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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偏偏在白雪想要来老凤祥银楼查看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血案。
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场刺杀。
白雪很想问问那青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惜那人已经死了。
他也倒下血泊中,面带着空洞的笑容。
白雪就这么看着他倒下,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为什么要杀死老凤祥一家?”
“我为什么要杀死老凤祥一家?”
“难道这一家人是我杀的?”白雪不懂他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他这句话是对他背后的那个人说的,再问那个人为何要杀老凤祥一家人?”
他已经死了,那么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知道当时他到底是说什么意思?
白雪在叹了口气,他招招手,先收了暹罗猫,才开始慢慢的检查每一具尸体的伤口。
伤口全部在喉咙间,一剑划破气管,每个人都死得很痛苦,他们都是得不到空气而憋死的,双眼怒凸,血丝布满了眼球,脸上带着痛苦和不甘。
死,也死得这么痛苦。
人生,一切都都是何必呢?
“这种伤口?”白雪想到一个人,他也是这么死的,“呆木。”
“看来杀呆木的人和灭老凤祥满门的是他一个人,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白雪边检查伤口边思索着:“难道这人是怕我在银楼里问出那天路的事情,所以索性杀了所有人灭口?”
“天路?天路是拜月祭祀的秘密,和名草堂之间难道也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名草堂不愿我找出天路的秘密,他们不愿意惊动拜月祭祀?”白雪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勉强可以解释,似乎也是唯一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白雪忽然笑了,一个人在尸山血海里微笑实在有些寒碜,不过白雪还是笑了,他笑笑道:“不论你是什么人,还是什么目的,即使你杀了所有人,可偏偏这样的做法,却正好说明了这银楼内大有问题,人能杀死,难道这楼?你也能毁去吗?”
“实在是欲盖弥彰?”
不论怎么说,他这一趟总算还是有收获的,至少知道了这楼是有问题的。
于是,白雪又能笑一笑了。
忽然,伴随着他这一笑,那八仙桌上的的大红蜡烛如被风吹过一般跌落在地,立即将地上的鲜血燃烧起来。
血怎么可能会燃烧?
血的确在燃烧,如烈油般烧的火旺,甚至比烈油更旺。
只一刹那,已是满厅的大火,满厅的鲜血化作无尽的烈火。
“这血有问题!”白雪豁然起身,足下一点腾空而起,就在此时,他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这难道是?”
白雪心中一惊,竟如惊鸿般身子一折,转身冲回火海。
烈火无情,甚至比死亡更无情,甚至比死亡来得更快。
这种猛烈的火势,又有谁能抵抗。
没有人能抵抗!
“轰隆”一声巨响,房顶的大梁已经烧断,带着大火狠狠地炸落下来,正冲着白雪当头砸下。
但白雪为什么还要返回去呢,难道他不怕死吗?
他到底听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让他不得不回去,究竟什么样的魔力让他不顾自己的生死要这么做?
木板隔成的厅堂,转眼间就已被火焰吞没,熊熊的大火已经燃烧了一切,燃烧了整个血海。
放佛它还要燃烧完这个人间。
如果大火真的能够烧尽一切,那么也许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可惜,大火能够烧毁房屋栋梁,却不能烧毁人心中的感情。
大火烧了一夜,火烧透了云。
天边的云。
白雪始终没有再出来,这样的一夜很快过去了。
烈火烧红了整个天地,烧红了苍穹时,黎明终于要来了。
只是,这个黎明红耀的更加厉害。
白雪啊,白雪。
你是否就这样的死了。
在白雪的这一生里,有过无数的惊险和风lang,难道这一次他会就这么默默的死去吗?
可是,这样的大火,大火烧了一夜。
整整一夜,白雪都没有出来。
他还能活的了吗?
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白雪这个名字已经渐渐的成为了传奇,受到了许许多多江湖人的传说。
这样一个已经渐渐传奇的人的死,是否应该有一个lang漫而美妙的死法呢?
谁也不知道。
第二百九十三章 红布婴孩
黎明,早已黎明。
老凤祥银楼前早已是人山人海,大火烧了一夜,竟没有人上前去救火,放眼望去,老少爷们或是笼着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或是捧着只大青花碗喝着粥远远站着,看客的人很多,动手的几乎没有。
这就是人,人永远喜欢的是远远的看着热闹,却不曾想过万一有一日自己换位成为热闹的中心时,被人这么看着,又该是何等样的情景。
人性之悲哀,莫过于此。
“呼呼呼……”大火一夜,也终于渐渐熄灭。
等巫月赶到的时候,三层高的银楼早已化作一堆废墟,昔日的荣耀只化作那一点的青烟袅袅,除此之外,百年基业又能剩下些什么呢?
“哎,难道里面竟没有一人活着出来吗?”
他的身边只有巫梦,这话自然也只有巫梦来回答。
“听街坊说,没有。”
巫月点点头,沉声道:“查出是谁下的手吗?”
巫梦道:“应该和昨夜在听雪轩暗杀的刺客有关。”
巫月想起方才在听雪轩看到那八具尸体,全部毁去面目,浑身上下除了一张弓,一身麻布衣裳外,竟无任何特征,看来这些人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要死的。
“这些刺客组织之严密,计划之周全,的确非同凡响。”巫月沉声道:“名草堂!实在可恨!”
巫梦望着袅袅青烟的废墟,低声道:“姐夫,很可能也在这里面。”
巫月道:“他也没出来?”
巫梦摇摇头。
巫月点点头,他面色不动,谁也不知道在他心底想些什么。
“姐夫……”巫梦小声道:“他似乎是真心的。”
巫月斜眼看了他自己女儿一眼,面沉如水,只是淡淡道:“哦?”
“姐夫对姐姐的感情是真的,我也是女人,女人可能看其他的东西没男人那么清楚,但对于这种感情的事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女人,女人本就是感情动物。
不过巫月是男人,这个理由显然并不能完全打动他。
“最重要的是,姐夫已经完全不容于名草堂,就看这几场刺杀,一次比一次狠毒,一次比一次的疯狂!”巫梦面色恨意,道:“余歌那女人已经疯了,爹爹,不如……”
“嗯……”巫月不置可否,他似乎一直在想些什么。
“难道他真的没有出来?”
巫梦还是摇摇头。
巫月奇怪的看着自己女儿,皱眉道:“难道你不担心他?”
巫梦道:“担心。”
巫月又看她了一番。
巫梦笑道:“爹爹,我脸上长花了?”
“没有。”
“那看什么嘛?”巫梦不依道。
“我原以为你会很担心的……”巫月若有所思道:“要知道,他在大火中一夜未归。”
巫梦娇笑道:“我相信姐夫。”
“你相信他?”
巫梦面上露了一种奇怪的神色,那是夹杂着崇拜、爱慕、信任的感情,只是这种情愫的最深处还带着一种忧虑。
“很多次,他遇到的情形比这更凶险百倍,甚至有一次,连姐姐也认为姐夫不可能还活了,可偏偏姐夫还是活下来了。”巫梦叹道:“姐夫,这个人,他天生似乎就有一种奇怪天赋,总能够做到化险为夷。”
“或许他天生的运气就比别人好一点。”
一个人的运气绝不可能一直这么好的,巫月很清楚这个道理,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我这个人天生的运气,的确比别人好一点。”
优雅的谈吐,从容不迫的神态,不知何时,白雪已经一脸微笑的从他们背后走过来。
他半边头发已经全部烧焦,一身衣裳也布满大大小小的焦洞,脸色有些憔悴,不过眼睛很亮,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巫梦立即瞪大了眼珠子,黑白分明的样子煞是可爱。
不过最奇怪的是,还是白雪的左手。
风流满天下的白雪此时怀里居然抱着个红布包裹的婴孩,看那孩子的摸样绝不会超过一岁,圆乎乎粉嫩的小脸,正嘟着嘴在呼呼大睡,那模样似乎正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婴孩是这世间最可爱的,他们完全没有心机,开心的事情会笑,饿的时候会哭,一人渐渐长大就会发现做人往往不能够真正做到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你?”巫梦呆呆的望着白雪,她虽然相信白雪不死,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怀里还抱着一个不足周岁的婴孩。
“他?他是谁?”
白雪方要回答,忽然那婴孩“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白雪赶忙左右摇摇摆摆起自己身子,嘴里还“噢噢噢噢,小祖宗……乖乖……”的直嚷嚷,那模样简直就是个诡异的无法形容。
巫梦“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直笑的弯腰直不起来,她拉着她爹爹的手,跳着脚哈哈笑:“哎呦,我的妈妈,爹爹!你看看这个人……笑死我了,你看过抱着孩子的白雪??”
“这个人真是我那一遇白雪误终身的白雪吗?他不是从来只肯抱漂亮女人的吗?”
巫月却没有笑,他仔仔细细的观看了白雪一番,从烧焦的发角一直看到露出半个脚板的小牛皮靴,看清楚之后才慢慢道:“就是因为他?这个小孩?”
白雪点点头。
巫梦问道:“什么意思?”
白雪道:“没什么意思。”
巫梦道:“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哎。”
巫月道:“区区一场大火,即便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放火,也绝不可能轻易的困住白雪,除非困住他的是另有隐情。”
巫梦想了想道:“是的。”她忽然瞪大了眼珠子,大声道:“是这孩子困住了你?”
白雪摇晃着身子,哄着孩子,嗯嗯着。
“就是为了救这个孩子,你才会被困住??”
白雪叹道:“是的。”
巫月又道:“所有人都死了,唯独一个不到周岁的婴孩还活着,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雪微笑的看着怀里孩子的嘟嘟脸,低声道:“的确很奇怪。”
巫月还待再说,白雪已经抬头望向他,笑笑道:“我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通往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第二百九十四章 白银封盖
青头坟,乱葬岗。
巫月的确没想到白雪会带他带这样的地方来,白骨处处,杂草丛生,甚至还有野狗出没,这种地方,白雪又为何要来呢?
“你绝对想不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绝对想不到是谁救了我?”白雪突然停在一个小小黄土包前,开口道。
巫月两父女对视一眼,摇摇头。
“姐夫,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追出去之后又怎么样了?”
“昨晚?”白雪眼中忽然浮现出昨夜的那场大火,燃烧着鲜血的大火,铺天盖地。
当时,白雪已经要一跃而走了,忽然,一声婴孩的啼哭声硬生生将他唤了回来,他竟又重新回身去抱起那在襁褓中的孩子。
“姐夫?这个孩子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巫梦听到这里,不解道:“难道你突然间大发了善心??”
白雪摸摸怀里小孩的嫩脸,叹道:“这孩子出生没多久,竟遭满门被灭,杀人放火的事江湖上常有,可要做到灭人满门实在太狠了些……”
巫梦瘪瘪嘴,她嘴上不说,心底却在想:“哼!当年也不知道是谁一口气灭掉了人家季候府满门,现在又说这样的话?”她倒不是在气白雪杀人,巫梦出生权贵之家,杀人等闲事,她气的是白雪为了余歌去杀人。
白雪一看巫梦撅起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说道:“我当年就是因为做了太多错事,所以这些年来老天爷对我惩罚不断,让我走到哪里,人就死到哪里……我是想为她积点阴德。”
巫梦哼了一声道:“你为她积阴德?没准这孩子就是她故意留下来的陷阱,她就是算准了你肯定会重新奔回火海去救这个孩子,她是在要你的命啊!”
白雪心底叹了口气,道:“不许胡说。”
巫梦冷笑道:“那女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又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你的心思瞒不过她,从昨夜开始的第一箭,你的每一步都落在她的计算里,先是引你破窗,然后带往老凤祥银楼,最后放火困烧,她也知道凭姐夫你的轻功肯定有办法逃出来,于是又用了个孩子……”
白雪打断道:“不要再说了!”
巫梦恨恨的踢了一脚黄土包,大声道:“姐夫,那女人已经疯了,你怎么还维护她?”
她话末说完,突然就瞧见一只又肥又大的老鼠,自黄土包里窜了出来,一溜烟钻入旁边的乱草中。
巫梦吓了一跳,紧紧抓着白雪的手臂道:“怎么会有老鼠?”
白雪看了她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二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