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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哪一天遇见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你肯定不会这么说了,你只是没遇见而已。可能你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所以你永远不会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是多美妙,即使知道那是毒药,也甘之如饴。”
翟白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司空云珂不禁猛喝了几大口酒,握手成拳,狠狠的捶打了一下屋脊,低声咒骂道:“该死!”
司空云珂有些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想那么无聊的话,可是心底的一个声音却是他不能忽视的,他突然很想知道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翟白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性情?
既然此生已错过
告诉我你梦到什么
你说爱恋只是场错
我似曾记得
陷战人间几回合
葛藤花又爬满兰若
月照轻纱夜风灵波
要发生什么
掌心的线断了联络
似幽魂飘过
惹来太多牵扯
一滴泪滑落
有意碰落他的烛火
都快忘记相逢为何
心事难说破
情比纸伞斑驳
他写聊斋时遣词了太多寂寞
……
正当司空云珂喝的有些醉意的时候,突然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美妙的歌声,这歌声似有魔力一般将他吸引过去。
顺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寻去,立在高高的屋檐上,司空云珂很快便发现一片如火般怒放的红梅中,一个身材曼妙的白衣女子正在飞雪中轻歌曼舞,朦胧的月色下,美的不可方物,犹如那飞天仙子。几个纵身,司空云珂悄无声息的落在梅苑的屋檐上,静静地看着在梅林中若隐若现的玲珑身姿,生怕惊了这方美景。而此时的歌声也清晰的传入耳中:
为我逆天有何不可
你总该记得
曾经为情所惑
凡人总难舍
爱过恨过也就罢了
偏要回眸动了心魔
这百年寂寞
奈何了红尘几何
剩一世无双的你仍眷恋着我
……
柳月怜一遍遍地唱着前世最喜欢的曲子,眼中的泪在寒冷的空气中结成了霜,红唇轻启之时断断续续地传来低笑,却让人听不出一丝快乐,在空旷而月色朦胧的寒夜里,那歌声笑声竟有着说不出的悲伤,任是冷情如司空云珂,也不禁为之叹息。
“是谁?”寂静的夜里,司空云珂的那一声叹息虽轻,却还是惊动了醉心哀伤的柳月怜。回眸的同时,脚下竟滑了一跤。
司空云珂忙纵身落至柳月怜的身边,这才发现她竟穿的很单薄,还赤着脚,那一双玉脚早已冻的发紫。司空云珂的眉头不经意地紧紧拧在了一起,将她扶起,关切的问:“可有伤着哪?快进屋吧,这么冷的天,该多穿点。”
柳月怜见了他,有些意外,但没有说话。看见他身旁的酒坛,便清泠的笑出了声,趁司空云珂愣神之际,柳月怜早已捧起那酒坛喝将起来。想到这世上唯一对她好的男人今日娶了别的女人,她的内心除了失落便是茫然。她孤寂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如今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当真觉得自己是个可悲的多余者!
衣袖滑落,司空云珂才发现,她的手臂竟破了个大口子,只是那血还来不及流出多少便被寒气冻住了,而柳月怜似乎根本不知道痛,是身体早已冻的没有了知觉,还是她故意以此来掩盖内心的痛?这便如那水中鱼儿饮水,冷暖自知!
“别喝了。”司空云珂将酒坛抢过,但声音竟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温柔,兴许是从未见过这般惹人怜惜的她吧。
“给我,我要喝。”柳月怜想抢回酒坛,但她原本就没有沾过酒,这一下就喝了不少,早已经醉了,哪有力气去抢酒坛。但倔强的她即便软软的跌倒在司空云珂的怀里,也一点都不安分,嚷着要喝酒。
“要喝的话,我陪你喝,只是得先进屋。”司空云珂无奈地劝说,柳月怜听了这话,竟也不再闹了,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进了屋。
“好了,酒拿来,我们一起喝。”
原本司空云珂只是诱她回房,却不料已经醉的一塌糊涂的柳月怜竟一点也不好糊弄,一进屋便又嚷着要喝酒。司空云珂很是无奈,顺手拿了张毯子将她包住,之后便同她喝起酒来。
“轮到我喝了。”待司空云珂喝完一口,柳月怜便伸手将酒坛抢过来喝了一大口,却因喝的太猛,竟呛的咳出了眼泪。司空云珂忙帮她顺气,柳月怜却在这个时候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大笑道:“我今天特别的高兴,所以,我要给你--”打了个嗝,柳月怜纤手一指司空云珂,继续道:“你,好兄弟,唱……一首歌。”
说着,柳月怜因站不稳,在原地打了个转,差点摔倒。司空云珂忙扶着她,捡起地上滑落的毯子重新披在她的身上,说道:“别唱了,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醉。”柳月怜笑道,继而自顾自地唱起歌来,双手还不安分地舞动:“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却飞不高,我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呵呵,我唱的怎样?好听吗?”柳月怜唱了几句便停下来问司空云珂,见他点头,便笑了,“除了唱歌,我还会吟诗呢。”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城楼,爱上城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哦,不对,现在是冬天,应该是好个冬,呵呵。”
“好了,很晚了,该睡了。”听着柳月怜又是唱歌又是吟诗的,司空云珂莫名的感到一股沉重感,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甩了甩头,司空云珂强行将柳月怜抱起来,送她入暖阁睡觉。
“嗯,放开我,我还要喝酒,放开我!”柳月怜竟一点都不省事,在司空云珂的怀里还不断闹腾。
“给我闭嘴!赶紧睡!”司空云珂有些不耐,不由得凶了她一声,柳月怜听了,嘴巴委屈的瘪了瘪,一双混沌的眸子瞪着司空云珂,但终究是安静下来了。
“闭上眼睛!”司空云珂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柳月怜居然还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司空云珂舒了口气,本想轻轻的将柳月怜放到床上,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个人便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在了床上。柳月怜突然又睁开了眼,看见司空云珂的一张几乎与她贴在一起的俊脸,眼中竟是一片澄澈。
看着那张冻的极为红润的小脸和那半张着的樱唇,司空云珂直觉心神一荡,脑中一热,竟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而柳月怜也不知道反抗,反而微微张开樱唇迎了上去。兴许两人都喝醉了,以致做出他们自己都觉得荒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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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心生隔阂
头痛欲裂,这是柳月怜次日醒来的第一感觉,她边按太阳穴边起身。一阵冷空气袭来,柳月怜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顿时大惊失色,下一刻便对上一双神色复杂的眸子。
“啊!”柳月怜惊的低呼一声,条件反射的在床上打了个滚,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包裹的密不透风。当她回头,却换来更为尴尬的场面,只见此时的司空云珂黑沉着脸,春光外泄,一览无余。
“啊!”柳月怜再次惊呼出声,赶忙撇过头去,一张脸早已羞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姑娘,怎么了?啊!”听见内室的声音,刚起床的筱禾和新竹忙进来看看,刚巧碰上那尴尬的场面,一时竟失了方寸,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滚出去!”司空云珂虽然在听见脚步声时迅速将地上的衣物拿起,遮盖住自己的身体,但仔细一看,脸色不由得更黑了,他拿的居然是柳月怜的衣服!如此颜面尽失的事情他从未遇到过,视脸面如性命的司空云珂不禁恼羞成怒,将气撒在两个丫鬟身上。
筱禾和新竹诚惶诚恐地低着头退出去,因为慌乱,以致差点将屏风撞翻,新竹却也顾不上疼,踉踉跄跄的消失在房间里。司空云珂这才快速穿上衣物,却无意中看见了床铺上的猩红,心中一惊,一丝歉疚涌上心头。但司空云珂此时却不敢回头看柳月怜,即便知道她早已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司空云珂极为不自然的端着一副大男人的架子,僵硬的语调,却明显的底气不足,“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需要!”柳月怜冷冷地回了一句。事出突然,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但司空云珂话语中的牵强令她很恼怒,她才不稀罕他的负责!
“你……”本就窘迫的司空云珂听到柳月怜想都不想就回绝的话,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冲动,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对不起人家。
“滚!”柳月怜低低的从贝齿中挤出一个字,不想再说任何话,她只想司空云珂立刻消失在她的面前,她觉得只要看见他,哪怕只是闻到他的气息她就觉得恶心,更觉得自己身上脏的很。
紧握住拳头,司空云珂努力将怒气压下,背着柳月怜张了张口,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大踏步的离开了梅苑。
“姑娘。”筱禾和新竹见司空云珂离开,便小心翼翼地进入里屋,两人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只好低着头,默默地站在床前。刚才屋里的对话,她们在外面可听的真切,本该欢喜的事此时却变得忧喜未定了。
柳月怜愣愣的躺在床上发呆,脸上不见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柳月怜才开口吩咐道:“去准备好水,我要沐浴。”
“是,奴婢马上去!”
“等等!”在筱禾转身时,柳月怜又开口说道:“去采些梅花浸泡在水中。”
愣了一下,筱禾还是乖乖地去准备了,而新竹也悄悄出去为她准备热水。
柳月怜沐浴从来不喜欢在水中浸泡花朵,而梅花是她的最爱,这梅苑里的梅花此时虽然开的极好,但是谁也不敢去摘,怕惹得她不高兴,挨她的骂。当然,这院子里其实也就她们三人,她们不摘自然就没人摘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全身浸泡在水中,柳月怜双手捧起一捧梅花瓣,幽幽地说。
筱禾和新竹看了她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默默的退了出去。走至外面,筱禾和新竹心照不宣地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看柳月怜的神情,她们猜想主子昨晚的恩宠恐非姑娘乐意,不免忧心,怕一时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柳月怜却发现除去喝酒前的一些零散的记忆,便只有那瞬间被撕裂的刺痛。柳月怜突然狠命地擦洗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脚,不放过一处,完全不管身上传来的疼痛。可是,不多时,她又无力地垂下了双手,似瘫软般静静地靠在桶壁上,然后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听说梅花高洁,她本想着可以用它来擦拭身上令人恶心的肮脏,可是似乎成效不大。
“姑娘,您好了吗?是否要奴婢进来服侍?”房间里久久没有动静,筱禾和新竹不禁有些不安,于是在门外扬声询问,可却半天没有回应,筱禾便又唤了一声,“姑娘?”
新竹却是更沉不住气,也不待回应,直接就推门进去。
“大夫,我们家姑娘怎么样了?”新竹有些紧张地问。
刚才推门进入房间,却见柳月怜闭着双眼靠坐在水中,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而那一大桶热水早已冰凉。筱禾伸手一探她的额头,发现烫的不行,于是赶忙找到乔斯,乔斯又差人请了大夫前来给柳月怜瞧病。
“得了风寒,但因她的身体底子好,所以并无大碍,待老夫开了药方,按药方抓药服用,不日便可康复。”
“哦,那大夫这边请。”听大夫这般说,新竹和筱禾这才终于安下心来,新竹赶忙让大夫到外间写药方,桌上也早已摆好了纸砚笔墨。
“另外,在康复之前,千万记得莫让病人吃辛辣之物,酒也沾不得。”出门时,大夫又嘱咐道。
“好,我记下了。”新竹点头,伸手作请姿,福了一礼,道:“我送大夫出去罢,这边请!”
“姑娘感觉可好些了?”见柳月怜睁开眼来,筱禾忙将她扶起来,在她的身后垫了个枕头,让她坐的舒服些,乔斯则在一旁问候。
“死不了。”柳月怜有气无力地说完,又闭上了眼。此时她全身都疼的厉害,仿佛被车碾过一般,难受的紧,自然不愿意费神说话。
乔斯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到一旁的补品后,乔斯指着笑道:“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主子差我送来给姑娘补补身子,若是……”
“不需要。”不等乔斯说完,柳月怜就出言拒绝。眼睛仍旧闭着,脸色平和,声音不大,甚至有些虚弱,让人错觉这话是否出自她的口。
“这……”乔斯有些为难,主子交代的事他可不敢搞砸。
“拿走!”柳月怜猛然睁开眼,声音也比刚才响亮的多,那气势竟有些逼人,让人心生惧意,不敢违抗。
“姑娘还是不要为难于在下吧。”乔斯虽然有那么一瞬被柳月怜的气势给怔住了,但这些年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