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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低头呼啦啦吃米线,不语。
“再看这个‘我’字,”邋遢道士自顾说下去,道:“‘我’由禾与戈组合而成,禾者,民之本,社稷之本也;戈者,国之利器也,这两个字放在一起,已是两国之纷战也,不妙不妙当真是不妙。”
“相公惹上的只怕是大麻烦,”邋遢道士一把长袖,细细瞧了一番白雪露在面具外面的容貌,大惊道:“你你是可不对!不对!不对!”他连说三声不对,忽然起身抄起招牌便要走。
第一百一十八章 非你非你
“且慢!”白雪抬起头来望着他,说道:“你都说对了,为何还要走。”
那邋遢道士似乎被自己看到的字卦内的景象吓到了,他只是不住摇头,不敢再开口。
“小道道行尚浅,不敢淌这深水,方才不过是胡说八道,还请”他拼命的拉着袖子擦着汗,“还请这位相公见谅。”
“哦。”白雪倒是对他感了兴趣,笑着道:“看来你已经认出我是谁了,那么必定知道,若是我不放你走,你觉得自己能逃得掉吗?”
邋遢道士苦着脸,忽然又坐回了桌上,双手一伸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不对?”白雪见他坐回来,直勾勾的望着他,问道:“你别莫要装了,你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惹我注意罢了,现在我感兴趣了,你说吧”
邋遢道士头望望西望望,嘴巴挪来挪去,仿佛没听见。
白雪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忽然指着那布招帆上的“诸葛神算”四个字,也撮了点面汤在桌上写了个“诸”字,看了一番,道:“诸,言者也,江湖上传说有一个自号邋遢道人,生有天眼,能观人心洞世事,可不能言,言多遭天谴?”
“朱前辈,我说对吗?”
邋遢道人喟叹你一口气,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道:“我知道瞒不过你。”
白雪难得恭敬行了一礼,正色道:“朱前辈游戏人间,今日得见,实在幸胜。”
此时另一碗米线也已上桌,邋遢道人取了筷子,又放下筷子,皱眉道:“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一直从南陵追到杭州城,可还是迟了……哎……天意?”
“什么天意?”白雪问道。
邋遢道人不答问道:“你已经见过了张起波?”
白雪点点头。
“青铜魔棺呢?”邋遢道人又四顾看了一番。
“前辈知道青铜魔棺的事情?”
“废话,我不仅知道青铜魔棺,我还知道阳逆枪也传承给了你,不过这东西不是你受得住,说吧,现在在哪里?”邋遢道人不屑道。
“我有事,请张老元帅代为保管了。”
“你让那口铜棺进镇国元帅府了?”邋遢道人掌中的筷子无声的滑落,他见到白雪又点点头,直恨得猛抓自己的揉成一团团的脏发,口中不住说着:“果然如此,真的迟了!”
“朱前辈?我有个朋友说当今术数两大家,其一是拜月医姬,其二便是朱前辈你了,不知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还请指点一番。”白雪不解道。
“废话!”邋遢道人暴喝道:“我要是能说,还将自己的姓从朱改为诸葛吗?你不也说了,诸者,言者也,葛,通盖者,掩覆也,上天给我天眼,可天眼所见不可说,否则天机泄露,神劫难逃。”
“那阁下为何还来找我?”白雪嗤笑道。
“笑什么笑!”邋遢道人面露痛苦道:“老夫本想赶在一切开始之前夺了那铜棺,可谁料得这蟠龙居然是你,实在费解……”他似乎遇见什么不可思议的难题一般推敲道:“取棺的是你,可天眼所见……你却并非…那个人,哎…如今青铜魔棺入张府,再讲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了?”
白雪实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能抱拳道:“前辈高论,在下实在不懂。”
邋遢道人叹道:“镇国元帅府血气冲斗牛,铜棺入位,将有大变啊,你当那张起波是什么人,你有没有问过他,他那一身武学出身哪里,他的原配又是何人,这些年来,他究竟是忠是奸只怕连他自己也糊涂了吧,况且你又是……你镇不住这个口魔棺的,不消数日必出杀戮,到时候天象大乱,潜龙杀局顺水而开,生灵涂炭啊!”
白雪道:“在下的确无法控制那口魔棺,可也绝不会轻易开棺,让魔枪肆虐苍生!”
“你还不明白吗?”那邋遢道人忽然已筷子筒敲在白雪的脑门上,道:“愚蠢!一口魔枪,即便是魔性再强也不过是百人敌,算得了什么,可若是潜龙升空,星宿移位,那偷天一族原形毕露,妖孽四出,战火开启,流血牺牲便是千千万万的家庭,这中原大地无数的生灵!”
白雪急问道:“何为潜龙,偷天一族又是什么人?”
邋遢道人上上下下仔细的又观看了一番白雪,怔怔道:“你的确不是,也什么都不知道,看来真的不是你?”
白雪道:“还请前辈指教。”
“指教个屁啊!”邋遢道人一把跳了起来,怒道:“你小子屁都不是,看来我这一趟还是来对的,原来他们真的另有计划,明暗两条线共同行进,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你我总算一场相识,”邋遢道人目露不忍,道:“我赠你一句话: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也莫要忘了自己是一只蝶,你的真身只是一只蝶,若你能牢牢记住这句话,那么接下来这场人间大祸也轮不到你头上,否则……”
邋遢道人忽然一提破鞋,高笑着踏歌而去:“可笑可笑真可笑,世人都道自己最重要,可谁料,谁曾料,到头不过是镜中花,梦中要……”
“前辈!”白雪想追上去问个清楚,可被那面摊老板一把抓下,“付钱!你们这样玩白食的见过了,不付钱想走?”
他赶忙付了钱,可也终于丢了那邋遢道人的踪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雪不禁的问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什么,又不是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什么?”
“青铜魔棺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张起波又隐瞒了我什么事,邋遢道人口中的张府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呢?究竟那双秋水般的明眸到底是不是余歌。”所有的问题一起压在白雪的心头,他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谁能信,谁不能信?
“或许镇国元帅府了能给我一些我想要的答案。”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美人出浴
“喂,请问大元帅府是不是这边走呀?”
白雪一路问过去才勉强找到镇国元帅府,他望着这背靠青山、气派非凡的老宅子,大门早已锁上,只有两盏红艳艳的灯笼在盯着他看,白雪一笑,纵身翻过高墙,落入重重庭院,这座大宅子居然没什么守卫,他一路过来连一个人也没有发现,整所宅子沉静在浓重的黑暗中,安静而神秘。
忽然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香味自山那边飘来,他眉色一皱似乎想起什么,嗅了几下,“真的这股香味,为什么这里也会这种香味?”他只几个起落便寻到了香味的来源地,然后很舒服很安稳的将自己放到一棵大树上。
明月如水,如鲜花团簇般包绕着他,柔软舒适。
“就是这个地方。”他安静的等待着。
不远处是一片小湖,老宅子后院靠着青山,山脚下是小湖,湖之上一条飞瀑倾泻而下,水花四溅,月光映照,现出异常的美伦美幻,湖周花树参差,杂花红白相间,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奇丽莫名。
“风景真不错,只是缺少点什么。”白雪想道。
忽见湖水中微微起了一点漪涟,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臂从湖中伸了上来,那只手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和手的肌肤同样白润的玉镯子,一时之间,分不清人是玉,还是玉是人,紧随着水面露出一个清丽之极的脑袋,漆黑的长发散在湖面,如九天仙女,白雪双手抱胸,摸摸鼻子道:“现在不少了,此情此景,的确最适合美人出浴。”
“看还是不看呢?”
“辛苦赶过来的,还是看吧。”
白雪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继续欣赏,这时,那姑娘已经朝岸边游了过来,然后很自然的站起身子上岸来。
那一刻白雪的呼吸都几乎停顿了,太美丽了。
她那美丽的胴体,在逐渐西斜的月光映照下,简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她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声如银铃,笑靥如春日的百花齐放。
白雪闭上眼睛,暗想:“那香味的确是从她身上来的,人如其香,果然是个栀子花般美丽的少女,看来我这鼻子没有骗我。”
他的鼻子的确没有骗人,她也的确是个栀子花般洁白无瑕的少女,良久,白雪再睁开眼睛,发现那姑娘已经在旁边的另一棵树下坐着,白衣胜雪,长发垂肩,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她赤了双脚,脸上发上都是水珠,面色潮红,一个女人最娇媚的时候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出浴之后。
“有些人真奇怪,为什么总喜欢躲起来看人?”那姑娘慢慢的梳着头发,一边低语说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什么人听。
白雪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行踪,他身子一翻已如一页落叶般飘然而下,轻轻的躺在她身边的草地上。
“你便就是江湖中传说的第一lang子白雪?”这少女竟没有发怒,也不害羞,只是好奇,她伸手想去揭下白雪的面具。
“别动。”白雪推开她白生生的小手,笑道:“江湖传闻多言过其实,在下更是不敢妄称第一,倒是姑娘可算得上是这杭州城第一美丽如玉的花朵了。”
少女面上一红,嘟着嘴道:“就凭你偷看姑娘家洗澡被发现后的厚脸皮呀,我看呀,这无形lang子放你身上是一点儿也不冤枉。”
白雪双手放在草地上枕着脑袋,仰头望天,笑嘻嘻道:“绝对不冤枉,可既然我是一个无形lang子,为何姑娘一点儿也不怕呢?反而依然坐在我身边。”
少女轻声叹道:“这草地虽说是我家的,可此客你也算是我家的客人,我这个做主人的怎能随便赶走客人呢?”
白雪道:“嗯,不错,就凭姑娘这番气概,在下可以肯定你应该是将门虎女,张老元帅的独女张栀言张大小姐。”
张栀言看了他一眼,也仰天躺在了草地上,她海藻般的秀发仆散了一地,映衬着洁白的衣裳,显得异常的美丽,“这并不难猜。”
“的确不难猜,”白雪嗅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道:“只是有些奇怪?”
“你奇怪什么?”
一个女孩子被一个陌生男子偷窥出浴,她居然还能大大方方和这个男子躺在一起聊天,这怎么不奇怪,可是这种奇怪的事情白雪又怎么说得出口。
白雪道:“在下奇怪的是堂堂南国大元帅府似乎侍卫并不太多,甚至大小姐出浴时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张栀言自豪道:“镇国元帅府人人敬重,小小毛贼岂敢上门前来送死!只是小毛贼好防,采花盗难躲。”
白雪无辜道:“虽然在下想说因为元帅府太大,兼且黑灯瞎火所以在下迷路了,可这解释未免有些苍白无力。”
“哦,”张栀言忽然瞪着他道:“你迷路了,居然这么巧刚好撞到了人家姑娘家洗澡的地方?”
白雪揉揉鼻子道:“这只因在下的鼻子有个毛病,只要是很特别的香味一旦闻过便再也不会忘记,不仅如此,还能轻易的寻找到这股香味的来源,哪怕只是很淡的一点,恰好此地正有一股神秘而幽香的栀子花香,闻来让人向往,在下情不自禁的下放肆了。”
“是吗?”张栀言也知道自己身上天生自有栀子花香味儿,也正是这个缘故,她父亲才给她取了个“栀言”的名字,她感了兴趣,问道:“你以前还在哪里闻过和我一样的香味儿?”
“哪里呀?”白雪有些迟疑,似乎不愿说。
“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这么奇怪的鼻子,”张栀言不屑道:“偷看便是偷看,还找许多理由。”
“那倒不是,”白雪道:“只因在下当年闻过这种香味的地方有些奇怪,所以一时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张栀言追问道:“什么地方?”
“苗疆,名草堂。”白雪轻声道。
第一百二十章 客堂酒宴
张栀言面色一变,颤声道:“是一个女人的身上吗?”
“不知道,”白雪有些奇怪她的语气变化,回忆道:“我只是有一天突然闻过……不知道这股香味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只因寻常栀子花香甜腻,可你身上这种更见幽深哀伤,更……神秘,所以……”
“名草堂?”张栀言讶然道:“名草堂居然有这样的一个人。”她似乎很在乎那另一个栀子花香的人。
他忽然一把跃起,笑笑道:“和你说这许多干什么,好了,现在我要去客堂了,有缘再见。”
“喂,”张栀言急道:“你这样便走了?”
“那不然怎么样?”白雪回头望着她。
张栀言眼珠子一转,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