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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越来越露骨暧昧的爱抚让他周身烫得像被烈火煎熬,他的分身在两人的身体摩擦间很快不受主人意志控制的高高抬了头,察觉到身下残留在身体内部的软膏渐渐融化流了出来,他羞耻得要命,但被分开捆紧的双腿却让他一点也无法掩藏自己。又羞又恼之际,对方的手指强行挤进他的口腔,玩弄着他的舌尖,他想都没想,一口就恶狠狠咬了下去,紧紧咬着对方手指就是不松口。
这种反应,倒还真比想像中还要可爱。梁征的唇角扬起,金眸缓缓幽暗,盯着身下明明视线都开始涣散却还是努力瞪着自己的青年,恶狠狠咬着他的手指的青年,简直给人感觉像炸毛的小老虎一样。心里对年轻爱人的喜欢又进了一层,他眉头也没皱一下,俯身压上青年的身体轻轻握住对方兴奋的分身,凑近对方耳边轻佻揶揄道:“……小老虎,牙口真是不错。”
“别、别碰那里……嗯……你信不信老子咬断你的手……”对方的呼吸拂过耳边,钟凛恼怒的下意识紧紧咬着对方的手指,支支吾吾的模糊回嘴道。近乎让人目眩的快感从被对方套弄的地方蹿遍全身,他一下子忍不住弓起了背,连咬住对方的力气也松了劲,不知何时变成了勉强衔住对方手指的状况。
“真的?”梁征眯起眼,手指缓缓滑进对方两腿间,慢慢在对方因为媚药而湿润的身下入口处碾压着,慢慢埋进指尖浅浅搔刮着。”真的不想被我碰?那我就……”
“不、别……”察觉到对方手指刻意缓缓从体内退出,被情潮煎熬着的身体仿佛本能般收缩了起来,渴望得几乎发出了哀鸣声。脚跟难耐的在被褥上磨蹭着,钟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痛苦的皱眉呢喃道:“你、你这混蛋直接杀了我吧……别,别再这样……”
“有些事总会比死更难受。”梁征俯身吻上青年汗湿的脸颊,轻轻捏起对方的下颌,居高临下俯视着对方的金眸在那瞬间掠过一丝傲然的悦意。“不过不必害怕,只有你,会得到被我恩宠的殊荣。”
※※※
“大人,双世殿下来了,他说有事想见您一面。”
夜色浓郁而幽深,一轮勾月静静悬在平静的黑色大海上空,鼎盛的海市如同在夜间绚丽盛放的花朵般五光十色,与人世相反,妖界的集市在夜间才是最繁华喧闹之时。与年轻的爱人炙热缠绵良久,梁征整好衣饰推门而出,两个侍从随即帮他松散披上华贵宽大的裘袍,走廊尽头一个影卫恭敬的躬身对他告道。
“走,去见他。”先前爱人在榻上忍耐得诱人怜爱的承欢媚态让他心情极好,他一口答应了下来,大步随那些影卫一起到了另一间暂时充当客室的厢房。浮香居是海市中最大最繁华的宿栈,他早就要下了最高层,妥善布置好了影卫把守,确保没有外人出入,好保证跟在自己身边的钟凛的安全。
海市是个好地方,但对于凡人来说恐怕需要时间来适应,不久前他的小鬼被那些别有所图的鬼魅带到了危险的区域就是个明证。
海市是藏风聚气之地,是妖界鼎盛的绝美之城,但在海市边缘却聚集着在海中丧生的死灵和怨气结成的鬼魅魍魉,数量足有千百万之多。那些误入海市的凡人,不少是被那些鬼魅引诱到了海边吞食所害,久而久之,那些枉死者的怨气也越结越重,海市边缘有几片海域长年阴风缭绕,哀嚎痛哭声不绝,就连妖怪都不会贸然靠近那些边缘的偏远区域,以免遭到危险。
他的小鬼对黑暗世界中的规矩和一无所知,他很清楚。以后不得不看得更严些,以免这莽撞的小鬼又惹出麻烦。
他思虑着,跨入厢房的门中,一眼就看见一个高大的壮年男子正坐在桌边喝酒,黑铁锁甲外罩着件厚重威严的猩红大麾,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他来就微微笑了笑,信手对他举了举手里的酒盏道:“老伙计,好久不见!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件喜事……不过我听说你也要有新夫人了?别藏着掖着,给我瞧瞧如何?”
“那小鬼贪睡,还在睡呢。”梁征自顾自在桌上拿了酒盏斟满美酒,闲适倚上榻畔,金眸望向那个男人。“东岳大帝驾临,有失远迎啊,你这种出门不带侍从的习惯真是没变。怎么,有喜事尽管说来,难不成,是你也终于要续弦了?”
“你一猜就准。过几个月想请你去喝杯水酒,你可一定得去,衔烛之龙啊,这位三界闻名的大人物出席,想必闻名而来的宾客都要踏破我的冥殿门槛了。”那男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一脚踩上身边的团凳,闲闲倚在桌边。“我知道你一向难得参与这些事,不过,章尾山的封印碎了,天界那些老头也早该知道了,想你也不会惧怕天帝的威势,这次就干脆好好闹一场吧,一定要赏光啊!”
“我更感兴趣的是,你续弦的对象是谁?”梁征眯了眯眼,视线投向那个一向威严,现在却眉飞色舞的男人。“双世,你,不会是天帝许婚,娶了天帝的哪位娇纵女儿吧?”
“那些娇纵的天女?这可不是我的喜好啊。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吧,百年前天界派了个小将到东岳的冥界下为我掌管司库,这次续弦嘛……”叫双世的男人拖长了尾音,故意卖了个关子,哈哈笑了起来。“那小子百年来可把冥界闹翻了天,就连那些司曹判官在阎罗殿打个瞌睡也会被他偷偷在额头上画乌龟,他很讨厌阴森的冥界,但还是被我强留下来了,哈哈哈哈。”
“你私留了天界的人下来,那些司掌人事的天官竟然没有过问?”梁征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饶有兴趣的望向男人道:“你砸了多少钱贿络他们?”
“没花多少,我家那小子在天界是个顶小的偏将,一点名气也没有,否则也不会被派到冥界来当我的司库了。”双世对上他的目光,缓缓坐直了身体,又为自己斟满了酒。“年纪轻,资历也浅,哄了他好久,告诉他当了冥界夫人也算是连跳三级,升了官,比他原来的地位不知道高多少,他勉强才答应。那小子可逗了,有了他死气沉沉的冥界也活跃了不少,就是那些勾魂的鬼差老被他捉弄得厉害,没少哭着找我告状。”
“有意思,没想到你竟喜欢这种总是恶作剧的小鬼?”梁征扬了扬眉,唇角笑意浓了几分。“也罢,你雄居冥界,也算是三界中一方诸侯,身边要有个爱说爱笑的人伴着,这也倒不失乐事。”
“你不也是?只要你想要,妖界就差不多是你的囊中物了,就算不回天界,你也一样威势不减哪。你独自一个人太久,从来让人敬畏,也是时候身边有个亲近的眷侣了。”双世咂了咂嘴,伸手过去给梁征的酒盏斟满了酒。“我听说你身边的未来眷侣,是个青涩的凡人?”他的眼眸缓缓少了几分笑意,抬眼望向梁征道:“若是真的,和凡人有了感情,你是疯了?”
“我清楚自己在干什么。”梁征瞥了他一眼,缓缓啜了口酒。“他是我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人。除了他,我没有和其他人厮守的意愿。”
“烛逴,凡人的生命有多短暂,你不明白吗?你不比天界其他度过千万年后会渐渐力量衰弱的神灵,你生来与日月星辰一体,只要神州的烈日一天不陨落,你的生命就永远是永恒的。对一个凡人投入感情,不过转瞬幻梦而已,他们太脆弱了,很快就会老去消亡。你怎么办?你就抱着对他的回忆孤独度过以后永无止境的岁月么?”
“我可以夺去生命,也同样可以赋予生命。”梁征淡淡的回答道,面向那个皱眉望向自己的男人,金眸中缓缓透出一丝不由直视的眩目光辉。“如果他愿意与我厮守,我会赋予他不朽的永恒。”
三十二、焰火
浮世夜话 隔世 三十二、焰火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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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在我看来,你真是疯得太彻底了。”倚在桌边的双世一怔,缓缓摇了摇头,幽暗的黑色双眸投向梁征的方向。“把永恒赐给一个区区凡人,你是认真的?”
“并非区区凡人,那小子凡人的躯体下掩藏着一个不灭不朽的灵魂。”梁征懒懒答道,眼眸望向窗外万千明燃的海市灯火,闪烁不定的灯火倒映在远处黑色的海水中,明艳的火光仿佛在水底深处燃烧着。“你应该知道冥鸿吧?被天庭抹去了所有功绩,只留下被世人万古唾骂的凶兽之名,那个年轻的半神小鬼,在不周山被斩首后留下了一缕不灭的神魄……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传闻?”
“冥鸿?哦,那个莽撞的半神小子啊,他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你对这种老掉牙的传闻很感兴趣?”双世显然一愣,随即忍俊不禁的笑了笑,饶有兴味的摸了摸下颌。“看不出来啊,你会相信这种毫无来由的传闻,想不到神君大人骨子里够浪漫的。”
“百年前,我也以为这只是臆想。”梁征扫了他一眼,唇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如果我说我身边的那个小鬼,就是千年后寄胎转世的那缕神魄,你会不会相信?”
“大人,夫人醒了,在房间里吵闹不休,我们劝不住,您是不是要去……”
双世沉思了片刻,刚想答腔时,一个侍从小心翼翼的在门外敲了敲门,窘迫道。双世抬起眼,梁征已经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轻抚着酒盏,窗外的万千灯火映着他精悍俊美的面部轮廓,精致的唇角慢慢浮现出一丝动人心弦的愉悦笑意,转头对他道:“老友,暂时不奉陪了,明夜再来喝吧。那小鬼倔强,我去看看他的情况。”
“难不成,那是匹难驯的烈马?”双世自顾自斟满了酒,又一口干下一杯,站起身来,抱起手臂笑着发问道。“老兄弟,你倒真喜欢这种倔强的类型啊。要给烈马上鞍,相当不容易吧。”
“烈马?他可不是那么温驯的善类。”梁征微微一笑,举起自己的右手,向对方展示自己食指上嵌着的一个深深的齿印。“那家伙,可是只年幼的猛虎啊。脾气凶暴难驯,很容易就警惕的露出尖锐的獠牙,一不小心就被狠狠反咬一口了。”
“哼,我看你乐在其中。”双世不由得哼了一声,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着渐渐离去的梁征,抬手随意摇了摇,猩红大麾在威武的黑色锁甲上垂下,脸上露出颇有兴趣的笑意,冲着梁征的背影喊道:“还有啊,老兄弟,不久前我从南海水室订造了三千匹鲛绡纱,选了三百匹质地最为上乘的带来给你家新夫人当礼物,等会留心让你家小鬼去挑挑!”
“多谢。鲛绡纱一时订造不易,我就却之不恭了。”梁征在走廊的转角处停下脚步,金眸瞥了靠在门边的男人一眼,唇角缓缓一扬。“续弦的贺礼,我即刻会让人送到冥府。”
“哼,不就想看一眼新夫人,你藏得倒严实。”听着梁征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慢慢远去,双世啐了一口,漆黑的眼眸中露出思虑的光芒,轻抚着下颌喃喃道:“冥鸿……么,有趣,真是奇迹呢。”
※※※
好痛啊,可恶,好痛。钟凛从床上好不容易醒转时,发现手腕竟然还被捆缚在床柱上,房间里依然飘浮着暧昧而朦胧的情潮气息。全身都痛,他不由得骂了一句,拼尽全身力气生拉硬扯的把被勒出血痕的手腕从绳套里拽了出来,揉着手腕赶紧解开捆着脚踝的绳子,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腰背一软又坐回了床榻上。
在他努力直起身来的时候,鲜明感到大腿内侧正缓缓流下的浊液触感,吓了一跳,连忙慌乱的想找东西擦干净身体,但全身都酸痛得吓人,心里又愤怒又郁闷。看着那些仆人小心翼翼的进来想帮他收拾,他正是又窘又恼,一把扯过锦被盖住身子,破口大骂着抓起枕头和床边的东西朝他们砸去,把他们都生生撵了出去。
惩罚?可笑。揉着淤血的手腕,钟凛呆呆盯着房门,不由得干笑了几声,望向身下一片狼藉的床榻。自己算什么?被那个男人绝对独占的私有物?还是宠物?他环顾四周,房内陈设一派精细华丽,垂着金色丝绦的丝绸华盖悬在宽阔的床榻上方,巨大的流金百鸟屏风立在房内,床边的雕花矮桌上堆着仆人送来的精绣丝缎衣袍,翡翠珠冠,一切都那么完美安逸,讽刺得吓人。
这是他一直渴望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啊。他嗤了半声,狠狠踢翻床边的脚凳,牵扯得全身都痛了起来。他原本家境虽算是殷实,但却也绝不是豪富,和梁征在一起,他的生活可算得上根本是养尊处优,亲眼见识享受到了之前从未得到过的相当优越的生活,但唯独就是没有自由。
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他抱紧了膝盖,眼神怔怔望向窗外一片明艳灿烂的灯火,凝视着窗外能看到的一小片天空。什么时候可以逃走呢,如果能有逃走的机会的话,无论什么代价都……
他刚想得有些入神愣怔,却猛然听见房门吱嘎一响,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