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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只要你没再遇到她,你还是会考虑我的是吗?”她眼中的光彩又闪耀了起来,满脸欣喜地说道,“你其实还是对我有感觉的是不是?只要她不再出现,你早晚会爱上我的是吗?”
“这个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坚定地点点头,期待地看着他。
“以前也许有可能吧,”他叹了口气,把要签的文件签了,慢条斯理地说道,“可是现在不会有这样的可能了。”
“为什么?”她的心又是猛地一沉。
“你应该知道的!”他紧盯着她的眼,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不知道!”她有些失控地大吼起来,“爱一个人有错吗?我爱你爱得这么辛苦,你就这样视而不见?你和别人结婚倒也算了,为什么是那个姓沈的?我到底哪一点输给她?我不服!”
“够了!”花文轩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那钝重的声音也仿佛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她心上。“我不想在公司里谈论私事,你如果不想接管这几天的事,我会另外安排人手的!”
“我会诅咒你婚姻不幸福的!”Nancy眼里冒着凶恶的光,恨恨地丢下一句怨毒的话便踩着高跟鞋重重地离开了办公室。
“我一定会幸福给你看的!”花文轩被她这句话弄得火大,拍着桌子站起来,朝着她的背影不甘示弱地反驳了一句。
沈心棠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浑身热得冒出一层汗。
花文轩在家里的时候是开着空调的,他走后沈心棠觉得一个人在家开空调浪费就把空调给关了。
她刚坐下来倒了杯水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打开看时,竟然是Nancy打来的。
“喂!”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你出来一下!”毫不客气的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去哪里?”
“我就在小区门口,我知道你现在花文轩家里,我等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你不出来,我就到他家里去找你!”
Nancy的语气有些忿忿的,自顾自地说完话,便匆匆挂了线。
沈心棠瞪了手机屏幕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想当初花文轩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强悍而霸道,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都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
在这点上,花文轩和Nancy还真是如出一辙。
简单整理一下,沈心棠还是出了房门。
她刚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正看见Nancy很不耐烦地正准备开车进去找她了。
“找我什么事?”沈心棠走到车窗边上,看着里面一脸郁结的
“上车!”Nancy朝她甩了甩头。
沈心棠便顺从地上了车。
Nancy一踩油门到底,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射出去,吓得沈心棠赶紧抓住了扶手。
Nancy把她带到了附近的咖啡厅,正是不三…不四的时间,咖啡厅里没什么人,只有角落一桌热恋中的男女拥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
“请你们离开这里好吗?”Nancy极不客气地走上前去,从精致的手包里取出了两张死人头,勉强挤出个笑容,“去看个电影啥的。”
不管你们去哪里,反正别在我面前恶心我!
热恋中的小男女看着扔在面前的百元大钞,一时愣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气场强大的
“怎么,嫌少吗?”Nancy又拈了两张钞票。
随着两张百元大钞的纷落,那对小男女马上拾了钱,相携起身,笑容灿烂地说道:“谢谢大姐,我们这就走!”
两个小男女欢天喜地地走了,Nancy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沈心棠所在的桌子面前。
“钱是好东西,你同意吗?”Nancy坐下来后,语带禅机地说道,“所以人人都爱钱,无可厚非。”
沈心棠没有说话,静待她的下文。
“沈小姐有去看过相吗?”Nancy状似闲话家常般地说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一副苦命相,一看就是受不了福的人?”
沈心棠心里猛地一震,这类似的话,当年花敏萱就对她说过。
那时年纪那么小,花敏萱就已经懂得盛气凌人。
她说沈心棠一看就是福薄命薄的人,让后者不要去害她哥哥还有他们家。
当年,花文轩经常闯祸,母亲经营小店挣来的钱,有一半都用来偿付给因花文轩而受伤的人。
后来两人早恋,又因为打人事件,花家父母被叫到教务处好一顿训,让花家父母非常丢脸。
尤其,花父的本职就是执教多年的小学老师。
所以,当花敏萱指着沈心棠的鼻子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时,沈心棠也很难堪很自责。
而如今Nancy重又拿这话来挤兑她,沈心棠心里一阵阵地揪紧了。
“原来唐小姐还会看相么?”沈心棠强打精神,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东西,信之则有,不信则无吧?再说了,我受不受得了福,好像和唐小姐没什么关系吧?”
“沈小姐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Nancy搅动着咖啡,漫不经心地说道,“像沈小姐这样条件的女人,年纪也不小了,突然有一天和自己的初恋重逢,恰巧这个初恋还发迹了,自然是要死死抓住他不放的了是吗?你一直等到现在还没结婚,不就是在等着找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可以让自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吗?”
“唐小姐好像比我还大几岁哦,你不是也没结婚吗?”沈心棠不以为意地笑着反驳说道。
Nancy脸上僵了僵,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年龄说事!
“沈小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Nancy很快便调整过来,平静无波地说道,“彼此之间存在利益的婚姻才能长久,单靠一时的激情和誓言,是不能白头到老的哦。”
“你的话很有道理,”沈心棠坦然迎视着她,“但是未来的事谁能料得到呢?不是有一句很经典的广告词是这么说的吗?‘意外和明天,这两者谁会最先来到呢?’就算是彼此之间存在利益,那要是有一天出现了更大的利益呢?这么说,唐小姐结婚的话,只是因为利益才结的吗?不是因为两情相悦想要生活在一起才结婚的吗?”
“沈心棠!”Nancy将汤匙往桌上重重一扔,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恼怒。“人,贵在自知!你怎么可以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你觉得你配得上花文轩吗?你懂企业管理吗?你懂策划运营吗?两个根本没有共同语言的人生活在一起,你觉得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我幸或者不幸,都跟唐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吧?”沈心棠脸上有些难堪,悻悻地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只是来劝我放弃花文轩的,那我只能说抱歉了。就像你说的,我条件不好,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条件好的男人,当然要死抓着不放了。可是唐小姐你条件那么好,相信可以和你匹配的男人一定很多,所以你就洒脱一点,祝福我和文轩吧!”
“一千万!”Nancy轻抬眼皮,缓缓站起身来,倨傲地看着她,“给你一千万,你离开花文轩吧!”
沈心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怔怔地望着她。
“一千万不少了吧?”Nancy带着满满的嘲讽看着她,“反正你所看中的,不就是文轩的钱吗?这一千万,够你下半生舒服地过日子了吧?与其现在盲目冲动地跟他结婚,将来承受被遗弃的痛苦,还不如现在就离开,拿着这笔钱去过你崭新的人生。听说你弟弟想创业没资金啊,男人要有了事业才会让父母不再替他操心吧?有一句话不是说吗,‘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连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也不见得最后是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呢,那么,王子和灰姑娘又怎么可能会最终幸福快乐呢?”
☆、第113章 拜见岳父母大人 ☆
沈心棠被Nancy绕来绕去的有点头晕,想用一千万打发她?就算给她一个亿,她也不会放弃花文轩的。
“唐小姐,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她深吸了口气,重新坐了下来,从容不迫地说道,“你对文轩的心,我感受得到。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所以,我不想指责你什么。为我的将来担忧,我也很谢谢你。不过,就像你说的,连王子和公主也不见得最后是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更何况是普通凡人呢?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好怕的?不要用钱来打发我,你觉得我会那么傻收下你这一千万,而放弃超过十倍价值的花文轩吗?不管你是觉得我是看中他的钱也好,还是因为急疯了,要紧抓住条件好的男人不放也罢,除非他自己亲口跟我说讨厌我让我离开,否则,我是不会放开他的!”
沈心棠一口气把话说完,喝了点水润嗓,站起身来,拿了桌上的手机作势要走。
“最后拜托一句,请唐小姐以后不要再为类似的事找我出来!不是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吗?我跟你没这么熟吧?”
Nancy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个沈心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记得当初她第一次约见沈心棠的时候,看她还畏畏怯怯的样子,一定是仗着花文轩说要和她结婚了,所以她便忘乎所以了。
于是,在沈心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想也不想地便伸出一条腿来,横在了过道中间。
沈心棠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又加上走得有点急,在遇到这个障碍时,她踉跄着栽了过去,还好她反应敏捷,连忙用手抓住了旁边的餐桌,才不至于没摔到地上。
“啊,真是太抱歉了。”Nancy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凉凉地说道,“因为坐了太久,所以想伸展一下双腿,没想到你却正好撞上来。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沈心棠刚才真的是大大吓了一跳,要知道她现在怀有身孕,前三个月一定要非常谨慎小心,她并不害怕刚才自己摔倒,只是怕惊动胎气而已。
她扶着桌沿,扭头直直地盯着Nancy,心里的怒气一窜一窜的。
Nancy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拿了自己的包包,轻笑一声,扭着腰,袅娜款摆地经过她身边,还挑衅般地说道,“我们等着看吧,看谁笑到最后好了!”
“哗”的一声,就在Nancy得意洋洋往前走的时候,猛地背上传来一阵温热潮湿之感,紧接着身上的小洋装迅速被浸湿,薄透的布料便紧粘在背上。
她猛地转回身来,怒不可遏地盯着沈心棠。
后者手上正握着刚才没喝完的咖啡杯,正装出一副无辜兮兮的模样,连道歉都显得那么不诚恳:“啊,真是抱歉,没想到一失手就变成这样。你有没有怎么样?没受伤吧?”
“你这个臭女人!”Nancy几时受过这样的欺侮,她重重地走上前来,在沈心棠面前站定,伸出手来便想要打她耳光。
沈心棠却一把挡住了她的攻势。
她捏紧了Nancy的右手手腕,用力地将它往下扭。
Nancy脸色一片惨白,一直“痛痛痛”地叫个不停。
沈心棠却毫不心软,仍是重重将她的手腕往下扭着。
也许她没有什么商业头脑,她也没有什么心计,可是要比力气,要动粗的话,她绝不会输给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的。
虽然她已经多年没有干农活了,但是每顿吃下去的两碗饭,可不是光用来长肉的。
“你松手!快放开!”Nancy本来如花般的脸蛋几乎扭曲在一处,她一边喊着痛一边威胁沈心棠松手。
“我这个人一向很老实本分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沈心棠几乎快要把Nancy的手腕扭下来了,Nancy则因为痛苦而将身子蜷缩了下来。
“你喜欢花文轩,我没怪你。你拿钱来打发我,我也没怪你。就算你说那些难听的话,我也忍你了!”沈心棠真的是被她刚才的行为给气到了,“可是你刚才故意绊我,还说那样的风凉话,还想出手打我,我真是忍无可忍了!人善被人欺,你以为我很安静很柔弱,我就好欺负吗?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吧?我可是表面柔弱内里强大的,这是真的!”
沈心棠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捏着对方手腕的手也有些发酸,看着Nancy因痛楚而不断佝偻着的身影,她就觉得无比快意。
最看不惯这种自以为是飞扬跋扈的人了。
Nancy倔强地不让屈辱的眼泪掉下来,但身体上的疼痛却让她还是无法控制地喊叫起来。
沈心棠手一松,Nancy便身不由己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松弛了一下刚才因太过用力而紧张的手部肌肉,警告般地对Nancy说道:“不要再来惹我,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第二天,花文轩和沈心棠两人坐了上午八点多的班机回了他们共同的故乡。
因为地理位置偏远,先