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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邦邦”
冰冷的雨中一次次匕首插进木桩的声音,在人们的哭喊声中,一会的功夫,巴颂从手掌到手臂。几十个窟窿,全部渗着血,混着雨水四处蔓延,惨不忍睹。
“把圣甘露给我!”年轻的军官再次开口。
“纳卡,我知道你想救你哥,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巴颂强撑了自己。艰难的开口。
纳卡一个眼神,士兵的匕首插进了巴颂的大腿,更加凌虐的酷刑继续上演。
担架上的男人呕了几口血,已经全部发黑,军医立刻上前急救。
“哥,你怎么样?”
一直面无表情的军官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他迅速来到担架前,握着男人的手。重伤的男人只是勉力的睁开眼睛,出气似乎都困难。哪里还能讲得出话。
“情况很严重。如果没有圣甘露,素攀长官拖不过今天。”军医面色凝重的说。
纳卡如苍鹰般锋利的眼眸盯着木桩上的巴颂,冰冷的开口道:
“我哥哥活不了,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纳卡的声音并不大。却如一把把锐利冰冷的利剑,穿透人心,让人头皮发麻,全身冰冷。
一个军官招了招手,士兵将一个四五岁男孩抱了出来,孩子挣扎着踢着腿,冲着巴颂大声的哭喊:“爸爸…爸爸”
“纳卡,你放了他,我们真没有圣甘露,真没有”只剩一口气的巴颂回光返照一样的大声嘶喊起来。
士兵拔出了刀,手起刀落,一刀就扎进了孩子的掌心。
“啊”孩子的痛苦的尖叫声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鲜血汩汩的从孩子稚嫩的小手里涌出。
“哎”一声清浅的叹息,从人群外传来,声音很轻,却落入了纳卡的耳朵。
“哐哐哐”子弹上膛声,所有士兵的枪口全部指向声音处。
“什么人?”纳卡也同时迅速的拔枪。
一把白色的雨伞在雨中撑开,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子打着伞,琥珀色的眼眸,五官轮廓分明,典型的异域美女,而另一个身影…再冷血的士兵也暗自吸了一口气,一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
晶莹剔透的肌肤,如花树堆雪,海水般澄澈的眼眸,好似坠满了无数的星光,璀璨迷离。淡淡雨雾环绕四周,宛若笼上一层金色的光波。白衣白鞋,空灵淡雅、明若烟火,正是苒苒。
“我本来只是想避雨的”
苒苒的声音如流水潺潺,悦耳动听,带着遗憾和无辜,就像被人无辜被打扰的孩子,众人吵了她的清净。
周围安静得诡异,所有人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漂亮女孩震在了原地。只见她一步步走来,目光扫过地上扭曲挣扎的男人们,走到了巴颂的跟前,平静的看着对方,眉梢眼角,微微含笑,一脸纤尘不染的纯净。
“我帮你可好?”苒苒开口了。
巴颂看着女孩的眼睛,面色变得柔和,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苒苒伸出了手,她皓白的手指很美,细细长长的,像雨后新出的笋芽尖。快如闪电的速度,匕首拔出后划向巴颂的颈动脉血管,1。5厘米的距离,不会鲜血喷涌,却一刀致命。
巴颂嘴角漾着平和的笑容,低下了头颅!
优雅的将匕首扔到地上,清脆的响声,苒苒转身,迎上纳卡的目光,轻轻的指了指地上痛苦挣扎的人们,开口说道:
“你杀了他们,我救你哥哥!”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眼神交汇中达成了什么协议。却看见纳卡已经扬起了手,士兵们举枪射击,顿时枪声四起,子弹击向男人们的要害,片刻间,刚才还在地上扭曲的身影,全部停止了动作。
所有人都望着苒苒,风轻云淡间,这个小仙女长相的女孩要了上百条人命,却偏偏你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戾气,她由内而外散发着高贵,一种对生命充分尊重的高贵。如果死亡已经无法避免,应该给予一个生命最后的尊严。
苒苒走到小男孩面前,没有将他从地上抱起来,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站起来,我们去包扎手。”
小男孩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大眼睛看着苒苒,硬是忍着痛,勇敢的站了起来,苒苒伸出了手,小男孩把没有受伤的手伸到了她的手中,苒苒牵着他,向担架处走去。
“大叔,麻烦你帮小朋友把伤口缝合好,要缝得仔细哦!”苒苒先给了军医一个任务,那声大叔叫得个甜,军医竟然笑得嘴都合不拢。
苒苒仔细检查着担架上男人的伤势,纳卡一旁略为急切的问:“我哥伤势怎么样?”
刚才和这个苒苒眼神交汇,没有任何理由的,他选择相信对方,这个漂亮到不真实的女孩,就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伤得很重,需要马上手术。”苒苒眉头紧锁,看来情况的确很严重。
“谁来动手术?”纳卡原本以为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孩会有圣甘露,听她说来,却是要动手术。
“当然是我啦!”苒苒看了纳卡一眼,一幅“这还要问吗”的表情。
“你治不好怎么办?”纳卡被苒苒看得心里一抽,却不忘补问一句。
“治不好他就得死。”苒苒再次看了纳卡一眼,一副“大哥你的问题真够傻”的表情。
“来来,你们两个先把他抬进去。”
苒苒站了起来,大大方方的招呼了士兵将男人抬进屋里,而那两个士兵,竟然受宠若惊的表情就把人抬了进去。
纳卡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对着苒苒一点火也发布出来,现在没有办法,只能选择相信她。
“艾莎,把我的医药箱拿来。”苒苒安排起她的随从。
“你,快去烧两桶热水。”
“你,将火炉抬进屋里。”
“你,帮我准备好剪刀和纱布。”
…
苒苒指挥着周围的士兵,井井有条。
“你,弄些麻醉剂来,没有的话去找毒品。还有哦!来给我当助手!”苒苒最后指的人是纳卡,指挥起来非常自然。
房间内,手术刀已经进行了消毒处理,各种手术设备虽然简易,但也已经准备就绪。纳卡把一包白粉交到了苒苒的手中,女孩打开了看了看,说道:
“不错哦,一号海洛因。”
世人只知道海洛因根据纯度不同,分为“2号”、“3号”和“4号”海洛因,只有专业人士知道,世界上还存在“1号”,即极品海洛因。
苒苒走到病人跟前,看着对方的眼睛,微笑的说:“素攀,一会咱们俩有场硬仗打,我相信你一定能撑得住。”
苒苒的墨绿色的眼眸闪着晶莹的光芒,像金石为开的宝石,真诚的目光,能找信赖与鼓励,素攀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一定坚持住。
129 让人蛋疼的淡定
苒苒拿起注射器,将海洛因往素攀的静脉里推,一边推一边说:“我现在给你催眠,你放松。”
纳卡就看见苒苒和他哥轻柔的说着话,不一会,他哥面色放松的闭上了眼睛。
苒苒戴上了医疗手套,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手术。
这个女孩有一双魔术师般的手,动作细致入微,却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处理起外伤来,专业而老到,有着和年龄外表不符的干练和沉着。
“艾莎,我想听音乐。”
艾莎立刻将一幅小巧的耳机,放进女孩的耳中。
“艾莎,我要吃橘子糖。”
艾莎立马将一粒橙色的糖果喂到女孩的口中。
“擦汗”
纳卡这个助手,被安排的唯一工作,就是为女孩擦汗。在场的其他几个士兵全部眉头紧皱,他们一向暴戾的长官,怎么容得了这样的事情。
只见纳卡举起纱布,仔细的为女孩擦去额角的汗水。他很清楚,掩藏在女孩从容不迫、不紧不慢下的,是如履薄冰的每个细节,他能感受得到女孩的紧张和吃力,她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变得惨白,这是一场在和死神角斗的手术,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
“艾莎,把我的针剂给我。”
苒苒接过一管针剂,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就往自己的手肘内侧注射,动作十分娴熟。
“擦汗”苒苒开口。
纳卡马上拿起纱布为苒苒擦汗,现在擦汗的频率越来越高,纳卡离女孩很近,很清楚的看见。她吹可弹破的肌肤,在粗糙的纱布一次次摩擦下,已经越来越红。
不动声色的招来士兵,交代下去找最柔细的绢丝。
“血不够,还需要输血。”苒苒淡淡的开口。
“抽我的,我和我哥血型相同。”
纳卡挽起了袖子,身后的士兵马上开口:“长官,我们去弄血。”护主之心十分明显。
“很吵。军医大叔去做这个事情。”苒苒清浅一句话,所有人马上闭嘴,军医没有动纳卡,而是把士兵们都叫出去,只留了几个跟在纳卡身边。
“没电了,我听不到音乐。”一刻不停的手术,不知不觉中刚已经过了5个多小时。
“我要听音乐!”
苒苒简单的一句,声音很低。纳卡却感觉这句话很重。这不是小女生的任性,她需要音乐来让自己的身体放松。
现在这个地方哪里有音乐?纳卡只能布置下去:“把会唱歌的召集起来,分为两组,在门外唱歌,不要停!”
“长官,下面都是糙老爷们。谁会唱歌啊!”手下一脸纠结的表情。
“马上去学,我只给十分钟。”纳卡眼光凌冽的一扫,手下一个冷颤,马上就下去行动。
“我要听音乐!”苒苒第二次开口,汗水大滴大滴的在额头上聚集。
纳卡拿起绢丝,在苒苒你的额头上轻轻的擦汗,然后很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冷峻的脸上竟然也冒起了汗,低声的唱着:
风儿静风儿静
宝宝闭上眼睛
月儿明月儿明
歌声悦耳动听
摇啊摇…
摇啊摇…
宝宝快快睡
梦儿轻梦儿轻
星星亮晶晶
…
这是一首低缓悦耳的摇篮曲。渺渺歌声中。似乎能看到儿时在风里捕捉阳光的影子。那里泥土芬芳、蝴蝶纷飞、像一个彩色的梦境,香气氤氲了星星和月亮,梦境中,那宛转悠扬的旋律。始终徘徊不去。
有一个瞬间,苒苒扭头来看了纳卡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继续低头专注的投入手术。
那双清冽的眼眸中,汹涌的深邃让人沉溺,纳卡只看到一种情愫,思念。
灵魂深处,一个让人仰望着天空的思念,夕阳一般遥遥的注目。一瞬回眸,就落进了纳卡的眼睛。
纳卡将他唯一会的摇篮曲一遍又一遍的清唱,周围的士兵全部像身体过了电一样全身僵硬,立得直直的。今天是个牛x的日子,他们听到了平日里话也难得说几句的老大唱歌,还是这么个娘们的小曲。别说,老大唱得还挺好听。
10分钟以后,屋外传来男性荷尔蒙喷涌的洪亮歌声:
风儿静风儿静
宝宝闭上眼睛
月儿明月儿明
歌声悦耳动听
摇啊摇…
摇啊摇…
宝宝快快睡
梦儿轻梦儿轻
星星亮晶晶
…
雄赳赳气昂昂的唱法,竟也是这首摇篮曲,雨淅淅沥沥,注定此夜无人入睡。
“艾莎,我要吃橘子糖。”女孩吃糖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苒苒,已经没有橘子糖了。”7个小时过去了,苒苒已经一连吃下三盒糖。
“我要吃糖!”苒苒向自己的助手开口。
纳卡心里清楚,这个女孩7个多小时没有吃一点东西,全靠糖来支撑,马上交代下去,不一会手下来报:
“报告长官,我们四处搜了,没有糖!”
这个村落本就是贫瘠之处,村民能温饱就已经不易,糖果这种玩意,那是稀罕品。
“只找到这个,将就一下?”手下端来个破罐子,里面有小半罐蜂蜜。
纳卡二话不说就用手沾上蜂蜜,递到了苒苒嘴边。
苒苒专心手术,还看不出表情,就先见苒苒旁边的艾莎立马瞪大的眼睛,恶心的摇着头,满脸的不可思议。纳卡这才反应过来他忘记了习俗问题。
艾莎不知道,当地人用餐都没有餐具,吃饭也是手抓饭,用手直接拿着东西吃或者蘸酱,是最正常不过的情形。
纳卡正要收手,心想去找个什么东西来代替餐具,就感觉食指一暖,酥酥麻麻的感受,一个很滑很软的东西,像小鱼一样圈着他的手指在动。
周围的士兵都看傻了,咽了咽口水,比身体酥软更加刺激的是眼前两个人的现在淡定到逆神的状态。
苒苒完全目不斜视,全神贯注在手术上,当有蜂蜜递到嘴边,张开口就含住,然后就这样一直含着不放,面色平静如常,淡定到他们蛋疼。
他们老大更强大,就从从容容的让这么个仙女含着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还时不时淡定的为仙女擦汗。直到仙女松口,他又手指上继续沾上蜂蜜,重新递到仙女嘴边。
他们看得腿都软了,他们老大身体立得像棵青松,换做其他人他们会说:“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换做眼前这位,他们只会说:“他妈的太爷们啦!”
“擦汗”
苒苒的汗越流越多,原本粉粉的嘴唇开始干裂,已经进行9个小时的手术,女孩一滴水也没有喝,却一直在大量的流汗。纳卡知道,她需要补水,却一滴水也不敢喝。
“我要喝牛奶!”
手术进行到第11个小时,苒苒终于开口要喝牛奶。
“牛奶!”纳卡向手下交代。
“艾莎,我要喝热的,你顺便去吃点东西。”苒苒交代纳卡和艾莎,用的是不同的两种语言。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