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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提醒了刘贺同,尹中玉真的不在许阳的话,这个麻烦可就真麻烦了,他重又皱眉地看向云婴和雪蝶,他俩的到来虽然带来不少惊喜,但他师兄所说的麻烦也如期而至了。
云婴沉默,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只能带雪蝶离开。
李锦希转头看着云婴淡漠的表情低声开口道:“师傅,许阳府的巡抚和家父是挚交,我去请他出面调停一下吧!”
刘贺同吃惊地望向李锦希,这个孤傲自负的公子哥向来对麻烦避之三舍,真想不到关键时候竟能帮上一把。
“好,锦希,那就辛苦你去趟许阳府,这边我再派人给小侯爷送封信,双管齐下以防万一。”
“那我现在就出发。”李锦希看了一眼云婴便走了,云婴感激地点了点头。
刘贺同看着李锦希离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如果巡抚出面的话,这件事情应该很好解决。
“这么多弟子,关键的时候只有锦希一个人站出来,你们呢——”刘贺同沉着脸站了起来。
丁桓又不失贫嘴的大好时机脱口说道:“我要是有个有本事的爹我也能站出来啊!”
丁桓的话使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一点,刘贺同只瞪了他一眼便离开了,大家也掩住笑意各自散了。
云婴送雪蝶和雨童回房的路上,雨童歉疚地替自己的父亲道歉:“云大哥,雪蝶,你们别怪我爹,他一心只为师门和白鹿堂考虑,很多决定都很专断,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云婴笑了笑,“雨童,你不要这么说,师叔现在就是我们最亲近的长辈,我们的事情理应由他决定。”
“但是——”雨童当然不信云婴会任由父亲拆散他和雪蝶。
云婴接过雨童的转折,“但是,我和雪蝶的婚事除外,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把雪蝶带走。”
雨童和雪蝶都吃了一惊,云婴从未说过这么坚决的话,虽然他的语气不重,但足以感觉到那种沉甸甸的份量。
雨童再放得下对云婴的感情,但还是被这句话伤到了,她呆了片刻强挂出笑容说道:“我有件事忘了和我爹说,你们先回去吧!”
雨童匆匆走了,雪蝶抬手往云婴胸口上打了一下。
云婴转过头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我只想把心里话说出来,别的我不想顾虑太多。”
雪蝶偏过头去,还是气他伤了雨童的心。
“雪蝶,下山之前我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我以为我们踏踏实实地帮师叔做些事情,留在雨童身边保护好她就可以了,没想到麻烦的事情接二连三,我从没有现在这么烦躁过,可这只是一个开始。雪蝶,你实在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就回去吧!”
雪蝶知道云婴无比心疼自己,任何委屈他都挺得住,但他无法容忍自己过的不开心,可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就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回到山里那就是躲避,尤其是真正走出来后才发现留在这里也是一种责任。
雪蝶的所思所想逃不出云婴的眼睛,他疼惜地拥住她在她脸上轻吻一下。
“我真的好怕你不开心。”
雪蝶笑着握住他的手,用心感受他的每一次拥抱。
云婴忽地想起早上的事情提议道:“雪蝶,原来我们不是打算上山采药去吗?你现在还想不想去了?”
雪蝶开心地点了点头。
因为张啸的搅合两人也忘记了去和刘贺同打声招呼带着采药的工具便从后院门出去了。
医馆歇业,多数人都懒散起来,天都大亮了大家哈欠连天地走出住处。
“老爷!”下人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进来!”刘贺同提了口气强打了打精神。
下人拿了张帖子呈给了刘贺同,“老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要找云公子,这张帖子也是给他的,但老仆没找到云公子——”
刘贺同惊地抖了一下,“云婴不见了?”
“我们几个下人在医馆里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看见。”
“雪蝶呢?”
下人们也知道云婴和雪蝶经常是形影不离的,自然也刻意地找过雪蝶,所以下人也一样摇了摇头。
刘贺同心慌地打开帖子,又是一阵头晕,竟然是封战书。
“去,把元泽、雨童都叫来!”
不一会儿,刘贺同的女儿和几个弟子又被叫到前厅,聚到一起后大家马上就发现云婴盒雪蝶不在,彼此之间看了看也开始焦虑起来。
“谁知道云婴和雪蝶去哪了?”
江元泽和雨童一样失魂落魄,他们更不希望那师兄妹两个就这么走了。
“雨童,雪蝶昨晚回西院了吗?”
雨童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因为被云婴的话刺伤,她便小心翼翼地躲着他们,哪里能注意到雪蝶?
“爹,我没注意。”
丁桓插言道:“最后一次看到他们就是昨天在这里分开。雪蝶吃素,从不来餐厅,云师兄基本上也是和她一块吃,所以晚饭的时候他们不在我们谁都没当回事儿。”
一向不爱说话的黎典终于开口了,“昨天午时的时候云婴回到房里取了些东西正好被我碰到,他说要和雪蝶上山采药去。”
“采药?这个时候我就不信他们还有心思去采药。”刘贺同万分懊悔,“我早就该想到他们俩想回去——”
雨童抑制着慌乱的情绪冷冷道:“他们就不该来到这里,外面污浊的环境怎么能留住他们那么纯净的人?”
“说这些有什么用?”刘贺同低头看了看那封战书,又是一阵头疼。
丁桓好信地上前看了一眼,“战书?”
刘贺同索性递给了他。
丁桓打开看了一遍,“紫焰门夏玉成?是什么人啊?”
江元泽推测道:“上次几个门派来闹事,那么多人见识了云婴的身手,回去后必然传的沸沸扬扬,难免有些不服气的人要来和他较量,这很正常。”
“那这个夏玉成很厉害么,云师兄能不能打过他啊?”
“我们这是医馆,不是武馆,你们还嫌麻烦少吗?”刘贺同喝斥了丁桓,让大家都明白他现在烦躁的很。
“师傅,我去和他们讲清楚,云婴不在,他们自然就回去了。”
刘贺同点了点头。
江元泽领命走出前厅,雨童也跟了出去。
第三十章 高手对阵虎头蛇尾
白鹿堂只开了半扇门,原来病患候诊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还有一位正背对着他们向外看着。
江元泽走在前面来到前堂,雨童站在走廊的门口从旁观瞧。
坐着的人站了起来淡淡道:“阁下是云少侠?”
“不,在下是刘堂主的大弟子江元泽,请问哪位是——”
“我是夏玉成。”刚才那位悠闲观景的人转回身来施了一礼。
夏玉成的样貌让江元泽和雨童都小吃一惊,这个前来挑战比武的人竟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年纪也就是和云婴相仿,和他们想象中来找麻烦的“洒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少侠,在下特代家师出面向二位致歉,很不巧,我的师弟云婴昨日出门至今还没有回来,请二位先行回府吧!”
“不会这么巧吧?”夏玉成的陪同显然不相信江元泽的说辞。
夏玉成摆摆手,“人家不至于骗我们。江公子,请转告令师,我们就住在这附近的客栈,云少侠回来请尽快通知我们,见不到云少侠我们是不会走的。”
“告辞!”夏玉成再次施礼后走出白鹿堂。
雨童心急地从后面跟了出来在医馆门口叫住了他们,“夏少侠!”
夏玉成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雨童。
雨童快走下台阶向夏玉成施礼道:“小女刘雨童,冒犯少侠了!”
夏玉成彬彬一礼含笑道:“原来是刘堂主的千金,不知姑娘叫住在下何事?”
“夏少侠为何如此执着要见云婴?”
“战书上写得很明白,我来此定要与云少侠决上一战。”
雨童显出焦虑的神色,这倒不是云婴在不在的问题,她是不想云婴搅进这烦乱的江湖中来。
“云大哥不在,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这比武还是就此作罢吧!”
夏玉成摇摇头,“在下此次是谨尊父命而来,完成不了家父交待的事情我无法回去复命。”
雨童皱起眉头,这都是什么父亲,逼着儿子出来打架。
“雨童!”
从对面走过来一个人,亲昵的称呼把雨童吓了一跳。
“你……”雨童看着这个人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严寒呢!”
雨童扫了一眼对门的牌匾,结巴地招呼道:“严……馆主,早……”
严寒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你也早!”
夏玉成小施一礼向雨童告辞。
“夏少侠!”雨童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摆平这件事,“云婴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你就要这么一直等下去吗?”
“云婴干嘛去了?”严寒焦急地插嘴道,“他走了我怎么办?”
雨童和夏玉成都好奇地看向严寒,云婴对他也这么重要吗?
严寒似乎对云婴的离开更加恼火,“这小子,说好要看着我的,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等我再见到他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
夏玉成重又打量了一眼严寒问道:“请问兄台和云少侠很熟识是吗?”
“那当然了。”
“那兄台是否经常和云少侠切磋武艺呢?”
“切磋?”严寒想到自己刚刚和人家说跟云婴熟得很,哪能没试过身手?“自然经常切磋了——你问我这个干嘛?你是谁啊?”
“在下紫焰门夏玉成。”
“呀!”严寒一把拍住了夏玉成的肩膀,“你就是夏玉成?听说你很厉害啊,一出道就接连打败了一堆高手,了不起啊——你到这里做什么?病了?”
碰到严寒这样的冒失鬼,夏玉成和雨童一样无奈,只好勉强答道:“在下是来向云少侠挑战的。”
“打架?”严寒又大呼小叫一声,“太好了,我就想和人打架,可一般人又打不过我,正好都说你厉害,咱俩打!”
夏玉成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己的陪同。
陪同问严寒道:“那严馆主与云少侠切磋,谁的胜率大一些?”
“马马虎虎,差不多吧……”严寒含糊答道。
那个陪同向夏玉成点了下头。
“对嘛,来,到我们院子来!”严寒扯着夏玉成的胳膊拉进玄刀武馆,雨童和江元泽也跟了过来。
一进院子,几个人都吓了一跳,院子里十几个大汉憋得一脸通红地都在扎马步。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可是来了这么多外人还都忍着一动不动。
雨童看了一眼严寒笑道:“严馆主对弟子好严格啊!”
严寒嘿嘿笑了两声,“都是云婴叫我好好管教他们的。”
提到云婴,雨童心底又生出一股浓浓的酸楚,他就这么走了,难道以后就只能对他魂牵梦绕了吗?
“好了,你们都进屋背书去,别在这儿碍事!”严寒把院子里受罚的人都撵走回身向夏玉成说道,“夏少侠,怎么样,现在就打?”
“可以!”
严寒点着头走到兵器架上取下自己的兵刃——朴刀,在手里掂了掂抬眼问道,“夏少侠用的定是剑了。”
夏少侠抬起手上的兵刃,抖开外面的裹布,一柄紫红色的长剑在阳光下格外炫目。
雨童跟江元泽学过一点腿脚功夫,看到这把剑禁不住赞叹出声,“好漂亮!”
“等在下与严馆主比试完,再把此剑给雨童姑娘好好看看。”
雨童尴尬地害羞一笑,她没想到夏玉成竟一眼看出自己的心思,看来也是一个细腻之人。
“雨童,你也看看我的刀吧!”严寒兴致勃勃地晃着手里的大刀。
那是一柄不能再普通的刀了,好像巡街的衙役手里拎的都比他的好些。
“真正的高手拿根竹枝也可以置于不败之地,兵器再漂亮该输也一样会输。严馆主,我们开始吧!”
严寒觉得夏玉成的话很中听,和这样的人较量不丢师门的脸。
“好,来吧!”严寒退到院场中间。
夏玉成看了一眼严寒随意的表情,坚韧地一笑抽出宝剑跃入场中,直截了当地抽向严寒的胸口,严寒快速地小退半步,提起朴刀挡住这一剑。两个人都想在第一招试试对方的底子,这一次的攻守在一个动作上僵持了很久,两人逐渐地向兵刃施加力量。夏玉成很想逼迫对手在第一回合知难而退,而严寒却想让对手尝到自己的实力,放弃那个愚蠢的想法。
一边观战的两个人明显地感到交手双方逐渐增强的气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这样下去还要多久啊?会不会受伤?”雨童担心地问江元泽。
“小姑娘,好好看热闹,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受伤了也不用怕,这不是有大夫吗?”夏玉成的陪同像没事人一样地插了一句。
雨童和江元泽都知道这个人绝不是夏玉成的随从,但瞅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雨童再将视线放回比武场上时,两个人的神情已不像刚才那么轻松了,骇人的杀气布满了双眼。夏玉成相对来说求胜心理更大一些,毕竟他是名门正派,武林新秀,何况他输一次就功亏一篑了。所以当两人对峙快达极限的时候,夏玉成首先脚下一用劲,剑尖在刀面上一划,旋身击向严寒小腹。夏玉成的动作非常快,那个转身仿佛除了他自己别人都发觉不了,可是当他的剑扑到严寒的身前时,他却扑空了,紧接着一股强风从身后转瞬将至。
“霞光万丈!”夏玉成顾不得吃惊,本能的反应只能让他动用紫焰门的绝招,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