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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婼低下头,她知道,自己让文氏担心了。有时她真的很想将自己与祁风的感情告诉文氏,可是,她怕!她怕文氏再宠自己,也容不得私定终身这件事发生在自家女儿身上,更何况,她与祁风……未来不定还有多少挫折……
文氏不知兮婼心中所想,语气中也带了怨怪之意:“本来,向你求亲的人就不少,如今有了大丫头的事儿,这些日子那说和的都快踏破了咱们府的门槛。那些着实看不上眼的也就罢了,就些有才有貌门第匹配的,竟也被你拒了!如今外头都传章府二小姐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
兮婼仍是低头不语,文氏着实有些气闷:“往**父亲同我都宠着你惯着你,可你如此行事也实在太任性了些!若再如此,便由不得你了,为母就帮你做主!”说着甩出一封信来:“前儿曹言又带了信来,重提求婚之事!咱们拒过人家一回,他竟还来,想是真对你上心了!这孩子什么都好,这门婚事你父亲也满意……”
文氏说着说着,听闻有微微抽噎之声,停了嘴往兮婼那边看去,兮婼低着头看不清面目,文氏唤了声:“婼儿?”
兮婼应了声,竟似鼻音,文氏这下着了慌,赶忙起身走到兮婼跟前儿,一看不要紧,可把文氏难受坏了。只见兮婼满脸的泪,眼中还不住有泪珠滚下。兮婼平日端庄聪慧,又有主意,文氏何曾见过她这般模样,心中哪还有气,只怨自己太心急,将女儿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忙哄到:“婼儿……怎么这样?你有什么想法,倒是跟为母说啊!娘……娘不会逼你的……你莫要哭了……啊!”
文氏不劝还好,一劝兮婼反而更加委屈,也顾不得淑女礼仪之类的,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那重生之后的小心谨慎,那祁风的杳无消息,那昌王妃的刁难,那父母的施压,那不能为人道的心事,一股脑全都发泄了出来!
文氏见着这个情形,劝又劝不得,狠又狠不下心,怎一个后悔了得!
哭了小半个时辰,兮婼才稍稍平静了些,文氏也不敢下狠话了,劝着兮婼先回了院子,嘱咐如璎如珞好生伺候着,刚刚那些事,是再不敢提了。
兮婼哭的脑子发晕,轻一脚重一脚地回了院子,还好此时园中少人,又有两个丫头帮着遮掩,否则兮婼这个样子,没多会儿就会传遍章府了。
待回了屋,如璎赶忙绞了帕子给兮婼擦脸,兮婼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大白天,也不换衣裳,就这样直直冲着床躺了下去。如珞本想张嘴提醒,被如璎拉住,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独留兮婼一人在房中。
出了屋门,如珞小声问如璎:“你说小姐是怎么了?怎么从夫人屋里一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如璎虽然话不多,人却是极聪明的,看着兮婼的样子,也猜出了七八分,又听如珞唠叨:“不知小姐要这个样子待多久……真是让人担心……”
如璎下定了决心,对如珞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儿守着,免得小姐起了没人候着。”
“你去哪儿?”如珞问道。
“去找人……”如璎道:“找能帮小姐的人!”说罢匆匆走了。
如璎去的,正是少爷们的书馆,见着有个小厮在外头打扫,忙轻声招呼。
那小厮是认得如璎的,见着了就笑道:“什么风把如璎姐姐吹来了?可是有事?”
如璎笑道:“你去帮我寻了二少爷身边的云生来!”说着递了赏钱过去。
那小厮立马笑得眉眼不见:“姐姐放心,我这就去寻了云生哥来!”说着便放下扫帚,往里边跑去。
过了会儿,就见云生随着那小厮过来了,小厮带了人来,便有继续扫地。云生见着如璎,笑道:“嗬,你不在二小姐身边儿伺候,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二小姐找少爷有事儿?”
如璎对着云生,不再掩饰脸上的急切,道:“二小姐出了点事儿,你快去帮我将少爷寻出来,可莫惊动了旁人!”
见着如璎着急模样,云生也收了笑道:“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去回了少爷便是!”
如璎摇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快去!”
云生见如璎这模样,不敢耽搁,忙往馆里跑去。不一会儿,章炘祈就随着过来了,边走还边笑道:“二妹妹也是,有什么话非得亲口传给我,连你都说不得的!”
如璎一见章炘祈,赶忙迎上,行了礼后悄声道:“二少爷,您……你帮帮小姐吧!”
章炘祈见着如璎神色不对,如今又听她这么说,觉得事情不简单,忙问:“妹妹怎么了?”
如璎遂将今日文氏将兮婼叫去后,兮婼哭着出来的事儿说了,又道:“奴婢觉着小姐脸色不对,又不敢惊动旁人。”章炘祈思索片刻道:“母亲同妹妹说了什么,你可知晓?”
如璎道:“夫人不让我们在屋中伺候,是以奴婢并不知夫人同小姐说了什么。只是……只是奴婢猜想,可能是与小姐的亲事有关。”
“亲事?”章炘祈问:“为何作此猜测?”
如璎道:“其实,夫人跟小姐说了很多回了,小姐一直不愿。”
说到这儿,章炘祈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以母亲平日宠妹妹的程度,若不是为了她的亲事,定是舍不得说她的。可是妹妹不是和祁风……
唉……章炘祈叹口气,对如璎说:“事情我知道了,剩下的你不必管了,只回去伺候好你家小姐便是。”如璎应了,赶紧别了章炘祈回了秀华院。
兮婼这边不安生,文氏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
傍晚,章二老爷一回来,就看见自己妻子坐在座上愁眉苦脸,便笑道:“夫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文氏一叹,将白日里兮婼的事儿说了。章二老爷听完,急道:“这事儿哪里能逼婼儿呢!”
文氏一听火了:“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女儿不懂我,你还来怪我!”说着也觉得委屈起来。
章二老爷一看坏了,赶忙又小意抚慰道:“我哪里是怪你呢!你这般操劳,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我只是觉着婼儿可能是误会你的意思,以为你不顾她意愿就要为她定下了呢。”
“我哪里会如此!今儿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文氏说完,又道:“老爷,我想了一天,婼儿平日那般懂事,怎么这件事竟这么大反应?老爷,你说咱们婼儿,是不是心里头……”
章二老爷忙摆手:“婼儿怎么会干这种事呢!”
“我哪里说女儿干了什么事!”文氏撇了章二老爷一眼道:“咱们女儿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有违礼教的事哪里会做了!可是不做归不做,她总归是个大姑娘了,心里有些什么心思也不奇怪啊!”
章二老爷捋着胡须想了想:“夫人的意思是……那……那又会是谁呢?”
文氏叹口气道:“这丫头也不说,我哪里知道!”
“要不去问问大丫头?她与婼儿那么要好,说不定知道呢?”章二老爷提议。
“老爷,你莫不是糊涂了!”文氏无奈道:“这种事怎好去问!”
章二老爷摊摊手,他也没主意了。夫妻两人面对面坐着,那叫一个愁啊……
这个时候,外头有人报说,二少爷来给老爷夫人请安。文氏忙叫人请了进来。章炘祈进了屋,给二人行礼后,心中有些郁闷,他本想跟母亲说兮婼之事,谁料父亲也在,他可不好意思再提了……
文氏见章炘祈这个时候来寻自己,琢磨着他是有事要说,可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眼睛还老往章二老爷那边瞟。章二老爷也察觉到了,咳嗽一声道:“我去书房了。”
文氏见章二老爷眼里那点子失望,心头窃笑着将他送出了门。回来坐定便问:“这下有什么话,可说了吧?不少字”
章炘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母亲,今儿的事儿,我听说了。我想,我知道妹妹是为着什么事难受。”
文氏一听来了精神,忙问:“到底那丫头是为了什么?”
章炘祈想了想:“母亲,您的答应不怪妹妹,我才说的。”
文氏怒道:“还不快说!”
章炘祈见文氏那样子,知道她心里是答应了,便将兮婼与祁风互相钟情一事说了,又再三保证,两人之间并无违礼之事!
文氏默默听完,不发一言,让章炘祈心中忐忑,不知将妹妹想法告诉母亲是对还是错。过了好一会儿,文氏才道:“这傻丫头,为何不同我说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坚持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平静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平静
兮婼想了整整一夜,想穿越来的一点一滴,还想……祁风……
每一想到祁风,兮婼的鼻子都忍不住发酸,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想念一个人,自己可以这么脆弱……
祁风,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第二天,兮婼就为自己昨天的行为不齿……自己的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一样了……这个让自己怎么见人呢……
想想自己昨天,定是让文氏担心坏了,兮婼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去同她解释一下,于是一边想着措辞,一边往文氏处去。到了门口,小丫头春杏笑着道:“二小姐,真是巧了!”
“是吗?”兮婼边往里进边问:“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曹公子来了!”
迈出去的腿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兮婼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屋,就见下首坐着的,正是好久没见的曹言!
曹言见着兮婼,率先打招呼道:“二妹妹,好久不见了!”
兮婼也一施礼:“曹大哥好久没来了。”
曹言道:“刚还同伯母说起,我前些日子回了江州一趟,一来一回费了不少时日,加上叛军作乱,绕了不少路。”
兮婼应了声,便到了座位坐下,文氏自然同曹言又说了些,只是两人仿佛都有意避着求婚之事,许是顾及着兮婼在吧。
兮婼也觉着浑身不自在,却又怕自己这么走了,文氏当真应了曹言所请,一时左右不定。
正在纠结中,曹言便起身告辞:“本想着同伯母好好聊聊的,只是一会儿还有个约,还请伯母与妹妹原谅。”
文氏也顺着道:“既如此,我也不留你了,便让婼儿送送你!”说罢看了兮婼一眼:“婼儿,去送送你曹大哥吧!”
兮婼不知文氏何意,看她刚才同曹言说笑的样子,似是真的对曹言十分满意,如今让自己去送,莫不是已经有了决定?兮婼闷闷地应了,随着曹言出了门。
路上,兮婼犹在想着文氏的态度,就听曹言笑着问她:“二妹妹,今儿话怎么这么少?”
兮婼皱了皱眉,抬头问道:“曹公子,你之所请我已知晓,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竟能得曹公子这般看重!莫非是因我大姐姐与北定王府的婚约不成?”
曹言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二妹妹当真如此看我?不错,我此时提亲确有趋炎附势之嫌,只是,同北定王府论亲,现在看来风光无两,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那你……”兮婼不解。
“二妹妹,你怎么不猜,我是真心呢?”曹言道:“上次妹妹相拒之言,我回去思量了一番。你所说的或许不错,我的确是觉得你适合做我的妻子,才来求亲。但是,我也遇过不比你差的女子,却从未起过求婚之念,这难道就不算真心?依着我原本的性子,本是断不会在被拒后再起这念头,可因为是你……”曹言认真道:“你已快要及笄,却仍未定亲,看来是并未找到中意之人,那我为何不能再试一回呢?若侥幸成功自是最好,若仍不成,起码将来不会后悔。”
兮婼听完曹言的话,心中泛起波澜,她想,若是未与祁风心心相惜,若她真是仍未遇到喜欢的人,或许,她真的会同意曹言所求。无关情爱,只因两人皆是明智之人,也未必不会幸福。
可是,若经历过爱情那刻骨铭心的滋味,又怎会甘心无爱相伴一生呢……
兮婼道:“曹大哥,你的心意,我十分感激,只是,我的心意不变,并不是因为曹大哥你不好,而是因为咱们两人之间,少了些东西。”
饶是曹言再波澜不惊,又被拒绝,那平静的面具也仿佛碎了一角。他回过身,背朝着兮婼道:“二妹妹事忙,不必相送了,我自己出去便是。”
兮婼也不想再与他说什么,告了罪就离开了。
回了文氏那儿,文氏看着她:“事情说清楚了?”
兮婼不妨文氏问出这么一句,嘴巴张的老大:“母亲……你……你……”
“怎么,还有什么事能瞒住我不成!”看着兮婼那模样,文氏心里那个得意。
“母亲,你知道我与曹……曹大哥说了什么?”
“不就是拒了婚事,还能有什么!”文氏皱眉道,心中暗想那曹言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啊!
“那……母亲您让我去送他,就是让我跟他说清楚?”兮婼不甘心地问道。
文氏瞪她一眼:“你自己的主意,还让我去做恶人不成!”
这……果然是女人啊……兮婼心中冷汗淋淋,小心道:“母亲,昨日之事,是女儿不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