啦~老王爷可安好?”兮婼大脑还处于空白状态,呆呆地随着老和尚的目光望向祁风,发现祁风在听到老和尚叫他时面部肌肉不可觉地抽搐了一下,而后什么都没发生般的恭恭敬敬答道“谢法师记挂,祖父身体康健,只是常念叨您的好酒罢了。”“哈哈哈,他可惦记不上啦~”华严法师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最后一坛般若绝,老和尚刚刚开封招待了新认识的小友!”说着还望向兮婼,这句话一出,祁风和广慧禅师皆是一惊,接着齐齐瞪了过来,目光中惊愕、不解、难以置信的情绪淋漓尽致!饶是兮婼历经两世,被这两道目光一看也不禁紧张,求救般地望回华严。华严还是那幅笑眯眯看好戏的样子,只恨得兮婼咬牙切齿!
这一番变故来得太快,众女心中也甚是忐忑。兮嫆虽惊愕,却是松了一口气,若面前这位不是名扬天下的华严法师,而像华云裳所说那样是一个来路不明的游僧,即使今日之事压下,与兮婼名声也是有碍的。但是如今,谁敢妄言华严法师德行?兮婼能与华严法师同坐论佛,此事传扬出去,只有为兮婼长脸,哪还能损害半分!兮婉也是想到了此节,也同时想到了那一晚周姨娘的话,淡淡垂下了眼,却将手上帕子攥得死紧。
最最难以置信的还是华云裳,原以为捉住了章兮婼的痛脚,谁料事情发展竟急转直下,今日之事若传出去,章二小姐在京城闺秀中的地位自是扶摇直上,连带章府其她小姐身价也是倍增,毕竟,能得华严法师青眼的闺秀,学识教养定都是极好,其姐妹定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本想借机一举除掉大敌,谁料反而做了送她们上九天的东风,如何不气!更何况……刚刚祁风的态度,让华云裳一颗少女玻璃心碎裂一地……
祁风却直接无视了华云裳脉脉含情的目光,又问向华严法师:“今日可有人对大师无理,祁风绝不轻饶!”此问一出,华云裳登时面如死灰,简直快要站立不住。今日自己冲撞了华严法师,此事若不能善了,自己被冠上了大不敬的恶名,名声前途便尽毁了!华严法师却并不答话,而是望向章兮婼。众人心知华严法师是想听兮婼这个受害者的意见,一时众人目光齐齐聚到了那少女身上。
此时兮婼已从震惊中回神,这一会儿工夫,她的心情就像海中浮沉的一艘小船,一会儿仿佛就要被巨浪拍碎,一会儿却又乘着风浪飘上云端,真是大起大落惊心动魄啊!此时一切归于平静,兮婼将此事细细想来,毫无疑问,今日华云裳定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古代女子名誉何其重要,一旦今日之事作实,自己再无翻身之计,自己与华云裳今日刚刚相识,素无冤仇,她为何行事如此狠毒?疑惑地望向华云裳,却见她的目光含着幽怨,所落之处竟是祁风!那神情典型少女怀情啊!一时间,兮婼心中真是五味杂陈天雷滚滚无数黑线!华大姑娘,你才十三吧!还未成年啊!我才十二吧!刚上初中啊!祁风那个面瘫别扭小子有什么好的啊!无妄之灾啊!天雷滚滚啊!明白自己被无端连累的兮婼,看着华云裳惨兮兮的小脸,实在生不出多大怨恨来,自己二十好几的人了,和小初中生代沟都好几条了,气个什么劲儿啊!但是也不能放任小孩子任性的行为!得让她得点教训!这次幸亏遇到的是自己!……还有华严法师!要是真换成一十二岁小姑娘真就把人逼死了。
兮婼抬起头,看着祁风正定定望着自己,目光竟是隐隐有种欣赏,兮婼却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华云裳面前“华姐姐性子实在火爆了些,总要先把事情弄明白才好。这位便是闻名天下的华严法师了。姐姐莫愣着了,还不过来给大师赔礼!”说着拉起华云裳的手走到华严法师面前。华云裳再跋扈,也知道此时到底该怎么做,故而没有迟疑地行了礼“小女不知大师在此,言语多有莽撞,还望大师原谅。”华严法师倒是笑眯眯地双手合十回了一礼“阿弥陀佛,不知者不怪,施主不必多礼。所谓思伤脾怒伤肝,施主还需戒焦躁平心气方可,平日可多念地藏本愿经,定会受益良多。”华云裳自然应是谢过,此事便算揭过了,只是华大小姐多思易怒之名怕是作实了,却也比不敬神佛的罪名轻了许多。兮婼暗暗向华严法师竖了一个大拇指,华严法师也状似无意地回了兮婼一个那是的眼神。此事完美落幕,兮婼心情大好,目光扫过祁风,却见他又恢复了那冰山脸和略带轻鄙的目光。兮婼心中顿时同情起华云裳来,喜欢上这么一个面瘫冰山自大狂,这份心意定是没有回应了。话说这小子有什么好!除了长相之外,貌似智商也不低好吧,看着好像个高富帅哈!可是,这些都抵不上性格上的缺陷啊!
且不管兮婼此时如何腹诽,此事已了,祁风同方丈大师便说起来桃园的目的,原来时辰已经不早,寺院中备好了斋饭请诸位小姐前去用饭,谁料竟遇到这场纠纷。听两人提起,众人才惊觉腹中空空,便辞了华严法师,由小僧领着用饭去了。祁风自请留下陪同华严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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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喜恶
祁风虽留下了,却似心不在焉,每每出神。华严法师发现了祁风异状,也不说破,只似寻常聊天般问道“风施主同今日那几位女施主都认识吗?”祁风答道“其中三位是家中亲戚,另四位是章府小姐,我只见过一次,同他们兄长倒是熟悉的很。”华严法师笑眯眯地点头“贫僧觉得章二小姐颇有慧根。”祁风动作一顿,复又开口“不过一个小姑娘,竟能得大师青睐!”华严法师继续点头“贫僧与这位女施主颇为有缘!”祁风望着华严法师老神在在的样子,实在无奈“即使如此,大师也不该轻易与她喝了般若绝。”
祁风这么说,自是有缘由的。想当年,华严法师游历四方宣扬佛法,彼时行至一山林中,兜兜转转不得出路,忽现一白猿,引其至一洞口,乃入,但见一巨树盘踞其中,根在上,冠在下,树干粗壮需百人围,白猿一声清亮猿鸣即深入枝叶中不得寻。华严法师被此树庄严所震,便想于此地坐化,谁料白猿又现,怀中捧着七颗果实送至华严法师面前,且不退去,而是望向华严法师,复而望向洞口,循环往复数十次。华严法师见此情状,知是自己功德未满时候未到,便拜过巨树,收起果实出得洞外。如此华严法师继续寻路,饿了便以果实充饥,一颗竟能解七日饥渴,如此过了四十九天,华严法师终于找到出口,而果实仅余一颗。回到大雍后,华严法师将此果窖藏,得了三坛佳酿,取名为般若绝,一坛献给了当今圣上,一坛在遇到生平至交老昌王、即祁风的祖父之后开坛了,而最后一坛,就是今日与兮婼喝了。如此珍贵的佳酿,分与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任谁想来,都会觉得华严法师此举太过随便。
华严大师却不以为意“此物当与有缘人同享,无关贫贱富贵,更不论年岁身份。”祁风还想说什么,被华严大师制止,并颇有兴味地调侃“老衲看那位施主同你有缘,且缘分不浅啊!”祁风一听此话,竟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应!
其实祁风对章兮婼的感觉真是很复杂!
他自幼聪慧过人,深得祖父和父亲宠爱,又是皇室宗亲,地位尊崇。正因如此,他看待世人眼光难免苛刻,寻常人等皆难入他眼内。今年他已十五岁,亲事虽不急,却已有人开始张罗了,近年更是有各种远近亲戚带着自家女儿来到王府“小住”,实在让他不胜其烦。他从小由祖父教育长大,十分羡慕祖父祖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父母虽也相敬如宾,他却能看明白母亲独守空房时的悲哀黯然。然而,所见到的这些女子,他通通生不出喜爱之情,他欣赏女子善良直爽,聪慧明朗,表里如一,这些女子要么沉闷无趣,要么嚣张跋扈,一个个见到他时,又都换成同样一副羞答答样子来。
章兮婼给他的感觉很特别。虽然他见她不多,每次给他的感觉却都不同。第一次相见在桃林,她毫无闺秀形象地对着夏如霖流口水又装着端庄的样子让他觉得十分新奇,之前他从未见过这般被人戳穿还能如此冠冕堂皇的女子,而后她对章二少和自己挤眉弄眼怒目而视的样子又让他觉得好笑,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