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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主救命…拯救我们”人群里已经哭喊声一片,大家都在祈祷,恳求佛主的拯救。
一旁奄奄一息的静空大师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他没有直接攻进泸莱,而是在这里血腥的杀戮,就是要把听南逼出来。
泸莱 奥斯的实验室内
苒苒在疯狂的做着实验,此时的她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如果她不是懂得医术,早就惨死。即使此时她尽全力吊着一条命,她还是配不出解药,她会死,她的朋友们会被她连累着一块去死,云海所有的百姓,全部都会被她连累死。
苒苒从不知道和自己一墙之隔的同学,每天在研究什么。他曾随口提过分子生物学,他没有骗苒苒,是苒苒忘记联想,这门学科和病毒学是孪生子。
直到苒苒第一次进了峦末的工作室,才发现里面各种各样致命的病毒。而琪达留给她的玉佛里,就有其中最凶猛的病毒,剧毒而无解。
那个男人要琪达惨死。他怎么可以想杀死琪达,她一直以为他非常疼爱琪达,他难道看不出宝宝是多么的喜欢他,她是多么的信赖他吗?
腾林说,他就是受人敬仰的慧笃大师,曾经在云海众人面前向她表达爱慕之心。
萨库说,当初是她救了他,求纳卡放行,是她把他带进了泸莱,为他学习医术。
她为了救他,答应会继承泸莱;她为了救他拼命学习医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害琪达?害自己?害她身边的朋友?
苒苒的头脑一片混乱,她想不出,想不出,她已经不眠不休一个星期在寻找杀死病毒的方法,还是没有成功。
“嘭”试管碎落地面的声音。
苒苒又一次失败了,她颓然的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发抖,她很快就会死,恐惧像爬墙藤蔓一样从她的脚底处蜿蜒攀爬,死死缠绕自己,直到将她整个人淹没,在灭顶的寒冷之中。
苒苒抱着装有旷世种子的小花盆,就像严寒里的人依偎着火炉。她种下的种子没有能发芽开花,她临死也见不到旷世盛开的样子。苒苒很害怕,鼻血越流越多,再也止不住,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很想加齐,苒苒拿起了手机,拨打加齐的电话,这是她很多年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她不去想泸莱怎么会有信号,她不去想许多年过去了,加齐的号码有没有变过。
电话里嘟嘟的声音,每一声,苒苒都很想哭,她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喂”
通了!是加齐的声音,苒苒一直手捂住自己的嘴,在确定自己是不是幻觉,她一直没有出声,只是举着手机,听着加齐的声音。
“苒苒?” 加齐怎么知道会是自己?
苒苒哭了,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悲切的流泪,她想加齐,她很害怕,她不想死。
她有很多话想对加齐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苒苒挂断了电话。能在最后的时刻,听到加齐的声音,已经很好,她突然觉得好累,再没有一点力气,苒苒靠着在地上,抱着旷世,闭上了眼睛。
155如果就此死去
好累,想好好的睡一觉,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苒苒听到有敲门声,还有熟悉的声音在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现在已经是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缕清幽的月光从窗台落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毛孔还在渗着血,她还没有死,留着最后一口气。
“苒苒”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字。
幻觉吗?她在临死之前听到加齐在喊她,不错,幻觉也好,她很想死前再见加齐一次。
直到清晰的脚步声在靠近,苒苒抬头看见加齐月光下挺拔的身影,带着仆仆风尘,在向自己走来,这不是幻觉。
“别过来,我染上了致命的病毒,会传染给你的。”
意识到眼前是真正的加齐后,苒苒回光返照一样的大声喊了出来,本能的往后退,她不能害死加齐,这种病毒人体接触马上就会传染,无药可治。
加齐看着角落里小小的身影,苒苒像癌症晚期的患者一样瘦得变形,她的身上全是血,她一边挥舞着手不让自己过来,一边用袖子用力的擦着脸上的血,像个收到惊吓的小动物,无助而绝望的不让自己过去。
“苒苒别害怕,是我,我赶过来了。”
在接到电话时,他就知道苒苒一定是出事了,否则他不会给自己电话,幸亏他赶来了,原来她是想一个人偷偷的去死。
“加齐你站着别动听我说,我不能让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我原本以为,我们还会有10年,或者15年的时间,本来想,我再努力一些完成功课,然后等加齐坐船来接我,我本来想,我要等旷世开花和加齐一起看”苒苒一边流泪一边止不住的颤抖。
加齐走到了苒苒的面前,蹲下,安静的望着苒苒,耐心的听着她说。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着加齐…对不起,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死了以后,你不要再一个人躲着偷偷的哭”
等苒苒一字一句全部说完,加齐微微侧头,俯身吻上了苒苒的唇。
时间在苒苒的世界里瞬间停住,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加齐温柔的吻,很暖,很轻柔。
就像寒夜里行走的孩子,找到了光亮,加齐的吻安抚了苒苒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但是,眼泪,止不住的眼泪,无声的往下落。因为苒苒知道,加齐愿意陪她一起死。
不!加齐,我想你活着,你怎么不明白,我多么希望你能平安喜乐的活着。苒苒想逃开。
加齐的手捧上了苒苒的脸,他的舌尖探入苒苒的口中,轻轻滑过她的贝齿,一点一点,舔过她小嘴里的每一寸,再缠住她的舌,辗转反侧…
时光在这一刻似乎倒流,回到5年前流星之下深情相拥的两人,加齐对她说:“永远在一起,好吗?”加齐答应她,再也不会将她丢下。
不用再等10年15年,我现在就已经在你身边,不会再把你丢下。
终于,苒苒伸出了手环上加齐的脖子,回吻过去,用生命力最后的力量,深深的吻着加齐。
这是两人最刻骨铭心的吻,眼泪和血交融,那一刻,他们触碰到彼此的灵魂,在一起。
人们常说死亡是一种悲剧,加齐后来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一天,那一刻,他们就这样一起死去,他会认为是一个美好的结果。不再有王权、不再有战争、不再有万劫不复的诅咒、不再有各种责任,他们以最单纯的方式在一起,死亡也无法将他们拆开。
捧在手上的旷世,在两人的吻中悄然的发芽,开花,绽放,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一滴鲜血落滴落花瓣,原本绿色的花朵,在光耀中慢慢的变色,知道成为艳丽的红。
那时的两人并不知道,只有世界上最纯挚的爱才能让旷世开花。加齐从未对苒苒表白过,他只是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红色的旷世,交到了苒苒的手中。
手指抚上红色的花瓣,光亮顺着苒苒的手指,一路向上,原本渗血的毛孔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旷世,是解药。
“加齐,这是瘟疫的疫苗和治疗血清,数据我已经传到你的邮箱,时间很紧,你需要马上回去。”
“苒苒你呢?不跟我一起走吗?”
“我暂时不能走,我还要去救纳卡他们,我不能丢下朋友。”
活下来,他们就有各自的责任。加齐的国家有百万子民生命垂危,需要他;苒苒找到了解药,她有朋友需要救治。
“苒苒,我要你答应我,见不到我,你不许死!”
“好,我答应加齐。”
那一日分别前,加齐得到苒苒一个承诺,两人当时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承诺,对于他们的宿命,意味着什么。
云海 燕宿寺
哀鸿遍野,哭喊声震天
直面死亡,人们沉浸在亡灵的氛围中,突然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奄奄一息的静空大师,虚弱的声音朗诵着一段简单的经文,被胁迫的众僧,同时朗诵着这段经文, 处于绝境中的人们没有了最初的慌乱,人们开始跟着高声的朗诵。
信仰、神佛,是一种彼岸的召唤,潜伏在人们的精神或灵魂里,在生死别离面前,人们会窥见自己灵魂的单薄孱弱,绝境中,勇气重生。
“‘佛法之海’原来如此,我欣赏坚定的信仰。”俊美的少年微微偏头,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似在仔细凝听,似在欣赏。
“这样虔诚而恭敬的咏颂,必然会口渴。”
柯迦门农关切的一句话,全副武装的军人,已抬来整桶强腐蚀性的液体,桶盖打开,浓酸与空气接触产生白色的烟雾,强刺激性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面对抬在面前的强酸,每个人都知道喝下去的后果,比死亡更大的恐惧在人们心中蔓延。
就在这时,空气似乎变得透明而质感,带着七彩的光泽,世界似乎在一瞬变得安宁,天空中流光浮动,浸泡在光影中的浓酸,变得不同。
却也只有一瞬,如利剑一样的强光将安宁粉碎性的撕破,苒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女孩,你刚才做了些什么?”
柯迦门农居高临下的看着苒苒,温和悦耳的声音,似在好奇。苒苒现在消瘦到变形,看上去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苒苒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尴尬,拍了拍手,说道:“我最讨厌浓硫酸,在里面加了氢氧化钡,中和中和,还是水好。”
说完不理饶有兴致的少年,跑到了静空大师的身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马上动手开始救治。
“苒苒”静空大师虚弱的声音。
“是我,我来了,一定会治好您。”
苒苒救治手法熟练迅速,用药疗效显著,静空大师虽然烧伤非常严重,但是暂时已经生命无忧,苒苒为大师注射了安睡的药物,静空大师现在需要休息。
静空大师昏睡前,伸手拉着苒苒的衣角,苍老的眼睛望着苒苒,满是期许,却说不出话来,他在把云海的百姓拜托给苒苒。
“我会尽力。”苒苒点头,安慰着大师。
说完苒苒的目光竟是转向身旁两个带着面具的军人,交代说:“把静空大师抬到禅房休息,动作一定要放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两个柯迦门农的手下,就小心翼翼的将静空大师抬走。
苒苒立刻又向慧能走过去,小和尚一看苒苒过来了,也顾不得什么僧侣形象,流着血的眼睛,抱着苒苒嚎啕大哭起来。
“哇…苒苒…吓死我了…我不要**…他们用刀割我的眼睛”
“不怕不怕,先别哭,我给你治眼睛。”
苒苒用手轻拍着慧能的背,安抚着浑身发抖的男孩,压抑着满腔的怒火。慧能只有11岁,还是一个孩子,平日里苒苒把他当小dd,很是照顾,她本就是护短的人,现在慧能被人逼着**,还被人割下了眼皮,她怎能不气。
现在却不是发火的时候,苒苒将慧能被割下的眼皮立刻消毒处理,然后给慧能缝合。
整个过程柯迦门农都没有制止,相反,非常有兴致的看着苒苒的一举一动。
“女孩,你的医术很特别,是泸莱的医术吗?”
苒苒没有理会柯迦门农的问题,而是声音波澜不惊的说:“谈条件吧!”
没有多余的废话,苒苒直接进入主题。
“哦?请问你以什么身份呢?”柯迦门农面上依旧温和无害的笑容,依旧彬彬有礼。
苒苒已经完成了慧能的手术,将孩子扶了起来,示意一个军人将慧能带去休息,然后转身望向柯迦门农,一字一句的说道:“以我和你同样的姓氏,以我是泸莱未来的主人!”
156赌局
柯迦门农望着眼前这个瘦到不成人形的女孩,一张脸完全看不下去,除了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眸,里面闪烁着从容、倔强和勇气,看着这双眼睛,俊美的少年笑了,讳莫如深。
“犹嘉人最喜欢玩游戏,我和你玩一局,你若是赢了,我放过他们,若是你输了,他们全部得死,你整个人也是我的。”
“既然是赌命,就公平些,若是我赢了,你整个人也是我的,如何?”苒苒争锋相对,寸步不让。
“好,有趣的游戏。”柯迦门农答应得非常干脆。
“赌什么?”
“我听说泸莱拥有起死回生的医术,现在我将几个俘虏弄伤,你来救,只要能救活,就算你赢。”
赌医术,是苒苒的强项。
“可以,前提是病人没有伤到要害部位,我的医疗设备要全部到位。”苒苒为自己留有余地。
“成交!”
苒苒此时指甲陷进了肉里,控制住自己排山倒海的怒火,努力对自己说,她的对手是一个疯子,她必须冷静。
苒苒的眼前吊着四个人,分别是纳卡、素攀、腾林和萨库,曾经意气风发的军人,此刻浑身赤luo,周身的毛细血孔渗着血,奄奄一息,在见到苒苒后,眼中先是欣喜,随之而来的变成担忧。
她的朋友们在为她担忧,然而此刻,她眼睁睁的看着柯迦门农所谓的“弄伤”,是直接将他们像牲口一样开膛破肚,将腹腔里的器官扔进一个桶中。
忍住!一定要忍住!
“你违规了,我们说好的前提是不伤及要害。”苒苒试图在和一个疯子交流。
柯迦门农面带无辜的说:“没有打开他们的头盖骨取出大脑,也没有将心脏取出,哪里伤及要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