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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吃了东西,有了精神,他随便拣了条行廊往前走去。那行廊本来还有些亮光,却越往前走越发幽暗,沿着那行廊穿过了好几个院落,眼前所见越发陌生,钟凛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他想转头往回走,但天色已暗,廊子上黑漆漆一片,已经再也找不到回路了。花木的阴影投在走廊边,如同张牙舞爪的恶兽,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连虫鸣声也没有听见。心里暗骂秦烈真是吃撑了没事干,竟然买下了如此诡异的宅子之余,钟凛只得强打精神咬牙往前接着走,希望能找到亮光和其他人。
他提着心走了半刻,终于远远看见了烛火暖洋洋的光亮。心里一宽,他快步朝光亮走去,下了走廊,来到那灯火之前。
那是个寂静的别院。院内伫立着一排雕刻成石狮形状的院灯,次第排在一条通往前方的石头小径的两侧,生了些青苔的石灯内点着红烛,光亮照亮了整个院子。
怎么到处都没有灯火,只有这里点灯?他愣了愣,抬头望向那一排灯火的尽头,那里正伫立着一扇高高的朱红色大门,敞着一条缝隙,他往门缝里看去,后面一堵龙凤影壁却挡住了视线,看不清门内有些什么。
想到反正是秦烈买的宅子,自己好奇随意走走他大概也不会怪责,钟凛深吸了一口气,把门再推开了一些,侧身往里走去。
小心绕过那影壁,他感到一股缥缈香气朝自己飘来,环顾四周,室内镶在墙壁上的烛台里燃着蜡烛,烛火闪烁间照亮了大团大团漂浮在空气间的雾气。那白雾慢悠悠朝他飘来,裹住了他的周身,心里狐疑万分,他往前走了几步,终于看清了那裹在雾气遮罩下的景致。
汉白玉的池沿在烛光照耀下光滑如镜,池子里的水面隐隐升腾起渺渺白雾,旋绕在空中,挥散不去。那白雾浓郁,他竟没注意到自己的脚就离池沿没多远,连忙往后移了几步。
这宅子里还有个这么大的浴池?还真是奢侈到家。他小心的靠近池边,伸手去撩那水面,水温热清澈,从他指间流下。这一池水在这里又是做何用途的?用作沐浴未免太过奢侈,他觉得自己跳进去可以游好几个来回了。
他正望了那水面发怔,突然听到了几声拍水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突兀得如同惊雷。他猛然抬起头来四望,但偌大的室内除了他谁都没有。简直难以想像,他艰难的退了半步往池里望去。难不成是池里有东西么?心里觉得诡异时,他又听到了水声,就像有什么藏在水里的东西正从池子另一边朝他游来,静静在这升腾白雾的水中窥视着他。
操,果然这宅子邪门透了。他不禁背上发寒,迅速转身想走,但那汉白玉池沿极滑,他走得太急,一下没把稳脚下,竟身子一歪,径直在池边摔了一跤。猝一撑地,他突然听到身旁的池水急促的哗啦一响,心里一惊,他还未曾爬起身子,却感到脚踝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来不及挣脱,一下子被扯进了那池水之中。
吓得够呛,他被那水漫头一浸,如同惊弓之鸟般就想往上爬,身子却被又往下拉了一把。猝然呛了好几口水,他有些晕糊,挣扎着扒住池沿,眼角余光却看见一抹赤红在白雾升腾的池水中若隐若现,如同鲜丽云锦般游动而来。突然看见如此异物,他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拼命抓住池沿想往上爬,但着手处湿滑,一时竟怎么也爬不上去。
那抹赤红急速游近了他,水声急促,他大惊失色,转身连滚带爬就要上去,但一双凭空冒出的手臂突然从身后伸来牢牢环住了他,随即他的脊背撞上了身后人坚实温暖的胸膛。
钟凛惊魂未定,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抬头往后瞄去,却对上了秦烈带着笑意俯视着自己的红色眸子。他这才意识到刚刚在池子里的到底是谁,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刚想咒骂,却感到对方的视线正居高临下牢牢锁着自己,不禁抬头去看对方,这一看他的耳朵根都险些红透了。
秦烈环着他,不着寸缕,湿润的赤发散在肩上,带着几丝不属于人类的妖异色彩,晶莹的水珠从强健修长的躯体上缓缓滑落,带出暧昧的水痕。没有丝毫遮掩,那结实精悍的高大身形和带着温热气息的肌肤都全然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总以为秦烈惯常为商,身形自然会相对单薄些,却不想总裹在那件火红赤袍下的身躯会拥有这般强烈的吸引力,结实强健,身体的线条干练而近乎完美,紧致温暖,还散发着隐隐的情热气息。
“……怎么,还没看够?”
他呆呆的盯着对方,片刻,感到额头一痛,秦烈用手指弹了他脑门一下。他这才回过神,心想自己方才的眼神肯定龌龊至极,赶紧迅速转过身去。
“……呃,老子什么也没看到。”他结结巴巴的背对着对方回答道。“但是,要说看到了也是看到了……你、你不要怕!老子会负责的。”他心跳急促,信口胡说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秦烈在身后愣了半晌,片刻意识过来钟凛刚刚对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说了些什么,忍不住大笑起来,愉快的从身后环着他,下颌搁上他的肩膀。“真没想到贤弟有如此情意,为兄就让你负责也无妨。”
感觉到对方环着自己的手臂猝然收紧,钟凛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蠢话,忍不住涨红着脸回头去打算再补充几句,但秦烈已经捏起他的下颌,俯身从身后堵上了他的唇。
“那接下来,贤弟就好好负责吧。”
三十二、交融
浮世夜话 浮世 三十二、交融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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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猝然堵了,钟凛的脑子一片呆滞,他瞪大眼睛,秦烈却游刃有余的吮着他的唇,带着隐隐的余裕和愉快,如同戏弄狎玩,又柔婉深入,缠绵难舍。
对方高大的身躯压了过来,脊背顶上池沿,他几乎失去了平衡,只得下意识抬手去攀住对方的肩。他想推开对方喘口气,但秦烈却环他环得更紧,舌尖毫不留情的顶开他的嘴唇,灼热又湿润的舌尖挤了进来,执著缠住他的舌尖强烈的吸吮着。
对方强势而热烈的气息骤然扑袭而来,被那氛围所染,他也渐渐失了神,环紧了对方的脖颈,仰头回应着对方的吻。感到对方的舌尖细腻温柔的描绘着自己的唇,时而若即若离,如同羽毛轻触,时而却炙热深入,炙热缠绵,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
池中的雾气升腾而起,烛火在白雾中模糊跳动,隐香的气息在空气中静静漂浮开来,周围的气氛更加暧昧了,那丝丝缕缕的雾气仿佛在撩拨人的心志,把人越诱越深,勾得人丢了理智。
对方的气息就近在眼前,而且毫无遮掩,只是如此想着钟凛就感到开始难耐了。他环着对方的背,抚摩那带着热气的肌肤,秦烈的身形很结实,抚触起来也丝毫不同于那些柔弱男倌的柔软纤弱,而是充满了力量,身躯坚实而精悍,这反而给人更强的感触,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对方身上散发的那种强势跋扈的气息。
他的衣服在池子里浸湿了,贴在身上,秦烈的手就紧紧贴在那层湿润后近乎透明的布料上,隔着那层薄薄的屏障描绘着他身体的曲线,抚触揉捏,带着贪婪和宣示独占的意味,一寸寸向下移去。夏季的衣服衣料单薄,浸了水后更是质脆,秦烈的动作有些粗鲁,他几乎都能听到裹在身上的衣料在水下发出的撕裂声。这让他更兴奋了,侧头去吻对方滑下水珠的颈项,细细吮着那些从对方温暖肌肤上滴下的水珠,心念摇荡起来。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精通此道。”秦烈低声哼了哼,嗓音低沉而带了几分嘶哑。
“废话,老子在这方面可很擅长啊。”钟凛轻轻抚摩着他的背脊,抬头吻上对方的脸颊,舌尖颇有趣味的描绘着对方的耳廓。这话半真半假,他虽不算是初次情事,但也远远未到轻车熟路的地步。
“看那时搂抱那青衣郎君时,我就知道你恐怕也不算是生手了。”秦烈眯了眯眼,胳膊有力的搂起他的腰,吻重重落在他的额头上。“这样想起来真叫人有些恼火……”
“你又恼个什么?”钟凛的手试探着抚摩上对方紧实的胸膛,慢慢往下摸去。“老子一会儿就让你爽得什么都忘了。”他有意在对方耳边挑衅般的低语道。
秦烈眉头一皱,搂紧他的腰重重堵上了他的唇,亲吻缠绵之中带了几分狠劲。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牙齿的触感,钟凛只得抱住对方的肩站稳身子,刚想稍稍推开对方半会,却感到身体猛然一轻,反应过来之后却发现秦烈已经揽住自己的腰,把自己抱坐上了池沿上。对方带着炙热的气息纷乱的打上肌肤,秦烈俯身狠狠吻他,从脖颈到肩背,吻得极重,几乎留下了红痕。呼吸一急,看秦烈吻上自己的胸膛,一股奇特的酥麻感突然从背脊升腾而起,他忍不住低声喘息了半声。
“……喂,我来帮你做?”他的腿顶上对方的下腹,轻轻蹭了蹭。从那种触感上,他知道对方也一样兴奋了起来。“会让你很舒服的。”
秦烈的红眸盯着他,眼底带上了鲜见的危险气息。片刻,他的唇角轻轻扬起,脸上却不见半分笑意,语气里满是森冷。“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教会你这些东西的。”
“老子也是快要成家的人了,这些事不懂怎么行。况且老子也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死板书生……”钟凛挑起眉,抱住对方的腰在对方唇上落下一个短促的吻。他把秦烈按坐在池沿上的时候秦烈虽然眉头紧皱,有些抵触,但始终还是眯了眯眼,缓缓靠上池边,好整以暇的盯着他。
把主导权抓到了手里,钟凛心里松了口气,他始终还是习惯主动的。手撑上池沿,他凑近亲吻对方的唇,柔柔缠绵后渐渐吻下胸膛,然后是对方紧实的腹部。他的舌尖仔细描绘着对方的肌肤,近乎珍惜和小心翼翼。靠得越近,他就越能感到从秦烈身体内部散发出的那股强烈的情热气息,勾得他忘乎所以。
他抬头看了眼秦烈,秦烈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赤色眸子平静如昔,看不出什么鲜明的情感色彩。那一刻他有一种自己似乎惹对方不高兴了的错觉,但片刻他就把这不安抛到了脑后。他慢慢吻下对方紧绷的下腹,坚实紧致的触感让他不禁留恋了半刻。随即他抬眼瞥了一眼秦烈,低头有些生涩的用唇舌开始服侍起对方来。
对方的昂扬在他的刺激和挑弄下渐渐越发炙热坚挺起来,即使他不去看秦烈,也可以感到对方的呼吸微微急促了些。他皱了皱眉,他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为别人做过,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做得到最好。这么想道,他只得循着原来情事的记忆,试探着用舌尖挑弄着对方坚挺的顶端,再小心翼翼用口腔整个包覆而上,有些笨拙的继续吞吐吮吸着。
虽是他在为对方服务,但同样的感觉也传导到了他的周身,一股隐秘的快感从脊背攀爬而上,口腔内濡湿的触感仿佛传到了身体内部,就连身体内部也热了起来。
“很厉害啊,根本不用教就会了。”他听到秦烈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语调带上了几分情欲的嘶哑,却冰冷透骨。他一诧异,刚想抬头,脑袋却被对方粗暴的压了下去,口腔中的粗大异物猝然顶上咽喉,他难受得几乎难以呼吸,眼眶一湿,眼界都模糊了起来。
他刚想抬头,秦烈的手却很有些粗暴的扯起了他的头发,把他的身体拉到怀里狠狠吻上。比起平常他温柔的亲吻,这次的吻却粗暴而充满侵略,像是在宣示着毫不遮掩的独占。那种极度缺氧的感觉又浮了上来,钟凛眉头皱紧,想伸手推开对方,但手腕却被握紧,秦烈深深吻着他,舌尖硬挤进口腔,仿佛要掠夺殆尽他口腔内最后一丝空气般用力吸吮着他的唇。
他甚至感到嘴唇传来浅浅的疼痛感,但身体已然炙热起来,这些微小的痛感早就不在理智能考虑的范围内了。对方的唇缓缓意犹未尽的离开了他,他的眼界有些模糊,任由秦烈以坐在池畔的姿势抱起他的腰,他动了动,随着对方的意思跨坐在对方的腿上。随即,他眼睁睁看着秦烈的唇碰触上自己的胸膛,随后嘴唇包覆上胸膛,轻轻吮吸起来。近乎尖锐的快感蹿了起来,他咬紧了嘴唇,微微眯了眯眼睛。
但这近乎甜蜜的感触却被身下一股生涩的疼痛截断了,他感到对方的手慢慢从腰部向下滑去,随即是指尖猝然压进体内的感觉。他有些难受的皱起眉头想推开对方,秦烈的舌尖却沿着他耳朵的形状来回轻柔又挑逗的舔舐着,让他的腰不禁一软,几乎难以推拒。
“这么紧……看来这里还没有被其他人碰过吧。”他听见秦烈在耳边低语,语调里带了几分愉悦。随即他感到对方的手指固执的侵入得更深,轻轻按压着往内挤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