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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棠挣扎几回都挣扎不开,后来索性把心一横,俯下头去,忍着牙关处的疼痛,猛地便朝他脖颈处咬了一口下去。
好在脖颈皮肉嫩薄,不用使太大的力便深深咬住,花文轩骤然吃痛,这下倒是真的放开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来维护他被咬的脖颈处。
沈心棠一得自由,便也不再多加流连,只是恨恨地看着他,跺脚说道:“花文轩,拜托下次不要再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不要再来骚扰我!你这个大混蛋!”
说罢,转身,风也似地朝门外跑了出去。
而花文轩见状不对,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医院大门口,花文轩才堪堪将她追上。
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然后往回一拉,他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不要走!对不起,我骗了你,因为太想你了,我快要疯了你知不知道?”他紧搂着她,不容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挣扎,因剧烈的奔跑尚自气喘不定。“每天早上睁开眼来,我要对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道早安,吃饭的时候,就想像你就坐在我对面,看到漂亮的衣服鞋子都买回来放在衣橱里,想像着你穿出来的样子。我想有一天给自己放个长假,带着你去环球旅行。我所作的每一份规划里,我每一天的习惯里,都有你的存在。回到我身边来吧!我们明天马上就结婚,我会给你一个豪华而隆重的婚礼,我要你做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我要你人生的每一天,都是最幸福快乐的公主,不管你二十八岁,还是八十八岁,你都是我的,倾国倾城的公主。”
情话总是如此动人,他的温柔总是这般令人迷醉。
沈心棠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却一片清明。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当初单纯地听到一点甜言蜜语就会晕头转向的小女孩了。男人的承诺与誓言,她已经不再信以为真。
“文轩,谢谢你还爱着我,可是,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她被迫紧贴在他身上,也不抬头看他,只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着他背后的溶溶夜色。“我已经……有了陆白的孩子了。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轰”的一声,花文轩的头顶不啻如一记闷雷响过,直炸得他浑身俱焦。他一时怔在了当场,连搂着她的手都不由自主垂了下来。
她趁机退开两步,将掉下肩头的挎包重新往上移了移,偏着脑袋笑看着他。
“忘了我吧!重新去追求属于你的幸福!相濡与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对吗?”
她两眼亮晶晶的,含笑问他。
而他呆若木鸡的愕立当场,仿佛一具失去三魂六魄的僵尸一般,眼光直勾勾地注视着她,说不出的震惊与落寞。
她那样轻轻浅浅地笑着,一脸幸福甜蜜的小女人模样,很沉醉很怡然。
原来,从那一次的互相绝决,他们早已经注定了分道扬镳。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早已经各自射…出了老远。
☆、第280章 离开 ☆
沈心棠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身体上的疲倦,被遗弃的抑郁,被欺骗的愤怒,被所爱之人言语上的亵渎,对爱她的人狠毒冷漠的谎言……
沈心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昏昏噩噩,迷迷蒙蒙,因为路上不曾堵车,车行很快,没用多长时间她就回到了自己家中。
打开房门,扑鼻而来的却是一股呛人的烟味。
沈心棠不由自主地呛咳了一声,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打开灯时才赫然发现,陆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烦躁地抽着烟,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一大堆未燃尽的烟嘴了。
沈心棠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突然想起来这间房子本来就是他的,又想起他说的那句要是走进医院里面就不要想着回到他身边的话,于是她便把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把包包拎在手里,旁若无人地往自己卧室里走了过去。
她刚走进卧室,还没来得及反手关上门,陆白已经如影随形地追了进来。
“怎么,跟老情人卿卿我我完了吗?”他一边动手解腰间的皮带一边嘲弄般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留在那边呢,怎么,他还是不能满足你,还是要回到我这里来吗?”
他解了皮带,很快地又开始动手脱裤子,他的话语尖锐难听,每一句都刺痛着沈心棠的心,不过,她没有开口和他理论,而是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行李箱,再把衣服书籍等私人物品往里面装。
“我并不是厚颜无耻要回到你身边的,我只不过是回来收拾一下东西而已的。”她将衣物简单叠放在行李箱中,这时陆白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露出健美结实的肌肉,以及,身下挺拔昂扬的物事。
“你想干什么?”她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转头寻找着可以抵抗的武器。
“你说我想干什么?”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抓住她往床上一推,沈心棠面朝床面扑倒下去,他粗鲁地伸手拉下了她短裙的拉链,裙子应声而落,露出丝质三角小内库,以及她晶莹玉润的两条大腿来。
“你既然要回到他那里去,那我所付出的心血与精力,是不是应该收回一点成本呢?”他阴恻恻地笑着,一如恐怖片里的BT恶魔,他一手压制着她欲挣扎乱动的身体,一手轻轻一扯,便将她身上的内库给扯了下来,接着毫不怜惜地将他胯下ying侹之物强行探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你这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女人,想丢开我,没那么容易!”他一边用力撞击着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我要在你身上打上专属于我的烙印,除了我,不会再有别的男人真心待你,你永远都将是我的女人!”
沈心棠没有反驳,也不再挣扎,静静地趴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她也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淫逸媚乱的声音来。她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悲凉。他以为,他的真心她看不到,事实上,看不到的那个人,是刚愎自用狂妄自大的他。她一直在努力,她已经全身心地付出,而他还嫌不够。他用言语伤害她,用身体伤害她,连感情上都在伤害她。
原来所谓的爱,不过是一场利益追逐罢了。
他以为,她依附他,不过是因为他为她提供了便利,让她走了捷径,获取了丰厚的报酬。
她以为,他所谓的爱,不过是付出了想要得到回报,比如,占有她的身体。他怀疑她与花文轩有染,他不容易他养的狗去向别人的男人摇尾献媚。
房间里气氛安静而诡异,除了激烈撞击下发出的啪啪之声,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响动。男人双眼几乎快要暴突出来一般,一脸狰狞狠戾之气,带着重重的发泄意味。他的脸上身上都已经微微沁出汗来,灯光照射下,反射出晶莹璀璨的光。而她则紧咬着本就疼痛的牙关,双手紧抓着床单,倔强地不肯配合他表现出愉悦享受的样子。
见她紧咬着牙不肯叫出声来,他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将她翻了个身,以正统的方式从正面进入,她也并没有反抗,只是紧闭了眼不看他,仍是紧紧地用手抓住了床单。
“你不叫吗?那也很特别呀!”他努力抽送着,对于她的不配合越发恼羞成怒起来,“你以后将会永生难忘的,因为只有你在我身下时,才会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感觉,一声不吭的,这种滋味也很逍魂吧?”
她忍得很辛苦,而他又不打算就此放过她,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后位,前位,侧位,床上,沙发,浴室,甚至他直接把她抱在身上,他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都分明感觉到了她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了两次,她的脸上一片潮红,身体软得如一汪春水,可是她就是强咬着嘴唇不肯哼出一声来。
最终,他也满足了并疲乏了,这才姗姗地结束了战斗,然后,趴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刚才消耗了他太多体力,身上大汗淋漓,心里的怒意似乎也伴随着身体的发泄而平和了许多,看着紧攥着拳头极力隐忍的她,他突然又觉得无比愧疚。
“小狐狸,小狐狸,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伏在她身上,气息还有些紊乱,星眸微殇,半痴半忧地抬眼看她,“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这么失控这般抓狂,从来没有让我掌控不了的时候,也不会为一个人牵肠挂肚至此,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你还行吗?还需要几次?”她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他的言语无动于衷,只是冷冰冰地说道,“我不会反抗,也不会挣扎的,只要你想要,你随便上就好了。你看看需要几次可以抵消你的付出,你随意即可。”
他愕然地瞪大了双眼,猛可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恼怒地望着她。
她的脸上平淡无波,像一具不带感情的布娃娃般,既不带怨恨也不带气愤,就那样茫然地看着上方。
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
陆白浑身一个激灵,他知道自己今天说的过激言语伤害了她,他也后悔得要死,这时见她这般模样,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突然扑了上去,将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混帐话伤害你。我知道你是真心想要和我一生一世的,是我该死,是我对自己没有信心,我错了。”他的脸颊轻轻触碰着她的下巴,想着白天里那样用力地捏她的下巴,他剑眉轻皱,低低切切地问道:“今天把你弄痛了吧?我真的悔悟了,我太暴躁了,对心爱的人,怎么可以这般粗鲁呢?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沈心棠鼻中蓦地一酸,有迷离的泪雾荡漾在了眼中。
“我很累,请你放开我,我要睡觉了。”她轻轻合上双眼,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脆弱,“反正我就在那里,你想什么时候上,想怎么上,都随你的便好了。”
“阿棠!”他愧悔而心痛地喊了声。
她却不再理他,伸手掰开了他搂着她身体的手,然后躺下身去,轻轻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闭目沉沉睡去了。
他颓然地望着她的身影,无力地垮下了肩膀,默默注视半晌,等到她均匀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确定她应该是睡着了。刚才那样的激烈的折腾,她应该也是很累的吧?
他这才怏怏地下床去洗了澡,然后返回被窝来,一整晚都紧抱着她睡在胸前,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从他面前消失似的。
第二天又是新一期的节目录制,随着决赛的日益临近,PK的竞争态势也越发激烈起来。
花敏萱如愿地重新进入了晋级赛中。
陆白也要到场的,沈心棠正好也要去公司报到,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陆白要去电视台演播大厅,和沈心棠方向正好相反。
早上的气氛很沉闷,沈心棠脸上一直淡淡的,不见喜怒,对他也极其冷淡,仿佛他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他本来想送她去公司的,沈心棠却提前一步拿了包包出了门,那意思就是不需要他送的。他知道她还在气头上,私想着冷静两天等她消消气,然后他再软言哄慰一番令她回心转意,于是,他便也不强求,自己开车去了电视台那边。
录制结束,他去了4S店里挑选了一款甲壳虫系列果绿的女性用车,想着以后沈心棠出行方便,他要教她学会开车,带她去看赛车,以后有空闲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去体验极速飙车的块感。
买了一束玫瑰花,还买了一款刚上市的春装,不管她接不接受,他要送她,是他的心意。
等他满心欢喜地回到她的住处时,他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手中的玫瑰花和装衣服的袋子啪嗒一声掉了下来,鞋柜里原本摆放着的她的鞋子全都不见了!
他疯了似地冲到卧室里,打开衣柜,看到里面的当季衣物不见了,她的笔记本也带走了,一些常用的日用品也带走了,而整齐的床上,摆放着一个大塑料袋,他打开看时,里面赫然装的就是他当初替她赢的玩偶还有向她表白的遥控飞机。
他每个房间都疯狂地寻找,想要找到她留下的字据或是什么,但翻遍了所有抽屉,连垃圾桶都找了,根本没有只言片语。
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他不信?!
拿出手机,赶紧拨打她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温柔女声的温馨提醒:“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心棠倦抑爱。然后,他又怒气冲天地给花文轩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被花文轩给无情掐断,再打,已经变成了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