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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她语气里有些淡漠,又仿佛不屑。怎么,还以为她是那个单纯而死心眼的女生么,他随便说一句话她就要感动得一塌糊涂而深陷其中吗?
他眼神一暗,薄削而红润的嘴唇不由自主地紧抿了抿。他这个招牌性动作还是没改啊。每当他无奈而又伤感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轻皱眉头紧抿嘴唇。
“你还在恨我是吗?”他问。表情有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恨你什么?为什么要恨你?有爱才有恨啊,我都不记得有你这个人了,我拿什么去恨你?”她斜睨他一眼,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真的好重,而且热得她难受。“你赶紧放开我,我还有话要问你!”
“你不爱我了?更加不记得我了?”他紧抓着她双臂的双手上微一使力,她便疼得咝咝吐气。他脸上的表情一变,眼神里闪过一抹怒色。“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她自动忽略他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色,还在用力推拒着他:“还不放开我?”
“我不放!”他冷凝着脸,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这几个字。“你再说一遍,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是不是真的?”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又不认识你!”她也来气了,他什么态度,好像她欠了他似的。难道她要一辈子受他的欺负吗?
“不认识……吗?”他微微冷笑起来,伸出右手,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怎么办呢?我们已经共度一夜了,不认识也要变成认识了。”
“什么共度一夜啊!”她惊恐地张大了眼,有些慌乱又不甘示弱。“我跟你根本就没什么,我刚刚自己检查过了,我……我……我还是完璧之身呢。”
“哦?”陡一听到她说这话,他微微一愣。
她的脸因急着澄清辩解而泛起潮红,一边极力挣扎着要将他推开。他却牢牢地压制着她,不容她轻易逃脱。她只得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而因为他比她高出一头,她的双脚只能踢到他的腿部,而她高耸的胸、部也不停地在他面前蹭来蹭去。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相信她是在挣扎拒绝,而是在挑、逗勾、引,欲迎还拒。
她双颊飞霞,双唇也因为有些口渴而不断地伸出舌头舔舐着,双目中含羞带嗔,樱唇滟潋,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身体,带动着他身体上的温度也节节攀升起来。尤其是刚刚听到她说什么“完璧之身”的时候,他心里轰地一声涌出一股热潮,即使是穿着宽松的睡衣,他也觉得已经有某样东西支起了一处帐篷…
☆、第五章 爱,是做出来的 ☆
她说她是完璧之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她还没让人走进过她的身体处、女地?那是为什么?再加上她刚才极力辩解,说不恨他,因为不爱他,也不记得他了。可是,他明明能够感受到她说这番话时的切齿之意。若不是滔天的怨恨,怎么会是那般景象?况且,他可是亲眼看到她包包里写满他名字的笔记本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没忘记他,一直在等他,甚至为他守身如玉?
突然间,他的心里如冰山消融,又似被乳化了一般,那般温暖,那样温柔,那么的……狂喜而得意。
“阿棠!”他仿佛呓语般地轻呼着她的名字,喉结滚动,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身体里一阵阵发热,眼中似乎都跟着发热了。
“喂,你想干什么?”她看着他渐渐趋近的脸庞,心里一阵慌乱。“你……你别乱来,我……我叫人了啊!”
“谢谢你!”他无视她的踢打叫喊,反而柔情满溢地说了一句。
这没头没脑地一句反而令她感到怔愣。什么情况?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正视着她,眼中波光荡漾,却如云开月明般一片欢颜。
“什么……重新开始?”她有些愣愣的,不由自主地凝视着他,他的眼里一汪深情,竟是令她深陷其中,移不开眼去。
“就是……”他不自觉地笑了,他的亲亲小不点儿,哪怕过了十年,也会在这样迷糊失神的状态下流露出最可爱的一面。他低下头,凑近她唇边轻轻一吻:“在哪里相遇,就从哪里开始吧!”
“你什么意思……”她思维里有些模糊,仿佛中了他的魔法。但却在下一刻,她的脸刷地变得愈发红了起来,双眼瞳孔蓦地放大。
有人硬挺的东西正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她脐下三寸之处。
他的吻如春日里绵密的细雨,温柔、细致、轻浅,这吻中有着试探意味,带着别后重逢的喜悦,恍如隔世的半陌生感,以及对怀中人儿的珍视感。
他的吻先是落在她柔嫩光洁的额头上,再轻轻扫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再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唇,如蜻蜓点水,轻轻落下一个又一个印迹。
她有些不知所措,大睁着双眼紧瞅着他,竟然忘记了反抗。他又是低低地笑了一声,伸出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双眼。他在她耳边低语:“阿棠,让我好好爱你。爱,是做出来的……”
“你这个……”她又羞又恼,正准备来个经典骂辞时,他却仿佛预料到她要干嘛似的,用他温暖濡湿的双唇骤然覆上了她的。
她嘴里发出嗯嗯似不满又似抗拒的声音,却越发撩拨得他饥渴难耐起来。他想起在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家谈起各自的初恋,还没有哪一个只谈纯爱不上、床的。他甚至都不好意思说那个是他的初恋。
昨天晚上,他出差到上海来,没想到阴错阳差竟会遇到醉酒后的她,他竟然也能忍住没和她发生关系,他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
而此时此刻,他却再也控制不住地想要释放内心的渴望。她的声声嘤咛,身体的款摆扭动,恰如一剂催、情的药物,刺激得他再也停不下来。
☆、第六章 重逢后的激情 ☆
他的双唇辗压在她的唇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明明温柔似水,她却觉得像是在放火一般。她的喉咙处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那声音那般响亮,似乎在昭示着她的迫不及待一般。她羞窘得要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他满意地轻声一笑,将蒙住她双眼的手放开了,然后,他的手指,便一路向下,从脸颊,到下巴……最后,从她的睡衣衣摆之下慢慢探进手去。
她涨红了脸,张口欲呼,他却趁机将舌头滑进了她的口中。他的舌在她嘴里肆意翻搅着,不断追逐着她一味躲闪逃避的灵巧小舌,纠缠,吸吮,辗转厮磨。而他不安分的大手,也已经穿过她的后背,正在弹解她内衣的暗扣。
内衣已被解开,他火热的大手已经轻而易举地覆上了她的……她只觉得浑身一阵战栗。
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在抗议,又像是曲意承欢时的呻、吟声,男人的**因她不停款摆扭动的身体而越发高涨起来。
他的舌在她嘴里肆意翻搅着,不断追逐着她一味躲闪逃避的灵巧小舌,纠缠,吸吮,辗转厮磨。
她的抗议声渐渐低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轻喟般的浅吟低哦。然后,她身体里的反抗因子也慢慢消减,原本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柔软起来。
她的舌渐渐与他勾缠在一起,任由他引领着,与他共欢,与他同戏。
“啊……”就在她迷乱的瞬间,她的瞳孔瞬间放大,因身体里某处尖锐的痛楚失声惊叫起来:“你出去!”
他试探着冲进去的力量顿了一顿,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仍然止不住地惊喜,嘴里喃喃道:“真的还是处、女?”
她此时才惊觉两人完全赤、裸相对,尤其当她发现他们正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时,她更加觉得羞窘到无地自容,也不管他的表情多么惊讶,只是颤栗着喊道:“好痛!求你停下!”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莽撞和冒失了,他明知道是这样,不是应该更加温柔些吗?
可是,都进行到这程度了,要叫他停下,却是有些困难呢。
何况,他本来就没打算,再次放开她了。
他伏下身来,轻轻吻上她的唇,又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与亢奋,低低地安慰着她:“对不起,阿棠!谢谢你……我弄痛你了吧?别怕,一会儿就好了,我会轻一点儿,阿棠,让我们永远这样相亲相爱好不好?”
她想说“不”,身体里叫嚣着疼痛,撕心裂肺一般。他却用温润的嘴唇覆盖住她的叫喊,狠了狠心,用力地冲撞进去,霎时间将阻隔着他的力量给冲破。
即使相隔十年时间,他依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原来,不止是他在坚守着心里的爱恋,眼前这个小女人,他的初恋,善良的、弱势的、总是被人欺负的小家伙,却坚韧不拔地守护着最珍贵的东西,只等着为她心爱的人重逢的那一天,惊奇奉上。
他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小女人,用他的余生,好好爱她、守护她。
在身体的尖锐疼痛之后,她身体渐渐回复平静,并渐渐在他引导下放松愉悦起来。她在他的律动下,不自觉发出迷人的娇喘。
她的双手紧攀着他的背部,在他的猛力嘶吼中,浑身颤抖着,一起达到激、情的巅峰。
沈心棠感觉身体柔软似水,像被洪水淹没,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感觉自己轻得如一片羽毛,被风一吹,便毫无声息地飞上了天空。
☆、第七章 那时初相见 ☆
世事难料,分别多年后,那个驰骋在自己身上,挥汗如雨,最终夺走了自己的初贞的人,竟然还是那个夺走自己的心又狠心抛弃的人。
冥冥之中,难道真的便已经注定,他们是逃不开的?
她还清楚地记得,十年前,她和他初相遇时的情景。
一九九九年八月三十一日。
那一天,是高二学年开学的前一天。高中年级的学生都是实行寄宿制,学生们都要于此前前往学校报到。
她所念的学校叫做明月中学,是镇上唯一一所高级中学。
学校后面,是县里赫赫有名的另一座大山——明月山。山脉下蜿蜒流淌着一条宽阔却十分宁静的小河,这条河静静地守护着历史悠久的明月镇。河畔栽了一排长势良好的垂杨树。虽然立秋已过,但柳叶仍荫,随风款摆,这边风景独好。
她和两个好友叶清欢、徐珊一起坐在河边的堤岸上聊天,正聊得酣畅,突然间,一个意外的声音传入了三人的耳膜。三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移动目光看向正惊得涟漪四起的湖面。不知道是什么物体坠入了湖中。三人又是四下一瞧,附近连个鬼影子也不见,怎么会有不明物体从天而降?
过不多会儿,掉落进水中的物体浮了上来,三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塑胶凉鞋,而且,很明显是男式的。脾气较为火暴的叶清欢便按捺不住了。
确定了四处无人之后,沈心棠当先抬起头来,发现身后粗壮的柳树上,有个人半躺在树杈之中,一只光脚还在空中晃啊晃的。
“你谁呀?神经病!”叶清欢也发现了树上有人,她一出口可是不会客气的。
“神经病,你在跟我说话吗?”那人讥诮地眨了眨眼,很不正经地回了一句。
叶清欢俏颜一变,不由得恼羞成怒:“喂,人家女孩子家在这里讲悄悄话,你在这里偷听本来就很缺德了,为什么还要出口伤人?你是不是男人啊?”
他坐起身来,正色说道:“好,我来回答你。首先,我是先到这树上的,你们后来的,知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再来,我本来是好好地睡觉的,压根儿没想听你们的悄悄话,是你们说得太大声,凡是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见。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们隔墙有耳,所以才扔了一只鞋子下去的,你们非但不感激,还骂骂咧咧的。最后,明明是你先出口伤人,你倒先诬赖上我了,还质疑我是不是男人。你是不是太蛮不讲理了?”
说到后来,他已经义愤填膺了。
树下的三人被他的一番说辞弄得目瞪口呆,这个家伙讲话一向如此有条理吗?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他扯出一抹淡笑,仿佛在说“我就知道”的意思。“那么,是否应该为你刚才的言行举止向我道歉呢,叶清欢小姐?”
“嘎?”叶清欢没想到他连自己的名字也听了去,大吃一惊,继而强作镇定,学他的腔调说:“我刚才所说的一切如果让你感觉不舒服的话,我向你道歉,树上君子。”
☆、第八章 所谓诚意 ☆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悟出她是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