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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过就打,哪怕不是对手也得打,打了就有机会,不打便连最后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乌大娘说打就打,她足尖一勾,残剑化作断虹,手一抄已经刺向阳春,她的剑法在阳春这样的高手眼中并不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她的决心和勇气却是他从未遇见过的。
这是一个母亲为了自己孩子而爆发出来的绝大勇气,所以这一剑也充满了力量和气魄。
阳春面对这样的一剑并没有躲避,他双手都抱着一个女人的娇躯,在这刻不容发之间根本来不及放人拔剑,乌大娘出的这一剑看似鲁莽,可正是她能把握到最佳的时机了。
阳春不躲,他迎面直上,双手一送,竟将乌静静的身子往乌大娘的剑上撞去,这一招虽不见得光明,却是其时最准确的做法,阳春杀人只做最准确有效的招式,绝没有多余的一分力气lang费。
这一招乌大娘不得不避,可她竟好似收不住自己的剑势,这一剑竟结结实实的刺在了乌静静的腰间……
亲手杀女,这变化实在除非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冷酷如阳春也未想到乌大娘会笔直的将这一剑使老了。
就在那一刹那。
(今天发生了一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哎,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人说我刷点击。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我心里是很不舒服的,还跑去论坛也说了一通,甚至想在书里好好的说上一段的,现在想想倒是自己小气了。)(对于最近点击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暴涨也好,你说有问题也好,我只能保证的是这绝对和我没有任何不合法的关系,我唯一做的就是更新,仅此而已,说的厉害点,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是写武侠的,多少还是有点畏惧鬼神的吧,又不是玄幻,大家都是神。)(另外还是那句话,我下个月想上架,我不知道上架后成绩会怎么样,不过我最近真的缺钱,可能三五百块对于很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来说够我差不多吃饭了,当然,也不是说我现在吃饭有问题,那还不至于这么严重,我不过想说,这几百块钱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有了它,至少我能够活的好一点,比如说晚上吃夜宵至少能多吃一根鱿鱼了)(就这么简单,路啰嗦嗦的又讲了这么多废话,喜欢的还请继续喜欢,不喜欢的就喷我吧,懒得喷的,那就这样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一刹那间
一刹那有多久,佛家有云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昼为三十臾。
弹指红颜老,如此看来一刹那也不算是太短的时间。
也就在那一不短刹那,阳春似乎也怔住了,他本不想死人的,毕竟她们两人都是赵典最亲的亲人,而这件事也和她们关系不大,她们本不该被卷进来的。
只因他心中极快的闪过这个念头,所以他的身子也顿了一顿,手上反应更是会慢了一分。
突然,那本已被阳春制服如熟睡中的小猫咪般的乌静静闪电般伸出的纤纤玉手在阳春的胸口连点九处大穴,然后她便如一只又狡猾又精明的小野猫一般滑下了阳春的怀抱,开开心心的回到了乌大娘的身边。
她娇笑着道:“我聪明吧。”
她知道阳春还有些不明白,于是她一反手,拔下了插在腰间的那口残剑,却见只有剑柄,不见剑身,她又手在剑柄处那颗红宝石上轻轻一滑,只听“噗”的一声,一截剑锋自剑柄里弹了出来,用指尖一按,剑锋就又退入剑柄。
她说道:“这是一口名剑,在这个江湖上,每一口名剑都有一个属于它自己的秘密。”
“而这口剑的秘密便是它绝不伤害自己主人!”
原来这竟是把充满了秘密的剑。
而这个秘密阳春竟然毫不知情。
阳春说道:“这一切你们已经计划好了?”
“是的。”乌静静笑道:“在这里的所有人一起加起来都不会是名草堂神剑门门主的对手,既然不能力敌,只能智取……”她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喜欢笑了,她明明心里充满了忧伤和恐惧,可面上却学会了微笑,只因曾经有一个人和她说过,微笑是一种力量,一个人只要还有微笑的勇气,那么其他的困难都可以过去。
聪明人杀人并不用剑,用的是脑子。
阳春已经受制,他喃喃道:“我早该想到自己不会是师娘的对手……”
乌大娘叹道:“你放心,师娘也绝不会伤害你的,毕竟在你婴孩时吃的是我的奶……”
“不过,我会将你送回名草堂,让你师傅好好的教导教导你……这些年,你太放纵了。”
白雪心里一怔,阳春是吃乌大娘的奶长大的,这事他之前从不知情,到底阳春和乌大娘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在名草堂三大弟子中,余歌和他自己的身份都独特而诡异,可是这阳春的身份却是从没有人知道,他会是谁?
阳春,吃过乌大娘的奶,墨剑之主,唯一得授水龙吟的一个弟子,永远那么孤高如山巅之鹰,这十年来白雪和余歌受尽苦难,唯有他一人却在堂内独揽大权,这一切都似乎不像是说出来的那么简单。
白雪似乎觉得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可又抓不住这个关键所在。他隐隐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可每一个人都在不断的告诉他:“你是所有一切最关键的一人,离开你,所有一切都将要瘫痪!”这番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不断的重复带着一种奇怪的催眠效果,非常可怕的催眠效果。
“如果……”白雪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竟被自己惊得吓出一身冷汗,沾湿了罗衣。
“如果我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告诉我怎么做就该怎么做,事实上,我参与的深度远远不如春少,这一切实在说不过去,但如果我根本不是皇子,阳春才是真正的皇子呢?”白雪的心被劈成两半:“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抱养孩子,而这一切不过是将我推到台面上好吸引住别人的目光,然后春少他们便有足够的空间去做他们要做的事情……”
白雪想到了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想到隆帝对他的态度,没有父亲会二十四年不见自己儿子一面,难道真的就是连秘密见一面都不行吗?
是否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呢?
猜忌就像一颗发了霉的种子生在他心田,不能拔出,摆脱不了,慢慢的任由黑暗将他吞噬。
无边的黑暗,冷漠、讥诮、颓废。
白雪胸口的剑创火一般的疼痛,可怎么也比不上他心里的伤口。
他心里在滴血的伤口。
蒙山之巅,云湖之畔。
乌大娘叹息道:“师娘实在不明白你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阳春迎着骄阳,道:“徒儿也不知道,世上很多事情都说不清道不明。”
阳光刺眼。
乌大娘突然道:“阿雪是否真的是南国皇子?”
她问的这个问题正是白雪很想知道的问题。
阳春目光冷漠,道:“师娘何出此言?”
乌大娘道:“他太不像了,若说这世上最不像皇子的人,我一定想到的就是他。”
阳春道:“日日青楼白雪下,这偌大的一个江湖,最风流、最lang漫的人便是他,怎能说他不像呢?”
乌大娘的目光露出滇缅的情怀,道:“一个真正的王者需要的不是风流、lang漫,而是狠辣、绝情,而这恰恰正是白雪最缺少的。”
乌大娘的目光停留在了阳春的脸上,那是一张寒冰铸成的脸。
“或许你更像一个王者,你身上所具备的一切无疑正是为了现今南国朝廷王者之位所辽量身做的。”
冷漠、绝情、决断,这些正是阳春最基本的元素。
阳春的面上毫无表情,他目光穿越了乌大娘的身体,穿越了席卷的瀑布,停留在遥远而不可知的远方,他竟然痴痴的望着远方,目光中第一次不再凌厉,变得有些空空蒙蒙。
遥远而不可知的远方有什么吸引着他?
“谁是王者,谁不是王者,这本是生来注定的……”
乌大娘点头道:“君权天授,这的确是半分勉强不得的。”
阳春似乎沉浸在了远方的世界,他的声音也变得空空蒙蒙:“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王者,我只不过是个杀人者,所能做的只是听从命令去杀人,不停的杀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 真真假假
“哪怕你根本不认识那个人,所以一个真正的杀手是没有感情的,直到有一天”
直到有一天是什么?阳春没有说,但乌大娘明白,白雪也明白。
直到有一天被别人杀死。
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个道理自古来第一天有杀人者这个行业开始便已经注定了,谁也逃不掉,谁也摆脱不了。
而感情正是一个杀人者最奢侈的希望,情感代表的是软弱、妥协和失败,杀手绝不能失败,失败一次的杀手也等同于被废,再也不能杀人了。
“一个杀人者只能是个工具,一个工具绝不可能有一天变成主人。”
王者才是主人,这也是杀人者的悲哀。
乌大娘道:“若是有一天你放下手中剑,岂非不再是一个杀人者?”
阳春收回自己的目光,冷笑道:“一日杀人,终生不归,这就是命。”
乌大娘又道:“既然如此,白雪也曾为杀人者,他也不可能再做回王者。”
阳春叹息道:“白雪根本不是一个纯粹的杀人者,他一直不过都在过家家……”
过家家就是小孩子的玩意,三两个四五岁的小娃娃,抱着泥娃娃,端着破瓷碗,加点青草雨水就开始煮饭吃,分门别派的争当爸爸妈妈。
杀人不是过家家,过家家是杀不好人的。杀人者拥有一套完善的体系和规矩,这是非常严苛和残酷的,并不是随便哪一人提剑便能成为一个杀手的。
乌大娘沉思道:“所以这皇子只会是白雪,最终走上王者之位的也只会是白雪。”
阳春冷声道:“若是他能不死的话,的确如此。”
这就是阳春的最后解释,这样的解释听到的人似乎并不会满意,可陆血情的眼睛却慢慢的亮了起来,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也发现了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死了,他一定要把自己想到的东西给带回苗域,这关乎到整个苗域的生死存亡。
乌大娘道:“既然白雪已是皇子,若是他死了,你便惹上了南国朝廷这个庞然大物,到时候只怕并不好收拾”
阳春冷然道:“名草堂杀人向来无惧任何人!”
乌大娘皱眉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名草堂的意思?”
阳春并不是名草堂堂主,甚至名草堂堂主也不能完全代表名草堂的意思,这期间的细微差别如果不是明眼人是看不出来的。
阳春道:“这是我的意思,也是名草堂的意思。”
他这话已经说到了尽头。
乌大娘厉声道:“那么,他呢?”
这个他自然是原来的堂主,名草堂的一手创办者——柴飞飞。
阳春道:“现在只有我,并没有什么他”
他说这话的语气平淡之极,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既无骄傲也无自大。
乌大娘面色刷的雪白,她的身子竟不觉得晃了一晃,幸好被一旁的乌静静扶住,才勉强站稳,道:“你”她只说出一个字,却有一口鲜血喷出,洒满衣襟。
白雪的心头一震,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那日巨灵之掌用一条命递给他的那张小纸条,他也很清楚的记得那张鲜红染红的纸条上写着:不要相信他。
这个“他”莫非真的是阳春,阳春究竟还瞒住了多少事情?
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今日阳春为何要说师傅已经没了,他的用意究竟是什么?”白雪自问道:“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做出更逼真的追杀我的假象吗,还是他根本早已是控制了师傅,那日小庙中不过是一场假戏,阳春真的想要把我逼死?”
“如果我死了,余歌也死了,师傅受制于他,那么名草堂将会真正的落入他的囊中,春少的心思究竟是不是这样呢?”
白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再也很难相信别人了,每个人在他面前都有一套说辞,每一套说辞都看似有道理,却又处处透露着疑问和杀气。
乌大娘道:“白雪不会死,他也不能死,我也绝不会让你伤害他……”
阳春道:“只怕未必?”
乌大娘冷笑道:“如今你已受制于我,还逞口舌之快?倒不如想想自己的处境方式上策?”
阳春叹息道:“小师妹这辈子可离开过师娘?”
乌大娘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个问题,随口答道:“没有……”
阳春身形一闪,左手一错,早已擒住乌静静在手,随意夹带在左胁下,转身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蒙上云海之中,他动作之快胜于闪电,乌大娘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忽然间阳春和乌静静已经消失了。
“既然如此,师娘可一定要抓紧时间,让白雪来山脚下莫言客栈找我……”这就是阳春的最后一句话:“最好是提着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