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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娶我?”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喜悦,或许这 是她梦寐以求的,但是,不该是在这个时候。
“你答不答应?”
“我……我……”她想问他,他会爱她吗?但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当我没说好了。”他一定是醉糊涂了,否则怎会提出这种令她为难的要求
“不,你已经说了,你不可以后悔!”她决定要放手一搏,哪怕她会粉身碎骨,她也要把握这个机会。“我愿意嫁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婚礼一定要尽快举行。”
汪德凯和中山友惠要结婚了!这个消息一直在安安的脑海里嗡嗡作响,她的心跳纷乱,觉得自己就要崩溃、就要死去!
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眼泪止不住地拚命往下掉,滑下她的脸颊,落在她的衣服上。
他……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
安安双脚发抖地倒在床上,浑身无法克制地颤抖。
他怎么可以不爱她呢?他怎么可以说变心就变心?
难道他真的相信她不爱他了?他真是个大蠢蛋,他难道不知道她是心口不一吗?
或许她真的是一语成谶?他们的缘分果真已尽?
懊恼、后悔都来不及了,是吗?
今天他和中山友惠就要举行婚礼,过了今天,他跟她真的就成了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叮当!叮当!”
她不知道是谁在按门铃,也不想知道。
此时的她,谁也不想见!
“叮当!叮当!”
门铃还是不断地响着,对方似乎不肯善罢干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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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儿子,她真的不想开门。
门一打开,竟是当初为她和汪德凯办离婚的律师。
“安小姐,对不起,我有件紧急的事要通知你。”律师一副火烧屁股的样子。
有什么事这么紧张?安安让他进屋里。
律师从公事包里取出一封信放到她面前。
“这是汪先生要给你的。”他很谨慎的的说:“汪先生决定在他结婚后,争取儿子的监护权。”
仿佛被人重重击了一巴掌,血色迅速地从安安的脸上褪去。
“他不是已经放弃监护权了吗?”这是当初他们离婚时的协议,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这点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的确有权重新争取孩子的监护权,尤其他现在又结婚了,他获得监护权的胜算相当大。”
律师的一席话令她几乎发狂。
“你的意思是说,我可能会失去小俊?”
“也不尽然,可能会变成两人共同监护。”律师委婉的说。
“不,我不会把小俊的监护权让给他的!”
“那你最好跟他谈谈。”律师建议她。
她当然要找他谈,而且是马上就去!
虽然廖玉惠极力反对婚礼办得如此匆促简单,但是,为了怕夜长梦多,好面子的她还是妥协了。
中山友惠特别要求在教堂内举行婚礼,而这间教堂也是当初汪德凯和安安举行婚礼的地方。
今天中山友惠虽然是新娘子,但她的眉宇间却有着新娘子不该有的淡淡哀愁,哪怕她的嘴角挂着笑,却仍掩藏不了她眼神中的忧郁。
汪德凯的情况也比她好不了多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完全不像个要结婚的人,倒像是要上断头台的犯人。
“你这孩子老绷着一张脸,别人看了会怎么想?”廖玉惠不满的责备道。“这婚事是你自己提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没有反悔。”只有懊恼。如果那天他没有喝醉、没有意气用事、不胡言乱语,也不会陷入今天这样进退两难的局面。
“没有反悔最好,我可是先把话挑明了,你婚后一定要好好地对待友惠,两人要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别教我操心知道吗?”
“干妈,您别再为难干哥哥了。”一旁的中山友惠体贴的说。
“还叫干妈、干哥?该改口了,”廖玉惠笑眯咪的牵着她的手,“你注定是汪家的媳妇,上天安排的好姻缘,始终是不会错过的。”
“干妈,我……我要谢谢您这么疼爱我……”她欲言又止。
“你快替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就是最好的回报,才不枉我这么疼你。”
看到廖玉惠这么开心,中山友惠心中的愧疚感愈发深重,如果让廖玉惠知道了她的计划,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但是,为了汪德凯的幸福着想,她也只好等到事后才向廖玉惠赔罪。
看着面前愁容满面的一双璧人,牧师的表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他清了清嗓音,“今天是汪德凯先生和中山友惠小姐的婚礼,在他们两人未许下誓言之前,有件事我要先问清楚,今天的婚事有没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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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一出口,所有的人莫不议论纷纷,好面子的廖玉惠脸色更差了,但碍于宾客众多,她只好忍了下来。
“有没有人反对?”牧师再问一次。
在没有人回应下,牧师对中山友惠露出为难的眼神。
“牧师,你可以开始证婚了!”廖玉惠再也捺不住性子的低喊。
无视于廖玉惠的怒视,牧师再度问:“有没有人反对?”
“我反对!”
安安像阵龙卷风似的扫了进来,她一个箭步冲到汪德凯面前。
“安安。”汪德凯对于她的出现又惊又喜。
“汪德凯,你结你的婚,为什么要跟我争小俊的监护权?”她对着他怒吼。
“安安,你说什么?”他一头雾水。
“你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她气得口不择言。儿子是她的,谁敢跟她抢,她就跟谁拚了!
“放肆!”廖玉惠也走上前。“今天是他们的大喜之日,你这个粗俗的女人来搅什么局?你还不快点走,这儿不欢迎你!”
“我把话说清楚了,自然就会走!”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一脸莫名其妙的汪德凯,“你说过不跟我争小俊的,小俊是我的儿子!”
“我是说过不跟你争小俊。”他也动了肝火,“可是,你别忘了,小俊也是我的儿子!”
“我是小俊的妈妈!”
“我是小俊的爸爸!”
他们像是在争夺心爱玩具的两个大孩子,谁也不肯让谁。
就在两人对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中山友惠终于开口了。
“你是小俊的妈妈。”她指指安安,再指指汪德凯,“你是小俊的爸爸,那你们就应该在一起不分开,你们曾经在这圣坛前许下彼此相爱、要相互扶持的誓言,如今你们却违背誓言分开了,上帝也会为你们没有信守承诺而哭泣。”
“是他先违背誓言的!”
“我没有!”
“那为何说了爱我又要变心?”她哽咽地说。
“我对你的爱始终不曾改变!”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还是爱你的。”
“你说爱我,那你今天怎么会在这儿?”
“还不是被你逼的!”他气炸了,“我也许有错,但是,我已经想法子弥补了,但你始终不肯原谅我,你要教我怎么做?”
“你就不会多哄哄我吗?”
“我哄了不下万遍了,还哄得不够多吗?”他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这辈子要受她这样折磨?
“不够!”
“你——”
“你们别再吵了,既然相爱,为什么要互相折磨呢?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中山友惠取下头纱替安安戴上,一并把手上的新娘捧花交给她。“不要再呕气了,否则,我可就要跟你争到底了。你别怪干哥,争取监护权一事,全是我一手策划的,干哥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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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安感到好奇。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们,如果我不撒这个谎,你会来吗?”
“可是,你……你不是一直爱着他吗?”
中山友惠的眼中闪过一抹苦涩,但她随即以微笑作为掩饰。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占有他,如果他可以拥有幸福,我也会觉得开心。”她将安安的手放到汪德凯的手中,“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既然你们曾在这儿许下爱的承诺,今天你们就不该忘记。”
“友惠,谢谢你。”汪德凯感激的说。
“真要谢我,就好好地相爱,别再呕气,别再折磨彼此了。”中山友惠看着牧师,“牧师,现在请您为他们证婚吧!”
“好的。”牧师清清嗓子,“汪德凯先生——”
“等一下!”廖玉惠大声喊停。“我反对他们结婚,我不答应!”
“干妈,您就别再固执了。”中山友惠连忙打圆场。
“友惠,你怎么能这么做?今天你才是新娘子啊!”廖玉惠十分坚持,“除了你,谁也不配当汪家的媳妇。”
“妈,请您成全我和安安吧!”汪德凯求情。
“我不答应!”廖玉惠的态度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我只爱安安,即使您反对到底,我也要再次娶她为妻。”汪德凯字字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这个不孝子!”廖玉惠气得声音发颤。“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
“妈,我求您!”汪德凯曲膝跪了下来。“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求您。”
“干妈,我也求您答应干哥娶安安。”中山友惠也跪下来帮忙求情。
“你们都不必为难,今天我不该来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安,终于忍不住激动的喊道:“我很识相的,我走,我马上就走!”她挣脱汪德凯的手,转身就要离去。
“你给我站住!”廖玉惠冲过去击了她一巴掌,“这巴掌是要打醒你,你真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德凯为了你,不惜忤逆我,而你现在竟想一走了之,我怀疑你根本就不爱他!”
“不!”她激愤的喊,“我爱他!就因为我爱他,我才不想让他为难。”
“你真的爱他?”
“是的!我爱他,虽然他曾欺骗我,可是,我还是爱他。”她终于说出真心话了。
“那你还不跪下来求我成全你们?”廖玉惠冷着脸说:“你就这么好强?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为了爱你,可以跪地向我请求,你难道做不到?”
“您不接受我、讨厌我,就算我跪下来求您,您也不会答应的。”
“你不跪、不请求,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廖玉惠的口气不再那么坚持了。
中山友惠扯扯安安的衣角,示意她跪下。
安安抿了抿唇,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连声‘妈’都不叫,你要我怎么答应?”
“妈!”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叫廖玉惠。
“罢了!罢了!”廖玉惠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反对也没有用。不过,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上次你们结婚时,我因为反对,没有出面主婚,任你们当儿戏玩,但是,这次我人在这儿,我主了婚,就不许你们再任性。从今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不许再吵吵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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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放心,我跟安安不会再吵再闹了,我们会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
“好,那你们就证明给我看。”
这世上没有比汪德凯还苦命的新郎了,新婚夜竟然睡在沙发上。
“老婆,我最亲爱的老婆,求求你让我睡床上好不好?”汪德凯可怜兮兮的说。唉!他真是歹命的男人,新婚之夜哪个男人不是抱着妻子柔软的身子“嘿休”的,哪像他得可怜兮兮的求老婆还碰了一鼻子灰。
“不行!”她朝他扔去一个枕头,“你再啰唆,我就叫你睡地板;再吵,我就让你去睡马路、公园。”
真是最毒女人心!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耶!你不会这么狠心吧?”他嬉皮笑脸的说。“很晚了,儿子也睡了,你就别再考验我了。”
“谁在考验你?只要我的气没消,你就别想上床睡觉!”她气呼呼的说。
“你又在生什么气呀?”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问你呀!”她白了他一脸。
“我……我不知道。”他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如果今天我没有赶到教堂去质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跟友惠结婚了?”
“不会的!”他斩钉截铁的说。“你忘了我只爱你一个人吗?”
“哼!”她冷哼一声。
“宝贝?”他可怜兮兮地唤着。
她还是摇头,“我累了,要睡了,没力气理你。”说着,她便脱去睡袍,仿佛故意要捉弄他似的,她睡袍下除了一件底裤,什么也没穿。
她曼妙的胴体映入汪德凯眼里。
这种刺激的视觉享受教他血脉偾张,他再也无法克制强烈的欲望,猛然跳上来将她压在身下。
“你做什么?”
看见他眼中的欲火,她暗自窃喜,她是故意要逗他,这是给他的一点小小教训。
“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休想!你还不放开我,你……”她的声音在他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