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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画中肖像竟然似足了他自己,再定神细看,只见画中人身穿青衫,系一条白色腰带,含笑而立,那种潇洒多情的微笑,可不是自己是谁?普天之下除了白雪还会有谁能够笑得出来。
这种风流,这种风情,并不是刻意模仿出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那是上天的赐予。
只是白雪很快发现,这幅画,画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像极了他的男人,那男人的眼睛不似白雪一般狭长,眉毛也粗了一些,玉面朱唇之象,倒像是个王侯,比白雪更多一段贵胄气质。
第三百七十三章 火热之情
白雪失声道:“这这人是谁?”
白水光幽幽道:“难道你不认识他吗?”
白雪道:“我应该认识他吗?”
白水光朝着他和那画像来回看了几遍,缓缓道:“你的容貌虽然一点也不像他,但这风采却是神似”
“神似?岂止是神似?”白雪知道自己脸上易了容,她看不出来两人的容貌已经是极像,但那段风采实在是无人可比。
白雪万万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皇宫内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不由得惊诧百端,实在无法解释,也想不通,这世上容貌有所相似之多,可风度容貌全都这般相似的,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白雪不禁问道:“他是谁?”
“他?”白水光抚摸着那画像,宛如在抚摸着那画中男人的脸,她痴然道:“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我爱了三十年,也恨了二十七年的男人。”
“二十七年?”白雪刚巧也是二十七岁。
白水光并未注意白雪的话语,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三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女孩子。”她有些羞涩的一笑,这一笑真美,让白雪不自觉的忘记了她脸上的剑痕,“每个女人都有少女时,每个少女也都会幻想过自己的如意郎君,即便是我,也不会例外。”她对白雪解释道:“我少女时,长得并不是现在这般摸样的。”
白雪衷心道:“您即使是现在,也很好看。”
“现在?”白水光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容,那上面的剑痕如血痕,如泪痕。
“现在的我,已经是红颜似水而去了,那时候,我厌倦了这北国无边无际的风雪,我想要去看看江南的风光,看看那些如诗如画的山水,那些白墙黑瓦,于是我就一个人偷偷的去了江南。那一年,我十六岁。”
在一个十六岁少女的心中,江南是怎么样的,白雪很清楚,她们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正是最需要一个懂得怜惜她的人,去欣赏她们的美。
“我到了江南,才知道,原来那里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多情一百倍。”白水光痴迷在过去的岁月里,她的眼里,脸上全都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这些话,这些回忆她平日里都默默的藏在心底,今天碰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她竟毫无保留的展露了出来,是否白雪的身上有着让她不可抗拒的魅力。
“江南的水,柔软而轻灵,江南的风,温暖而清澈,还有江南的人,温文儒雅而又多情,也就是在这样一个美丽多情的地方,我遇到了这个男人。”
她的嘴角已经轻轻的泛起了微笑,那对于她来说,应该是美丽的回忆。
那天,是春天,春天花会开,鸟儿自由自在。
初春的阳光薄而均匀,透过那层簿簿的窗纸照进来,照在她光滑得如同缎子般的皮肤上。
水的温度刚好,阳光蒸煮着温水,她觉得舒服极了,已经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泡个热水澡,然后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在初春干燥温暖的阳光里睡觉,那种阳光简直比得上情人的手。
她整个人都似已溶化在水里,只是半睁着眼睛,简直就要睡过去了。
她的生命才刚开始,她才十六岁,十六岁的少女简直嫩的可以掐得出水来。
也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男人跳了进来,从关闭着的窗子跳进了她的房间,她并没有叫,反倒是好奇的望着这个男人。
这是个很好看的男人,精致秀白的脸容,不过她看到的是他身上的那些伤口。
他穿着一件血衣,这本是件白衣,是鲜血将它完全的染红了。
她后来给他仔细的数过,当时他身上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三十余处,可偏偏他脸上一点痛楚也没有,反倒在微笑,笑的比那阳光还灿烂。
她就这样沉醉在他的笑容下,也就这么的任由他闯进了她的浴桶里,藏在了水下。
紧跟着又冲进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满脸横肉头上还长着一颗黑痣,黑痣上一根硬毛,脸上长着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模样就像是一条饿狗,一条在荒野上晃了很久没有吃过荤腥的恶狗。
无论任何人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都不会觉得好受,更何况她还在洗澡。
她有着光滑、晶莹,几乎毫无理疵的胴体,现在这身体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那双贪婪的眼睛下。
那横脸男也见过不少女人,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被人在洗澡时看到,竟连脸色都没有变,还是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在盆里,用那块丝巾轻轻地洗着自己的手。
“难道你从来没有看过女人洗澡吗?”
那横脸肉道:“看过。但没看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我好看吗?”
横脸肉拼命道:“好看。”
“那你看够了吗?”
“看看不够。”
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胴体,淡淡道:“这么样的身子,你觉得它值得用一双眼珠子来换吗?”
横脸肉贼笑道:“值得。”
“既然值得,那就拿来吧。”她摊开手掌,如玉般洁白的手掌。
“可我还想要更多,等全部做了,再一起付账如何?”那横脸肉已经忍不住扑了过来,她叹息一声,手一扬,两枚细针飞出,横脸肉那双贪婪的眼睛已分别多了一个血洞。
再下一根针飞出,他的咽喉上已多了一个血洞。
江南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人坏人多了一些,她不得已已经杀死了十九个男人,孤身在外,出手难免有些重了。
现在,她望着自己浴桶里这个昏迷过去的男人,这是个画里面走出来一般的男人,他不该死。
也是因为她救了他,才有了后面那些甜蜜而美丽的往事。
往事已经随风而去。
人生在世,又有多少往事值得回忆。
“后来呢?”白雪只听到了他们相遇,却没有了下文。
“之后就是相爱,我们还有了个孩子,不过幸福来得容易,走的也很快,再然后”她已经不愿意去想了,到了那里,甜蜜的回忆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
“后来他人呢?”
“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没有去找他?”
“我找了。”白水光忽然抬起头,望着白雪,厉声道:“你可知道我脸上这些疤的来历?”
白雪摇摇头,这些剑疤每一道都残忍至极,难道就是这些剑疤使得他们分手?
白水光道:“我每出去找他一次未果,回来后就往自己脸上划一道剑创”
“啊?”白雪没想到这女人竟刚烈至此,不止对别人狠辣,对自己也是毫不留情,白水光咯咯笑道:“我一共出去了十三次,找了他十三次,你看看我脸上有几道疤。”
白雪早已经看过了,她脸上一共有十一道疤,“难道是找到第十二次的时候,你遇见了他?”
“没有。”白水光缓缓的揭开锦被,她双腿自膝盖而下竟空空如也,她的两条小腿,竟已齐根而断,“第十二次回来后,我斩掉了自己的一条腿,告诫自己不要再去找他。”
第十二次斩断了一条腿,可她现在已经是双腿俱断,白雪知道那是因为她断了一条腿,竟又再次出去找了一遍,而这次回来,她斩断了自己的另一条腿,从此再也不踏出这个宫门,幽闭在这个看似奢华无比,却孤独无比的牢笼里。
“你”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感情比剑还要锋利,比火还要热烈。
这是一个世间奇女子。
“这些年,我再也不踏出宫门半步,唯一可以陪伴我的,就是这幅画。”白水光轻声道:“只有它最好了,既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背叛我。”她的声音虽轻,却刻骨铭心。
“这幅画,是我为他画的,画这幅画的时候,他的孩子才六个月,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二十七年,真是快啊。”
“二十七?”白雪忽然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
白水光才要回答,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急速拍门,几个人同声叫道:“殿下出事了。”
“什么事?”白水光并不慌乱,冷静道。
一名宫女叫道:“殿下,你没事么?”
“胡说什么?”白水光喝道:“何事,快讲!?”
那宫女赶紧回话,道:“有刺客。”
“刺客?”白水光看了一眼白雪,道:“我没看见什么刺客。”
白雪心里面也是很奇怪,自己行踪已经很隐秘,绝不可能被人发现,再说若是被人看见了,怎么会进来这么久后,才会有人来报刺客。
看来还有人今夜闯了皇宫。
“其他人。”白雪用口型小声道。
白水光点点头,冲外头道:“一个小刺客而已,值得大惊失措吗?你们擒住了人再说,不要打搅我了。”
“这是!”那宫女似乎迟疑了一下,才应道。
这时,有另一个女子声音说道:“殿下,让奴婢们进来瞧瞧吧!否则也不放心。”
“放肆!”白水光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违抗自己的命令,她怒斥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来看什么?”
“是小茵娘。”白雪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去惹怒白水光,
第三百七十四章 逼宫反叛
白雪看了白水光一眼,忽然身子一振,已如一片枯叶飘到窗边,揭开窗帘一角,手一动,一阵火光耀眼,窗外竟守着十多名手执火把的太监模样之人,在正门外便是那小茵娘,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蒙面人。
“这是怎么回事?”
他当即又退了回来轻声道:“已被封住所有退路。”
白水光面色不变,低声道:“嗯。”她心里根本不关心那些事,反倒是拉着白雪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床沿。
此时,又有拍门声。
白水光眼中厉芒一闪,喝道:“何事?”
这次拿小茵娘已经说话很不客气了,强硬道:“刺客入宫,奴婢极不放心,一定要进来看一眼。”
“好大胆!”白水光没想到这个小茵娘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小茵娘忽然大声道:“那刺客极可能已经挟持了殿下,众人听令,为救殿下,我们一定要闯了,若是日后殿下怪罪下来,都由我小茵娘拦着!”
“是。”那些蒙面人轰然应诺。
“放肆!她敢”白水光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强撑起出去,早已被白雪一把拉住,他极轻道:“她反了。”
“反了?!”以白水光平日里的手段性格,岂能猜不到,只是今天她乍然见到白雪,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一时失了分寸,经白雪这么一说,她也立即冷静下来,当下微一沉吟,向白雪打了个手势,命他上床钻入被中。
白雪也知道这小茵娘破门而入已经是势不可挡的,既然她敢这么做,那么门外的宫女太监自然已经换成了她的心腹,自己若是躲到了暗处,倒可以成为白水光的一支伏兵。
当下,他再不迟疑,上床卧倒,拉了绣被盖在身上,只觉一阵甜香,直钻入鼻端。
白雪这一生上过许多女人的床,为了许多理由,也抱着各种不一样的心态。
可这一次,他的内心一片安宁,躺在这张床上,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和宁静,倒似婴儿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带过孩子的人都知道,无论那孩子哭得多么撕心裂肺,只要一回到母亲的怀抱,允上ru汁,立即就不哭了,这就是天性,人的天性。
“彭”一声,那宫门竟然真的被撞开了,此时的白水光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小茵娘带着四个蒙面人抢进门来。
小茵娘在房中四下打量,不见有何异状,那纱帐已经放下,她也看不清床上的模样,不过她万万也不会想到有一个男人躺在白水光的身边。
白雪尽量抚平自己的身子,暗暗着急,有些恨自己没有将那阳逆枪带在身边,若是有魔枪在,要杀出重围并非难事,可如今他手无寸铁,又如何带着一个没有双腿的女人杀出去呢?
他虽然没有见过小茵娘出手,但是从欧阳等人的身手上看,她也绝不会太弱,更无论那些蒙面人,他只看过一眼,每一个都是静如山岳,一代宗师气概。
“老天爷,我才遇见了她,难道就要我们葬身于此吗?”
白水光冷冷道:“你们想干什么?”
“哎呀”小茵娘假作不小心,把手帕掉在地下,俯身去拾,往床底一张望,还是空空如也,她的心中大定,她今日已经胜券在握,唯一担心的就是刚才太监们嚷嚷着的那个莫名狐仙,怕是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