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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柳月怜刚落下的心又因为云红喜的一声“但是”提了起来。
“匕首上有毒。”
柳月怜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有毒?这不是明摆着要小怜儿的命吗?几步冲到小怜儿床前,柳月怜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脉搏,已经呈偃息之势,有些紊乱。再看她的伤,左腰腹上七寸,伤口不大,利匕所致,血迹斑斑,呈黑红状,确是中毒。
“杜眉,把药箱给我。”平日里小怜儿打架后,柳月怜都会给她上药,而每一次杜眉都在,所以她是知道柳月怜的药都放在哪里。
杜眉应声将一个大木匣子搬过来放在柳月怜身旁,柳月怜迅速将小怜儿上身的衣物剥开,用酒精将伤口清洗了一边,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黄塞瓷瓶,将瓶塞揭开,把黄褐色的药粉一点点倒在伤口上,又扯了一条干净的白纱小心地贴着她的伤口,绕过她的身子绑了好几圈,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沉静下来的她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惶恐。
“云大夫,可有喂过她药?”柳月怜头也不抬地问。
“已经吃过一颗缓解毒性的药丸。”云红喜道,他一看见那黑红的血就知道是毒,一点也不敢耽搁,刚想给她上药,柳月怜和司空云珂就来了。
柳月怜略一沉吟,从药箱中取出九针,以长针毫针为主插入小怜儿的脚底和耳朵处的几处穴道,这几处穴道都连接着胸腹的重要穴脉,若不封住,毒性很快就会蔓延全身,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云大夫可知道是什么毒?”柳月怜自认医术不凡,但对毒药研究甚少,所以探不出小怜儿所中何毒。
“看这中毒的迹象,倒像是武林人士惯用的孔雀胆,可看脉象又有些出入,老夫一时也拿捏不定。”云红喜实话实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乱用解药。
“那云大夫需要多久才能确定毒性?三天可够?”虽然她现在用药将毒一点点拔出来,但就算这样小怜儿也拖不了多久,如果三天不够,那她只能把青凤从青龙总坛召来,他是用毒高手,想来定然是能解这毒的。
“如果姑娘信得过老夫,三日后必还一个完好的人回来。”云红喜沉吟半晌,仍接下了这项差事,对于一个在医术上大有造诣的医者来说,越难治的病越有挑战力,他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的,哪怕结果要他陪葬。当然,他敢接下,也是因为他心里有底。
“你要把她带走?”这是柳月怜没想到的。
“老夫的草堂清静,药材齐全。”简单的一句话却最具说服力,小怜儿此时就需要这样的环境。
“我信你。”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她也只有一试,况且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做好两手准备才是最保险的。“杜眉,你随云大夫一同去,小姐的饮食起居一应由你照顾。”
“是,姑娘。”
对于柳月怜的信任云红喜心中很是感激,有种“千里马遇伯乐”的意味,她派自己身边的人照顾小怜儿也足以说明她的细心,有人敢害她一次,自然就敢害她二次,柳月怜这是在拐着弯的提醒云红喜。
“来人,把大皇子拿来!”云红喜把小怜儿带走后,司空云珂才开了口,不是宣来,却是拿来,足以看出他是真心为柳月怜讨公道,让柳月怜感动的同时也顿消了不少怒气。
“儿臣见过父皇!”不一会,大皇子司空成便由两个侍卫带了进来,柳月怜一看,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子,眉眼间和司空云珂长得极像,知道自己闯了祸,心慌不已,但还是倔强地挺直了脊梁,让柳月怜的心又软了几分。
“可知道为何让你来?”司空云珂沉声问道,刀刻般的俊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知道。”司空成很诚实地回答,当那个讨人厌的女人倒在血泊中时他就知道父皇会惩罚他,所以他一早就等在梅苑外面了。
“那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司空云珂的声音不禁往上扬了扬,黑眸似要喷出火来,极是吓人,在场的人每一个敢大声喘气的。
“……”司空成也吓得不轻,牙齿狠咬住自己的下唇,愣是一声不吭。
“说!”司空云珂终是怒吼了一声,大手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桌面上的茶具皆被震得跳了起来。
司空成吓得尖叫出声,眼泪落了下来,沉默了一会,猛地抬头看向柳月怜,大喊道:“都是你,是你害了我母妃!是你把她逼疯的!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杀了你!”
眼见司空成如同一头发怒的小狮子向她猛冲过来,柳月怜愣住了,忘了要躲闪,待她回过神时,司空成已然被司空云珂单手抓住,并将他扔在了地上,他扫了一眼侍卫宫人,脸色黑沉,“都死了么?既然不中用留着做什么!”
“皇上饶命!”众人吓得全跪了下去,刚才大皇子变化太快,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而且,他是大皇子,他们也不敢去拉他啊!
“你母妃是谁?”柳月怜蹲下身看着一脸惨白的司空成,他却只是恨恨地瞪着她不说话,柳月怜拧眉,“你母妃是田蕊?”
“你这个贱女人不配直呼我母妃的名!”司空成大喊一声,伸手去推柳月怜,柳月怜也不避开,伸手将他的双手一剪,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她平静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你母妃如何了?”
“她被父皇打入冷宫后就疯了,是你,是你害的!”
打入冷宫?疯了?柳月怜回头看向司空云珂,“这事和我有关吗?”
“谁跟你这么说的?”司空云珂没有回答柳月怜的话,却问向司空成,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知道这事的,除非有人告诉他,那告诉他这事的目的是什么呢?看来今天的发生的事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教唆于他。
“没人跟我说。”司空成不敢对上司空云珂的眸子,却也倔强地不说出教唆的人是谁。
“没人跟你说你是如何知道的?!”司空云珂大喝一声,继而危险地眯起眸子,“又是你身边那帮不要命的宫女太监?来人,传孤旨意,将上林宫里的宫人全部杖毙!”
“不!”司空成大惊,连忙爬到司空云珂的脚下,哭喊道:“父皇,不是他们,真的不是他们,求父皇饶了他们,儿臣求您了!”
“给你两个选择,一、说出谁指使你杀人的;二、让上林宫的所有人为你赎罪。”司空云珂看着司空成,黑眸闪过一抹流光,语气依旧冰冷。
“父皇,儿臣,儿臣……”
柳月怜看着司空成纠结为难的小脸,又看了一眼司空云珂,他刚才的不忍一闪即逝,可还是落在了她的眼里,那终究是他的儿子!柳月怜转身进入内殿,再次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走向司空成,把众人都吓得不轻,纷纷看向司空云珂,他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柳月怜将匕首塞进司空成的手中,说道:“你若是觉得是我害了你母妃,那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我。”
“怜儿!”司空云珂吓得差点要过去抢匕首,柳月怜回眸,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继而又对错愕的司空成柔声道:“我不知道你是从谁那里听到的话,我也不能跟你说我和你母妃无冤无仇,但是到底谁是谁非不是你我一两句话就可以说明白的。如果你只是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是恶人,那就不要顾忌你父皇是一代明君,也不要顾忌你万千表率的天玄国大皇子的身份,杀了我,替你母妃报仇。”
“我……”司空成握着刀柄,手微微颤抖,看了眼司空云珂,又看向柳月怜,手一松,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柳月怜低叹,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看着他的眸子,“虎父无犬子,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你的父皇失望的。”
司空成闻言,抬头看向司空云珂,果见他笑着看着他,一时失了神,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父皇笑了,现在,他的父皇是因为他而笑,因为他啊!在幸福感涌上心头的时候,羞愧也随之而来,他满面惭愧地跪下,“父皇,儿臣知错了!”
“错哪了?”问这话的时候司空云珂是笑着的,浑身的冰冷和威势不知何时退却的无影无踪,倒是一副令人心暖的慈父形象。
“儿臣不该听淑妃娘娘的一面之词冤枉好人,更不该拿着匕首伤及无辜,请父皇责罚儿臣吧。”
“淑妃?”司空云珂脸一沉,居然是她!
“父皇不要怪责姨母,姨母也只是可怜母妃发发牢骚,正巧被儿臣听见。”司空成连忙为田淑妃求情,看来也是个心善的孩子。
“你先下去吧,今日起你就在上林宫闭门思过,没有孤的允许不准踏出宫门半步。”司空云珂道,却没有回应司空成的话。正巧被他听见?会那么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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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怒斗刺客
“等一下!”见司空成就要离开,柳月怜连忙叫住他,问道:“你的匕首从何而来?”
“是我从太傅那偷来的。”经过刚才的事,司空成已然没有了对柳月怜的仇恨,反而觉得这个女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令人喜欢。
“哦,那你去吧。”柳月怜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似是对他诚实的回答的赞赏,让司空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红着脸偷偷看了柳月怜一眼才离开。
“你们也都下去吧。”司空云珂见事情已经清楚了,也就没必要留着这些人在这碍眼。
“是,奴婢(奴才)告退!”就等他这句话呢,众人连忙起身,弓腰低头出去了。
“乔斯,传孤谕旨,淑妃身为四妃之一,理应贤淑端庄、进退有度、表率后宫,如今却捕风捉影,教唆皇子行凶,有失妇德,即日起削去淑妃头衔,降为贵人,抄写《女戒》百遍,以儆效尤。”
“是,奴才这就去宣旨。”乔斯说完,很快就消失在殿中,一时间,这偌大的宫殿又只剩司空云珂和柳月怜二人了。
“皇上都还没让淑妃来对质,怎么就定罪了呢。”柳月怜弯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对司空云珂的做法不以为然。
“需要吗?”结果是一样的结果,过程就变得不重要了,况且一句话的事没必要弄得那般复杂。伸手拉过柳月怜,将匕首夺下,眼带怪责地看着她,“以后万不可做这样的事了。”
柳月怜耸耸肩,很是无辜,“谁让你儿子那么仇视我呢。”
“他只是个孩子,你何必跟他计较。”
“哟,到底还是父子情深啊,我这么个外人冒着生命危险做了和事佬,现在却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柳月怜冷笑一声,别过头去不看他,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吃醋了?”司空云珂轻笑,拉着她的手稍用力,把她拉到腿上坐下。
“谁吃醋了?”柳月怜挣扎着起来,脸上有可疑的红晕。
“好了,是我的不是,不生气了,嗯?”司空云珂搂住她,柔声哄着她。
“我没生气。”柳月怜说着往他身上靠了靠,低着头,“我只是,只是觉得心里难受。”
“心里难受?这是为何?”司空云珂低头疑惑地看着她。
柳月怜抬眸对上他的眼,那里清晰地映出她的影子,好半晌她低下头去,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却说起别的事来,“田蕊是什么时候疯的?”
“五年前。”五年前的那场刺杀后,他带了刺客与田蕊当面对质,田蕊供认不讳,他愤怒至极,却碍着太后的面子,加上两个皇子还小,又念及她是他的糟糠之妻,所以只把她打入冷宫,并言明再不相见,至死方休,次日就传来她疯了的消息。
“大皇子的太傅是武林人士吗?”
“呃……”司空云珂没想到柳月怜话题跳的这么快,一下子还真跟不上她的节拍,继而反应过来,“你是怀疑?”
柳月怜摇头,“除了田蕊,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仇敌。只是,宫中不是禁止私藏兵器吗?”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宋子琪倒像是个会武的人。”
“宋子琪?”
“就是成儿的太傅。”
“哦,可知他的底细?”一个会武的人在这宫中当太傅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但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匕首,还在匕首上涂抹毒药呢?宫中严禁私藏兵器这是明文规定的,他藏了利刃自然应该小心保管,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让大皇子发现了,还被他偷了去?柳月怜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回头我让乔斯去查一下。”听柳月怜这么问,司空云珂也觉得事情有蹊跷,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淑妃下的毒,现在想想倒觉得那宋子琪可疑的很。
夜已深,偌大的皇宫沉寂在无边的黑暗中,显得肃穆而庄重。虽已入春,但晚上的风还是透骨寒,柳月怜关了窗户,褪去外衣,脱去鞋袜,拥衾而睡,可翻来覆去多时,仍然难以入眠。白天发生一连串的事,有惊有喜,有甜蜜,也有难过。
“他孩子都那么大了啊,我到底图他什么呢?”柳月怜喃喃自语,更是心烦意乱。原本她都已经决定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了,可当看见他的孩子时,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清清白白一个人跟着他,却要做小,还得跟那么多女人分享,这多少让她觉得有点做小三的意味。虽然这是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